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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藤:風雷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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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相聚

 雲華給找的是一個高階私人會所,坐落在蒼城山腳,風景極好,面前臨水,後擁青山。主題是親近自然,對於如今精神高度緊繃的大城市的人來說的確是個舒心養性的好地方。

 雲華一想,這地合適,懸門一眾人本就被司藤嚇的發抖,不能再受刺激了,萬一倒在酒桌上那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會所的老闆娘是個可人,又恰逢閒時,這型別的場所一般都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她就一個勁的講解,一邊可勁的忽悠。老闆娘一聽雲華準備包場子,頓時更加起勁了,她自然見過各種年輕公子哥,只要在他朋友面前面子裡子做的足,出紅票子就不會皺眉。

 雲華暫定包七天,又把位置發給顏福瑞,讓他去通知各個懸門中人。

 等到了那前一天,顏福瑞打電話來說,一行七人已經在會所住下了,蒼鴻會長,王乾坤,馬丘陽,丁大成,潘祈年,白金外加顏福瑞他自己。另沈銀燈沒在一起,但有說過會來拜訪,至於時間就不得而知。

 對於沈銀燈的小算盤,雲華心裡跟明鏡似的,當即一個電話打到會所老闆娘那。在得知昨晚沈銀燈就入住了,還特意招呼工作人員不要打擾她。雲華輕笑一聲,這沈銀燈可真調皮,難道不知道是本少爺包的場子麼,我付錢了的,自己的場子會給你掌控?

 司藤看著眼前的“傻子”一會打電話,一會傻笑的,默默將椅子往後移了移。

 “雲華,明日的宴席都準備好了麼?別到時丟了我的面子。”

 雲華白了一眼,拍拍自己臉頰,說:“姑奶奶,我親自出馬,怎會落了你的面子,把你面子丟了,那我這張臉往哪擱?”

 司藤面色不變:“那樣正好,記得多安排幾個菜,免得以為我虐待他們。”

 雲華:“您就寬心吧,會所我包了的,餐廳二十四小時開著,餓不死他們,衣食住行我都給安排的明明白白,您就想好自己的事宜就成。”

 事實正是如此,一行人自從入住後,就被會所的豪華給徹底折服了。如今的懸門落沒,沒幾個是有錢的,就白金算是見過世面的,不會太過於驚訝。至於蒼鴻會長,他年紀大,心性相對穩重。

 丁大成:“顏道長,聽你說跟著司藤身邊的‘人奸’叫雲華,他很有錢?”

 顏福瑞朝其點點頭,雖然他對丁大成說雲華是“人奸”有所激動,但這裡人多,他也沒過於計較。

 “你們說這“人奸”是被司藤逼迫還是自願的?”

 “顏道長,你來分析分析。”

 顏福瑞:“應該不是逼迫,我見他們倆關係挺好的,言語間不像存在壓迫,而且司藤挺在意雲華的意見的。”

 眾人頓時紛紛議論。

 馬丘陽:“算了,不想了,先在這享受一下,我一輩子沒來過這樣的好地方。”

 “對對,我剛看到有個泡腳的地方,誰一起去,這幾天腳累的不行。”

 “我去……”

 ……

 一行人中也就蒼鴻和白金鎮定自若,顏福瑞和王乾坤瞥見餐廳裡的美食就流口水。

 會所客廳內,蒼鴻接過白金遞來的茶,飲了一口:“唉……如今懸門衰微啊,一頓糖衣炮彈就原形畢露了。”

 白金:“蒼鴻會長無需擔憂,估計就是司藤安排的,等我們放鬆心態,她好一鍋端,我們提醒他們一下就成。”

 “此言有理,我得通知一下,乾坤……乾坤那……”蒼鴻對著門口喊了半天沒人理會。

 白金略微尷尬的說:“我剛剛見王懸師和顏道長往餐廳方向去了,想來應該是餓了。”

 “咳咳……”蒼鴻一聽,餓了?剛下車的時候不是在麵攤上吃了一大碗的麼!他頓時捂住胸口不斷的咳嗽,好不容易將氣捋順了,痛心疾首呼:“孽徒啊!”

