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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人要和朕斷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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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雙瑟一下午沒見到袁曜人影, 收拾書房時候才發?現袁曜留下的一封信。

 信上?寫著:本宮前?去邊疆追查香囊一案,告訴王斐然此事機繼續追查,勿來尋我。

 袁曜知道?自己前?去會有危險, 但是王斐然能調動的兵力極其有限, 就那麼兩個三腳貓,遠不如他自己的暗衛來的實在。

 袁曜手?裡拿著地圖,騎著老馬到了最近的一個客棧,拴了馬準備歇息一下吃些東西, 許久不曾騎馬走這麼久了, 不僅他累他牽的那匹馬也累了。

 袁曜點?了間下房,出門在外切記露財,故此袁曜選的老馬, 穿的也是從王斐然那順來的衣服,看?起?來要多普通有多普通。

 泛著熱氣的飯菜被送到袁曜屋子裡,菜色平常, 勝在新?鮮,簡簡單單的番茄炒蛋, 金燦燦的雞蛋一入口袁曜就險些吐了出來。景安帝從小就教育袁曜不能浪費糧食,這一點?一滴都是百姓的心?血, 就是想到了這個袁曜才強忍著把雞蛋嚥下。無他, 就是這蛋實在是太鹹了, 咬一口彷彿是在咬著鹽巴。袁曜再嘗一口番茄, 番茄有著加熱後特?殊的香味, 入口微酸,就還是過鹹, 袁曜連忙送進口裡一大?塊米飯壓一下這個鹹味。碟子裡的菜還剩下一半時候袁曜碗裡的米飯已經見底,袁曜看?著剩下的菜若有所思, 倒是苦了店家這麼費心?,袁曜是住了下房的“窮人”,用一道?鹹且量少的菜能讓這種人吃飽,不至於多花錢。

 一時間袁曜心?情?複雜,把手?指放入口中吹了個哨子,喚來了暗衛一名。

 “來吧,嚐嚐。”袁曜對暗衛說道?。

 那個暗衛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看?著袁曜一臉誠懇的表情?沒多想,向袁曜點?頭示意之後就借袁曜用過的筷子夾了一塊蛋放入口中。

 蛋剛入口他就後悔了,想要吐了又不能在太子面前?失態,只能面色詭異的把蛋吞下。袁曜看?著可樂,笑出聲來,又看?這暗衛實在是可憐,便吩咐他下去了。

 暗衛抱拳說了聲“是。”就重新?隱藏於黑暗之中,袁曜覺得他這聲音變得有些奇怪了,臉上?笑意更甚。

 離邊疆越近袁曜越發?開心?,離邊疆近了就是離徐岑近了,他們許久未見,袁曜有很多話想和徐岑說清。

 次日天?剛矇矇亮,袁曜就帶著自己的老馬上?了路,天?際才剛有一點?光亮,袁曜抬頭還能看?見滿路的星光,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袁曜拍了拍老馬的背,說道?:“老夥計,前?邊還有的走呢。”袁曜翻身上?馬,一路馬蹄聲噠噠奔向前?方。

 這般走了四?日袁曜才漸漸看?不見人家,第四?日正?午袁曜終於看?見營房了,連忙策馬前?去,走至半路,眼瞧著就要到了,袁曜的坐騎卻一下子癱倒在地,連帶著要將?袁曜摔下。暗處的暗衛連忙閃出來把袁曜撈起?,免得他被老馬摔落在地受傷。

 “不礙事。”袁曜拍拍衣服上?的灰對暗衛說道?,他又蹲下去去看?老馬,老馬已經沒了呼吸。進來幾日趕路太過勞累了,袁曜的馬撐不住了,就連暗衛也是一路散開星夜兼程趕路才能保證袁曜一路上?身邊都至少有兩人護衛。

 袁曜就地埋了老馬,看?著遠處的營房苦笑一聲:“沒辦法了,走吧。”

 這一走又是半天?,邊疆多荒漠,袁曜為了早點?到達抄了近路,沙子走著深一腳淺一腳的,等袁曜走到的時候靴子裡已經都是沙子了,腳底還磨出了幾個泡,一碰就是鑽心?的疼。

 “什麼人!”守門計程車兵手?持長矛,看?著袁曜的眼睛都是審問。

 袁曜從口袋裡拿出王斐然的印鑑朗聲道?:“京城來查案的。”

 一個士兵眼睛裡都是疑惑,接過袁曜的印鑑仔細看?了,然後說道?:“真?的倒是真?的,就是沒聽過什麼京裡要來人。”

 這人盯著袁曜問道?:“你不會是假的吧。”

 袁曜知他難辦,笑道?:“印鑑為證,你帶我去見你們將?軍自會知曉。”

 這人叫來同伴,囑咐了兩句,便有四?人兩前?兩後持長矛圍著他把他帶到將?軍的營房。

 營房裡兩人正?在喝酒,一個大?漢仰頭幹了,醉醺醺的:“哎,你說咱們到底有沒有太子啊,老子入朝當了三年的官了,愣是一眼沒見過太子。”

 陪他飲酒的人生的較為秀氣,抿了一口說道?:“太子身體孱弱,見不得外人,聽說自他弱冠後病情?更重了,我幼時還見過他幾面,只是大?了之後很少見到,也不知道?太子現在怎麼樣。”

 正?巧這時候袁曜被帶到了,他看?見那個秀氣的男子說道?:“徐兄,許久不見了。”

 徐澤聽聲音一愣,這會是誰?再一回頭看?見袁曜的臉,他連忙跪下。袁曜同年少時並未太大?變化,只是身材更為修長,相貌更為俊美。

 徐澤連忙扯身邊的莽夫跪下,徐澤壓低聲音說道?:“這就是你一直沒見到的那位,快跪下!”

