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洗塵宴,府中人手明顯不夠,況且因老二還出了岔子,當時若非只只先前安排府兵攔路,又變著法告知了大哥哥,只怕那日秦王府顏面不保。”
“那樣的事知情人倒也不必解釋,反倒是那些不知情的,傳出去估計也丟了王府顏面。是隻只顧全大局,大哥哥忘了誇獎你幾句。”
馬車顛簸,道路兩旁,頂著寒風天氣叫賣的商販凍的原地跺腳。
這幾日天氣陰暗,隱約有下雪的徵兆。
只只聽完秦寒因的話,笑了笑,唇角梨渦讓人深陷。
“大哥哥,我們可是一家人,只只當然要顧著王府顏面啊。”
秦寒因笑的溫柔,眼瞅著只只又將腦袋從窗戶探了出去,他沒忍住攬著她的小肩膀將人扒了過來。
“外頭冷。”
不過吹了片刻風,只只嫩白的鼻尖兒就泛了紅暈。
秦寒因心疼的不行,小奶團今日穿著粉色毛領襖裙,帶著喜慶的虎頭帽,兩隻小巧的耳朵藏在帽下,一雙眼又黑又亮。
“瞧,凍著了吧?”
只只嘿嘿笑著,讓人不忍責備:“大哥哥,只只就喜歡熱鬧。”
“好,回了府我便讓人給只只裁幾件厚實的冬衣,咱們裹嚴實了在下馬車玩。”
“好。”只只衣櫥裡冬衣已經裝不下了,但秦寒因這麼說,只只還是應著。
馬車停在鴻雁樓門口。
上了二樓雅間,翠玉珠簾晃動,一個小腦袋從門口探出來。
好似一片羽毛劃過心尖兒,一聲“三哥哥”更是叫的秦羨南心裡熱呼。
說是瞧著鴻雁樓的生意,實則是在享受。
膳桌上佳餚美饌擺滿了。
他一人逍遙快活的,陡然瞧見帶著虎頭帽的小崽崽,秦羨南當即踢開凳子上前。
“小心肝兒,外面天冷,你怎麼還來了?”
張開手臂正要抱住小崽崽,誰知他大哥眼疾手快已經將人抱走了。
秦羨南耷拉下腦袋,臉上有幾分不高興。
“大哥,你怎麼總搶著抱只只?”
“有麼?”秦寒因慢悠悠的,臉不紅心不跳,絲毫不羞愧自己方才怕崽崽落入老三魔爪後來的人反應有多快。
直到此刻,小崽崽落了懷方才覺得安心。
嘴角淺淺勾起,扔給秦羨南一個“你能拿我怎麼辦”的眼神兒。
秦羨南快氣炸了。
他大哥以前沒這麼有活人氣息,這是怎麼了?
算了算了,不跟他計較。
秦羨南問了幾句,知道小崽崽和他大哥是來嘗新菜品的。
“剛好,我們崽崽是聞著味兒來的?小鼻子怎麼那麼靈?”
正說著,店小二進門上了最後一份湯。
“喏!”秦羨南一指桌面,“都是剛讓廚子做出來的,新菜品,預計月初上。”
空氣中飄散著美食的香氣。
話不多說,秦家兩兄弟先伺候著只只吃了起來。
“小炒肉不夠嫩滑,少了重要的醃製部分。”
“水團不夠清甜,裡頭蔗糖裹少了……”
“五香糕倒是不錯,不過用量之比是二比八,這明顯是本末倒置……”
……
只只下筷子的手很快,她每嘗一道菜都能準確的說出菜名和燒製法。
別人舌尖上嘗不出的味道都能嘗得出來。
秦羨南竟還喊來店小二筆墨伺候,將她說的一一記錄了下來。
只不過在他將要寫完,並且想要豎起大拇指誇讚小崽崽一番時,秦羨南猛地捂著自己的肚子痛苦的皺起了眉。
“三哥哥!”
只只第一個看出了不對勁,她連忙跑上前,秦羨南卻已經疼的倒地不起。
秦寒因向來處變不驚,卻也被突然而來的變故弄得緊張起來。
“發生何事?”
只只已經開始把脈,盯著秦羨南半睜的雙眸看了片刻,閉上眼,卻什麼都感知不到。
腦海一片空白,除了秦羨南痛苦的聲音。
怎麼回事?
“中毒了。”她開口說了三個字,隨即往秦羨南嘴裡塞了顆解毒丸。
秦寒因當即去傳店小二……
“大哥哥,無需喊大夫,讓人封了鴻雁樓,查出投毒者是誰。”
“好。”
耳邊腳步聲變得凌亂,秦羨南心裡隱約生起一絲後怕。
他很痛。
只只的解毒丸並未起到太大作用。
“小……小崽崽,哥哥是不是要死了?”
怎麼可能,禍害遺千年。
“不會的,只只妙手回春,三哥哥不會有事。”
“唉……”秦羨南長嘆一聲,狼狽的躺在地上任由小崽崽給他施針。
身上各處筋脈像是有密密麻麻的尖刺遊走,疼的他滿頭大汗,若非只只按著,他便要就地打滾。
“究竟是何人……要置我於死地?”
“三哥哥不妨想想在我來之前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雲霧茶。”他淡淡吐出三個字。
只只是為了讓秦羨南白保持清醒問的這句話,但此刻顯然不是問話的好時候,她皺著眉,小臉上一派認真。
秦羨南歪倒在地上,眯著眼,透過模糊不清的視線盯著小崽崽,突然有些想笑。
他到底是怎麼了?
竟將自己一條命交到了一個四歲半的小崽崽手裡。
像是看出了他心裡所想的,只只安撫般拍了拍秦羨南的手背:“三哥哥可信我?”
“信……”他虛弱無比道。
“三哥哥一定會沒事。”
很痛,很累,眼前的光寸寸熄滅,他再也撐不住,眼皮沉重的合上徹底失去了知覺。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只只擦去額頭汗珠被秦寒因扶著站了起來。
“如何,情況嚴重嗎?要不要請大夫來瞧瞧?”
只只小臉上表情凝重,在任何時候,她都是眉眼彎彎,笑意嫣然的樣子。但在關鍵時刻,她卻如同一個大人,擔負著責任。
“大哥哥,先帶三哥哥回府吧。我暫且用銀針壓制了三哥哥體內的毒性,只不過下毒之人手段高明,毒素已入筋脈,尚且還需要些時日來清理體內積攢的毒素。”
秦寒因招辦,立刻讓人送秦羨南迴府。
“下毒之人已經逃了。”
早在意料之中,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只只已經隱約猜到究竟是誰下的毒。
“大哥哥,三哥哥已經命在旦夕,若我晚一步……”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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