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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直男同居後我成了男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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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午後,

 阿山突然捧著一大束花跑進客棧。

 阿秋在櫃檯前笑著提醒他:“跑慢點,別摔了。”

 阿山不在意的擺擺手, 接著眼睛左右看了看, 沒看著人:“阿秋姐姐,時矜哥哥呢?”

 阿秋指了指客廳旁邊的外臺:“應該在那喂兔子。”

 “好勒。”

 剛從廚房洗完手走出來的於尤看到了他:“哎,這不是阿山嗎?”

 阿山看他一眼, 嘴很甜:“於尤哥哥。”

 於尤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今天不用上課?”

 阿山搖頭:“今天教師節,老師們放一天假。”

 教師節啊......

 於尤想了想, 好像的確是。

 “你來找你時矜哥哥玩嗎?”

 阿山一邊點頭一邊往外臺上走:“對啊,阿秋姐姐跟我說時矜哥哥在喂兔子, 於尤哥哥,你要一起來嗎?”

 於尤:“也行, 反正也是閒著。”

 他兩說話時的聲音並沒有收斂,時矜在外臺上聽的一清二楚。

 他垂著頭摸了摸乖巧啃著胡蘿蔔的兔子,抬頭。

 阿山恰好在這時走了進來, 見到時矜, 他眼睛一亮, 緊跟著整個人就撲了過來:“時矜哥哥!”

 不過他到底還是記住了昨天鬱辭的教訓,撲到人面前就收斂了步子, 最後一個小碎步蹲到了時矜面前:“時矜哥哥,我來找你玩了!見到我你開心嗎?”

 時矜:“開心。”

 “你騙人, 你都沒有笑。”阿山抗議:“阿媽之前跟我說, 要笑了才是開心。”

 “不過沒關係,你現在不開心也沒事。”

 阿山笑嘻嘻的把捧著的一大束花舉到時矜面前:“吶, 時矜哥哥, 這花送給你。”

 時矜微楞。

 他的視線微微下垂, 落到身前的花束上。

 這是一大束野菜花, 細碎的小花是嫩黃色的,枝幹上是小小的嫩綠色葉片,不鮮豔,卻異常明媚。

 相較於外面花店那些包裝精美,搭配得當的精美花束,這一束花無疑是簡陋的,但是......

 時矜接過花,眼底浮現了清淺的笑意;

 這似乎是他第一次收到別人送的花。

 他彎了唇瓣:“謝謝阿山,我很喜歡。”

 阿山先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聲不客氣,隨後又抬著頭向他邀功:“這花是我今天起了一個大早在山腳下摘的,我早上怕它焉了,還把它放在水桶裡養著。”

 “這花還不是最好看的,最好看的花在山頂,等我禮拜六放假我再去給你摘!”

 “哎喲。”於尤從後面探出個腦袋:“怎麼只有時矜哥哥一個人有花呀?阿山你偏心。”

 阿山毫不心虛:“因為時矜哥哥長得好看。”

 於尤瞪眼:“我長得不好看嗎?”

 阿山看他一眼,沒吭聲。

 於尤不高興了,他從口袋裡掏吧掏吧掏出一個小鏡子,對著臉一頓猛照:“哪裡不好看了,我這不長得挺好的嗎?”

 他這大眼睛白面板的,臉上五官都沒毛病,說個好看也沒問題吧?

 於尤有些懷疑人生的放下鏡子,鬱悶了:“那你鬱辭哥哥呢?他長得不好看嗎?怎麼你不給他送花?”

 “鬱辭哥哥長得也好看。”阿山點頭。

 “不過我更喜歡時矜哥哥。”還沒人腰身高的男孩說著就抬起了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時矜:“時矜哥哥,等我長大了,你嫁給我好不好?”

 時矜愣住。

 於尤倒是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哈哈哈你這小屁孩還挺早熟。”

 阿山反駁他:“我不是小屁孩。”

 說完他又看時矜:“時矜哥哥,好不好?”

 “你嫁給我我會對你好的。”男孩低著頭開始掰手指:“我會陪你玩飛行棋,你輸了我也不笑你,然後還會早上幫你買早餐,幫你上山摘最好看的花......”

 他數了幾個,實在想不到自己還能做些什麼:“反正我能幫你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時矜失笑。

 他蹲下身子跟阿山平視,淺色的眸子含了些笑意:“阿山你很厲害。”

 “但我是男生,不能嫁人。”

 阿山想也不想的回答:“那我嫁給你吧,我不介意。”

 於尤上前兩步:“行了行了,小孩子說什麼嫁啊娶啊的,你先好好上學吧,等長大了再來說這些。”

 阿山焉巴巴的哦了一聲。

 時矜帶著他走到兔子前面:“要試試喂兔子嗎?”

 “要!”阿山大聲說:“我想喂兔子。”

 時矜將切好的小胡蘿蔔塊遞給阿山,看著他低頭喂兔子。

 毛茸茸的白色兔子用兩隻前爪捧著胡蘿蔔,咔嚓咔嚓的啃著,腮幫子鼓鼓的。

 阿山看的很高興:“時矜哥哥,這兔子叫什麼名字呀?”

 時矜:“它叫小白。”

 “小白。”阿山伸手摸了摸小白的毛,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鬱辭哥哥今天不在嗎?”

 “他在樓上。”

 阿山點了點頭,哦了一聲。

 時矜頓了頓:“你想上去叫他嗎?”

 阿山抬眼:“我可以嗎?”

