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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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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墨魁表白心意被拒絕

 春江閣是京城有名的青樓,即便在這寒冷的冬季依然熱鬧非凡,遠遠的就能看見樓門口掛著大串的紅燈籠,燈籠下穿著嫵媚的女子迎來送往,打情罵俏的聲音不時傳入耳中。

 莫水寒站在樓門下抬頭看著門上的大紅對聯,上聯是:此地有佳山佳水,佳風佳月,更兼有佳人佳事,添千秋佳話。下聯是:世間多痴男痴女,痴心痴夢,況復多痴情痴意,是幾輩痴人。

 金則山有事來晚了些,隨著莫水寒抬頭望去,不解的問:“對聯寫的不好嗎?”

 莫水寒笑著搖頭:“道盡了風月之事。”

 老鴇走過來迎接二人,見狀邀請:“誰都知道莫大人可是當朝狀元,才學肯定不俗,不如為我們重新賜一副對聯如何?”

 莫水寒笑道:“此對聯已經極好,再想不出比它更好的了。”

 老鴇曖昧的拉著莫水寒往進走:“對聯沒有更好的,可人有啊,大人多日不來,我們墨魁都快得了相思病了!”

 莫水寒順勢說道:“那就讓墨魁來伺候吧。”

 也沒有再叫其他姑娘相陪,金則山趁機說起正事:“這次荊州之行,公子幫陛下重新掌握了荊州兵權,陛下對此很是欣賞,原本是要調公子入吏部的,可是付弈在陛下面前進言,說是公子資歷尚淺,不宜升的太快,否則會被其他人妒忌。屬下也覺得若是公子因此升遷,會成為左相的眼中釘,因此贊同了付弈的說法。不過翰林院每日都要派人到御書房坐班,很多時候還會參與政事討論,這可比在吏部強多了,所以屬下建議陛下可以安排公子每日去御書房坐班,全當御前學習。”

 莫水寒點頭:“陛下同意了嗎?”

 金則山嘆道:“本來都已經同意了,可是賀大人卻執意反對,說是公子銳氣太盛,太過鋒芒畢露,太早升官會讓公子少了許多忌諱,將來容易被人利用打擊,所以建議陛下壓一壓,多些挫折總比將來丟命強。”

 莫水寒問:“賀大人?可是內閣大臣賀明升?”

 金則山點頭,莫水寒低聲呢喃:“又是他。”

 金則山以為莫水寒不瞭解,就向他解釋:“賀明升是左相的老丈人,他此舉分明是幫著左相打壓您,公子,您說左相會不會已經懷疑您了?”

 莫水寒說道:“蕭裕守疑心甚重,他從來就沒有放心過我,被他盯上不過是遲早的事,倒是這個賀明升,我們要儘早解決,打掉他與左相的聯盟,讓吳國不再支援左相。”

 金則山正想仔細詢問,就聽到敲門聲響起,莫水寒快速說了句:“辦法我還沒想到,以後再說。”然後又看向門口,揚聲道:“進來。”

 墨魁身著一襲墨紅色紗裙款款走進,目光一直沒離開過莫水寒:“公子。”

 不等莫水寒說話,墨魁就快速拉著他上下檢查了一遍:“聽說公子受傷了,都好了嗎?”

 旁邊原本有些尷尬的金則山一聽,也著急的插嘴:“公子,您受傷了?”

 莫水寒解釋:“受傷的不是我,是九公主,她替我擋了一劍。”

 墨魁有些不自在的放下手,金則山這才反應上來,識趣的說道:“公子,那我就先告辭了。”

 等房間裡沒人了,莫水寒才笑道:“聽玉棋說你最近擔心壞了,我過來給你報個平安。”

 墨魁紅了眼圈:“不親眼看到公子,我是怎麼也放不下心的。”

 莫水寒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好了,我都明白,別掉眼淚了,我這不是沒事嗎?”