 ……

 雲華跟會所老闆娘安排了一些事宜之後,對司藤說:“司藤,那個叫沈銀燈有點不安分,你注意一點。”

 司藤冷笑一聲:“沈銀燈?哦!姓沈,應該是懸劍洞的吧,她們一向沒什麼本事,盡做些偷雞摸狗的勾當,對我的事估計幫不上什麼忙。”

 “小人難防嘛,你也多防著點,這種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的人最是纏人,能一次性將其解決最好不過了。”

 司藤頷首:“你也不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以我如今的實力,懸門這一群烏合之眾我隨便怎麼收拾,要他跪著,便沒人敢趴著。”

 雲華笑了笑:“你可別大意,陰溝裡翻了船。”

 司藤她端起茶盞呡了一口,眯著眼看向他:“怎麼看你今天話裡有話啊,認為是我虛張聲勢還是聽到什麼風聲了?”

 雲華:“都不是,我這是在替你當一個苦膽的角色,時刻提醒你保持理智,步步為營,都說破船還有三斤釘,懸門雖然落沒,但好歹有傳承的,要是留有什麼後手,栽裡頭不好看,而且我可是你的人,你要是栽了,我還能好過?”

 司藤對他嘴裡的那句“我是你的人”很滿意,悠悠然的把玩著茶盞:“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臥薪嚐膽,三千越甲可吞吳。這兆頭好,像我,寫實。”

 雲華撇撇嘴,端起一杯茶遞了過去,擰巴著嗓門,尖尖的說:“娘娘真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比諸葛,賽劉基,有女帝之姿,小的真是萬分敬仰。”

 司藤接過茶盞,笑眯眯說:“小華子,你倒是聰慧伶俐,賞!”

 “哦?司藤娘娘準備賞賜些什麼呢?”

 “嗯……賜一丈紅!”

 雲華:“……”

 第二天,“鴻門宴”如期舉行,會場佈置的令人非常滿意,均以古風仙俠題材。

 懸門大師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但也只能忍著。

 又過了半小時。

 “砰”一聲響起,嚇的大夥一個激靈,原來是丁大成實在憋不住火氣了,一巴掌摔在桌上,又吼了一句:“太過分了,不是說好請客吃飯嗎,這都過去幾個點了,這不是在羞辱我們嗎?”

 話音剛落,便從門口傳來幽幽一句:“小懸師,火氣挺大呀!”

 眾人頓時站起身來,目光死死盯著門口,在座的幾人除了顏福瑞,王乾坤和小時候的蒼鴻見過司藤以外,其餘眾人都沒真正見過司藤,此前也多多少少在心裡勾勒其模樣,但多半是青面獠牙,面容可憎,同山海經裡記載類似的妖怪模樣。

 但如今一看進門來的司藤模樣卻是極大的反差,第一感覺就是美,美到令人窒息,彷彿空間都被美的凝結了;第二感覺便是:女妖嘛,肯定都是以美著稱的,似乎這樣想更加能平衡此前的猜測。

 司藤今天裝扮顯得成熟貴氣,紫羅蘭鏤空旗袍搭配同款斗篷,立顯高階大氣,紫色屬尊貴,一般人難以駕馭。可對於司藤來說隨意一站,便是氣場十足。

 蒼鴻看著司藤嫋娜娉婷,款款而坐,他那顆腐朽老舊的心便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司藤找他算當年之仇。看司藤樣貌是沒錯,但年紀似乎有點出入,他那時見到的是一箇中年婦人模樣,不像眼前這真人,年輕了許多。

 桌上已是佳餚美酒,香氣繚繞,司藤入座後見眾人未動一筷,當即微笑說:“大家不要客氣啊,請坐吧,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啊?”

 雲華則是他目光對上了一旁的白金,只見白金搖著他那把檀木扇子輕晃著,視線則全在司藤身上,似是感受到其他目光,便轉移視線朝雲華看來,對著雲華一笑。

 顏福瑞則是在討好著瓦房,一見面瓦房對他也沒那種撕心裂肺的痛哭,也沒離別長久不見的思念之情,貌似跟著雲華幾天,瓦房已經開始不認他了,氣得他直想開揍,但見幾天下來瓦房竟然圓潤了一圈,自是開心不已,也深知司藤與雲華沒有虐待瓦房。

 蒼鴻輕咳一聲,今天這誰還有心情吃飯,沒瞧著大夥都如坐針氈麼!他身為如今懸門主事人,便開口:“司藤小姐?”