 那人被他拽的一愣,直到跪在地上?時才意識到眼前?這位是誰。

 身邊四?個看?守計程車兵早已離開,袁曜坐到上?位,理了理衣襟,又把王斐然的印鑑給?徐澤看?,說道?:“本宮此次前?來並非以太子身份,本宮是來查京中案件的,追查線索至此,在邊疆活動均以大?理寺卿王斐然王大?人身份,二位將?軍不必如此拘謹。”

 徐澤為袁曜介紹另一人。

 那人名為何賀,是踩著戰功一步一步爬到這個位置的,家中曾經以務農為生,沒什麼文化是個粗人,但為人真?誠又踏實肯幹,深受軍士愛戴。

 袁曜對何賀行了個抱拳禮,朗聲說道?:“袁曜,京城人,官職為太子。”

 何賀哈哈一笑,直起?身子來也回了個抱拳禮,笑道?:“何賀,邊疆蠻子,現在當個閒散將?軍。”

 二人相見恨晚,一壺濁酒下肚以後相談甚歡。聊到酣暢處袁曜從口袋裡拿出那些香料放在桌上?,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這香料只有邊疆有,我尋思著找到香料來源,說不定就能查到源頭了。”

 何賀拿起?一塊香料湊到鼻子前?,鼻子連著縮了好幾下,而後他又把香料丟回桌子,揮了幾下手?嘆到:“年紀大?咯不成啦,想當年老何我年輕時候,什麼香料一聞就知道?是誰家的!”何賀家裡種的,正?是香料。

 袁曜哈哈笑道?:“何兄這是過謙了啊,我連這香料具體在哪兒種植都不知道?,只知道?是在邊疆就貿貿然的來了,何兄可否告訴小弟這香料在哪兒出產啊?”

 何賀連忙打斷他的話,說道?:“可不敢當您一聲兄長,這被聽去了可是要掉腦袋的,您叫我老何就行。老何口無遮攔的,教您見笑了。這香啊,要去東邊三百里處的一處何家村去找,那地方偏,你一個人去不成。我派兩個人跟你一起?。”

 這正?中袁曜下懷,邊疆駐軍並非只有此一處,袁曜選擇這裡有他自己的打算。這有這處駐軍有今年來的新?人,徐岑是從新?兵做起?,他除了這沒別的地方可去。

 袁曜笑著敬了何賀一杯酒,說道?:“我正?有此意,只是這各地口音風俗不同,我這一查案子少說要去一週,不知道?老何這裡有沒有京城人啊,我帶著也方便。”

 老何喝了一大?口酒,拍著大?腿想:“哎,這京城人,有,就是少。你先容我想一想啊。”

 一個名字似是突然跳入了他的腦海。

 “哎,今年有個新?來的是京城人,小夥子年輕踏實,除了武藝不行沒什麼缺陷。也不是說他武藝差,就是吧這小夥子練得劍跟花兒一樣,好看?是好看?就是沒啥大?用。這小夥子機靈,還聰明,你帶著準沒錯。”

 年輕,京城人,劍法如虹,袁曜心?裡越發?激動面上?卻絲毫不顯。滿足這三個條件分,定然是他的徐岑,他現在一肚子的話想要對他說,在那一別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兩人離得如此之近。

 袁曜等著何賀的下文。問道?:“那人叫什麼你可還記得?”

 何賀一拍腦袋,好像拍一下能把那人的名字拍出來一樣。“這人姓徐,對,姓徐!”

 袁曜更為激動,連忙問道?:“徐,他名什麼?是不是單名一個岑?”

 何賀一伸手?,醉醺醺的:“對,好像是叫這個名,不過殿下您這還沒喝多少呢舌頭怎麼就不好用了,都大?了。這晨和岑都分不清了,這人明明叫徐晨。”

 一個徐晨宛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袁曜記得清楚,他身邊未曾有過一人名中有晨,更別提徐晨了。若此處只有徐晨,那麼他的徐岑在哪兒?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袁曜不敢深想,越想他越心?驚,明明喝了酒身上?應該是暖的,袁曜此刻身上?卻是冰涼一片。

 他踉踉蹌蹌走出營帳,夜幕四?合,天?上?的星斗在無情?的旋轉,勞作了一天?的兵士拎著農具步履艱辛的回營地。正?是農忙時節,兵士們半天?訓練,半天?用來勞作,駐軍的糧食大?部分都是自己耕種,這樣可以省下不少軍餉。

 袁曜在那些人影裡似乎發?現了自己熟悉的那個人。他的徐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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