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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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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臥龍茶室的烏龍雅居內。

 茶侍手持茶具, 正耐心的沖泡著茶水。

 “嗯?”

 成肆坐在窗邊,視線繞過倒茶的茶侍, 落在樓下正下車的那人身上:“那不是秦家那位嗎?”

 他盯著秦漠花白的兩鬢, 倒是有些好奇了:“秦家大少不是才剛死沒多久,秦老頭居然有閒心來茶室喝茶?”

 “秦氏現在亂成這樣,他居然丟著那麼個爛攤子不管, 這可不是秦老頭的個性啊。”

 要知道,秦漠當年可就是個冷麵無情的工作機器, 連帶著把大兒子秦簫也帶成了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工作狂人,一腦袋扎進了工作裡, 以至於到死都沒成個家留個後。

 於是秦簫這一死,偌大的秦家便瞬間亂了鍋, 人人都蠢蠢欲動想著從裡面分一杯羹。

 清澈的茶湯落入茶盞,清幽的烏龍茶香在幽靜的茶室縈繞。

 茶侍淨了手,將茶盞推向兩邊。

 鬱辭斜靠在沙發的靠背上, 姿態懶散, 眸子半闔, 眼角眉梢都透著股懶怠。

 他支著下巴,懶洋洋的掃了眼樓下。

 樓下的人已經進了茶樓, 只留了一個穿西裝的保鏢站在門口,看樣子像是在等什麼人。

 成肆也看見了。

 他伸長脖子打量兩眼, 突然想起了什麼:“聽說秦老頭最近似乎是在找他的那個外孫, 你說他這是打的那門子主意?”

 鬱辭換了個姿勢靠著,剛剛還半眯的眼徹底闔上了:“無他, 只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爾。”

 成肆白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學著拽文嚼字這一套了。”

 “還有, ”他睨著鬱辭懶散的模樣, 嫌棄道:“大爺您昨晚是去做賊了嗎?”

 成肆嘖了兩聲:“從咱兩見面你這眼睛就沒完全睜開過, 我這張臉倒也沒有這麼不堪入目吧?”

 鬱辭挑了挑眉,睜眼,絳黑色眸子半抬,似笑非笑:“我犯困這要怪誰?”

 “這不也就才喝到兩點嗎。”成肆心虛的移開視線:“而且我也不知道後面那酒那麼烈,我一個不小心就給喝醉了。”

 至於鬱辭說的他喝醉之後耍酒瘋,非要抱著人大腿喊救命這件事,成肆是不信的。

 開玩笑,他馳騁酒場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耍酒瘋。

 再說他還依稀記得他喝醉以後,鬱辭接了個電話就跑了,還把他丟在了酒吧的休息室裡。

 他能記得這件事,說明他醉的不深。

 綜上所述,鬱辭犯困與他無關。

 這樣想著,成肆成功的把心底最後的一絲心虛拋開,轉而好奇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昨晚你接的那個電話是誰打給你的?”

 鬱辭捏著茶盞的手微頓。

 成肆正等著他的答案,視線餘光卻掃到了一抹黑色身影。

 身量欣長,丰姿韻秀。

 絕對是個美人。

 眼睛快過大腦,沒等他反應過來,視線就跟著追了過去:“嗯?”

 他站起身走了兩步:“他就是秦漠要等的人?”

 雖說那人的臉被一把黑傘遮住了,但從那削薄的身形和那握著傘的手就能看出,秦漠要見的這人是個年輕的男人。

 “難道秦漠已經找到了他的那個外孫?”

 鬱辭掃他一眼:“這很難找嗎?”

 “難找算不上,但絕對不好找。”

 “鬱叔不強求你繼承鬱氏,這些事他應該也沒怎麼跟你說。”

 說話間樓下的兩人已經進了茶樓,成肆收回目光,低頭去拿茶盞:“當年秦家大小姐秦箏因為不顧秦漠的反對要跟一個窮畫家結婚,毅然決然的離家出走,秦漠也就當沒這個女兒。”

 “但到底是從小嬌養到大的女兒,秦漠嘴上說著不管,實際上在她離開秦家之後也一直有派人關注她的資訊。”

 “秦箏在離開秦家之後的第二年就跟那個畫家結婚,隨後生下了一個兒子,兩年後又生了一個女兒。”

 “再後來就是秦箏在她兒子五歲的時候拋下一雙兒女,兩夫妻跑去國外,秦漠只是對女兒有感情,對那兩個外孫外孫女可沒什麼感情,因此這麼些年來一直對那兩個孩子不聞不問,權當沒這兩個人。”

 成肆摸了摸耳垂上的耳釘:“秦箏走的時候她兒子已經五歲了,多少應該也記事了。”

 所以啊,這麼多年後所謂的外公突然冒了出來,換誰誰不翻臉。

 想了想,他又說:“不過也不一定,要是秦老頭真的是打算找這個外孫回來繼承秦家的,說不準人家高興的不行呢。”

 “你說是吧——”

 成肆抬頭,卻只看到空蕩蕩的茶室。

 他眨了眨眼:“人呢?”

