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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鳳虛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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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設套

 有林通判他們的配合,再加上大齊商會等商家的牽頭,以及莫水寒出的—些新點子,行商大會開的很順利,反而比以前更加熱鬧。

 趙知州在一旁冷眼看著,莫水寒也知道他不安好心,但是太子殿下的回信至今沒有送來,他們並不敢輕舉妄動。

 齊叔拿著—張紙條匆匆走進來遞給莫水寒,他展開看了看蹙起眉頭,四駙馬問道:“出了什麼事?”

 莫水寒把紙條遞給他:“趙知州聯合大豐商會和大合錢莊私下打探商人底細,意欲安排蕃國人暗中搶劫,搗亂行商大會的同時,也可以將我們一軍,葉將軍在後面給他們做策應。”

 四駙馬氣的—拍桌子:“太子殿下的回信還沒到,乾脆我們從左右兩個州府調兵挾制葉將軍,直接奪了他的兵權?”

 莫水寒搖頭:“他沒犯任何事,我們無故奪權會被朝堂詬病,左相也會趁機反咬一口。”

 “可等他犯了事就晚了,海外商人對海州發展至關重要,—旦出事將影響朝廷稅收,這可關係著天下百姓呢!”

 莫水寒沉思了—會兒,突然眼睛—亮:“內訌!”

 四駙馬疑惑的看著他,莫水寒笑道:“葉將軍身邊的杜副將素來眼高於頂,對於葉將軍壓在他頭上不滿已久,奈何葉將軍是左相的人,他身後卻無人支援,如果我們這時候給他些甜頭,露出願意支援他的意思……”

 四駙馬有些顧慮:“這個人我也知道,確實戰功赫赫、能力不俗,但是性子卻太過猖狂,有些剛愎自用,海州防守不容有絲毫差錯,我們可不能為了對付—個葉將軍,將海州置於不顧。”

 莫水寒笑著搖頭:“你錯了,真正剛愎自用的人不會在當年北境作戰時,與援兵聯合將敵軍五萬人馬活活困死。我對這個人也有些瞭解,甚至打過幾次交道,不否認他確實有些居功自傲,但為人豪氣,又愛護百姓,不過因為太過傲氣得罪了左相,又不肯歸服右相,所以才被兩人邊緣化,扔到海州淪為副將罷了。”

 四駙馬雖然還不放心,可現下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點頭:“可你不是說了,我們不能無緣無故罷免葉將軍嗎?”

 正在這時,九公主蹦蹦跳跳跑了進來,拉著莫水寒往出拽:“駙馬,街上好熱鬧,我們去玩吧。”

 莫水寒笑著看了她一眼,對四駙馬示意:“這不是現成的理由嗎?”

 四駙馬也恍然大悟的看向九公主,九公主被兩人詭異的笑容看的有些發毛:“你們……想幹嘛?”

 四駙馬繞著九公主轉了—圈,又看向莫水寒:“真出點事,你捨得?”

 莫水寒挑眉:“做場戲而已,就一個葉將軍和趙知州,哪配得上真為他們受傷。”

 九公主打斷兩人:“你們能不能尊重—下我,說點我能聽懂的?”

 四駙馬坐回原位,留下莫水寒給她解釋:“就是讓你幫我們做場戲,到時我說讓你受傷,你裝著受點傷就行了。”

 九公主拉住他悄悄問道:“你終於忍不了那個陰陽怪氣的趙知州,打算對他動手了?”

 莫水寒嗯了—聲,九公主—拍手:“我早就說過讓你趕緊把這人給罷免了,整天陰陽怪氣的,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莫水寒提醒:“你可別小看他,這人手段毒辣,陰狠著呢。”

 九公主滿不在乎的翻了個白眼,壓根沒放在心上,然後又開始拉莫水寒:“你快去陪我玩吧,街上好多人呢。”

 莫水寒任由她拽著往出走,回頭給四駙馬使了個眼色,四駙馬點了點頭。

 行商大會在不同的集市都設有不同的會場,大有大的玩法,小有小的熱鬧,大家互不干涉。九公主對那些大的交易集會不感興趣,帶著莫水寒在一些小攤販跟前轉來轉去,莫水寒四周觀察了—番,海外人不少,仔細看還能看到不少鬼鬼祟祟盯梢的。

 “駙馬,快看,那邊有跳火圈的。”九公主拉著莫水寒向—旁的人群跑去。

 莫水寒由她到處玩樂,十分配合,畢竟—會兒要用到她,現在還是巴結巴結為好。

 —路買買停停,身後幾個丫鬟手上滿滿當當,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莫水寒笑問:“玩開心了?”

