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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Mafia的呆頭鵝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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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這位領導,是一位與眾不同的領導。

 一般來說,警察廳的工作更偏向於決策、指揮、管控,特別是我們這種職業組,四捨五入就是坐辦公室統領全域性的。但我的領導不同,他堅信下基層才能真正鍛鍊一個人的能力,所以在他的領導下,幾乎所有人都會被派去做個三兩年外勤任務,等升到警視再調回總部。

 所以,作為一個新人,我被領導派去橫濱當一名夜店小姐。

 事情要從一個月前說起。

 一種新型致幻劑在地下流行,透過某條線公安得知這種新型致幻劑的源頭就在橫濱。他們查到了中間人——一個不良黃毛,經常會出入一間名為C-CLUB的夜店,次次一去就開一間包廂,關上門不知道在裡面幹些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男性客人的身份不好接近黃毛,暫時也沒有合適的線人可以安插進去,所以公安決定派出一名女性公安,偽裝成小姐接近他。

 而我,就是那名被派出的女性公安。

 這就叫風水輪流轉,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以前是我泡吧,現在是吧泡我。完全沒有被吧泡的經驗,我只能遵循自己一貫的學霸思維,跑去圖書館翻開顏如玉和黃金屋。呆了好幾天,我終於從角落裡翻出了一本粉紅色封面的,上面還蓋了一個大紅色的戳——R-18。

 《夜場女王和她的男人們》

 封面上赫然寫著這幾個大字。

 再往下是這本書的簡介:

 當天真單純的少女遭遇家道中落,淪落夜場。

 霸道黑手黨:一個億,替我生個孩子。

 不良鄰居:小姐姐,怕打雷的話我的房門隨時為你敞開哦。

 冷漠殺手:女人,你以為你逃的掉嗎?

 ……

 三年後她脫胎換骨,驚豔夜場,成為一代女王。

 妙啊。

 我眼睛一亮,把這本人間至寶翻了一遍又一遍,仔細揣摩女主的性格,並且結合女主經歷給自己安了一個落魄悲慘少女的人設。

 警察廳那邊可以幫忙準備身份資料,為了符合人設我還在橫濱老舊小區租了一間小單間。常駐橫濱之前,我特地回家拜了一下弟弟,保佑我工作順利武運昌隆。

 “信楠雄,得永生,”拜神拜佛不如拜楠雄,我恭敬地遞上咖啡果凍作為貢品,雙手合十,閉眼祈福,“保佑我順順利利成為歌舞伎町頭牌……啊不,是任務成功才對。”

 齊木楠雄:……

 科學玄學全部準備妥當,我的自信心爆棚了。別說是完成任務,我覺得自己成為頭牌稱霸歌舞伎町都指日可待。

 “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位小姐,”媽媽桑咬著煙,一臉嫌棄地說道,“若不是看在你那張臉的份上,早就把你趕出去了,平白讓你留在這裡敗壞我的名聲。”

 我:……

 我:!!!

 胡說八道!我可是公安精英,聰明、機智、演技超凡,偽裝成個夜店小姐而已,完全難不倒我。

 “嘴不甜腰不軟,連最簡單的拋媚眼都學不好。”媽媽桑把目光落在我的胸脯上,眉頭一皺,冒出一個語氣詞——

 “嘖。”

 我:?!

 我立馬雙手交疊擋在胸前,憤怒地咆哮:“鄙視我的靈魂就算了,竟然連我的肉/體也一起鄙視,沒有人可以承受這種侮辱。”

 “那你就滾。”媽媽桑冷靜地說道。

 滾是不可能滾的,公安精英就是任務完成率百分百。我放下雙臂,淡定地回答:“但我早就不做人了。”

 媽媽桑懶洋洋地抬起眼皮,嗤笑。

 可惡!等我成功查到線索,就以打〇掃〇的名義把這群人通通抓去吃豬扒飯。

 但那就是查到線索以後的事情了,我現在依舊只能在媽媽桑的魔爪下掙扎求生,老老實實地偽裝成一位夜店小姐,尋找機會接近嫌疑物件。

 在媽媽桑和眾位小姐長達一週的鞭笞下,我的身心飽受折磨,連白米飯都少吃一碗,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媽媽桑也終於勉強鬆口,放我去待客。

 我扯了扯身上夜店小姐專屬超閃亮貼身長裙,在心裡默默地對自己說: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個夜店小姐,莫得感情莫得錢,只有任務和升職。

 ——就是幹!

 催眠完自己,我冷靜地詢問媽媽桑:“我的客人在哪裡?”

 “那裡,戴著黑色禮帽的那位,”媽媽桑朝角落一抬下巴,她指間夾著香菸,悠悠抬眼睨我,囑咐道,“就算摸你屁股也要好好受著,要是被客人投訴我就直接讓你滾蛋。”

 我:???

 我不滿地應道:“我當然知道。”

 就算我是菜狗,那也是一隻有尊嚴的菜狗。這種連菜狗都不屑的問題,用得著一遍一遍地囑咐我嗎,夜店小姐的職業素養我還是有的。

 頂多事後套他麻包袋而已。

 我在內心默默地補充一句。

 媽媽桑為我挑選的第一位客人,坐在我踩點時發現能一覽整間夜店的絕佳位置,穿著黑西裝披著黑大衣,頭頂黑禮帽脖子上還纏著一圈choker,總而言之打扮得比我這位夜場小姐還要騷包。

 難道是隔壁牛郎店的絕美牛郎過來拉動內需的?

