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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又嬌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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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那副姿態和神情,被姜姒玩兒的恰到好處。◎

 謝凜的話隔天傳到清漪殿時,姜姒明顯被噎了下。

 她放下手中的話本子,杏眸睜圓,瞧了眼被退回來的白色大氅。白淨柔軟的皮子,令她又想起那日窘迫之事,紅著臉憤憤道:

 “不知好歹,他不要便扔了。”

 丹青只得又將大氅捧出去,這已是近日來她替姜姒處理的第三件了。

 姜姒沒了看書的心思,覺著謝凜又是在故意瞧她笑話,明知那件大氅被她弄髒,竟還敢提。

 她徑直呷口熱茶,誰成想茶水滾燙,嘴皮就這樣被燙了個水泡。

 丹青替她上藥時,姜姒仍喋喋不休地罵著謝凜:掃把星。

 這廂公主不愉,那頭就有內侍連滾帶爬著進了清漪殿。掀眸望去,來人是朝陽宮的。

 那人三步並作兩步,跪在姜姒跟前,急聲道:

 “公主,不好了……陛,陛下失蹤了。”

 姜姒聞言眸色倏然轉暗,沉聲問:“什麼叫陛下失蹤了?”

 “昨兒夜裡陛下早早就寢,奴才們都沒當回事,可,可今日晨起,奴才們進殿,這才發現陛下不知所蹤。”

 姜姒站起身,心頭一慌。夢裡的種種畫面冉起,她的手心不自覺涔出薄汗,隱隱發顫。

 若夢境屬實,姜寒失蹤應是她成婚頭一年的事,距離現在還有些時日,難不成是周家提前反了?

 可自打她知曉夢境,已命人緊盯著周家,連著姜寒她也是格外留神的。

 姜姒問:“宮裡頭都找了嗎?”

 “奴才們不敢聲張,可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見著陛下。”

 “宮門口值勤的侍衛呢,可盤問過?”

 那內侍是姜姒的人,知道拿捏分寸,搖了搖頭。

 姜姒臉色瓷白,不敢想象若姜寒真出了事,她該如何應對接下來的局面。

 內侍且要退下,姜姒又忙道:“此事切莫聲張,違者,殺無赦。”

 年少的姑娘眼底褪去光彩,浮於瞳孔間的皆是厲色與陰霾。

 “讓劉庸來見本宮。”

