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拾頤和駱琤兩人聽著這木桶撞擊的聲音,趕忙順著茅草屋的小窗戶,朝著外面看去。
只見一個人影挑著一個擔子,鬼鬼祟祟地往果樹底下鑽。
駱琤見狀,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硬土塊,朝著他的後背就砸了過去。
“誰?誰在那裝神弄鬼?你給我出來,看我不撕了你的皮。”
一個低啞的聲音顫顫巍巍的從那人口中傳出來,帶著抖如篩糠的身子,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馮拾頤轉頭白了駱琤一眼,低聲道:“你嚇唬他幹啥,你把他嚇跑了,還咋人贓俱獲。”
微風襲過,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卻始終不見人影。
那身影顫顫巍巍喊了一會兒,見沒有人回應,膽子又大了起來。
“呼,原來是虛驚一場,我還以為撞見不乾淨的東西了呢!”
說罷,他轉頭從褲腰裡面摸出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罐子,一邊圍著果樹轉,一邊掐著尖細的嗓子笑:“哼,小賤人,我讓你神氣,讓你攛掇家人打我!”
夜深人靜,周圍除了風吹樹葉的聲音,安靜的過分,那人的聲音不小,盡數傳到了馮拾頤的耳朵裡,讓她臉色為之一變。
農家人淳樸,但總有幾個攪屎棍,見不得別人過的比自己好。
現在倒好,竟是打了她果樹的主意。
馮拾頤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抓住那人的手腕:“抓到你了!”
那人似乎沒有想到會有人來,還是苦主,慌忙把小罐子揣進自己懷裡,想也不想就準備跑。
馮拾頤一個女子,哪裡有他的力氣大,竟真是被他掙脫了。
只不過那人還沒跑出兩步,就被駱琤絆了腳,“撲通”一聲趴在了地上,“哎呦哎呦”的抱著自己的腿叫喚個不停。
駱琤從陰影裡走了出來,直接揪住那人的衣領子。
藉著月光,馮拾頤這才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林耀輝?怎麼會是你?”
馮拾頤驚訝了一下,想到剛才林耀輝嘴裡嘀咕得那些話,頓時就明白了。
看來折騰不僅是嫉妒她最近掙了錢,還因為前些天馮九元打了他而懷恨在心啊!
“你打算怎麼辦?”
駱琤也認出了這人是林柔月的舅舅,偏頭問道。
“自然是要讓村長來定奪了。”
馮拾頤大大方方說道。
這叫殺雞儆猴。
她的點心生意火爆,村裡面明面上不說,心裡肯定也有嫉妒的。
駱琤一想就知道了她的用意,二話不說,扭著林耀輝的胳膊就把人逮到了駱田家。
果園在村西頭,村長家在村東頭,一路上避不可免的會從村子裡面經過。
再加上林耀輝一路上不遺餘力的咒罵,很快就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
到了村長家的時候,外圈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馮家的,這是咋回事?”
駱田披著件衣裳,腳下趿拉著鞋子,顯然是睡下之後又起來的。
馮拾頤一路上緘口不言,這會聽見駱田發問,口齒伶俐的把事情娓娓道來。
“前些日子我的果園被人澆了鹼水,害的果樹枯萎了不少,今天又見這人鬼鬼祟祟得進了果園,還往樹上放東西,我氣不過,就想找村長您評評理。”
馮拾頤先是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又轉頭對著村長緩和了語氣。
“村長,這大半夜的把您吵起來,實在是對不住,但是我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還請您為我主持公道。”
駱田本來也是有氣的,但是馮拾頤這麼一說,頓時心中的氣就消了大半。
又想到她自立女戶,非但沒靠家裡,反倒是自己想了主意去賣點心,剩下的那點氣也沒了。
他轉頭嚴肅的看著林耀輝:“這事當真如同馮家女娃說的那樣?”
別看林耀輝一路上叫囂得厲害,可是實際上也是個慫包,對上駱田,瞬間就軟了。
“冤枉啊村長,我哪裡敢做這樣的事?”
說罷,他眼珠子一轉,變得義憤填膺起來。
“這純屬汙衊!馮拾頤,明明是你不知廉恥大半夜的和男子私會,被我撞見了,怎得這會還倒打一耙?”
此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炸了。
本來他們見馮拾頤和駱琤在一起就有些奇怪,這會聽見林耀輝的話,瞬間恍然大悟。
“我就說呢,她都老姑娘了還不願意嫁人,原來是等著駱公子吶!”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什麼自立女戶,不過是吸引人的由頭罷了,這老姑娘,心機真深吶!”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馮拾頤頓時黑了臉,就連駱琤和駱田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林耀輝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準備再接再厲。
可是他又不敢得罪駱琤,就把所有的髒水都往馮拾頤身上潑。
“當初你堅定要自立女戶我就覺得奇怪
,現在想想,你怕不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偷人!”
“你胡說!”
馮拾頤終於忍不住了,怒斥了一聲。
“林耀輝,你壞我果樹,如今還往我身上潑髒水,你的心咋恁的髒!”
縱使見識過有些人的無恥極品,但馮拾頤還是被林耀輝的言論給氣到了,咬著牙說道:“我和駱公子清清白白,你少在這裡胡言亂語!”
“你看你看,這丫頭急了!我說的要不是真的,你做啥要急?”
林耀輝像是找回了場子的狗,吠個不停。
“我親眼看見你哄著駱家公子往果園裡鑽,你就別狡辯了,駱公子知書達禮,不懂這些,禁不得誘惑也是正常,可是你這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就不知道安的什麼心了!”
林耀輝說的篤定,周圍的人也都信了大半。
聽著耳邊的議論,馮拾頤心裡一沉。
就在她準備反駁的時候,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傳了過來。
“馮拾頤,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姑娘,天天往縣城跑,說是賣點心,一天到晚纏著駱公子,誰知道你偷摸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你那果園,自打種了果樹就沒去打理過,果樹會枯萎也正常,如今竟然還往我舅舅身上潑髒水,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林柔月一上來就是口水四濺,馮拾頤皺了皺眉,臉色有些難看。
林柔月這話不僅是為她舅舅開脫,更是給她坐實了幾分那不安分的帽子。
村民一聽,更是信了七八分,就連村長,看她的眼神都有了些猶豫。
“馮家丫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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