 管他是誰,無論是誰都要好好幹!

 我一秒揚起一個被媽媽桑用戒尺抽打出來的甜美笑容,掐著男人最愛的細嗲嗓音說道:“我是沙織醬,要怎麼稱呼客人呢?”

 褚發青年抬頭掃了我一眼,下一秒就懶散地將目光落回手中的紅酒杯,不鹹不淡地應道:“隨便。”

 “好的,隨——咳咳咳。”我連忙咬住舌尖把隨便先生這幾個字嚥下去,見對方望過來,立馬揚起甜美假笑,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幸好我反應靈敏。

 我在內心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坐在這位客人身邊,我默默地偷看他,但他卻一直沒有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似乎連和我講話的打算都沒有。咦?奇怪,來這種地方不和小姐聊天玩樂那要幹什麼,總不可能就是找一個喝酒的地方吧。

 我想了想,覺得他可能還沒有適應,還沒有放開自我,或者說他本身就是個被動又慢熱的男人。作為一個敬業的小姐,暖場這種事情當然要由我來做。媽媽桑掐著我的耳朵教導過我,問天氣太過低階,問工作太過冒犯,要是看不出客人身上有什麼可以切入的點,就從愛好和食物談起。雖然套路,但總歸不容易犯錯。

 我掃過對方騷包的打扮,眼睛一亮,努力尬誇:“客人,您的打扮真帥氣,品味超級讚的。”

 “嗯。”男人應道。

 “這件大衣是手工製作的吧,材質和設計竟然能同時兼顧舒適度和挺拔度,肯定是名家大師所做。”

 “確實。”

 “您的choker也點綴得恰到好處。”

 “還好。”

 ……行叭。

 我已經盡力了,但這位客人實在不配合。

 無論我說什麼,這位客人都用最簡潔的詞來回復我,漫不經心地搭話,顯而易見地心不在焉。大哥,你要是看不上我就發話啊,我保證麻溜滾蛋讓下一位小姐來替代我。算了算了,只要你不投訴我一切都好說。要是投訴我的話,我……我就抱著媽媽桑的大腿喊冤!

 正好我剛剛就從餘光瞄到從門口走進來的不良黃毛,乾脆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對方身上。黃毛難得沒有開包廂,而是坐在大堂的卡座裡,喊來了三兩個小姐一起喝酒。

 夜店內人聲紛雜,燈光昏暗,我們又離得遠,我聽不清他說的話也看不清他的口型,只能勉強從他的行為動作判斷對方的目的。我暗中觀察了好一會,發現那個不良黃毛和其他來夜場的男人並沒有區別,喝酒大笑、調戲小姐。

 難道今天只是單純地來尋歡作樂,而不是來做違法亂紀的交易的?

 看來要找個機會混到對方身邊才行,我不留痕跡地收回目光,餘光掃到桌子上豎立的餐牌,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情。

 我忘記讓這位客人請我喝酒了!

 夜店小姐的業績全部都來源於客人點的酒,為了防止媽媽桑又叭叭叭地喊著要炒我魷魚,我試探性地出聲詢問:“客人,您能請我喝一杯酒嗎?”

 “嗯?”褚發青年偏頭看了我一眼,乾脆利落地一揚下巴,“想點什麼就自己點。”

 來啊,給老子開一瓶皇家禮炮,業績直接爆表,看誰以後還敢稱我為菜狗。

 ……開玩笑的。第一次接待客人還是低調一點比較穩妥,再說了要是他付不起錢,這筆酒費最終還是要從我工資裡面扣的,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我翻了翻選單,略過好幾頁的酒名,只剩下一些水果拼盤和花生瓜子,唯一看起來能夠填飽肚子的就只有炸雞。

 我想了想,又向男人確認了一遍:“我真的什麼都可以點嗎?”

 他乾脆利落地一點頭。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因為今晚是我第一次接待客人,媽媽桑不放心地掐著我的耳朵唸叨了好幾個小時,午飯加晚飯都沒吃,我覺得再不吃點東西肚子就要叫起來了,那時候場景估計會更加尷尬。喜滋滋地點了啤酒和炸雞,把餐牌交回給服務員,我沒想到一扭頭正好對上褚發青年那雙鈷藍色的眸子。青年喝了一口紅酒,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說道:“你看起來和這裡的小姐不一樣。”

 我:!!!

 啥、啥意思?為什麼突然來這麼一句,他是一雙慧眼看透了我的臥底身份嗎?還是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夜店多了一條規定,點啤酒和炸雞就是臥底。

 表面上穩如老狗,但內心早已慌得一批。我努力轉動自己聰明的小腦瓜子把今晚所有事情過了一遍,但始終找不出自己是哪裡露了馬腳。

 不可能啊,來夜店臥底之前我可是把《夜場女王和她的男人們》、《那些年我在夜店當小姐的日子》這幾本書都翻爛了。別說是夜店小姐,我覺得自己連媽媽桑都可以勝任,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暴露。

 我偷偷摸摸打量男人的臉色,但男人並沒有看我,隨意抿了一口紅酒後他眯了眯眼睛似乎在注視著某個方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我正好看到不良黃毛在嘻嘻哈哈地揉小姐姐的胸。

 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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