 司藤目光投向蒼鴻:“嗯?”

 蒼鴻看著似是溫柔的目光心裡直顫抖,深怕司藤下句就是:“我認得你”。

 始終不見司藤說話,蒼鴻他便問:“司藤小姐,這次可是來向眾懸門討債的麼?”

 司藤輕手撫過頭髮,用雙指捻住,輕聲道:“無冤無仇的,此話怎講啊?”

 蒼鴻一聽,無冤無仇,司藤這也是真敢說啊。

 “可是……我們上一輩……”

 蒼鴻話還未說完便被司藤打斷:“老懸師不都說上一輩麼,該過去的就當過去吧,我這個人最是大度明理,不會攀扯什麼父債子償,禍及子孫的。”

 眾人聽著司藤口中“大度明理”恨不得發飆,就連雲華也使勁憋著不敢笑出聲來。他可算是知道了為什麼有時一覺醒來腰痠腿疼的,那是司藤這姑奶奶記仇,半夜起來抽的,雖說抽完還不忘給你治療,再輕輕蓋上被子,但這恰恰說明司藤這人記仇。

 馬丘陽圓呼呼的臉一堆橫肉,猛一拍桌子:“不記仇,你還給我們下藤殺?”

 司藤冷笑一聲:“不下藤殺你們怎麼會來吃這頓飯呢,不下藤殺你們怎麼會乖乖為我辦事呢?馬懸師是三歲小孩麼,怎麼比小瓦房還不如。”

 丁大成這漢子脾氣也是說來就來,聽著同門被司藤如此奚落,當即也一拍桌子,拿起桌旁的法器銅算盤就要朝司藤砸去。

 蒼鴻急忙起身想要拉扯,可只見眼前一道雷光閃過,丁大成便已然“轟”一聲砸在廳內牆壁上,落地後勉強支撐起身來,又捂住胸口噴出一口鮮血,後又狠狠的一指雲華方向:“你……”

 似乎大家都對雲華充滿了好奇,原以為他只是個有錢的公子哥,沒曾想功力如此深厚,術法如此之高明,眾人的心頓時沉寂了下來。

 雲華站著默默收回手掌置於後腰,環視四周,淡淡道:“司藤小姐她脾氣好,對眾位懸師那是客客氣氣的;而我這人吧,性子急,脾氣不好,見不得有人對司藤小姐無禮,我喜歡別人對司藤小姐客客氣氣的,各位懸師們記住了……沒有下次……”

 眾人敢怒不敢言,而丁大成更是狠狠的瞪一眼雲華,默默的回到了原位坐下。

 蒼鴻聽著雲華這話也是品出了幾分意思,但對於司藤脾氣好那是不信的,司藤看似說話客氣,實則在敲打眾人,他只好略過這場鬧劇,直入主題:“請問,司藤小姐,您想讓我們做什麼事情呢?”

 司藤緩緩看向眾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想問問大家,這麼些年,可曾聽過,抓過或者見過別的苅族?”

 眾人聞言也是一頓,如今這時代哪有出現什麼苅族,如今科技這麼發達,即使有那也是大隱隱於市,不過還是開動腦筋,努力的,默默的回想起來。

 忽然,潘祈年出聲了,他表示小時隨父親出遊,曾在兩湖一帶聽過一個名為“白槐”的苅族,不過那個苅族很弱,貌似還曾受過重傷,就紮根在古村口,後被村長帶頭一把火給燒了。

 這“白槐”雲華聽著有印象,星雲閣中有記載,看來打傷白槐的就是星雲閣的前輩了。

 ……

 而白金這時提供了一個別樣的訊息。

 白金身為教授,又是主播,平時專愛研究苅族妖類奇聞。他表示在研究過程中曾看過一隻可以化為人型的黃鼠狼。

 眾人聽了也表示好奇,大家深知苅族都是由植物異變化形的,動物異變甚是少見。但想想植物可以異變,為何動物就不行?想想便明白了。

 可接下來白金一句話讓大家瞠目結舌。

 “植物異變的叫苅族,而動物異變則是歸稱為狜族,其行事同苅族一般隱匿,我想司藤小姐和蒼鴻會長應該聽說過。”

 蒼鴻點點頭:“狜族我聽師尊提起過,但從未見過,這麼些年也沒再聽過,其中記錄的便更是少之又少。”

 雲華對這個狜族很是好奇,默默的看向司藤,試圖她能解惑。

 司藤瞧著雲華目光,開口:“狜族我殺過幾個,擅於逃遁之法,要不是我青藤纏繞,很難留住。”頓了頓,又說:“諸位,今日我邀眾位來此不是為了狜族,也不是為了那些不入流的小玩意,我要問的是像我一般的苅族。”

 “沒事,各位懸師慢慢想,不過,時日不多,可否三天之內給我答案?”

