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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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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時哥哥(?)】:?

 一個孤零零的問號躺在白色的對話方塊裡。

 鬱辭皺了皺眉, 以為時矜沒看清。

 【魚池】:你的主編。

 怕時矜沒看到,他還特意用紅筆圈出了圖片上魏禪的臉。

 【魚池】:【圖片】

 手機另一端。

 時矜眉心微皺, 看著微信上傳來的圖片, 目光有些不解。

 他認出了圖片上的人是魏禪,可是......

 鬱辭給他發這張照片是為什麼?

 時矜抿了抿唇,指尖在螢幕上點了兩下, 按下發送。

 【時】:所以。

 手機對面沒了回覆。

 時矜放下手機,將在腿邊撒嬌要吃的小黑抱了起來:“餓了?”

 小黑睜著一雙黃澄澄的眼睛, 喵了一聲。

 時矜從廚房取出貓糧,看著小黑將腦袋埋進碗裡, 眼底染上幾分笑意。

 他洗了手,點開微信。

 【魚池】:只是提醒你, 別被他斯文的表象欺騙了。

 過了一會,又發來一句。

 【魚池】:他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一點。

 時矜有些意外。

 不過......

 【時】:他是我的主編。

 言下之意, 工作的內容他無法逃避。

 對話方塊上方的“魚池”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中。

 “噼啪——”

 不遠處有人碰倒了酒杯, 精緻的酒杯落到地面, 砸出一地碎片。

 成肆抽空看了眼那邊,很快又回過頭來:“你的意思是, 你懷疑你室友的性別?”

 鬱辭轉了轉手機,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在面前的酒杯:“嗯, 我總覺得有些蹊蹺。”

 “這還不簡單。”成肆看他:“你直接問啊, 長了一張嘴就是用來問的。”

 “我問了。”鬱辭眉心鎖起:“他說他是男的。”

 成肆沒把這事當回事:“那不就得了。”

 “人家都說了自己是男的,你總不能扒開他衣服檢查吧?”

 他說完這話, 見鬱辭眉心仍未鬆開, 倒是有些納悶了:“我說你幹嘛那麼關心人家的性別, 他是男是女對你有什麼影響嗎?”

 “不就是個室友, 你管人家男扮女裝還是女扮男裝,又不是處物件,你愁個什麼勁呢?”

 鬱辭按著手機,沒理他。

 成肆遠遠的瞄了一眼,對話方塊上方又是那個備註為時哥哥(?)的微信。

 得,又是在跟人家發微信。

 這黏糊勁,說沒點什麼他還真不信。

 他聳了聳肩,拿起酒杯,

 鬱辭很快放下了手機:“你剛剛說什麼?”

 成肆摸了摸右耳的耳鑽,笑:“我說,你這麼關心人家性別,是打算跟他談戀愛嗎?”

 鬱辭頓住。

 黑衣青年冷淡的臉出現在腦海,眉目疏淡,紅痣冷豔。

 他低垂著眼,漆黑的睫毛遮掩住眼底的神色,淺色的唇瓣微張:

 ——你想要跟我談戀愛嗎?

 咚——

 鬱辭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他摸了摸鼻子,壓下莫名湧動的情緒:“你胡說什麼?”

 鬱辭移開視線,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我懷疑他跟我媽有關係。”

 冰涼的酒液順著喉嚨劃下,清涼過後留下的是酒液帶來的灼熱感。

 方才湧起的那些迷亂的情緒褪去,鬱辭放下酒杯:“總之,我得弄清楚。”

 跟鍾阿姨有關?

 成肆這回倒是有些意外了:“你的意思是,你覺得他是你媽找來接近你的?目的是......呃——”

 他想了想,試圖找出個合適的詞:“勾引你,讓你墮入愛河然後早日結婚?”

 這話說完,成肆自己先笑了:“不至於吧,鍾姨也就是想讓你早點結婚而已,搞這麼複雜多累啊。”

 鬱辭伸手觸了觸鼻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猜測實在離譜。

 可是......

 “巧合太多了。”

 “噢?”成肆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發小:“怎麼說?”

 太多了。

 第一次在酒吧門口見面,是因為許潛一直催著他從燥出來。

 找合租室友也是許潛提出來的。

 後來在機場遇見,是因為鍾靈催他去接人。

 節目錄制結束之後,鍾靈的電話又立刻打了過來。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是,自從時矜住進來之後,除了那次早飯被騙著見了一個顧輕怡以外,鍾靈竟然沒有給他安排其他相親。

 要知道以前的鐘靈,一個禮拜能變著花樣給他安排上五場。

 可這些又都只是他的猜測。

 鬱辭眉心皺起,情緒不算太好。

 成肆還在一旁好奇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鬱辭睨他一眼,轉了轉酒杯:“你就當我想多了吧。”

 成肆狐疑的盯著他。

 鬱辭也就坦然的任他打量。

 成肆從他的表情裡沒看出什麼端倪,轉了話題:“秦家最近發生那事你知道嗎?”

