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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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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換藥?”

 鬱辭眉心猛地蹙起, 這回也顧不上什麼“合適不合適”的了,他迅速的轉過頭, 視線在時矜身上上下掃視。

 也就是這時他才發現時矜這衣服確實“合適”。

 除了露出的手腳和臉蛋, 其他地方那是遮的嚴嚴實實,壓根看不出哪裡有受傷。

 “你哪裡受傷了?”

 時矜的語氣很隨意:“背上。”

 原本今天該是他去醫院換藥的時間,只是白日裡去了秦家的宴會, 後來又遇到了成吾的事,回來的時候醫院已經下了班。

 紗布他可以自己換, 只是這傷口在脊背的中間,藥膏不太方便上。

 所以......

 時矜抿了抿唇:“可以嗎?”

 鬱辭覺得自己的耳朵溫度似乎有點高, 他摸了摸鼻尖,視線移開:“可以是可以......”

 就是......

 “你不會讓我負責吧?”

 雖然他也挺喜歡他這個室友的, 但是那只是室友之間的喜歡,如果因為幫她上了個藥就要他負責娶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萬一這是她和他媽聯合起來設計的圈套呢?

 鬱辭越想越堅定:“上藥可以, 負責免談。”

 時矜微微偏了頭, 淺淡的琥珀色眸子染上些許疑惑:“負責?”

 莫非他擔心他塗不好藥?

 應該是了。

 時矜抿了抿唇, 眼底的疑惑稍散:“沒關係的,藥膏塗上了就好。”

 既然他室友都不在意, 那他再糾結就多少有些扭捏了。

 “行。”

 於是鬱辭揚了揚下巴:“脫衣服吧。”

 時矜斂了眉,手指放到了睡袍前的紐扣, 目光不經意掃到一側的鬱辭, 指尖微頓:“你的手......是在抖嗎?”

 鬱辭隨意的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又漫不經心似的將手負在了身後, 臉上的表情很是鎮定:“沒有, 你看錯了。”

 隨後他眉梢挑起:“你脫個衣服怎麼這麼慢?”

 時矜抿了抿唇, 停在紐扣上的指輕輕動作。

 一顆。

 兩顆。

 ——

 隨著紐扣解開的數量漸多, 鬱辭的心跳也跟著跳的越快。

 眼看著紐扣即將全部解開,他舔了舔莫名乾澀的唇瓣,移開視線,落在一側的淺灰色抱枕上。

 “好了叫我。”

 絲質的睡袍飛快的滑到底部,在沙發上綴成一灘柔軟。

 肩頭和胸前的大片肌膚暴露在外,被客廳窗縫間透進的涼風吹的有些發緊,時矜下意識繃緊身子,細薄的眼皮微垂,掩住了淺色的眸子。

 時矜將挽在肘彎的睡袍稍微提上了些,色澤淺淡的唇瓣微抿:“好了。”

 “好。”

 鬱辭聽見了自己有些沙啞的聲音。

 他吐出口氣,轉頭。

 暖黃色的燈光鋪落在地毯上,將淺白色的沙發也映照成暖黃的色調。

 通往陽臺的落地窗拉上了窗簾,層疊的白緞灰色褶皺精密,承接著頭頂燈光打下的光暈,泛著細密的光澤。

 鬱辭垂著眼,良久沒有吭聲。

 時矜的背脊一如他想的削瘦,骨骼輪廓秀挺,肩胛處的肩骨略微突出,肩頸和手臂處的肌肉紋理流暢。

 隨著他微微偏頭的動作,鬱辭能看見那精緻漂亮的鎖骨在呼吸間微微起伏。

 許是因為長久未見陽光,背脊上的肌膚很白,是那種泛著冷玉色調的白,也正因如此,此刻跨在他脊背上的刀傷便顯得格外顯眼。

 那道傷口長約一掌,傷口處外翻的皮肉在多次換藥下已經趨於癒合,只是此刻傷口邊緣卻似被拉扯開來,絲絲血跡沾染在雪色的背脊。

 空蕩蕩的客廳裡,只剩下時矜清淺的呼吸聲。

 小黑甩著尾巴盯著面前的兩個人類,澄黃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

 身後的人安靜了太久。

 “怎麼了?”時矜微微偏頭。

 隨著他的動作,絲質睡袍在肌膚上又滑落了些。露出一截纖瘦的腰身。

 “沒事。”

 鬱辭從袋子裡翻出藥膏,擰開蓋子,露出裡面乳白色的膏體。

 濃郁的藥香很快蔓延了整個客廳,夾雜著清涼的薄荷氣息,充斥著兩人周遭的空氣。

 “有棉籤嗎?”他問。

 “沒有棉籤。”時矜抿了抿唇:“袋子裡有手套。”

 他起初並沒有打算在家換藥,因而也沒準備棉籤,只有當時跟著藥一起取回來的醫用手套。

 鬱辭翻了翻,果然在袋子裡找出一對手套。

 他拆開手套的包裝,取出一隻手套戴在右手:“忍著點,可能會痛。”

 “好。”

 冰涼的白色膏體被擠在戴著手套的指尖,隨後輕緩的落在了那雪白的背脊。

 藥膏觸及背脊的瞬間,時矜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崩了一瞬。

 鬱辭迅速抬眼,目光緊盯時矜側臉:“我弄痛你了?”