 被雲華一頓電的丁大成又沉不住氣了,又是一拍桌子:“如果找不到,你又拿我們怎麼辦?難道真的讓我眾懸門之人死於你的藤殺之下嗎?你如果真的和這麼多懸門結仇,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吧?”

 雲華瞥了一眼丁大成後,手掌慢慢浮現一團青色的雷電,電弧時不時發出“呲呲”的跳閃聲,其中意義不言而喻。

 司藤倒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如果還有日子,那自然沒那個膽子同眾懸門結仇。不過,若是我這個要求各位達不到,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索性大夥一塊死唄,人多熱鬧,到了下頭啊,還能湊幾桌麻將呢!”

 見眾人不出聲被震懾住了了,司藤也懶得再停留,緩緩起身:“各位懸師……三天!”繼而邁步離去。

 將出門口時,白金聲音響起:“請問司藤小姐,您為什麼非要找到另一個?”

 司藤回眸一笑:“我孤零零活在世上,寂寞唄!”

 白金暗自一表,空靈的聲音加之回眸一笑,正如: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真是世間奇景再現啊!

 司藤退席,但並未離開,而是被雲華領著來到另一處相對小些的廳房,最為起眼的是這個廳房內擺放這兩臺大螢幕顯示器,面對面擺放著。其中一臺是在固定位上的,另一臺看起來則是臨時加上的。

 雲華等工作人員將菜端上,便隨手拿起遙控器開啟了其中那臺固定位上的顯示屏。

 頓時影片裡出現蒼鴻一眾懸師的畫面,只見眾人言談犀利,各個謀劃,商討著如何擺脫司藤,如何對付司藤。

 雲華看了笑道:“都沒走,還在。”

 司藤看後嘆了口氣:“唉!連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看你這架勢,以前沒少在背後給人玩陰的啊?”

 雲華翻翻白眼,暗自吐槽:這算什麼,幾個攝像頭而已,你都忘記我在你手機裡按的定位器了麼,雖然你平時不拿手機,但出門總是放包裡。你到哪我都能一清二楚。

 “這攝像頭算是小事了,現在很常見的,做生意嘛,都想知道對方心裡的想法和底線,所以總會想盡辦法去探知訊息。”

 司藤走了過去,看著顯示屏裡討論的眾人,忽然發笑:“這事你辦的不錯,這群人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可怎麼和我鬥。”

 雲華:“司藤,你還是要小心些,小心無大錯嘛!對了,那個啥狜族,我從來沒聽你講起過,也沒在星雲閣書籍筆記裡見過,這是什麼情況?”

 司藤聞言:“其實也沒什麼,以前的懸門中人把這類都歸類到苅族裡了,苅族生命要比狜族長久,是因為原身不同,血肉之軀很難承受九眼天珠那種物質狂暴的能量,而苅族不同,苅族本是植物,雖說也會受傷,但恢復能力強……”

 司藤邊說邊回頭,正視另一臺顯示屏的方向,忽然突兀停住,輕聲對著雲華說:“小華子,你說有人做一,就有人做二,螳螂捕蟬,焉知沒有黃雀在後?”

 雲華對著司藤微微一笑,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拿起桌上另一個遙控器輕輕一點。

 影片顯示開來,只見一名耳朵掛著金鐘花掐絲燈籠墜,脖子上掛一吉祥銀環,吊墜是片銀葉子,葉邊懸著個七星瓢蟲,手腕上是鳳凰翎羽的細股串鐲,手裡拿著一盞老銀花枝燈的妙齡苗族女子正緊盯著螢幕。

 而螢幕內所顯示的影象赫然正是雲華與司藤倆人的廳房。

 司藤看後心下略有變化,但很快平復下來,緩緩與雲華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小華子,你說你這人吶,怎麼陰損招式如此之多,該不會那天興起,也給我來這麼一出吧?”