 時矜抿了抿唇,眼神莫名有些閃爍:“可以。”

 阿山歡呼一聲,踩著樓梯噠噠噠的上了樓。

 於尤靠在圍欄上,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時矜。

 時矜避開他的視線,彎腰撿起剛剛被阿山丟開的胡蘿蔔,繼續喂兔子。

 阿山回來的很快。

 木質的樓梯被他踩的嘰喳作響,但在他有些輕亂的腳步聲裡,又夾了一道懶散輕慢的腳步。

 鬱辭下來了。

 時矜垂下眼,視線落在小白雪白色的絨毛上。

 廳堂和外臺之間沒有門,因而兩處的聲音都能毫無阻礙的傳播。

 先是一輕一重兩道腳步聲踩到平地的聲音,然後是阿秋輕聲的細語,似乎是在問他要不要吃飯。

 接著腳步聲就往外臺走來,時不時伴隨著阿山的笑聲。

 腳步聲到了外臺。

 時矜捏著胡蘿蔔塊的手一緊,他抿了抿唇,面色平靜的抬起眼皮。

 外臺上的陽光從斜上方傾灑下來,暖黃色的光影打在門邊男人的臉上,又在高挺的鼻樑處分出一道明顯的界線。

 男人勾著唇,眼底的笑意中和了眉眼的鋒利,在陽光下好看的一塌糊塗。

 然而......

 原本含笑的視線在觸及時矜時像觸電似的閃了開來,鬱辭臉色一變,耳根瞬間染上了紅。

 在湧起的燥意浮上臉側之前,他後退一步,也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那個什麼,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我先上樓了。”

 也沒等回答,他直接轉身走了,背影莫名的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阿山有些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看鬱辭又看看時矜:“鬱辭哥哥怎麼了?”

 時矜面色平靜的垂下了眼皮:“臨時有事吧。”

 一直努力啃著胡蘿蔔的小白突然發現眼前的胡蘿蔔似乎被捏的更緊了些,它紅色的小眼睛有些困惑,加大了前爪的力度。

 “啪嗒。”

 胡蘿蔔掉到盤子裡。

 小白樂顛顛的從盤子裡撿起胡蘿蔔,咔嚓咔嚓的開始啃。

 時矜抿了抿唇,在一側的水池洗了手,接著有些抱歉的跟阿山道了歉:“阿山,我有些不舒服,今天暫時不能陪你玩了。”

 阿山聽了連忙點頭:“沒事沒事,時矜哥哥你快上樓休息吧,我找於尤哥哥跟我玩就好。”

 於尤本就沒事做,聞言爽快點頭:“你休息吧,我陪這小屁孩玩,非得把他玩的精疲力盡不可。”

 阿山不屑:“才不會,絕對是你先累趴。”

 於尤:“嘿,你這小傢伙口氣挺大......”

 ——

 後面的拌嘴聲逐漸被掩在了二樓。

 時矜回了房,換上睡衣躺進了被子。

 他剛剛說的不舒服並非託詞。

 許是因為身體還沒徹底適應山裡的氣候,這兩天他時不時會犯暈,偶爾還會有些想吐。

 剛才也是,突來的胸悶讓他有些喘不過氣,索性還是決定上樓休息。

 然後身體雖然疲憊,意識卻格外的清醒。

 時矜闔著眼在床上躺了半晌,最後還是從被子裡爬了起來。

 他在床邊坐了一會,起身從衣櫃裡翻出自己的揹包。

 他帶來的東西不多,早上曬的衣服也都幹了,在飯後就收了回來,此時正安安靜靜的掛在衣櫃裡。

 時矜取下衣架,將衣服摺好放進揹包。

 放在一旁的手機螢幕亮起,時矜停下手裡的動作,點開資訊看了眼,發現是他昨天定好的計程車司機發資訊給他確認明天的行程是否一切正常。

 時矜回了個是。

 那司機很快又給他發了條簡訊,讓他準時在青柳寨門口等。

 時矜回了資訊,將手機放回桌上,繼續收拾東西。

 他的歸程沒跟任何人說,因而當第二天早上,阿秋看到他揹著揹包下樓還以為他是想上山逛逛,直到他說要退房,阿秋才一臉驚訝。

 “時矜哥,你要走了嗎?”

 時矜面色溫和:“嗯,工作上有點事,需要先回去。”

 “這樣啊。”阿秋有些遺憾:“那你下次有時間再來玩啊,我給你打折。”

 “好。”

 阿秋操控著電腦辦理退房,在等待系統生成資訊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什麼:“你今天走的事,鬱辭哥知道嗎?”

 時矜微頓:“不知道。”

 他原本打算昨天跟他說這件事,但是......

 鬱辭似乎在躲他。

 時矜垂了眼皮:“麻煩待會你幫我轉告他吧。”

 阿秋心底納悶,面上卻點了點頭:“好,沒問題。”

 時矜付了房費,又向阿秋詢問了青柳寨是否有收取快遞的地方,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他留了地址,揹著揹包出了客棧。

 來時是陰雨連綿的夜晚,走時是陽光明媚的清晨。

 時矜舉著傘,腳步放慢了些,將青柳寨的景色都納入眼底。

 不知不覺間,青柳寨的寨口到了,黃紅色的計程車早已停在路口等候。

 時矜加快了腳步,開啟後座,將手裡的籠子先放了進去:“抱歉,久等了。”

 司機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沒事,你這也沒遲到,繫好安全帶哈。”

 他看了眼籠子,有些好奇:“這籠子裝的什麼?”

 “兔子。”

 “兔子啊。”司機點頭,接著轉回頭去準備開車:“沒別人了吧?沒別人我就走了?”

 “嗯,就我一個。”

 紅黃色的計程車啟動,一路搖晃著駛離青柳寨。

 作者有話說:

 想說一句辭哥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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