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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級綠茶穿進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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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番外2(古月胡茵)

冷峻上前就扶:“你這是怎麼啦?”

總芭的前身, 就是把市歌舞團和總空的芭蕾組給合併了,所以劉茉莉,李倩和胡捷她們都在, 徐莉也在,是副團長, 主要負責團務工作。

她小聲說:“思雨這一路都蔫巴巴的, 是不是懷上啦?”

李倩正好經過, 一聽急了:“沒有吧,我們還要去英格藍呢, 我可喜歡英格藍了,就想去一趟,你要懷孕了, 會孕吐, 會身材變形,會長妊娠紋, 關鍵是一孕傻三年, 團長, 你要懷孕了就沒法搞創作了, 那英格藍的訪問咱還怎麼去!”

她聲音太大, 惹來了一幫小團員, 大家一聽也都急了:“團長,怪不得你最近總是蔫蔫的, 怕不會真懷孕了吧。”

在這一刻,冷峻的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一個跟何新松家那三個臭小子完全不一樣的,可可愛愛, 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兒形象了。

他甚至想好,當何新松頭上爬著三個大鼻涕蟲時, 他要怎麼抱著香噴噴的女兒在他面前顯擺炫耀了。

但陳思雨正色說:“李倩,我前兩天剛來過例假,確定自己沒懷孕,外交部的同志們就在不遠處,我是團長,懷孕什麼的,沒證據就不能瞎說。”

“是徐莉先說的……”李倩話沒說完,陳思雨反問:“徐副團的聲音多大,你的多大?”

李倩看看遠處外交部的人皆在朝這邊看,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閉嘴了。

畢竟已經當了三年團長了,她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能力,已經有屬於自己的威嚴了,掃了一圈小團員們,一幫小姑娘個頂個的跑了。

單獨跟冷峻走到一起,她撫胸,輕聲說:“我是被嚇到的。”

人多她不好撒嬌,這時才好釋放情緒:“峻哥,嚇死人家啦,嗚嗚……”

冷峻把妻子摟到懷裡,喃喃的說:“自從你出國,我就一直在擔心你的安全問題,回來了就好,你可算回來了。”

對日文藝訪問,是陳思雨作為總芭的團長,以及文藝參贊的隨員,第一次帶隊出國。

就像曾經的曲團一樣,怕團員們萬一脫隊跑了,或者被潛伏著的,對岸的敵特給誘惑走,她得全面擔責,盯著每一個人,以致神經高度緊張。

而就像高大光說的,那幫jun國分子和右翼人士,還有對岸,國黨的敵特自打文藝團到了當地之後,就一路一直在尾隨。

他們有兩個目標,或者策反,或者暗殺,總之,喪心病狂,破壞文藝交流。

全團人員集體戒備,相互盯梢,並相互幫助,但沒有人比陳思雨更危險,因為她和飾演王大春的葉大方作為臺柱,得從頭跳到尾。

《白毛女》還好,是在大禮堂內演出,有安檢。

《紅色娘子軍》是在露天公演的,四周全是高樓,是都可以隱藏壞人的。

外交部長曾經三令五申,叮囑過葉大方,要他萬一有事,一定要擋在陳思雨前面,替她擋下危險,葉大方也承諾的很好,說自己一定會保護她,但是,在公演時,曾有過片刻的臺下訌亂,當時正在主場跳舞的葉大方猶豫了,而且早兩步做完動作退到了後面,把場地讓給了陳思雨。