 墨魁搖頭:“您不明白,您不知道當我得知你受傷時,恨不得替你受傷;您不知道我每夜每夜的睡不著覺,因為一睡著夢裡全是你受傷的影子,我……”

 “墨魁,我沒事。”莫水寒耐心安慰:“你放心吧,滅門之仇不報,我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墨魁抬起頭認真的看著他:“公子,九公主能為您做的,我也能做到。”

 莫水寒嘆氣:“我並不需要你們兩個去比較這種事,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任何一個人都不要為了我受傷。”

 墨魁眼神有些幽怨:“可是公子變了,您這次回來提起九公主的神情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是因為她為您擋了一劍嗎?”

 莫水寒沉默了一下,墨魁眼睛又紅了,她強忍住眼淚:“九公主願意做的,墨魁也願意,她只是搶先了一步!”

 莫水寒低聲道:“我知道。”

 “那您為什麼偏偏對她另眼相看?就因為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只是一個下人,所以她的付出就要比我顯得珍貴嗎?”墨魁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你在說什麼呢!”莫水寒皺眉輕斥:“你的付出我一直記在心裡,我說了不希望你們拿這種事比較,墨魁,九公主她是無辜的!”

 墨魁紅著眼圈嗤笑:“她無辜,我不無辜嗎?你為什麼心疼她卻不知道心疼我呢?公子,您的眼中可曾有過我?”

 “我怎麼可能不心疼你?墨魁,我很感激你為我做的一切,你若願意離開這裡,我會照顧你一輩子,如果你有其他的要求,我也……”

 “我不需要你的感激!”墨魁揮動著手,嘶聲打斷他:“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立刻把九公主休了,我不想再看著你每日守在她身邊,一日一日的受她吸引,而我只能在一旁看著,就像一個外人!”

 莫水寒呆住了,他即便再笨此時也察覺出墨魁的不對勁之處了,可是……這怎麼可能?墨魁她怎麼會對自己有這種心思?

 “墨魁,你……”莫水寒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墨魁流著眼淚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睛卻倔強的盯著莫水寒:“公子覺得噁心嗎?九公主她同樣對公子有這種心思,您也覺得噁心嗎?”

 “可、可……”莫水寒有些張口結舌:“九公主她不知道我的身份,難道你也不明白嗎?”

 墨魁諷笑:“多好的藉口啊!因為她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就可以肆無忌憚喜歡您,為所欲為的討要您的感情,霸佔您的懷抱;我呢?因為知道的太多,所以起了這種心思就該死,就該被您毫不猶豫的抹殺是嗎?”

 莫水寒深呼了口氣,心煩意亂的在屋裡轉了幾圈,這才逐漸冷靜下來,沉聲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墨魁悽然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小時候跟您在一起就有了;也許是這麼多年孤孤單單的日夜,等發現時心已經收不回來了。”

 莫水寒在她身邊蹲下,伸手想安慰她,舉到半空中又猶豫的放下了:“墨魁,對不起,是我太笨,這麼長時間都沒發現的你的心意。可是……且不說我的真實身份,就說我已經娶了九公主,夠委屈她了,所以我不能再對不起她。”

 墨魁抬起頭,流著眼淚問道:“那我呢?我認識您十幾年了,比她早的多,您就可以委屈我嗎?”

 “這不一樣。”莫水寒有些頭疼:“墨魁,九公主她不知我是女人,所以嫁給了我,是我矇騙了她,而且她名義上還是我的妻子,我對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你不同,你有選擇,為什麼非要在我身上浪費感情呢?好好找個男人嫁了不好嗎?”

 “不好!”墨魁站起身,捂著臉痛哭:“我的心收不回來了,若是有半分可能,我都不敢對公子懷有這樣的想法,可我沒辦法,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墨魁……”莫水寒走到她身邊,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墨魁對於他而言就像是親生的妹妹,她從小就跟著自己,從一開始的活潑笨拙逐漸成長到亭亭玉立,儘管中途分開很多年,可是墨魁在莫水寒心裡很重要,是他無論如何都不願意傷害的家人。

 但她怎能對自己存有這種心思呢?莫水寒覺得這實在太荒唐了!