 “這自然不會的!”雲華說完又是乾笑一聲:“司藤,你呢,也別不知好歹,你說過我花錢辦事你領情,辦好事情後就會給我解了藤殺的,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啊。”

 司藤臉色一愣,當即明白了過了,冷笑道:“我自是承了你的情,這不也給了你所期待的力量,怎麼?還不知足?”

 雲華冷哼一聲:“我要的不是被人控制,怎麼?想像丘山對你一樣對待我?”

 司藤聽後就是一藤條飛出,一下將雲華抽倒在地:“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別做無謂的事,記好了,不然就沒得談了!”

 雲華更是“氣憤”的起身,“那就別談了”!猛的將餐桌一掀,看了幾眼蒼鴻那邊的顯示器,上去就是拿起椅子狠狠的砸了幾下,頓時火光四濺。

 司藤怒喝一聲:“放肆!”

 倆人就那樣尬在廳裡,主要是雲華戲窮了,不知該怎麼演;司藤也沒想雲華竟然能發這麼“大”的脾氣,這讓自認為脾氣不好的她也是難以招架。

 沈銀燈在另一頭許是覺得得到的資訊已經足夠,見倆人沒再交流,便匆匆關了顯示屏離開。

 雲華看著影片裡開門離去的沈銀燈,朝著司藤笑道:“怎麼樣,我演技還可以吧?相比那些出道以來最大的紅點就是不紅的演員來說,你覺得我剛剛怎麼樣?”

 司藤撇撇嘴:“略顯浮誇!”

 雲華嘿嘿一笑:“騙過去就成!”

 司藤:“這女子應該就是懸劍洞的沈銀燈了吧?”

 雲華點頭:“應該就是了,也就她不在場,你說的懸劍洞的人最喜歡幹這種事情還真沒錯,不過也給我們敲了個警鐘,不是所有懸門都是鐵憨憨,也有人會玩兵法三十六計的。”

 司藤冷哼一聲:“來這麼一起聲東擊西,這懸門也盡不是些傻子和無能之輩,不過與我而言皆不是問題。”

 雲華想到了白金,又開口提醒:“司藤,白金這人有點奇怪,原本聽顏福瑞在電話裡說白金只是一個毫無元力的凡人,我今日一看則是不盡然啊,我看著他深藏不露的樣子,表明平平無奇,實則功力不低於你我啊。”

 司藤被這麼一提醒,也是回憶了一下方才的記憶,這麼一說,這白金還真是怪怪的,餐桌上沒其他人的那般恐懼,也沒突出惡意,總是平淡的看待眾人。這種人不是草包就是內心極有心機之人。

 “經你這麼一說,白金此人倒真是有問題,不過暫時看不出什麼問題,但至少比這個背後偷窺的沈銀燈要高明許多,不可不防。”

 雲華暗自一笑,論起偷窺咱倆可不曾多讓,他所瞭解的白金不會對司藤有所傷害,不過對於這個“鳥人”防人之心不可無,以後是得多留意幾分。

 蒼鴻那邊一眾人也吃完了飯準備離去。顏福瑞帶著瓦房準備回星雲閣,他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是他能擺定的,自打從黃家老太那得知自己師傅與司藤之間的恩怨後便消去了對司藤的恐懼。左思右想,想來想去不管怎樣,受害者都是身為苅族的司藤,而以往敬重無比的師傅卻是行小人之行徑,處處為難、折磨一個苅族小姑娘,簡直有失一代宗師的名頭。

 想著想著顏福瑞便暗自搖了搖頭,這一幕讓馬丘陽看在眼裡,嗤了一聲,說了一句風涼話:“他師傅惹出的禍事,卻是我們倒黴了,反而他們師徒倆卻沒事,這小的還左一句司藤阿姨,右一句雲華叔叔的,看著司藤不會對他怎樣,換作我是司藤,我第一個拿他開刀,哼!”

