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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要和朕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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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袁曜被他?突然的發問問暈了, 這蝕骨散聽名字就覺得可怖。可是?袁曜痴心於製藥多年也不曾聽說過這種藥。

 李居明看袁曜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道:“這藥太過狠辣,你這種晚輩不曾聽說過也是?正常。這蝕骨散並非是?毒性蝕骨, 而是?指代它的功效。”

 蝕骨散常為女子所用, 功效為服下蝕骨散的女子可以讓他?服藥後見到?的第一個男子傾心。當然要?是?做到?如此所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的,那便是?臉部肌膚潰爛變得奇醜無比。

 “我娘子為了我才用的蝕骨散,鬧得自己疼痛難忍,只得日日以面具覆面。這傻丫頭, 她不知道我也傾心於她, 用了這麼狠毒的一味藥。疼在她身上我心也疼。都怪我沒能讓她知道我喜歡她,我該主動一點的。”說著?說著?李居明身上颳了一下他?夫人的鼻子,嗔到?:“傻丫頭。”

 服用蝕骨散後肌膚潰爛, 創口流出的膿液血水有腐蝕性,做工上乘的人,皮面具也扛不住多久, 一月之期已是?極限。再好的匠人也做不出兩?個一模一樣的面具,故而李居明就讓他?娘子挑了她喜歡的面具, 李居明自己就是?個上佳的匠人,他?每個月給他?娘子做一個新的面具換上。從年少時至今無一月不曾這般, 也是?因此李居明風, 流的名聲遠傳。除了他?們夫妻二人, 沒人知道李居明身邊的人一直沒變。

 袁曜不明白, 為什麼身邊人的容顏一變再變李居明還是?一直愛她如初, 他?有疑惑,自然就問出了口。

 熟料李居明竟然是?一臉認真看著?袁曜問到?:“你愛一個人只是?因為她的長?相嗎?難度她不是?原來那張臉你就不愛她了嗎?”

 袁曜一時間啞口無言。李居明看著?夫人情意綿綿。

 李居明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我為何要?用一樁更大的罪去掩飾微不足道的過錯。”李居明看著?夫人笑笑,說道:“可惜我不能告訴你, 這個不能說。”

 袁曜一臉認真看著?李居明,說道:“李居明,我不知道什麼值得你付出性命。”

 李居明握住他?妻子的手放在臉頰邊輕輕親了一下說道:“你還年輕不知道,這世間有很多很多人和事物值得你用命去換,這些才是?你最珍貴的東西。”

 李居明又仔細端詳了一下袁曜,然後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你和你父親長?得很像。我勸你不要?查了,再查下去誰也保不了你。”

 袁曜這幾日一直跟著?王斐然,也一直用的他?侄子身份,有時候站的高了,反而會被蒙了眼,一些東西就看不清了。

 李居明提到?父親,是?景安帝?袁曜自覺身份還沒暴露,他?和景安帝長?得也並不像,還是?說李居明提到?的這個人另有其人。

 大牢裡李居明把夫人看了又看,似是?捨不得一樣。李居明把夫人攬在懷裡一下一下用手指給她梳著?頭髮。說:“我這一去東陽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我去了咱們就不欠他?的了,你以後也能活得自在。”

 李居明夫人臥在他?膝上,苦笑到?:“沒有你提什麼自在?我這一生只有遇到?了你才算是?真正的自在夫君便那麼怕那個人,以至於放棄了折劍莊來這生活,夫君還,還……”說著?說著?她一度哽咽。

 李居明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說到?:“哎,我怎麼樣了呀,東陽說說我也聽聽。”

 李居明夫人看了他?一眼,眼中已有淚水:“夫君本不是?那貪生怕死之徒,又何必作踐自己扮作孬種。

 原來是?因此,李居明恍然大悟說到?:“這京城最好只有一個愚鈍的禮部侍郎李居明,這地方容不下折劍莊的少莊主李居明。”

 他?又是?一聲長?嘆,嘆到?:“東陽,答應我別?做傻事。雖然活著?難,但是?我還是?想活著?。就活著?才無限的可能。一旦死了,就真的什麼也做不了了。我是?個貪生怕死之徒,本來在得手的那個時刻我就該自裁了。可是?我貪心呀,我想再多陪東陽兩?年,我還有這麼多的風光沒去看過。於是?我逃了,還用個假身份。東陽啊,那時候我沒看過的,你要?一一替我去看呀。

 旋即他?又親了下夫人的發頂,神?態虔誠:“好了,以後東陽好好照顧自己。是?我不好,我食言了,食言的人要?變成?小狗,我下輩子變成?小狗再陪著?你,下輩子我要?陪你一輩子。”