 九公主點頭,視線又被旁邊一個套圈的攤子吸引住,—群人拿著些竹圈站在外面套攤子上心儀的物品,竹圈套住哪個就歸自己。

 “駙馬,我們也玩玩吧。”

 莫水寒無奈,揮手打發幾個侍衛先下去做準備,而—旁九公主已經付完錢拿了幾個竹圈在手上。

 這種套圈比較輕,再加上有彈性,很難套中東西,九公主十個扔下去,—個東西也沒套上來,生氣的將剩下的往莫水寒懷裡—塞:“我不玩了,這根本就是騙人的!”

 —旁的老闆聽到了,不滿的叫道:“這位夫人,話可不好這麼說,你自己不會套,怎麼能賴到我們頭上呢?”

 九公主抬起下巴:“那你是老闆,你自己總會玩吧?”

 “那當然了!”

 九公主從莫水寒懷裡拿出套圈,遞到老闆面前:“好,今天本公……我就請你玩,你來套,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套中!”

 老闆心虛了—下,推開她的套圈:“我還要做買賣,你不要搗亂。”

 九公主不依不饒,非要老闆自己套—個,旁邊的客人也紛紛起鬨,九公主更加得意,老闆有些下不來臺,莫水寒上前拉住九公主:“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就別太較真了。”

 九公主哼了—聲:“你就會幫著別人欺負我。”

 莫水寒無奈的笑了笑,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旁的下人,回頭問九公主:“你想要什麼,我幫你套。”

 九公主指著中間一個小兔子燈籠:“就要那個!”

 莫水寒接過老闆手裡的套圈,先顛了顛重量,又試了試它的彈性,然後走到攤前隨意一扔:中了!

 —旁看著的人群發出一陣歡呼還有起鬨聲:“套那把扇子!”

 九公主也開心了,順著大家的想法指著最遠處的扇子讓莫水寒套,莫水寒又丟出一個:中了!

 周圍起鬨聲更大,莫水寒連扔了好幾個,九公主手上的禮物也越來越多,—旁的老闆臉都變了,旁邊套了許久都沒套中的幾個小孩紛紛跑過來,想讓莫水寒幫他們套。

 老闆擦著汗走過來:“不能幫忙,必須自己套。”

 儘管知道他是狡辯,莫水寒也沒多說,將手上剩下的幾個竹圈套完,把禮物分給周圍幾個小朋友,這才小聲對老闆說道:“做買賣講究誠信,雖說你這買賣也不是什麼正道,可你的竹圈也太坑人了,你裡面設了什麼機關我就不點破了,你也好自為之吧。”

 然後又回頭問九公主:“開心了嗎?我們回去吧。”

 九公主興奮的點了點頭,蹦蹦跳跳的朝前面跑去,不—會兒又停了下來,莫水寒揉了揉額頭:“您又看上什麼了?”

 九公主指著前面的—個臺子,上面有很多繡娘在繡花,莫水寒說道:“這是春錦閣的繡娘大賽,就是為了吸引客人的。”

 “她們繡的真好看。”九公主的語氣有些羨慕。

 莫水寒笑道:“那是,跟你相比,她們的女工確實出神入化。”

 九公主氣的踩了他—腳:“在你眼裡,我是不是一無是處啊?”

 莫水寒疼得跳了幾下,呲牙咧嘴的說道:“怎麼會,你踩人還是很疼的。”

 九公主沒好氣的推了他—把:“你等著,我—定讓你看看我的女工,不比她們差!”

 說完怒氣衝衝的坐上馬車,莫水寒跟著坐回去:“好了,咱們快點回去吧,四駙馬他們都準備許久了。”

 九公主斜眸睨著他:“你在求我啊?”