 顏福瑞聽完臉紅一片,看著小瓦房,心裡又是惴惴不安,想著自家師傅留下這麼大一爛攤子自己可如何去擺平。

 到了傍晚,雲華接到顏福瑞的電話,想說來面見司藤,雲華還未開口,邊上的司藤便答應了。

 “這個顏福瑞想要拜訪我,那就見見唄,我倒是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顏福瑞帶著小瓦房登門了,手裡提著一籃水果,身後不遠的馬路上還有兩箱牛奶。見著司藤便顫顫開口:“司藤小姐,我不知你喜歡什麼吃的,只好買了點水果,還有一箱純牛奶和一箱酸奶,水果呢您平時休息可以打發打發時間,酸奶早上喝對身體好,而純牛奶睡前喝一杯有助於睡眠!”

 雲華扶額,心道:顏福瑞你這說的都對,但你不知的是司藤這人不愛吃東西的。

 當即也不理顏福瑞,拉著瓦房到一邊,提出一袋子堅果給他,令其在一旁的椅子上自行發揮。

 司藤聽後笑眯眯的問:“顏道長,你這演的哪一齣啊?”

 顏福瑞則是將所知的與丘山的一干訊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司藤小姐,我知是我師傅對不起您,對您做出了那樣的事情,換做是我,我也會想方設法回來復仇的,但師傅對我同父親一般,您若是心裡有氣,儘管取我性命,但請放過瓦房一命,他還只是四歲,什麼都不懂。若是我的死能消了您心裡的怨氣,我便也不算白活了!”

 司藤冷笑一聲:“這黃家老太太還真是像她母親一樣愛搬弄是非,怎麼癱的不是她那張嘴呢!”

 顏福瑞頓時無話可說,雲華在一旁插嘴:“顏道長啊,我早就與你說過,司藤她不會傷害你和瓦房的,那時候你爺爺估計剛出生呢,雖說你是丘山弟子,但他的事情你一概不知,司藤恩怨分明,怎會算到你頭上,你回去安心監督星雲閣的改建吧!只望到時見了司藤不忘喊上一句‘師姐’我們便滿足了。”

 司藤在旁冷哼一聲,也沒多說什麼,只提了一句:“你先別回星雲閣,想個法子回去和蒼鴻他們他們一道住在會所裡。”

 顏福瑞沒懂啥意思:“為什麼啊?”

 司藤笑道:“你不是要替你師傅抵債麼,我想來想去,你這樣的也沒多大用處,殺了你反而髒了我的手,既然你跟蒼鴻他們熟悉,便留下幫我打探訊息吧!”

 顏福瑞聽後看了一眼司藤,又轉眼看向雲華:“雲華,司藤小姐這意思是讓我做內奸?”

 雲華笑著點頭:“是的!”

 顏福瑞當即表示:“不行啊,司藤小姐,我一想到要那樣我就心慌的不行,我心理素質不行啊!”

 “嗯?”司藤冷哼一聲,突然用藤條掠來正在吃堅果的瓦房,對著顏福瑞淡淡笑道:“你剛剛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清楚!”

 顏福瑞嚥了口唾沫,麻木的點了點頭。

 司藤輕輕一笑,放下瓦房。

 瓦房卻始終沒有哭也沒有害怕,反而對著司藤說:“司藤阿姨,下次這樣你說一句哇,一下就這樣,我堅果都掉了,剛剛剝好的呢。”

 顏福瑞立馬呵斥了一聲:“瓦房,不許對司藤小姐無禮。”

 瓦房卻是嘟嘟嘴:“司藤阿姨很好啊,就是有時有點兇,她臉色板起來,發脾氣的時候離遠點就行,平時可和善了。”

 司藤聞言,當下板起面容,想她堂堂一大妖,竟然讓一四歲孩童給研究了個透徹。“你現在倒是挺有經驗的!”

 瓦房當即臉色一變,急忙拉著顏福瑞的手說:“師傅,她又生氣了,她生氣的時候要離的遠遠的,不然會遭殃的,連雲華叔叔都不能避免。”

 雲華當即臉色也是一黑,這死孩子,扯到自己做什麼:“顏福瑞,你就按司藤小姐說的去做便是,不會太過為難你們的。還有小瓦房,你可得聽你師傅的話,晚上乖乖睡覺,不能亂跑,不然我就把你抓回來讓你司藤阿姨把你吊起來抽,記住了不?”

 瓦房聽到吊起來抽,立即害怕的鑽到顏福瑞身後去了。

 顏福瑞見此只好點頭,帶著瓦房離開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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