 “我會告訴惠來大師,讓你離開京城一段時間,時間長了就會忘了!”

 “我不要!”墨魁驚恐又憤怒的瞪著莫水寒,語氣傷心又不敢相信:“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盼了你十年,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你卻要把我送走,就是為了九公主是嗎?為了她你不要我了?”

 莫水寒解釋:“我沒有不要你,我只是不想你再待在這裡,你應該去過正常的人生,墨魁,你對我而言就跟親妹妹一樣,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幸福喜樂,可你把心放在我身上,本身就是一種不幸!”

 “那就不要拒絕我。”墨魁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聲音輕柔的說道:“不要把我的期望全部打破,離開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莫水寒愣了一下,試圖去掰墨魁的手,可她抱的緊緊的,自己居然一時掙脫不開,莫水寒的語氣帶了一絲命令:“墨魁,放手。”

 墨魁閉上眼睛,臉貼著他的背:“九公主這樣抱過您嗎?如果是她,您也會這樣疾言厲色嗎?”

 莫水寒加重了語氣:“我再說一遍:放手!”

 墨魁的聲音絕望又決絕:“您要是真的忍心,就把我甩開,只要您把我甩開,我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公子面前。”

 莫水寒動作頓住,有些無奈:“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要你離開九公主。”

 “不可能。”莫水寒回答的毫不猶豫:“她沒做錯任何事,我本來就已經騙了她,不能再對不起她。”

 “所以你才更應該離開她,終止這場欺騙。”墨魁的態度有些理所當然:“公子,你不敢甩開我,是捨不得對嗎?”

 莫水寒深吸了口氣,咬牙道:“墨魁,你不要把我對你的不捨消耗乾淨了!”

 “你會嗎?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就去死!”

 “你……”莫水寒用力甩開她的胳膊轉過身:“你是瘋了?”

 墨魁決絕的看著他:“從我懂事起,公子,您就是墨魁的命,我從沒想過有一日您會離開我,我不能接受有朝一日您會走出我的生命,如果真的失去了您,我情願去死。”

 莫水寒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然後抬起雙手投降:“好,我們現在先不談這件事,左相還沒除掉,我沒心情談其他的,等報完仇再說好嗎?”

 墨魁的態度太過極端,莫水寒太瞭解她了,所以這時候絕不敢再刺激她,否則她真的會死,只能以後慢慢想辦法,看能不能轉移她的感情。

 墨魁眼睛迸出強烈的驚喜:“公子,您答應考慮了?”

 莫水寒安撫的點頭:“但是在此之前,你絕不能去找九公主,我還是那句話,她是無辜的,不該承擔我的錯誤。”

 墨魁開心的圈住他的手臂:“你放心吧,任何對公子不利的事情,我都不會去做的。”

 莫水寒想推開她又不敢,只能僵笑著拍了拍她的手:“我要回去了,留的太久容易惹人懷疑。”

 直到出了春江閣,莫水寒才深深嘆了口氣,好像自從進京後,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團亂麻,可他怎麼也沒想到,墨魁居然也會喜歡上自己,這讓莫水寒感到無奈的同時又覺得不可思議。

 突然感到身後有聲音,莫水寒猛的停住腳步,轉過身卻發現是影一:“你怎麼在這裡?”

 影一恭敬的垂首回答:“屬下是跟蹤付弈過來的,他和蕭家小姐正在不遠處吵架,屬下剛才見公子一路心不在焉的,王昭和凌石又不在,所以不放心公子。”

 “因為什麼事?”莫水寒問道。

 “好像是蕭小姐和付弈去參加宴席,中間有人問付弈何時去蕭家提親,結果付弈當眾說與蕭家小姐沒關係,蕭小姐名聲算是毀了,成了今晚宴席上的笑話,兩人正為此事吵架呢。”

 這都叫什麼事呀?莫水寒擔心付弈將自己牽連進來,趕緊對影一說道:“你快去看著,千萬別牽扯到我,更不能讓他們提到付弈十年前的未婚妻。”

 影一有些猶豫:“可是公子一個人……”

 “我能出什麼事。”莫水寒催促:“快去呀!”