 姜寒失蹤,朝堂上等著朝會的大臣們一無所知。姜姒立即命人前去通傳,只道陛下龍體抱恙,休朝三日。

 好在無人起疑,眾臣三兩作散。

 她又吩咐內侍,扮作皇帝的模樣,躺在龍榻上避開周太后的耳目。

 姜姒秘密盤問了御林軍副將劉庸,卻得說宮門口昨夜並無異常。皇帝要出宮,怎麼著也不可能毫無動靜。

 姜姒頓時陷入絕境,命劉庸和許謙一同增派人手去查。

 不能大肆搜尋,猶如大海撈針,姜姒的心也散成了沙。

 頭一晚就寢,姜姒翻來覆去,眼瞧著天邊微露銀白,才沉沉睡去。

 眼前漆黑一團,她的身子猛地墜入黑洞,如大浪裡的浮萍,隨著霧氣飄到了雲陽侯府。

 夢境中的姜姒已然被關到了偏院,那處院子蕭條清寂,若非一日三餐,根本無人踏足。

 因著體嬌,在這溼冷的院落裡呆久了,姜姒便患上了咳疾,偶時咳喘不止。

 能得了姜寒失蹤的訊息,還得感謝周慎那位身懷六甲的表妹。

 林姝手持漆盤,命丫鬟守在院前,自個兒卻一步步上前,來到了姜姒面前。

 林姝是小門小戶裡頭出來的,姜姒與周慎成婚那日,是她第一次見這位溫憲公主。可也正是因為這一眼,嫉恨的小種子便就此埋下。

 公主明豔,如南珠般耀眼奪目,瑰麗多姿,此等容貌便讓一向自詡美貌的林姝錯愕。還有那一箱箱抬進門的嫁妝,都是她未曾見過的珍寶。

 大婚當日,林姝眼瞧著姜姒眉眼藏羞,垂著的眼簾忽扇,時不時朝周慎望。直到周慎也看她,她才像偷吃被抓個正著的小孩般,偏開眼。

 那副姿態和神情,被姜姒玩兒的恰到好處,很難有男人不動心的。

 林姝知道,周慎喜歡姜姒。

 是一種男人骨子裡的征服欲,還有的便是這顆明珠,終是被他採擷的驕傲姿態。

 正是如此,才讓林姝更加慌了神。她在床事上頗下了番功夫,惹得周慎心癢難耐。

 可公主驕縱,每回行周公之禮周慎都不敢太過放肆,全然迎合著姜姒的感受,自然不盡興。

 林姝便是憑著這門花樣,揣上了周家的種。

 她望著此刻面色黯然的姜姒,第一次有了些許底氣。

 “公主怕是還不知,陛下已經失蹤月餘了。”

 姜姒心氣高,縱是林姝走到她跟前,她都不屑瞧她一眼。可說起姜寒,姜姒灰暗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難怪,難怪周慎敢讓林姝懷孕,還敢將她關在這裡。

 “你想說什麼?”雖已自身難保,姜姒骨子裡那點矜貴抹不去,語氣間滿是輕蔑。

 林姝居高臨下地睨她,摸了摸肚子:“哦說錯了,是陛下失蹤月餘,今兒個屍體已經找到了。”

 “就在臨鎮的下游岸邊尋著的,聽說已是被湖底的岩石颳得面目全非了……”

 “不過大理寺說了,那可不像是被石頭弄的,倒像是刀傷呢。表哥前兒個回府,我瞧著他身上便有些血漬,不知道是從哪兒沾上的呢。”

 耳邊盡是林姝得意的笑聲,姜姒在夢中掙扎著,想動卻又像被千斤重擔壓著,黑暗的漩渦越攪越深,終是將她吸了進去。

 眼前的夢境驟然消失,姜姒捂著疼痛的胸口直起身,劇烈地喘著氣。

 周慎,是周慎殺了姜寒。

 姜姒眼底閃過一抹恨意,思及此她抖簌轉醒,再也沒了睡意。

 ……

 宮牆內風平浪靜,實則已是暗潮洶湧。越是寂靜,就越顯反常。

 直至周太后踏足清漪殿,距離姜寒失蹤已足足兩日一夜。姜姒從不認為,一個小小的內侍便能騙過心思縝密的周氏,卻也沒料到她會來的這麼快。

 周太后身披貂裘,梳著飛雲髻,眉尾眼梢在胭脂的潤色下泛著紅,絲毫不顯老態。姜姒甚至覺得,她瞧著比先帝在時更年輕了些。

 踏入正殿,周太后淺淡一笑,神色並無異常。

 “哀家小廚房裡新晉了個擅會做糕點的廚娘,想起你愛吃這些個,特意命人做了些送來。”

 說著,她身後的掌事姑姑就將碟裡的棗泥酥遞到桌案上。

 姜姒不動聲色地瞥了眼,笑道,“母后有心了,天兒涼,怎好勞煩母后親自跑一趟,兒臣命人去取就是了。”

 “哀家在長春宮左右無事,倒不如上你這兒來討口茶喝。怎麼,不歡迎母后?”

 “怎麼會。”姜姒喚來丹青,“去將我屋裡的大紅袍取來,讓母后嘗一嘗。”

 丹青手腳快,沒半晌便上了茶,退到一旁。

 姜姒掀起茶蓋,垂眸撇了撇浮在面上的茶葉,靜待周太后的下文。

 果不其然,周太后呷了口茶,便放到一旁開了腔。

 “哀家聽說陛下病了,昨兒個差人去瞧了,誰知這幫奴才無用,竟也沒仔細出個所以然來。”

 姜姒不慌不忙地同她對視,正色道:

 “陛下體弱,前兒個那場風寒沒好透,誰知又病倒了。”

 周太后順勢接話,“哀家聽說差了李太醫去瞧,這李太醫的醫術怎比得上張太醫,不若差張太醫再去瞧瞧罷。”