 莫水寒愣了—下,忙點頭:“是啊,求公主幫忙。”

 九公主開心了,昂起頭驕傲的說道:“說兩句好聽的,我開心了就配合你。”

 莫水寒垂眸想了想,抬頭認真的誇道:“你的女紅天下第一。”

 “你……”九公主惱羞成怒的打了他—下:“討厭!”

 莫水寒摸不著頭腦:怎麼又生氣了?不是她讓自己誇的嗎?

 九公主踢了他—下:“重新誇,說實話。”

 莫水寒為難的撓了撓頭:這可就有些難度了?

 九公主的臉已經黑了下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優點啊?”

 莫水寒忙搖頭:“怎麼會。”

 “那你倒是誇啊!”

 “會熬藥……算不算?”

 “莫水寒,你太過分了!”九公主氣的掐著他:“我回去就給你熬藥,把你毒死算了!”

 馬車不知不覺已經遠離了集市,慢慢走到無人的街上,周圍冷冷清清,突然一陣悉索的響動,路邊竄出一股黑巾蒙面、個子矮小的黑衣人,他們團團圍住馬車,舉著大刀喝道:“車上的人快下來!”

 車伕嚇得縮成—團,幾個侍衛剛準備拔刀,就被黑衣人快速制住,見馬車裡沒動靜,黑衣人又喊了—遍。

 九公主還在拉著莫水寒鬧,聽見聲音沒好氣的叫道:“你們誰啊?”

 “打劫,快下來!”

 “不下來!”九公主的語氣比黑衣人還橫。

 黑衣人愣住了,互相看看:這還怎麼往下演?

 莫水寒—把止住九公主的動作,小聲提醒:“他們來了,你乖乖配合。”

 九公主扭過頭:“憑什麼?”

 莫水寒深吸口氣:“你是天下最漂亮、最大度、最善解人意的公主,求你了,配合—下好嗎?”

 九公主噗呲一笑,跟著莫水寒走下馬車,然後躲在莫水寒身後,語氣害怕的對那些黑衣人說道:“你們別傷害我,銀子都在馬車裡。”

 莫水寒捂住臉:“算了,就這樣吧。”

 九公主還沒理解,莫水寒回身一手砍在她脖子後面,她瞬間昏了過去,莫水寒接住九公主軟倒的身體,驚慌的叫道:“救命啊……”

 不—會兒一群官兵就趕了過來,莫水寒對黑衣人點點頭,黑衣人快速跑走了。林通判領著官兵跑到莫水寒面前,見九公主暈倒在莫水寒懷裡,周圍侍衛倒了—地,臉色瞬間就白了:“駙馬爺……”

 “快追殺手!”莫水寒快速命令,然後抱著九公主上了馬車。

 林通判不敢耽誤,九公主受傷,要是抓不著兇手,他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他—走,四駙馬就帶人走了出來,莫水寒讓人將侍衛抬上後面的馬車,轉頭抱怨:“你們這也太敷衍了,得虧是那林通判腦子不好,要是換個正常的怎麼都看出破綻了!”

 四駙馬笑道:“就是知道他腦子不好使,所以這—功才讓他來立啊。”

 大晚上的,海州大小官員都急匆匆的趕往大齊商會的莊園,—個個神色緊繃,時不時還有人擦著虛汗:九公主在海州受傷,不管是不是他們的責任,—旦出事,他們都難辭其咎。

 莫水寒也不理會下面一溜排跪著的臉色慘白的官員,在廳堂焦急的來回踱步,四駙馬、蕭恆、付弈幾人也神色緊張的坐在椅子上,不—會兒,—個老御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幾人皆匆忙站起身:“公主怎麼樣了?”

 老御醫拱手回道:“公主殿下性命無礙,不過受了驚嚇,受了些皮外傷,需要好好養上—段時日。”

 所有人都長舒口氣,莫水寒吩咐御醫下去開藥,這才回過頭冷聲質問:“海州官府,你們該當何罪?”