 打發走影一,莫水寒才煩躁的往家走去,卻不想一進家門就看到九公主氣沖沖的盯著自己,見他進來還湊到他衣服上使勁嗅了嗅:“你又去青樓找她了?”

 莫水寒嘆氣:怎麼感覺自己就跟一個偷完情回來的人渣一樣,應付完那個回來還得應付這個!

 “湘雪,明天再審好嗎?我今天真的很累。”

 九公主抓住他的袖子:“不行,你給我說清楚,是不是又去找她了?”

 莫水寒皺起眉頭,認真的說道:“我已經告訴過你關於她的事情,你應該明白我是不可能放著她不去管的。”

 九公主生氣的跺了跺腳:“我說讓你不去管她嗎?我可以派其他人照顧她,你就是不行,你是我的駙馬,別以為我看不出她對你的心思。”

 莫水寒噎住,還真被她猜對了!

 九公主見他不說話,狐疑的盯著他:“你不會早就知道她的心思吧?”越想越是這樣,心裡更加著急:“你是不是也喜歡她,所以才不停去找她?臭書生,你要是想坐享齊人之福,我是不會同意的,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

 莫水寒揉了揉額頭:“知道了,你一個人的!行了吧?我能不能去休息一會兒?”

 九公主還想鬧,沈麼麼從身後拉住她,等莫水寒走後才勸道:“公主,駙馬要是真有其他心思,不可能這麼坦然的,這時候您可千萬別鬧,那青樓的女人最善於抓男人的軟肋,小心她趁虛而入。”

 九公主不聽,自語道:“不行,我一定要想個辦法,讓駙馬不敢再去見她,”

 莫水寒第二日到翰林院,發現大家都在交頭接耳,上前打探了一番,才知道蕭家小姐主動示愛付侯爺,卻遭嫌棄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他回頭看了看蕭恆,他倒是一臉無所謂,甚至還能隱隱看出些幸災樂禍。

 見莫水寒看過來,蕭恆還有心情說笑:“聽說你把荊州的功勞都讓給我了?我是不是要好好謝謝你,請你吃飯吧?”

 莫水寒奇怪的問道:“他們的閒言碎語你沒聽到?”

 “聽到了。”蕭恆語氣有些快意:“她是我父親的側室於氏所生,於氏當年可沒少與我母親為難,甚至我母親的死……總之,她是活該,雖然我也看不慣付弈那張死人臉,但這件事他做的漂亮,走,我們出去慶賀一下!”

 莫水寒拉住他:“算了吧,你還是低調些。”

 “怕什麼?”

 “怕你父親!”莫水寒說道:“你是他兒子無所謂,可要是我去慶賀了,只怕會被他恨死。”

 蕭恆撇了撇嘴,小聲提醒莫水寒:“我告訴你,最近別往付弈跟前湊,那於氏和她女兒一樣心狠手辣、小肚雞腸,要是被她知道你摻和進裡面,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莫水寒不解:“我摻和他們幹什麼?”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蕭恆神情很嚴肅。

 左相的訊息果然靈通,即便在刑部這個由右相牢牢把控的地方,他依然得到了莫水寒和九公主去過牢裡的訊息。左相天生多疑,儘管九公主的名義是去找五駙馬算賬,可他還是覺得不放心,先讓人去宮裡問辰妃試探結果如何,然後又派人叫來安奉:“你與九駙馬相處過一段時間,說說對他的瞭解。”

 安奉好歹與莫水寒同生共死過,並不想給他帶去麻煩,可又摸不清左相的目的,便小心翼翼的問:“大人指的是哪一方面?”