 ——

 時矜跟著引路的人一路前行,最後停在了一扇雕花的紅木門前。

 門外候著的茶侍淺笑著推開了門,露出正對著門的錦繡青山屏風。

 繞過屏風,一個兩鬢斑白的老者坐在茶桌前,聽到聲響,一雙虎目向門口掃來,眼底精光輕閃。

 他上下打量兩眼時矜,目光在觸及他額心的紅痣時神色稍緩:“時矜是嗎,我是你外公。”

 時矜放下黑傘,神色冷淡:“秦家主不妨有話直說。”

 秦漠指了指面前的雕花木椅,語氣還算是溫和:“坐下說吧。”

 時矜沉默的坐下。

 秦漠的目光跟著他的動作移動,在他坐定以後嘆了口氣,有些感慨:“你母親當年離開家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大。”

 “這麼多年,你......”他像是要說什麼,話到一半又停下了,轉而換了話題:“你額心這顆紅痣,跟你外婆當年一樣。”

 “想當年,因為這顆紅痣,我跟你外婆鬧過不少笑話呢。”

 秦漠的眼底有些懷念:“現在見到你,倒是讓我想起你的外婆。”

 “這麼些年來,雖然我一直沒有出現在你們面前,但都有關注著你們的資訊。”髮鬢斑白的老者眼神溫和:“看你和你妹妹過的這麼好,我也就想著不去打擾你們。”

 時矜垂下眼睫,遮蓋了眼底浮上的些許嘲諷。

 茶侍將沖泡好的茶水放到茶座上。

 秦漠看了眼身側候著的老管家,老管家瞭然點頭,適時的將茶侍請出了茶間。

 偌大的茶間只剩三人。

 秦漠執起茶盞倒了一杯,推到時矜面前:“試一下,這是這家茶室最出名的玉茶。”

 時矜掃了眼面前的茶盞,臉上表情淺淡,拒絕:“我對茶葉過敏。”

 秦漠下意識看了眼老管家。

 老管家對著他搖了搖頭。

 秦漠皺了眉,將視線轉回:“我記得你以前對茶葉並不過敏。”

 時矜將他跟老管家的互動看的明白,聞言他掀了眼皮,目光漠然:“抱歉,是我說的不夠清楚。”

 他微微彎了眼角,眼底卻無笑意:“我對您倒的茶過敏。”

 秦漠的胸膛用力的起伏了一下,但他很快調整過來,看著又像一個多年未見小輩的溫和長者形象:“阿矜有些幽默了。”

 時矜斂了眉,視線略過秦漠捏著杯子的右手,垂下眼皮:“您有話直說吧,別耽誤彼此的時間。”

 “既然這樣。”秦漠右手的力度放輕了些:“那外公就不跟你客套了,咱們有話就在直接說了。”

 “你舅舅前些日子因為意外離開了人世,他是秦家的獨子,你母親又出國多年,所以,”秦漠直視時矜,一雙虎目沒了刻意穿上的溫和,精光四射:“我需要你回來。”

 時矜神色冷淡:“我拒絕。”

 秦漠皺眉:“你是我秦家的外孫,身上流著的是秦家的血。”

 “我姓時。”

 秦漠突然就頓住了。

 秦箏姓秦,她跟著走的那個男人姓謝。

 時矜原本的名字應該叫謝時矜。

 修改名字,是他在成年那天拿到自己監護權之後做的第一件事。

 不姓秦,也不姓謝。

 只是時矜。

 ——

 “嘩啦啦——”

 清澈的水柱從水龍頭中噴湧而出,沖刷了透亮白瓷上的汙漬。

 澄澈的水花在瓷臺裡打著漩,又被後落下的水柱衝散,順著下水口流向不知名的地方。

 時矜抬頭,看向身前的鏡子。

 鏡中人神色淺淡,蒼白的臉色也掩不住雋秀的五官。

 唯有額心一枚紅痣顏色殷豔。

 秦家。

 時矜扯了扯嘴角,關上水龍頭。

 手上的水珠被柔軟的紙巾吸收殆盡,雪白的紙被揉成一團,滾落在垃圾箱上端。

 時矜轉身,目光觸及走廊盡頭,腳步微頓。

 茶室洗手間外面正對著的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的兩端是各間茶室,盡頭是一面嵌了玉瓷的牆壁,牆壁用了仿竹子材料,韻味雅緻。

 而就在那面牆前,有人斜倚竹牆,垂首而立。

 他一身簡單的黑色休閒裝,單手插著兜,神情倦懶,領口處墜著一根極細的頸鍊。

 像是聽到這邊的動靜,那人抬眼,那根頸鍊便隨著他的動作晃悠兩下,在頭頂的暖白的燈光下反出刺目的光。

 “出來了?”

 牆邊的男人勾了勾唇,瀲灩的桃花眼含了笑。

 他緩步走向時矜,在距他一臂的地方停下,伸手。

 時矜下意識斂了呼吸。

 “室友。”

 漂亮的桃花眼彎了起來,鋒利的眉便也跟著斂了銳意:“你在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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