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積雲無言以對。
沉默許久。
“你們走吧。”阮積雲盯著扎入血管的針頭，“也許，我沒有出軌，她還能活下來。現在你們做什麼，我都沒有資格說什麼。”
“你總算清醒了一回。”肖禾懶得再面對阮積雲，支付完醫藥費後去找蘇容。
空蕩蕩的病房裡，阮積雲聽著“滴答滴答”的聲音，聽著兩個瘋狂的聲音爭吵。
去找她，把她圈養在你的身邊。
她是你的，從頭至尾是你的，不要讓她被別人帶走。
傷害、陪伴，都只能你給。
她會多老、多醜，都只能你看！
她只屬於你。
……
忘記她吧。
讓她跟肖禾出國，能活多久都隨她吧。
你有錢了，你自由了。
不要林婉瑩正好，你可以找不同的女人，這樣就不缺新鮮感了。
你可以重新創業，再也沒有左右你的想法了。
你自由了。
……
手機鈴聲打斷他的思緒，他看到來顯顯示是“林婉瑩”，上滑螢幕拒接。
對方契而不捨。
第十次被拒絕，林婉瑩發來一條簡訊：你不接，我現在就讓蘇容去死。
阮積雲亂了分寸，立馬打給林婉瑩：“你是不是瘋了？”
林婉瑩勒住蘇容的脖子，享受著天台的涼風，“我沒瘋！沒你瘋！不想蘇容死，你就來找我！”
“你在哪？”
“你天天想來不敢來的醫院啊。”
阮積雲咬牙切齒，“你等我，不要亂來。”
不等她回答，他拔掉針頭，大步跑出病房。
林婉瑩陰惻惻笑了，“我會等你的，為的就是等你來。”
——
醫院天台。
蘇容受不得折騰，臉色慘白，有氣無力的說：“林婉瑩，我明天就會跟肖禾去國外，你何必呢？”
林婉瑩不耐煩，“閉嘴！”
咳嗽幾聲，蘇容又說：“你懷著孕呢。綁架、殺人都會判刑的，你不為自己考慮，總會……為孩子考慮吧。”
說話間，她想起，在林婉瑩和阮積雲的逼迫下，她吞下了避孕藥，在劇痛中，清晰的感受著孩子的逝去。
她這一輩子，居然沒留下一個孩子。
她對不起爸媽，也對不起她自己。
“你最好別說話！”林婉瑩憤怒的威脅，“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出國？你以為我不知道為孩子考慮？可我不甘心！你明明是個快病死的黃臉婆，我居然輸給了你！你早遇見阮積雲又怎麼樣，你就是比他老！”
蘇容感受到愈緊的壓迫，快喘不過氣來。
聽到她要命的喘息，林婉瑩煩不勝煩，“阮積雲還沒來，你可不準死！”
脖子上的窒息感散去，可她身體裡的還在，她艱難的呼吸著。
“林婉瑩，我真的活不久了。你如果還喜歡阮積雲，就別和他鬧得這麼難堪。你畢竟有了他的孩子，他不會不管不顧的。”
林婉瑩眼神迷離，輕聲反問：“真的？”
“真的。他都為了你跟我離婚了，現在我要死了，他作為前夫，迫於倫理道德，總要難過下不是嗎？時間可以治癒一切，我死後，你陪在他身邊，他能不心裡只有你嗎？”
林婉瑩徹底心動，抓緊她手腕的力道都鬆了些。
就在這時，阮積雲撞開門鎖，闖入她們的視線，“林婉瑩，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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