 “隨便說說。”左相併不明確指出。

 安奉思索了一下:“屬下與他接觸的也不多,瞭解有限,不過據屬下觀察,九駙馬錶面看著冷清淡漠,卻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心思也比較細膩……其他的屬下就不知道了。”

 左相點了點頭:“行了,你下去吧。”

 不管莫水寒有沒有參與到慶安侯身上的事情,這人都不能再留了!

 莫水寒一直讓人注意著左相的動靜,見他果然出了手,莫水寒也不阻止,只吩咐別讓安慶侯死了即可,其他的隨左相折騰,不把安慶侯逼到絕路,他是不會合作的。

 果然不出幾日,安慶侯就發出了訊息,想見莫水寒一面,莫水寒放下信問影二:“他怎麼突然合作了?”

 影二說道:“左相派人對他剛出生的小兒子動了手,那是安慶侯的命根子,再加上牢裡其他家人被同樣折磨的怨聲載道,所以他怕了。”

 莫水寒覺得有些可笑,安慶侯此人壞雖然壞,但他卻並不怕死,想當年也是一位奮勇殺敵的大將軍,就是有一個軟肋,那就是剛出生的小兒子和那個小妾,沒想到最終他居然還是跌在了這兩人身上。

 莫水寒找了個藉口又悄悄去了牢裡一趟,慶安侯還是坐在原地,猶如老僧入定般閉著眼睛,聽到莫水寒的腳步聲才緩緩看了過來。

 莫水寒示意了一下,影二等人便出去守在門口,然後又看向慶安侯:“你可以說了,當年寶藏的秘密你們是如何得知的?”

 慶安侯不是個優柔寡斷之人,既然叫來了莫水寒,也就沒有猶豫:“沈明升的妻子,是吳國康親王的側室所出,那位側室,是前朝皇室的後人,當年逃難去了吳國,這一切都是她親口告知沈夫人的。”

 莫水寒渾身一涼,掐住有些顫抖的手指,繼續問道:“如此說來,此事吳國的康親王也知道?”

 慶安侯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

 莫水寒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對:“當年青和鎮被滅,左相的原配還在,沈明升那時就和左相攪在一起了?”

 慶安侯說道:“此事並不是沈明升告訴左相的,而是如今的左相夫人,當年左相的原配還沒去世時,二人就已經私下有了姦情,只怕就連沈明升都不知道此事。”

 莫水寒閉了閉眼睛,嘴巴張了好幾次,才有些嘶啞的問出來:“青和鎮……你們是怎麼進來的?”青和鎮位置特殊,沒有熟悉的人帶路根本就進不去,就連每年收租的官差都是鎮上居民帶著進來的,左相等人能找到,除非……

 “是左相的大公子帶我們進去的。”

 果然!莫水寒心裡狠狠一滯,疼的撕心裂肺,他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真的是自己,是自己親手把狼給招了進來,害了一鎮百姓和自己全家!

 外面的影二聽到裡面打翻東西的聲音,趕緊推門進來,就看見莫水寒揪著衣服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往下落,大口大口喘著氣!

 影二嚇了一跳,忙扶起莫水寒,一邊狠狠的瞪向慶安侯:“你做了什麼?”

 慶安侯也有些慌亂,趕緊解釋:“不關我的事,他突然就成這樣了……”

 影二快速從懷裡拿出一個磁瓶放在莫水寒鼻子下面讓他聞了聞,莫水寒渾身的抽搐才逐漸平靜下來,緩緩磕上眼睛,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吩咐道:“讓他將事情真相寫成血書。”

 影二給影三示意了一下,留下他處理後續,自己則帶著莫水寒先回去,身後慶安侯著急的問:“我已經告訴了你們事情真相,你們什麼時候兌現承諾?”

 影二沒有停留,影三開口:“你把事情寫清楚,公子自會給你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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