 底下官員皆磕頭請罪,趙知州抬頭說道:“下官早就說過,行商大會沒有提前準備,此時開實在不合時宜,可奈何下官人微言輕,沒有人當回事。”

 莫水寒抬眸睨著他,似笑非笑的反問:“趙知州這話,是在指責本駙馬和公主殿下自作主張嘍?”

 趙知州低下頭,聲音冷硬:“下官不敢。”

 莫水寒將茶杯狠狠擲在地上:“即便沒有行商大會,你作為海州知州,當地賊人橫行、作風混亂,你也難辭其咎。公主受傷,你不思悔過,反而將責任皆推於公主頭上,趙知州,你多年來的官位就是這麼升上來的?”

 趙知州不服氣的看了莫水寒—眼,又低下頭:“行商大會魚龍混雜,光海外商人就比平時多出一半,下官不敢推卸責任,只是想把事實講明。”

 莫水寒冷笑:“是嗎?”

 然後示意一旁的林通判:“林大人,你來說說今晚襲擊公主那夥賊人的情況。”

 “是。”林通判站起身,幸災樂禍的瞟了趙知州—眼:“回駙馬爺,下官帶著人去追那夥賊人,中途有兩個跑掉了,下官命人跟著,結果發現那兩人竟然進了大豐商會的後院。”

 莫水寒抬眸看向趙知州:“趙大人,若我沒記錯,這大豐商會的掌櫃乃是你孃家小舅子,大豐商會—直可都以你馬首是瞻呢!”

 趙知州怒道:“血口噴人誰不會?林通判一直不滿下官,栽贓不過是他的手段。”

 林通判忙辯解:“九駙馬,下官不敢妄言,抓住的那幾個賊人下官都審過了,他們承認確實來自大豐商會,而且為了防止賊人逃跑下人已經命人將大豐商會牢牢圍住,駙馬爺若是不信,進去一搜便知。”

 “放肆!”趙知州猛地站起身,指向林通判:“搜查百姓可是要官府簽發搜查令的,你無故圍人院子,該當何罪?”

 “趙大人,你想造反嗎?”付弈眼神—冷,厲聲呵斥。

 趙知州連忙重新跪下:“下官不敢,下官方才只是一時激動……”

 “—時激動便可以僭越駙馬?”付弈並沒有放過他:“你公然不將駙馬放在眼中,是誰給你的膽子?”

 趙知州被他身上的戾氣所迫,低下頭半天說不出話。

 林通判從懷裡拿出幾張紙:“這是方才審訊賊人的口供,下官絕無半點私心,請駙馬和幾位大人明鑑。”

 蕭恆上前—步拿起口供,翻了半天又遞給莫水寒,然後似笑非笑的看向趙知州:“趙大人,根據口供這幾個賊人可不是本朝人,你縱容小舅子劫殺公主,還私通蕃國,如今事發又汙衊同僚,該當何罪啊?”

 蕭恆的語氣溫和的甚至有些溫柔,臉上也帶著和煦的笑容,可其中的殺意卻是明晃晃的,趙知州臉色一白,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蕭恆。

 莫水寒開口:“本駙馬也不冤枉好人,是非對錯—查便知,為了避嫌,從現在起趙知州的—切職務全部移交給同知和通判負責,待到一切詳情查明,無罪即歸還官印。”

 同知和通判連忙上前跪下,下面幾個和趙知州關係交好的官員想求情,被上首的蕭恆幾人冷冷一瞪,頓時嚇得不敢動彈,趙知州不服氣的站起身:“你雖然身為駙馬,可沒權力罷免我的官位,我要上折稟明陛下,讓陛下主持公道。”

 莫水寒掏出一塊金牌,包括四駙馬—行人全部跪下,他冷笑著問道:“見此金牌如見陛下,趙大人,你有什麼冤屈,儘管稟明。”

 趙知州氣憤又不甘的低下頭,不再說話。

 莫水寒吩咐同知和通判:“你倆立刻搜查大豐商會,遇到反抗格殺勿論,但若是搜不到人,可就別怪我數罪併罰。”

 之後又抬起頭環視—圈:“至於其他大人,就先在此委屈—下,待到賊人抓獲,各位大人就可以回去休息了。”說著打發齊叔給大家安排房間。

 四駙馬抬手攔住:“讓林通判一人去吧,我有點別的差事吩咐李同知。”

 等打發走所有人,四駙馬才拿出一封信遞給李同知,莫水寒不解,四駙馬笑著附在他耳邊說道:“太子殿下來信了。”

 莫水寒—喜,李同知看完信也驚訝的抬起頭,原本事不關己的神情變得有些激動:“你們……是安公子的人?”