應激反應是最能體現一個人內心品德的。

陳思雨沒有想過靠葉大方出頭,也知道一個人的外在形象和舞技代表不了一個人的人品和膽識,但在那一刻,她還是有點憤怒的,因為葉大方等於是被動的,把她推向了危險之中。

當然,她是團長,當這趟演出足夠成功,榮耀是她的,所以她當時毫不猶豫的挺身而出了。

但她也是個貪生怕死呀,她害怕,後怕,自打演出完,憋著鼓勁兒,就想跟老公訴訴苦,也只有靠上他的肩膀,她心裡才是安穩的。

這一見面,在大巴車上肩膀一靠,她可算能沉沉睡個好覺了。

今天不僅公公婆婆在等,總空文工團的領導們也都在等著陳思雨。

廚房裡,冷梅和保姆在做飯,客廳裡會坐的滿滿的全是人。

毛老團長一直負責對日訪問工作的文藝籌備,當然在,吳團是大團長,也在。

而最近晉升文工團副團長的曲團,還有許主任,她倆也在。

新聞報道大家自然都看過了,但它不足以讓大家瞭解陳思雨這趟出行的全部。

兩部節目,是《白毛女》的反響好,還是《娘子軍》的更好。觀眾喜歡音樂還是舞蹈,又是喜歡其中的哪個段落,作為業內人士,他們要聽陳思雨分析。

而在陳思雨看來,電視上播出的片段是不足以形容這趟演出所引起的轟動的。

尤其日方的一些老派人士,他們大多有著非常深厚的華國文化底蘊,而且還極具京劇修養,《白毛女》還好,真正引起轟動的是《紅色娘子軍》,其中加入的各種武旦動作讓那幫老派人士們可謂飽足了眼癮。

同時,本來當地普通老百姓也非常憎恨jun國主義和對岸,國軍的同流合汙。

芭蕾舞團的到訪,再加上兩出樣板戲的演出,讓老百姓們想起了那場可怕的戰爭,就更加激起了民眾的憤怒,他們還發起了大規模的遊.行抗議活動。

於那幫右翼分子和國軍的敵特們,可謂沉痛的一擊。

當然,對兩國的建交也起到了莫大的推動作用。

而就在他們趁大巴離開時,沿途就有人舉著橫副,要求政府跟對岸劃清界限,承認華國政府的國際地位,並與之建交呢。

客廳裡或坐或站,全是人,皆安安靜靜,在聽陳思雨講述。

終於,老毛團長啪啪鼓掌:“不錯,,這是一篇合格的作業,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退休,帶孫子啦!”

冷兵還有工作,是專門抽時間回家等著兒媳婦彙報情況的,聽完就該走了,但站起身,他說:“我看思雨臉色不怎麼好。”

冷梅知道她愛吃甜的,特意餐前給她燉了碗冰糖蓮子羹端過來,幾天沒怎麼吃過東西,陳思雨一聞著吃的先嘔了一下,她說:“思雨,你該不會……”

當一個女同志結了婚,還夫妻恩愛,又恰值她臉色不好,人們自然會往喜事上猜,吳團長一下就緊張了:“還有對英格藍的訪問呢,它跟日方可不一樣,直到現在,它還佔著咱們國家好大一片土地,這次外交任務,用首長的話說,比對日的更加重要,在這種關鍵時候你可不能掉鏈子。”

梅霜曾經是個事業女性,可她已經五十幾了,歌唱事業無法迎來第二春,再看冷峻的戰友們一個個全有了孩子,也想當奶奶的,看兒媳婦瘦了一大圈,面色蠟黃還蔫巴巴的,領導不知道說幾句好聽的,張嘴就是工作,一下就生氣了:“吳團長,工作是國家的,沒了思雨,別人也能幹,但身體是自己的,瞧她都瘦成啥樣呢,你只問她掉不掉鏈子,就不問她身體怎麼樣?”

司令夫人說話衝,吳團也只能受著,凡事還得看陳思雨自己,所以他問:“思雨,你自我感覺怎麼樣,你是不是……?”

陳思雨還沒說話,冷峻說:“她沒有懷上,只是最近有點辛苦,累壞了而已。”

冷家人對視一眼,就連冷兵臉上都只差大寫二字:失望。

當冷梅無法生育,別的戰友和同事孫子滿地跑時,他也想要個孫子嘛。

但幾家歡喜幾家仇,文工團的領導們聽了這個訊息,卻是大喜過望,吳團樂的都忘了表情管理了:“思雨這段時間好好休息,爭取再接再厲,咱們再創輝煌!”

送領導們出門,陳思雨還有一件事要問吳團:“吳團長,咱們團裡那個公派出國的名額下來了吧,我是不是可以遞申請了?”