 說著他也沒等鬱辭回答的意思,自顧自的說著:“秦老爺子這晚年過的也真是不安穩,一輩子就生了一兒一女,女兒二十多年前跟著個窮畫家跑了,至今沒回秦家。”

 “這兒子又......”成肆嘖嘖兩聲:“你是沒看見,秦大少出事的訊息傳回秦家的時候,秦老爺子的臉色直接白了。”

 “不過也難怪,畢竟秦大少跟咱們這種紈絝子弟不一樣,人家可是正正經經的豪門少爺,幫了秦老爺子不知道多少忙。”

 “他這一死,等於秦家最後的脊樑柱直接塌了,秦老爺子那身體又......”成肆摸了摸下巴:“不過我聽說他最近似乎在找當年離家出走的秦家小姐,也許是想把人找回來繼承家業?”

 “也許吧。”

 鬱辭對這種訊息興趣不大。

 他百無聊賴的晃了晃酒杯,豔麗的酒液映襯著頭頂的燈光,亮色的橙子片在杯中上下搖晃,浮浮沉沉,一如人的生命。

 鬱辭盯著那瓣上下浮沉的橙子片,半晌舉起酒杯,將杯內的酒液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道一路滑下,灼熱過後,那股令人著迷的藥草清香縈繞舌尖。

 成肆學著他的喝法將杯內酒液一飲而盡,卻被辛辣的酒液嗆的直皺眉頭:“咳,咳咳——”

 鬱辭挑了挑眉,給他遞了杯水:“你那酒烈,不能這樣喝。”

 清涼的水澆熄了喉頭的灼熱,成肆放下水杯,心有餘悸的擺了擺手:“我等凡人果然不該妄圖與辭哥比肩。”

 鬱辭勾了勾唇,正要說話。

 “嗡——”

 被放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亮起。

 ——

 時矜其實隱隱約約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從下午洗完澡開始就手腳無力,頭重腳輕,不太提得起勁。

 許是因為紫外線過敏,從小沒怎麼曬到太陽的緣故,他的抵抗力挺差,三天兩頭病上一回是常有的事。

 時矜沒把這事當回事。

 他翻了翻藥箱,卻只看到了一板空了的感冒藥膠囊。

 嘴唇發乾,喉間澀澀的鈍痛感讓他眉心微皺,可發軟的手腳卻讓他不太提得起勁。

 況且今天剛回來,客廳裡的飲水機尚且還沒來得及換水。

 時矜將空了的藥板扔進垃圾桶,草草換了睡衣,鑽進被子。

 不知睡了多久,也許是幾分鐘,也或許是幾小時。

 時矜是被胃部驟然升起的鈍痛喚醒的。

 許是今天不太規律的飲食怠慢了矜貴的胃,向來嬌慣的胃叫囂著自己的不滿。

 下午吃的那小半碗粥水已消耗殆盡,帶來的熱量不足以彌補脆弱的胃部遺下的空落,酸水便一陣陣的上湧。

 酸澀的胃液舉著尖銳的矛首毫不留情的向著胃壁發起進攻,虛弱的胃袋被刺的傷痕累累,只能喘息著試圖後退,帶來陣陣抽搐般的疼痛。

 冷汗打溼了時矜的鬢角,鼻腔也像塞了一團棉花似的,感冒帶來的虛軟讓他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按壓抽痛的胃部,只能無力的蜷著身子,試圖用這樣的方式減輕一些疼痛。

 偃旗息鼓了一會的胃液休養生息之後迅速捲土重來,酸澀的胃液直衝喉頭,時矜喉間一緊,迅速從床上爬起去了洗手間。

 虛軟的身子讓他站立都成了難度,時矜撐著洗手檯,控制不住的嘔了幾次,可胃袋裡的食物早已消耗,只徒勞的嘔出了幾口酸澀的胃液。

 這幾下嘔的太猛,他的眼前似乎隱隱冒出了星點,頭重腳輕,被冷汗打溼的碎髮黏在臉側,本就白皙的面板此刻更是一片慘白。

 時矜退了兩步,直到脊背觸到冰涼的牆壁,他卸了力,捂著胃靠坐下去。

 額上的汗珠順著面板的紋理滑下,微涼的汗水劃入眼底,遮掩了時矜的視線。

 他捂著胃喘息幾下,稍稍恢復了體力,從睡衣的口袋裡掏出手機,按下一串數字。

 手機響了幾聲,沒接通。

 時矜突然想起,時間已經出國了。

 他抿了抿乾澀的唇瓣,掛掉電話。

 許是因為剛剛吐出了幾口酸水,叫囂的胃部暫且鳴兵休戰,時矜緩了一會,攢了點力氣,撐著一旁的門把手站了起身。

 他支著洗手檯的邊緣,彎著腰,捧著水洗了把臉,出了洗手間。

 時矜本意是回房休息。

 可剛走出洗手間,胃部一陣抽痛傳來,因為感冒而虛軟的腳一個不穩,摔倒之前,時矜用手撐了一下牆壁,勉強穩住了身子。

 虛弱的身子經不起這幾番折騰,他只覺得自己的視線似乎開始模糊了。

 趁著意識尚存,時矜點開微信,撥通語音。

 “滴——”

 語音只響了一聲。

 “喂?”

 通了。

 心底沉著的那口氣徹底鬆了。

 意識陷入黑暗之前,時矜的唇角無意識的彎了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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