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直接砸在地板上，手肘蹭破了皮。
“林婉瑩懷孕了？”
“差點流產，但是沒流掉？”
“真可惜。”
左膝壓住她的後腰，他憤怒的說：“蘇容！你真是故意的！”
她忍著眼淚，“我說不是，你信嗎？我說是林婉瑩故意害我，你信嗎？小云兒，你信我嗎？”
他厭惡的扔開她，“不信！”
“不就是個孩子嗎？阮積雲，我也可以給你生！”
磨破的血肉蹭著地板，蘇容艱難的翻身，“阮積雲，你真的，不愛我嗎？”
她看著他，同時解著釦子。
脫到褲子，她打個趔趄站起，彎腰，再站直。
有那麼一秒鐘，她想死在阮積雲懷裡，這樣，他這輩子，都別想忘記她。
但她捨不得他承受後半生的苦痛與陰霾。
她卑微的懇求他憐憫。
阮積雲面色緊繃，突然有種情愫要噴湧而出似的。
清脆的手機鈴聲打破他們的僵局。
他接起電話：“好，我馬上過來。”
蘇容躺在地上，抱著雙膝，像初生的嬰兒。
她真的是年老色衰，不過三十，脫|光了也不能讓阮積雲碰她一下。
好疼。
——
蘇遠不放心蘇容，硬找出遺囑的問題，開車去蘇容的別墅。
所有的門都開著。
蘇遠覺得古怪，打給蘇容，沒人接。
聽到樓上的鈴聲，他一直不掛斷，循著聲音找到書房裡抱成一團的蘇容。
“蘇容？”
她沒回應。
“容容？”
蘇遠徹底急了，碰到她滾燙的後背，臉有些熱。
擔心她出事，他沒辦法顧忌什麼，虔誠的替她穿好衣服，將她抱到車上。
“蘇容，阮積雲到底哪裡好？”
“蘇容，你想死，我不準！”
“蘇容，你懷孕了！”
懷孕？她懷了阮積雲的孩子？
她動了動眼皮，醒了。
看到焦急的蘇遠，她喃喃：“我沒死啊。”
火氣上湧，蘇遠丟給她化驗單，“蘇容，還敢死嗎？你懷孕了。懷了阮積雲的孩子。”
見她白著臉色，他又將病歷單拍在櫃面上，“蘇容，你再不做手術，就是等著孩子跟你一起死！”
蘇容攥著床單，試圖坐起，“你再說一遍。”
伸出右臂托住她的腰，他扶她坐起，情緒複雜的說：“蘇容，你懷孕了。”
她盯著化驗單，一時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
大概是，半個月前，阮積雲跟她例行公事。
之前，阮積雲還會假裝維持這段婚姻，有時一個月，偶爾半個月，像是交公糧一樣碰她。
居然懷了。
可阮積雲現在恨她，怎麼會期待她的孩子，他腦子裡只有林婉瑩肚子裡那塊肉吧。
蘇遠不願意再尊重蘇容，拉住她胳膊，“蘇容，你可以想死，但孩子不能死。如果你想留住阮積雲，健健康康生下孩子才有機會。你現在打掉孩子、等著胃癌要你的命，那真的是把阮積雲送給那個小三。”
不是我送，是阮積雲不愛我了。
但她沒說。
因為她被蘇遠說動了，“蘇遠，我會努力讓孩子活下來的。”
她剛醒，蘇遠不放心，“我陪你去找醫生。”她點點頭，“謝謝你，蘇遠。”
蘇遠扶著蘇容走出病房，迎面走來的，是恩愛似新婚的阮積雲和林婉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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