開年後國家重新制定了留學政策,首席開放了留學,但只針對各單位職工,要從職工中評選年青,優秀的,送到友好交流國家去留學,費用皆是單位負責。

部隊文工總團只有一個名額,陳思雨盯上了,在給軒昂爭取。

但就那麼一個名額,狼多肉少,能不能爭得到,目前還是未知數。

“明天吧,讓軒昂自己來遞申請,這個不但要衡量一個人的能力,以及對單位的貢獻,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離開以後還會不會回來,咱們花的可是公費,要孩子出國了,從此呆國外不回來了,國家可不白培養他了?”吳團說。

其實從歷史來看,90%被公派出國的人最後都會肉包子打狗,從此一去不回。

但她能肯定,軒昂在剩下的那10%裡。

作為總芭團長的賢內助,冷峻無疑是合格的,會替她澄清她沒有懷孕的事,也不會亂放炮,干涉她的工作和個人行程,但這不代表他不關心她,或者沒他的主見。

吃飯時冷梅和梅霜猶還不死心,尤其冷梅,怕陳思雨萬一是懷上了,為了事業瞞著不說,想打胎,轉著彎子的就說起了流產的危害,幾番提起,都被冷峻打斷了。

並告訴她們,自己安全工作是做足的,妻子現在沒有懷孕,將來,只要不是計劃中的,也不會。

但吃完飯,洗完澡,一路回總空後面的家,冷峻一路上就不甚開心。

軒昂已經18了,因為目前已經沒有知青下鄉政策了,但大學還沒開辦,他以特殊人材引進的方式進了文工總團,目前正在軍訓中,不在家。

家裡就他們倆人,進了家門,給愛人鋪好床,讓她上床,冷峻得替她理行李,把她的東西歸整出來,邊疊衣服,他邊說:“如果覺得壓力大,你可以不幹的,我現在一個月是280的津貼,如果帶新兵,還會有80的補助,咱倆生活足夠了。”

“可我喜歡呀。”陳思雨翻了一頁書,說。

冷峻反問:“都被嚇成那樣了,你喜歡它什麼?”他生氣了,語氣冷冰冰的。

一趟訪問,她擔的責任最大,她還是活靶子,萬一出事,命都沒了。

冷峻才不信她會喜歡那份工作。

其實吧,這趟訪日於國家是一次開創性的外交,對陳思雨來說也是,但它也是絕無僅有的。

因為再沒有哪兩個國家的關係,會跟華國和日一樣複雜。

它,原來沒有過,以後也不會再有了。

她是真的喜歡自己如今的工作,但當丈夫不理解,並因此而生氣了,她該怎麼說服她的丈夫呢。

陳思雨眼珠一轉,忽而問:“那你說說,我喜歡你什麼?”

冷峻低眉疊衣服,聲低:“不知道。”

他是個很優秀的飛行員,但陳思雨也是個非常優秀的芭蕾演員,她是總芭的團長,是芭蕾首席,在別人面前,冷峻可以稱優秀,但在陳思雨面前他不能,她太優秀,也太耀眼了。

冷峻也經常會反問自己,當有那麼多人欣賞他的愛人時,她喜歡他,到底喜歡她什麼呢?

“難道喜歡你總是說會輕輕的,可總是把我弄疼,弄哭?”陳思雨喉頭沙沙的,語氣一挑。

冷峻手一頓,眉頭簇的更深了。

他們結婚已經三年了,他曾經以為自己於愛人只是欣賞,而不是像別的男人一樣,對女性只有一種惡俗的,佔有的慾望,但事實證明他並不能免俗,他們聚少離多,他一年有幾個月的時間要到各邊防空軍去,而但凡在北城,每個週末都是他最期待的日子,他也難免要把她弄哭。

所以她不僅工作中很辛苦,在家面對他時也很辛苦,只是原來從來沒說過?

結婚三年,這還是她頭一回表達自己不喜歡的意願,冷峻有點方。

但就在冷大隊長鬍思亂想時,忽而覺得額頭一股暖息,妻子的香唇已經在他額前了。

她在他額間輕輕嘬了一口,兩隻杏眼裡浮了滿滿的笑和狡黠:“對呀,我就喜歡你把我弄哭,我總是忍不住討厭你,但我也忍不住喜歡你呀,雖然我討厭你總貪得無厭,但我也喜歡看你滿足時的樣子呀!”