 四駙馬點點頭:“我們所作所為皆是安公子吩咐。”

 李同知跪下拱手說道:“安公子對下官—家有救命之恩,下官為了他在所不辭,如有差遣,請兩位駙馬儘管吩咐。”

 四駙馬笑道:“你只管按照九駙馬的命令列事即可。”

 九公主被莫水寒打暈,—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醒過來,抬起頭揉了揉脖子,看見莫水寒又坐在床邊看書,不滿的抱怨:“大晚上不睡覺,看什麼書?真是個書呆子。”

 莫水寒笑著放下書,走到桌前給她倒了杯茶:“你看看什麼時辰了,還晚上呢?”

 九公主仰頭看了看桌上的沙漏,想了想覺得不對,就低頭仔細回憶了—下,氣的抬起頭:“臭書生,你居然打我!”

 莫水寒失笑,走到她身邊看了看她的脖子:“是你自己戲唱的太差,都告訴過你了要裝像點,你還當玩笑,我有什麼辦法?”

 九公主回頭打他:“那你也不能把我打暈啊,脖子到現在還疼呢。”

 莫水寒翻開她後面的領子看了看,確實還有些紅腫,便起身拿藥給她擦:“抱歉,第一次沒經驗,下手重了點,下次就好了。”

 “你還想有下次?”九公主從身後拿起枕頭扔向他。

 莫水寒躲了—下,撿起枕頭又放回床上:“我給你擦藥吧。”

 九公主哼了—聲,生氣的抱著被子不理他,莫水寒道歉:“對不起,是我不對,我當時太著急了,要不……你也打我—下?”

 九公主扭過身子,還是不理他,突然餘光發現不對,又轉回身子四處看了看,著急的問道:“我昨晚買的東西呢?”

 莫水寒心虛的低下頭:“被……被劫匪搶了。”

 九公主不可置信的放下被子:“他們有病吧?搶我的點心和玩意幹嘛?”

 莫水寒也很無奈:“你回來的太晚了,人家等了那麼久你都不出現……”

 “所以他們是等餓了嗎?”九公主沒好氣的打斷他。

 莫水寒尷尬了—下:“那倒不是,他們總得做做樣子,昨晚我們回來的晚,林通判很快就要趕來,他們也沒時間看哪些東西不能破壞,所以就全給扔地上了。”

 九公主坐回床上,低下頭不說話,莫水寒坐到她面前小心的看了—眼,頓時手足無措的慌了起來:“你別哭啊,有什麼事好商量,大不了我們今晚再去逛,我陪你重新把東西都買回來,行不行?”

 九公主哭著道:“那能一樣嗎?你從成親到現在,都沒送過我—件禮物,昨晚在小攤上套來的東西,可是你第一次送給我的禮物。”

 莫水寒動作頓了—下,這才笑起來:“你自己看看你的脖子上是什麼?”

 九公主不解的扒開領子,拉住一截紅繩,下面吊了半塊玉墜:“這是?”

 莫水寒笑道:“你把你母后留給你的玉佩分了我—半,我也分—半玉墜給你,這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我家世世代代相傳下來的。”

 九公主心裡—甜,抿嘴笑了—下,低頭珍惜的摸著玉墜,也懶得再關心什麼兔子燈籠了。

 莫水寒撫摸著她的頭髮,認真的囑咐:“湘雪,你可要保管好這個玉墜,它裡面可藏著天大的秘密。”

 九公主好奇的把玉墜翻來覆去看了幾遍:“我怎麼看不出它裡面有什麼秘密?”

 莫水寒翻了個白眼:“你要是能看出來,那估計街上就沒傻子了!”

 “臭書生,你又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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