 “沒。”時矜眼尾微斂,微微搖頭:“藥膏有點涼。”

 鬱辭於是低頭:“那我繼續上了。”

 白色的藥膏被塗抹在猙獰的傷口。

 清涼的感覺覆蓋了傷口的火辣,很快又被另一種觸感所取代。

 隔著一層薄薄的醫用手套,那沾上了藥膏的指尖似乎比時矜的肌膚還要來的滾燙。含著熱度的指尖挾著藥膏在肩上擦過,甚至有種熱意透過皮肉一層層滲入血管的錯覺。

 在脊背上輕觸的指尖很快就離開了。

 熱意消散,只餘下藥膏清涼的感覺。

 時矜微微鬆了口氣。

 鬱辭也鬆開了一直屏住的呼吸。

 他從袋子裡找出紗布,卻在要下手時微微停頓。

 這紗布......

 得前後纏繞著包吧?

 “要不紗布你自己來吧。”鬱辭移開視線,耳尖發燙:“我不太方便。”

 時矜正有此意。

 他點了點頭,將搭在手肘彎處的睡袍鬆鬆垮垮攏在肩上,以保證睡袍的布料不會與藥膏接觸:“我自己來吧。”

 鬱辭伸手按了按自己狂跳的心臟,鬆了口氣。

 他將手上的紗布遞給時矜,視線自然而然的跟著移了過去:“紗布給——”

 後面的話被猛地噎在了喉頭。

 鬱辭睜大眼,目光震驚的盯著時矜......的胸前。

 唇瓣張張合合,半晌他才從喉嚨裡憋出一句:“你,你不是女的嗎?”

 時矜伸手的動作微頓,他抬起眼皮,神色清淺,眼底染上一絲疑惑:“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女的?”

 鬱辭努力的翻著回憶:“就上次,上次......”

 他想了半天,最後發現時矜確實沒有說過他是女生。

 可是,他那次幫時矜換衣服的時候,他的胸前明明圍了一張白布用來裹胸啊。

 漫畫裡都是這樣說的,女扮男裝就是得用白紗裹胸。

 等等——

 白紗?

 鬱辭臉色僵硬的將視線落在自己的右手。

 骨節分明,膚色勻稱,無疑是一雙能當手模的手,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大掌的掌心,此刻正握著一卷白色的醫用紗布。

 紗布的尾端,一片輕飄飄的白紗正微微垂著,隨著他的動作原地飄飛。

 鬱辭掐著紗布的手指微緊,隨後沉默的看向時矜。

 時矜也看他,眼底是淺淺的疑惑。

 鬱辭看著看著,視線突然就不受控制的往下飄。

 欣長纖細的脖頸,線條精緻的鎖骨,肌理流暢的胸膛,以及那似乎能被一把掐斷的窄腰,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青年那身白雪似的冷色肌膚的映襯下染上了旖旎的色彩。

 粉梅落雪,平添幾分曖昧。

 鬱辭覺得自己應該是瘋了。

 不然他怎麼會有種想要伸手吻捧白雪,採擷枝頭搖晃粉梅的衝動。

 他一定是瘋了。

 為了驅逐這種莫名湧起的衝動,鬱辭移開了視線:“我幫你包紮吧。”

 “你剛剛不是.......”

 “我剛剛以為你是女生,自然不方便。”鬱辭舔了舔莫名乾澀的唇瓣,展開紗布:“來吧,待會藥膏幹了。”

 時矜抿了抿唇,垂下眼。

 裹纏紗布的步驟要比單純的塗抹藥膏來的複雜些許。

 首先要用細薄的紗布輕輕覆在塗抹了藥膏的傷口上,一隻手按住紗布的末端,另一隻手則需要圍著胸膛,一寸一寸的收攏白紗,直到細薄的白紗完全貼住微涼細膩的胸膛肌膚,覆蓋住按壓著手指的紗布的末端,仔細裹纏成一個細緻的圓周。

 然後迴圈往復,直到紗布包裹的層數足夠保護傷口,才在身後輕巧的打上一個靈巧的蝴蝶結。

 鬱辭拿著紗布走了過來,左手按住紗布的末端,微微彎腰:“別動。”

 時矜配合的抬了手臂,單薄的眼皮垂著,遮蓋了那雙眸子裡的神色。

 細薄的紗布貼上肌膚,帶來輕微的摩擦感。

 耳側是男人滾燙的呼吸,帶著熱意的氣息毫不留情的侵襲著他的耳垂,帶來些許細微的癢意。

 時矜不自覺的偏了偏頭。

 身後男人的動作微頓,然後是低沉的嗓音:“痛?”

 時矜的耳垂微微一燙,他搖頭,唇瓣微抿:“癢。”

 鬱辭挑了挑眉,看著時矜逐漸染上昳麗色澤的脖頸,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忍忍吧。”

 細薄的紗布層層裹纏,包裹住塗抹了藥膏的傷口,最後在背脊處留下一個翩飛的白色蝴蝶。

 鬱辭退開兩步,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傑作。

 “可以了。”

 時矜挽起垂落的衣襟,攏在身前:“謝謝。”

 他垂著眼,細白的指尖不緊不慢的繫著紐扣,黑色的睡袍寸寸上攏,遮蓋住其下的雪色。

 鬱辭洗了手出來:“你這傷口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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