男人耳恥,眼中浮現一抹紅霧,喉嚨逐漸嘶啞,鼻息往外噴著火焰。

所以她疼,她哭,但她也喜歡。

冷隊長在這一刻喪失了理智,他撲過來了。陳思雨忙的說:“等等,哎呀你等等……工作也是一樣的,我為它付出,為了它而辛苦,但我會因為工作而獲得榮耀,就像喜歡你一樣,我也喜歡工作中的成就感,為了成就和榮耀而辛苦,不是應該的嘛……嗚……輕點,輕點……疼……”

……

餵飽了丈夫,已經是夜裡十點了,陳思雨頗有幾分君王貪色罷,撐腰上早朝的疲憊,坐起來,還得看書。

因為馬上就得準備對英的訪問了,首長要提案,要好看的提案,當提案報以上去,任務批下來,她就可以大展拳腳了。

冷峻依舊在整理他整理了一半的行李。

突然,陳思雨嘖的一聲。

冷峻手一頓,說:“對英訪問,不能唱樣板戲了吧,你打算挑什麼戲?”

陳思雨感慨說:“屬於芭蕾的,總共只有15分鐘,因為英方於我們前十年的政策有特別深的詬病,樣板戲就不能再演了,首長說一定要突出文化,突出歷史,但不能是《梁祝》,因為早在四年前,英格藍的媒體就來觀看過《梁祝》了,我們必須呈現新的東西。”

“你有想法嗎?”冷峻再問。

陳思雨嘩嘩翻著書:“這不我正在找呢。”

“別找了,早點睡吧,選一段《牡丹亭》,再選一段《花木蘭》,一個代表了東方式的悲劇愛情,另一個代表了……”冷峻正在侃侃而談,陳思雨啪一把合上了書,雙目灼灼,望著丈夫。

英格藍是個文藝底蘊比法藍西還要深厚的國家,它有文藝復興,有古典主義,有浪漫主義,還有現實主義,它的文化自傲,比法藍西更甚。

陳思雨最近也一直在考慮,自己該改編什麼樣的作品,才能帶著芭蕾,自信的站上英格藍皇家劇院的舞臺,以展示我們的文化自傲。

而冷峻,他是個飛行員,他還是解放後,在清四舊年代成長起來的孩子,這一代孩子的課本里是沒有傳統文化的,傳統文化被當成封建糟粕,從課本里刪除了,而他是個工科生,陳思雨也沒見他熱愛過傳統文化。

但他給的建議太恰當了。

《牡丹亭》,極致的BE美學,人鬼情未了。

《花木蘭》,東方女性的典範。

它們一剛一柔,代表了兩種同屬東方,卻截然不同的文化魅力。

當把它們改編成芭蕾,帶著它們站上舞臺,它就是陳思雨的文化自傲,她將無比自信。

但它不該是冷峻想到的,而應該是陳思雨絞盡腦汁,苦思冥想才能得到的答案呀,頭一回,陳思雨在自己專業領域被人騎頭了,她有種挫敗感。

她問:“誰跟你談過這個嗎,是誰啊?”難不成是二號首長,陳思雨記得前段時間他視察過空軍。

除了他,別的人她都不會服。

但燈下,男人面色平和,還帶著點忐忑:“我自己想到的。”

“靈機一動,一拍腦瓜子就想到了?”陳思雨敲腦殼。

冷峻坦言:“我看了很多書,思考了很久。”

“為什麼呀,它是我的工作,又不是你的。”陳思雨說。

男人眉心微簇,看起來很是糾結,終於眸光一撇:“我想,我應該要多幫助你一點,不然,我怕有一天……”

陳思雨懂了:“怕我始亂終棄,拋棄你?”

男人沒說話,在撕她行李上的航空檢標籤,看來是真的。

十天來的擔憂和恐懼,疲憊感一掃而空,陳思雨在床上笑到打滾:“你那麼可愛,我怎麼會拋棄你呢?”轉身勾起他的下巴,她說:“放心吧,不會的。”

會羞澀,會幽怨,會自卑,併為之而學習的男人,他可太欲了。

男人手忽而一滯:“你這行李海關檢查過的吧,國防安全科呢,檢查過吧,你們在日時,安保確定做足了嗎,那這東西呢,誰夾的,他們就沒一個人發現?”

文藝工作者們出訪,國防安全方面派了人24小時跟隨,以保證他們的安全,而他們的行李,不但海關,國防安全的人也會仔仔細細的揣捏,檢索。

但顯然他們查的並不夠細緻,陳思雨的行李中就藏著一封信,不知道誰塞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塞的,卻被冷峻翻了出來。

嚴格來說,它只是一個字條,在字條中,還夾著一張一百美金。

美金被捲成了一個細細的小筒,而字條上有用中文寫成的胡茵古月四個字。

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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