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條狗就要撞上陳愛華了。
一道金光突然冒出，將陳愛華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黃狗就好像撞到了一堵透明的牆，還沒撞到陳愛華就被彈了起來。
懵逼的黃狗被撞得翻了一個跟頭，摔在地上，晃了晃狗頭，夾著尾巴耷拉著耳朵，“嗚嗚嗚”的逃走了。
“這是……”
淨虛的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
他也顧不上舉止唐突了。
一把上前，將陳愛華口袋裡面的那張符搶了過來。
毫無疑問，剛才就是這張符保護了陳愛華！
也就是說，鬼鬼隨手灑出來的符竟然真的有效！
這怎麼可能？
店主也張大了嘴巴。
他和淨虛對望了一眼。
都想起來鬼鬼用的硃砂還是假的！
淨虛拿起那張符，看了又看，滿臉都是迷惘。
符籙上的符紋簡單粗陋，畫法是他從來沒有見過。
看上去粗糙無比，但仔細尋思，卻奧妙無窮！
“鬼鬼，是誰教你這樣畫的符？”
淨虛就像看到了新世界，激動地渾身發抖，伸手將鬼鬼抱了起來。
“爺爺放我下來，鬼鬼還要畫符呢。”
鬼鬼掙扎著，不想要淨虛抱。
淨虛如夢方醒，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
他將鬼鬼放心，又對陳愛華道了個歉。
“沒事沒事，就是你啊，也是出家人，怎麼還毛毛躁躁，沒得嚇壞了我的小金孫。”
知道淨虛沒有惡意，但陳愛華還是抱怨了一聲。
剛才被那隻狗嚇了一跳，陳愛華手腳都有些軟，保鏢給她找了一個凳子坐了下來。
“鬼鬼你告訴爺爺，是誰教你這麼畫符的？”
能發明出這種符紋的絕對是超級天才，他淨虛一定要結識！
“沒有人教，就是鬼鬼自己畫的。”
覺醒鬼仙之力後，鬼鬼就能掌握那個鬼仙的所有技能。
就好像人天生就會呼吸一樣，這些技能更像是她的身體本能，並不需要學習。
“天才啊，天才！”
淨虛激動壞了。
如果鬼鬼說的都是真的話，那她絕對是被天道溺愛的那種人。
“鬼鬼，你能不能教教爺爺和你一樣畫符？”
淨虛可憐巴巴地看著鬼鬼。
什麼不懂畫符，什麼不符常規，都去它的吧！
現在淨虛只想抱著鬼鬼的大腿，大吼一聲：“師傅，請受徒兒一拜！”
“可以噠！”
鬼鬼是個大方的孩子，願意和別人分享。
淨虛精神一振，蹲在地上，眼也不眨地盯著鬼鬼。
不等鬼鬼說話，店主已經主動地將黃紙和硃砂拿了出來。
自然，這一次拿出來的是真硃砂。
鬼鬼還是將黃紙整齊地排在地上。
用小手捻起硃砂，隨手向空中灑去。
灑完了拍拍小手：“好啦！”
就這麼簡單？
淨虛和店主完全看傻了眼。
手法什麼的根本看不出來啊！
淨虛皺著眉頭：“鬼鬼你能不能慢點？”慢點？
怎麼還要畫？
鬼鬼已經有點煩了！
她繃著小肥膘臉。
耐心的依葫蘆畫瓢又來了一次。
這一次她將擺黃紙和拿硃砂的時間延長了一些。
淨虛：完全看不明白！
不過學不到精髓，至少還是可以看出點皮毛的。
淨虛將鬼鬼兩次畫的符拿過來，細細比較。
發現兩次畫的符紋並不完全一樣，甚至有些大相徑庭。
淨虛從老闆哪裡找來一個裁紙刀，拿出鬼鬼第一次畫的符籙，附在自己的左邊手指上。
心中默默祈禱：鬼鬼啊，你可不要只有那張符靈驗！
然後右手揮舞著裁紙刀向手指刺去。
然而裁紙刀一接近手指，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擋住一樣，刺不下去。
連續幾次都是這樣。
換了鬼鬼第二次畫的符也是如此。
淨虛精神一振。
鬼鬼畫的符都是有效的！
他又示意店主找來一根擀麵杖，繼續實驗。
連續幾次用力砸下去，都無法傷及自己分毫。
陳愛華已經不耐起來。
“道長啊，天快黑了，你好了沒有？我要帶著鬼鬼回家了。”
“就好，就好！”
淨虛一咬牙，決定這次試驗個大的。
他讓老闆找來三根鐵棍，讓老闆保鏢輪流砸自己。
這邊鬼鬼早就坐倒在陳愛華懷裡。
一邊吃著陳愛華帶來的小點心，一邊看著淨虛試驗。
看著淨虛讓人打自己
，她小聲問陳愛華：“太奶奶，這個爺爺傻了嗎？”
陳愛華搖頭：“他是想試驗鬼鬼畫的符。”
鬼鬼用看傻子的目光看著淨虛。
“可是鬼鬼畫的符都是好噠，不用試驗啊。”
此時淨虛那邊傳來“嗯嗯嗯”三聲悶哼。
店主加上保鏢三個人的全力一擊，都被符籙彈回。
不但如此，三個人還被一股力道反彈，掌心都被震裂了！
還在努力抑制自己情緒的淨虛終於抑制不下去了。
他衝到鬼鬼身邊，無視陳愛華，一把將鬼鬼撈了出來。
“鬼鬼，你能不能告訴爺爺，為什麼你每次畫的符紋都不一樣，效果卻都那麼好呢？”
他剛才看過了，經過十幾輪的試驗，那些符籙上的紋路不但沒有變淡，似乎還更加清晰了。
要知道，就算是如今道教中大家公認道行最深的大天師幻空子，畫的平安符也就只能擋住最多五次的攻擊。
鬼鬼這隨手畫出來的符，已經擋住十次都不止了，而且明顯還沒有失去作用！
鬼鬼咬了咬手指頭，這讓她怎麼和道長爺爺說呢？
她就是隨手灑的啊！
還好鬼鬼曾經去過道祖鬼仙爺爺在地府的府邸，聽過道祖鬼仙爺爺講的課。
她一邊咬著小手手一邊說道：“就是……就是……”
“嗯，天地長長。”
“是天地無常嗎？”
淨虛嘴角抽動，所以這個奶娃子其實連天地無常都說不好？
“對對對，爺爺你真聰明。”
鬼鬼拍拍小手。
淨虛：你可別誇我，你畫的符我再學五十年也畫不出來！“天地無常，然後……”
鬼鬼轉著眼珠子，回憶著道祖鬼仙爺爺說的話。
“萬物皆……接有名樹。”
“是皆有命數嗎？”
淨虛再次提醒。
“嗯，皆有命數。”
鬼鬼再次點頭。
“所以每次畫符，要根據水月（日月）星辰、弟弟（地點）方位、風向等等水雞硬變（隨機應變），而不可挨板子拘泥（呆板拘泥）。”
鬼鬼搖頭晃腦地說道。
完美重現了道祖鬼仙和她說這話時的動作。
只是好多成語她不會，所以苦了淨虛。
淨虛一邊聽一邊記一邊翻譯。
終於還是弄明白了鬼鬼的話。
鬼鬼繼續學著道祖鬼仙說的話：“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庸才，感知不到天地神靈，所以那些不肖的小崽子們只能照貓畫虎，用固定形式的符紋了。”
“其實那都是落了下乘！”
好不容易把記憶中的這一大串話說完，鬼鬼累的快癱成小鹹魚了。
她說的簡單，淨虛卻早已張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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