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海還不解氣,怒吼,“吳嫂!我的皮鞭呢!拿過來!我要打死這個不孝女!”
顧家上下的僕人全都戰戰兢兢。
還不等吳嫂將皮鞭遞給江德海,江詩語淡定地拿出手機,開啟錄影,然後一邊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110嗎—-”
江雨柔用看瘋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江詩語,她在幹什麼?!她居然報警?!
“我都錄屏下來了,你要打,就使勁打,我到時要看看是監獄的鐵門,還是你的鞭子?!”
“你——你這個賤人!賤人!居然敢威脅你的父親?!那個賤男人是誰?!信不信我打一個電話給凌盛高層,開除了你?!你還想進凌盛和你妹
妹一起工作?!痴心妄想?!你這個賤人不配!”
“你可以試試!”江詩語儲存下來了影片,冷眼看著江德海。
打車回去的路上,江詩語開啟相機前攝,看到自己滿臉的血,這副樣子怎麼回家面對慕容城,便讓師傅調頭去了醫院。
計程車師傅看到江詩語這副樣子,“哎喲小姑娘,怎麼搞的?”
“沒事,一點小傷而已。”這點傷,和自己這些年在顧家受過的傷相比,不值一提。
“這麼嚴重還是小傷,小姑娘別逞強,快用紙巾擦擦吧!我女兒也和你一個年紀,看到你這樣,我就想到我女兒,心疼啊!”
計程車師傅給江詩語遞來了一包抽紙。
江詩語看了好久,才抽了幾張紙,擦拭著臉上快凝結了的血。
一個陌生人尚且都會心疼她……
自己的親生父親卻只把她當成是賤人,當成是畜生!
諷刺地勾了勾自己的嘴角。
想到江德海說的話,江詩語心底還是有點慌。
江德海雖然吃軟飯,但畢竟也掌控著外公的公司和財產,人脈不淺。
江德海能把江雨柔弄進公司,自然也能把她弄出來。
她才上班了不到半個月,就要被辭退失去這份夢寐以求的工作麼?
到了醫院,掛的急診,要縫針,已經九點多了,縫針的時候敷了麻藥,所以不是很疼,江詩語繳費從醫院出來快十點,她再拿起手機,才發現手機裡躺著很多個未接電話,都是慕容城打來的。
江詩語剛想打回去,一臺黑色的邁巴赫,猛地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是看著汽車剎車的動靜,都能感受到開車的人的怒意。
江詩語用力嚥了口唾沫,禱告千萬別是慕容城。
黑色的車窗緩緩降下來。
男人俊臉黑沉,眼神冰冷地盯著她。
完了。
江詩語心一沉,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江詩語心虛地笑,下意識抬手,擋住了自己額頭上的傷口。
“上車。”
男人從前如泉水一樣的聲音,猶如被冰霜覆蓋了一樣冰冷。
江詩語摸到了門把手,心情忐忑地上了車,“我有點事,所以才遲了點回家,你不要生氣,只是小傷而已。”
雖然外公去世後,顧家沒有以前這麼厲害了,但到底外公生前累計了不少資產和人脈,全都被江德海捏在手心裡了。
她知道慕容城肯定會護著自己。
可是胳膊擰不過大腿。
要是慕容城知道是江德海搞出來的名堂,去對付江德海,說不定會被江德海搞死。
“小傷?”
慕容城捏緊了方向盤,手背青筋凸起來,赫然可見。
這個蠢貨當他是傻子?
老遠就看到了她額頭上貼著的繃帶,以為遮住了就看不到是嗎?!
“我真沒事,就是不小心摔的。”
見江詩語不願意說,慕容城做了個幾個深呼吸,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一路上都沉默不發。
江詩語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怒意沉沉,她打了個哆嗦,想示好,“阿景……”
“老公……”
“嗯。”
江詩語嚴重懷疑這個男人就是故意的。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原來是想佔我便宜。”江詩語立刻收斂了討好的笑臉。
“下次有事要告訴我,我是你老公,聽到了?”
慕容城嗓音低沉,帶著一股攝人心魄的威懾力。
這是慕容城第一次用帶著命令的口吻和她說話。
竟然沒有一點違和感。
彷彿好像他就是天生的王者一樣。
江詩語愣了一下,旋即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回到靜園已是深夜,江詩語洗了澡蜷縮在床上。
忽然身後一沉,一雙有力的手臂,將她攬進了懷裡。
江詩語差點要睡著,感受到男人的力量和胸膛的溫度,一下子醒了,鼻尖縈繞著男人身上凌冽乾淨的氣息。
原想掙扎,但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江詩語沒動。
任由男人抱著。
“今天這麼聽話?”
男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帶了幾分嘶啞。
“豆腐好吃麼?”
江詩語含糊不清地問。
“好吃,長官……”
江詩語倏地睜開眼睛,身體也跟著輕輕一震。
長官?
是巧合嗎?
慕容城怎麼會知道那個男孩的口頭禪?
可是當年那個男孩並不叫這個名字!
是巧合吧!
江詩語迅速甩掉了這個荒謬的想法。
因為自己怎麼也無法,將眼前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和那個又胖又黑的小男孩聯絡在一起。
翌日江詩語如常去公司上班。
茶水間,江詩語衝了一杯豆漿,還不等用勺子攪拌開。
身後,響起高跟鞋的聲音。
江詩語擰眉,果然下一秒,響起了江雨柔的冷笑。
“你還真是嘴硬,可惜不沒機會了,爸爸已經找了熟人,你可以準備收拾收拾滾出凌盛了!”
江詩語心底,閃過一絲慌張。
下一秒,她轉身,“那就請你辭退我,讓我看看江德海有多大的本事!”
“果然抱上了金主說話就是不一樣啊,江詩語,我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後面的人給找出來,我倒要看看是誰,能讓你這麼囂張,你別得意,江詩語!”
江雨柔壓著嗓子眼,聲音尖銳刻薄。
江詩語揉揉耳朵,“說完了?無能狂怒?那就請你讓我滾出去再說!”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茶水間。
差點沒忍住把手裡的豆漿潑到江雨柔的臉色。
她當然相信江雨柔有這樣的本事。
她也相信江德海有本事把自己從凌盛開除。
早已習以為常,即便是死也要站著死!
張阿偉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卻還要努力裝做一本正經,絲毫不介意陳牧的鄙視。
酒館內燈火昏暗。
坐在對面的陳牧,此時卻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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