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趙蘭香點頭。
賀松柏將倆人的談得聽得清清楚楚，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測是對的，於是更加憤怒。
然而兩個保安死死摁著他，他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你還說我和孫思瑩！”他紅著眼睛，衝趙蘭香嚷嚷道，“你和他又算什麼，大半夜的，說說笑笑，不是情夫是什麼？”
“他是我的離婚律師！”趙蘭香不想陸牧被潑髒水，難得解釋了一句。
“呵，騙鬼呢！”賀松柏完全聽不進去解釋。
“讓我跟你離婚，好跟他結婚，這是什麼律師，這是男小三！”賀松柏憤怒地指控道。
“啪！”
趙蘭香揚起手一耳光就狠狠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嗎？”趙蘭香氣得發抖。
賀松柏俊朗的側臉很快紅了起來。
他奮力掙扎著，竟然掙脫禁錮，抓住趙蘭香的手腕，狠狠問道。
“我怎麼了？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告訴我，我到底犯了什麼錯？”
這一聲聲憤怒低吼，像極了受傷的獅子。
趙蘭香見他這幅樣子，原本要斥責的話頓時有些說不出口。
上一世，賀松柏淡漠得不像真人，對什麼事情都淡然處之，喜怒不形於色。
這一世，這人稍稍變得有人味了一點，但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情緒全然外露，既痛苦又無助。
“要說錯！大概就是我嫁了你，你娶了我吧！”
趙蘭香看著他的眼睛，淡淡地說。
“我們的婚姻，從根子上就錯了！所以，還是分開吧！”
趙蘭香說完，吩咐保安照看賀松柏，然後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蘭香，蘭香——”
賀松柏在後面喊，然而趙蘭香始終沒有回頭。
到家已經是深夜了，趙蘭香照例去凡凡的房裡看了看。
涼被滑落在地，趙蘭香撿起杯子，輕輕替他蓋上。
“對不起！”她撫摸著凡凡的臉，“媽媽沒法實現你的願望了！”
凡凡閉著眼睡熟了，一點都沒聽見。
工作了一天又經歷了賀松柏的鬧事，趙蘭香也累了，她靠在凡凡的床前，就這麼睡過去了。
“滴——滴——滴——”
趙蘭香發現，她再次躺在冰冷的病床上。
又做夢了麼？她迷迷糊糊地想。
病房除了儀器的聲響，一絲人氣都沒有。
當門外終於傳來腳步聲，躺著不能動彈的趙蘭香甚至有些欣喜。
“會是誰呢？”她思索著。
是高跟鞋的聲音，會是誰來看她？
趙蘭香很想睜開眼看看，可眼睛像是被膠水糊住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腳步聲漸漸近了，她能感到到有人站在自己的病床邊。
你是誰？
她在心裡問。
那人似乎聽到了她的心聲，終於開口了。
“趙蘭香，你還真是命硬，那樣都撞不死你！”
是孫思瑩！
趙蘭香打了個激靈。
原來她真沒死，之前做的夢也是真的！
“你知道嗎？看到你變成植物人，躺在床上這麼多年，我很開心！”
“本來，我還想再看你躺個幾十年的，可惜——”
孫思瑩突然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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