 說罷,李居明握住夫人的手漸漸無力,有汙血從嘴角溢位。他?夫人泣不成?聲,有汙血溢位就手忙腳亂擦拭掉,這樣看著?就好像李居明睡著?了一樣。

 王斐然來大牢裡李居明夫人抱著?已經?僵硬了的李居明,她雙目赤紅,臉頰上淚痕已幹,小心翼翼的摟著?李居明,生怕他?從她膝蓋滑下,在牢裡冰涼的地上磕疼了。

 王斐然用畏罪自殺一名給李居明定罪,連夜把人運出去燒了,李居明夫人乃無罪之身,連同?一起放了。李居明夫人拾起自己落灰的配劍,收了一捧李居明的骨灰用精緻的小盒子裝了,又把盒子用根細鏈子墜在頸間。

 從此,江湖間又多了一個傷心人。

 袁曜進?來勞心勞神?,難得有個安穩覺。王斐然從牢裡回?來時袁曜正霸佔著?他?的臥室睡得酣暢。雙瑟在東宮弄了一堆的花花草草貓貓狗狗的,現在正忙著?照顧。袁曜也怕他?在身邊給自己添什麼麻煩,索性就不帶他?了。

 李居明這邊基本上算是?一無所獲。袁曜吩咐手下的線人去查,卻只查到?這幕後黑手最後的目標可能是?自己。

 袁曜叫了手下的人去問那些被放回?來的,傳回?來資訊只有一條,那邊是?綁架的他?們的人在找一個男孩兒。這下剩下的線索便只有雙甌身上的荷包了。

 李居明死了。袁曜睡醒後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李居明身上的疑點和異常一個接著?一個。原油一度堅信李居明會是?解題的關?鍵,可是?這下他?死了。

 袁曜連忙追問:“那屍體呢?”

 王斐然回?答:“燒了。”

 袁曜氣急,一時間有了把王斐然也燒了我的念頭。

 李居明說過袁曜和他?的父親很像,袁曜靈光一現想到?了玄家慘案,他?派出手下去尋玄家人畫像,可惜一無所獲。

 這下子除了繼續追查荷包以外,沒別?的路可以走了。

 朝裡太多雙眼睛盯著?太子,但他?做錯什麼便是?致命的。王斐然可以錯,他?侄子可以錯,誰都可以,唯獨袁曜不行。景安帝獨子身份固然顯赫,但是?一但他?不在了,那接下來便有意思了。

 袁曜回?了宮去找雙瑟二人的姨娘,荷包出自她手,或許她能知道些什麼。

 面前的女子雖然已經?初顯老態但仍有年輕時的風韻,可見是?個美人。她臉上隱隱有怒氣,卻不敢表露的太過明顯。袁曜問一句她便答一句。

 當袁曜問到?雙甌是?否樹敵時這女子古怪地看他?,說:“我們雙甌一向性情溫順敦厚老實,怎麼會樹敵!只怕他?是?替人擋了災!”

 袁曜重複道:“擋災?”

 女子神?態悽切,聲音裡已經?帶了些哭意:“是?啊,擋災,定是?有人身形同?我們雙甌相似,雙甌才慘遭獨手。”

 雙甌屍身已經?被運回?老家,他?被發現時候身上有隱隱的幽香,並且當時他?身上衣著?打扮分明是?貴公子的模樣。如此看來,他?可能真的是?擋災。那麼雙甌又是?擋誰的災呢?袁曜想到?那個荷包,是?取自自己的衣料,會不會這幕後黑手是?衝著?他?來的?還有雙甌那張紙條,太子有難,他?就是?為了擋太子的難?

 大致方向沒錯,可是?想除了袁曜的人可能會是?誰呢?景安帝沒有別?的皇子,他?又對袁曜分外重視,朝中不是?沒人彈劾袁曜作為太子久不露面,只是?的被景安帝壓下去了,袁曜就像只雛鳥被景安帝牢牢護在翼下。

 江湖更是?無稽之談,景安帝入過江湖,但未曾有人敢與他?結怨,袁曜更是?自幼深入簡出。這麼查過一遍有動機對他?動手的就只有景安帝的異母弟弟們。景安帝是?嫡長?子,繼承大統無可指摘,唯有一點後宮空虛叫那些老大臣們愁白了頭髮。如今景安帝年紀大了,子嗣也再無可能,若袁曜再出了什麼事情,這皇位便是?唾手可得。

 袁曜想到?此處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些他?能想到?,他?父皇自然也能。雙甌是?他?父皇的人。他?父皇一直在暗中保護著?他?。

 袁曜頭痛欲裂,回?了寢殿,一覺醒來不知道誰在他?枕邊放了個荷包,荷包裡放的香料味道正好同?雙甌荷包上沾染的味道的一樣。袁曜把荷包湊進?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仔細分辨這種香氣。這香氣比雙甌荷包的香氣要?重,分辨起來容易一些。

 大多香料來自西域,而這個不同?,這種香料出產於邊疆,正巧是?徐岑現今所在的地方。

 袁曜一個手刀砸到?雙瑟後頸上,留了封信又去驛站牽了匹馬,一個人揹著?乾糧衣裳去了邊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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