 張太醫是周家的人,姜姒豈會不知。

 這廂姜姒可以確定,周太后定是收到了風聲,又在朝陽宮碰了壁,這才來她這兒試探。

 姜姒面做愁苦,“不過是尋常的風寒,李太醫自陛下年幼起便一直照料著,想來也不成問題。”

 “就不勞母后費心了。”

 周太后揚了揚眉稍,也沒再強求。“那也好。”

 畢竟是繼後,同姜寒到底隔著一層,也不好明著將手伸得那麼長,平白遭人詬病。

 周太后適時將話頭引向別處,東拉西扯一番,倒也是沒坐多久,便起身。

 “禮部那遞了你的嫁妝單子,哀家瞧過了,今兒個也拿來給你瞧瞧,你若有意見,儘可提。”

 說罷,掌事姑姑就將單子遞給了丹青。

 姜姒按下心底的厭惡,輕點了點頭。

 “陛下只道是休朝三日,想來病的也不是很嚴重,改明兒也該露面了,那哀家就放心了。”

 周太后說完沒等姜姒應聲,徑直走了出去。

 就在她跨出正殿時,許謙步伐匆匆,面帶急色而來。二人一前一後,正巧碰個正著。

 周太后知道姜姒寢宮裡養了幾個白面書生,自古公主豢養面首乃稀疏平常之事,她自是不會干涉。可也有訊息傳來,道是公主表面上養著的這幾個,實則都是替她傳遞訊息的槍手。

 她不知深淺,只這人如此急切,像是有要事相稟,難不成訊息是真?

 許謙朝他行禮,周太后這廂便也仔細著瞧了。確實生得俊秀儒雅,年輕挺闊的身體,難怪姜姒寵著。

 周太后輕嗤一聲,偏頭瞥了眼身後的內侍,而後仰起脖頸緩步離去。

 見她走遠,許謙進殿,來到姜姒跟前便要開口。

 姜姒朝他搖頭,復又勾起他的手指,帶著他往內室去,邊走邊道,“怎來的這麼慢,本宮等的都乏了。”

 許謙愣怔,一時耳朵通紅,卻也聰明的回道:“公主恕罪,是屬下的錯。”

 二人亦步亦趨,直到轉入內室,這才分了身。

 姜姒臉上一如既往的清冷,甚至比平日更為冷傲。偏生有人愛她這副模樣,一時竟也無法回神。

 “有什麼訊息?”姜姒沒心思應付他這點花花腸子,沉聲問。

 許謙這才發現自己又失態了,忙不迭道:“據可靠訊息稱,陛下最後見的人,是鎮國公世子。”

 作者有話說:

 醋蟹:盡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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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名:嬌軟美人被迫翻身後

 文案:

 鎮國公世子容珩重傷流落江南之時,被繡女顧雲錦所救。

 二人本是雲泥之別,卻因一次意外朝夕相處數月,容珩隨口許下娶她的戲言,回京後轉眼拋諸腦後。

 顧雲錦有恩於他,因而在勾起那段回憶時,容珩並不吝嗇於賞些什麼,豈料阿雲翹首以盼踏上盛京,滿心奔他而來。

 容珩覺著不過是個身份卑微的孤女,塞進私宅養著也並非難事,全當還了那份恩情。

 *

 很久之後,顧雲錦才知道,原來那個說要娶她的商戶公子容七,是他從雲端跌落時編織出來的謊言。

 容珩對她從未有過真心,即便她自此杳無音信,他亦會再次將她忘得一乾二淨。

 *

 再見面時,顧雲錦搖身一變,成了安遠侯府千嬌百寵的嫡小姐。

 昔日嬌怯的小姑娘前呼後擁,高冷大哥捏泥人哄她,溫潤二哥親手挑選上好的胭脂,忠犬三哥為她一騎紅塵,皆只為博她一笑。

 後來,阿雲身邊又多了個驍勇善戰的將軍世子。

 容珩頭一回慌了神,當夜奔赴香閨,步步緊逼:

 “說好的此生非我不嫁,現下想反悔不成?”

 棄之如履的是他,悔不當初的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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