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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Mafia的呆頭鵝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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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良青年和夜場小姐。

 聽起來就是很牙白的展開。

 《夜場女王和她的男人們》裡面也有這樣的場景,初入夜場的女主青澀、稚嫩、一身正氣……啊呸,是一身傲骨。她看不起夜場的客人們,認為那些都是拿錢侮辱她靈魂的狗男人。最開始的時候她以為不良青年也是這種人,第一次見面就輕浮地調戲她,和她說夜場小姐和不良青年簡直就是絕配,更何況他們還如此有緣分成為鄰居,問她要不要和他來一炮。可是在後續的相處過程中,她慢慢愛上了這一個家世悲慘但卻始終沒有放棄、口花花卻內心柔軟、多次在危險中保護她的青年。

 書中詳盡地描述了女主和不良青年在狹小的、老舊的出租屋裡汗如雨下的場景,很多次,無數次。

 糟、糟糕,腦海裡已經快要有畫面了。

 我連忙壓下自己的胡思亂想,正想開口——

 “你——”

 “你——”

 我一頓,默默地盯著他看。

 “不,沒什麼,”他打開了我旁邊的門,一手扶著門框,朝我咧開一個看起來就痞痞的壞笑,朝我擺擺手,“晚安,小姐。”

 我以前生活的環境果然太過單純了,上一次遇到不良竟然還是在國中的時候?!

 不過之後我們也沒有再碰上,我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反正我是偽·夜店小姐·真·公安精英,書本里的情節是不會發生在我身上的。

 上一次艾莉說教導我如何應付客人,人美心善的她說到做到,特地給我開了一門艾莉小講堂。

 她說,像我們這種夜店小姐,如果想要做強做大,最重要的就是人設,要有自己獨一無二的特色。

 我握著筆,認認真真地做筆記。

 “火辣小野貓、純情小百合、驕縱大小姐、柔弱菟絲子,”艾莉緩緩吐出一口香菸,轉頭不鹹不淡地看我,“你覺得哪一個你能做到。”

 這他媽有什麼難的,我可是被稱為未來の千面公安的女人。領導親口認證,這是隻有我能夠完成的地獄難度任務。

 我十分自信地拍著胸口告訴她:“我覺得我都可以。”

 “不,你不可以。”媽媽桑呵呵一笑,“我不要你覺得,只要我覺得。”

 她扭頭對艾莉囑咐道:“教她最簡單的東西就行,就她這個腦子能消化不了那麼多。”

 我:……

 “哈?媽媽桑你這是在……我知道了。”公安精英能伸能屈,在決定我任務能否完成的惡勢力面前,我老老實實低下我高貴的頭顱。

 “最簡單的啊,”艾莉一頓,緩緩說道,“那就賣慘吧,慘得讓對方心疼你,肯在你身上砸錢。”

 “但是,”她話音一轉,“可以慘,絕對不可以喪。那些男人都是來吐苦水的,是要用你柔軟的胸懷治癒他們的,若是你的負能量更重,那可沒人喜歡。”

 柔軟的胸懷?我遲疑地問道:“是要讓他們揉胸的意思嗎?”

 “那是最低階的手段,小傻子,”艾莉睨了我一眼,眼尾一挑,“聲音、眼神、各式各樣的肢體語言,這些都是手段。”

 我:???

 這單個單個詞我能聽懂,怎麼合在一起我就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了。簡單點,讓我們說話的方式都簡單一點。我撓了撓頭,遲疑地問她:“那個,艾莉姐你能不能講得通俗易懂一點?”

 她看著我,似乎還嘆了口氣:“簡單一點的說法,身世悽苦不得不到夜場賺錢養家,但你卻積極向上樂觀面對,堅強又柔軟,我上次就是和你的客人這麼說的。這樣能懂吧,人設我都給你立好了。”

 我:!!!

 我懂我懂,這我當然能懂!這就是《夜場女王和她的男人們》裡女主的人設啊。

 趁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我藉機問了一下那個不良黃毛的事情,並沒有明確地指出那個人,只是問她有沒有什麼常來的或者小費給得很大方的客人。她用一種“嘿嘿我看透了你的小心思哦”的瞭然目光掃了我一眼,隨口給我數了幾個,其中就包括那個不良黃毛——高橋浩太。

 我轉頭就問媽媽桑,下次可不可以讓我去接待對方。

 媽媽桑語氣平淡:“為什麼?”

 作為一個貧困少女,我用了一個完美的理由:“聽姐姐說他的小費給得多,我缺錢。”

 “那也要有命拿,”媽媽桑扯著嘴角冷笑一聲,“那傢伙脾氣可不好,就你這種菜狗能招呼好他嗎?”

 “我當然可以,”我不服氣地應道,“在艾莉姐的教導下,我已經不是過去的沙織,現在的我是歌舞伎町明日女王の沙織。”

 “等你什麼時候業績第一再說吧,”她擺擺手,完全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現在就老老實實先去招待那些普通的工薪族。”

 突然覺得,我的任務完成之日遙遙無期啊。

 在白天C-CLUB還沒有營業的時候,我特地回了一趟東京警察廳報告任務程序。卻沒想到領導辦公室的門緊緊關著,我掃了一圈,把目光落在坐我隔壁的同事上,詢問她:“領導辦公室有人?”

 她告訴我:“新人在裡面。”

 我一臉茫然:“新人?”

 “今年警校剛畢業分派過來的,金髮黑皮、童顏翹臀,不僅是位大帥哥,聽說還是警校首席,”同事蹬著地板,連帶著辦公椅一起滑到我身邊,嘿嘿一笑,“怎麼樣,齊木你有興趣嗎?”

 感不感興趣是一回事,我怎麼覺得這個描述似曾相識,像是在過去放過我鴿子一樣。

 正好聽到咔嚓一聲門把手被擰開的聲音,我遲疑地看過去,與一雙紫灰色的眸子對上了視線。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下一秒像是不認識一般朝我溫和地笑了笑,移開了視線偏頭和走在他身旁的領導低聲交談。

 我:……

 我很鎮定地扭頭繼續和同事說話。

 放鴿子的相親物件算得了什麼,只要我不覺得尷尬,你也不覺得尷尬,那尷尬就不存在!

 “怎麼樣?”同事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帥吧,聽說還是單身哦。機會難得,趕緊下手。”

 我正想告訴她我親友曾經可是時尚雜誌頂級男模,外貌於我如浮雲,就聽到來自領導的召喚。幸好我的領導事務繁忙,簡單介紹一下雙方之後就直奔主題,領著我回辦公室聽取我的彙報。

 我告訴我的領導,我已經深入C-CLUB,完全融入,只等恰當時機,就可以接近嫌疑人獲取情報。

 領導思索一番,問我:“具體需要多久?”

 不愧是領導,問問題就是一針見血。我眼神漂移了一下,雙手背在背後,努力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媽媽桑明確說過,只有頭牌才有自己選擇客人的權力。現在有兩種辦法,第一種是警察廳派人偽裝成客人,砸錢把我捧上頭牌,這個時間短但花費較大;另一種就是靠我自己努力成為頭牌,但這個存在不確定性。”

 聞言領導用一種絲毫不掩飾的探究眼神打量了我好一會,看得我整個人都要應激炸毛的時候,才露出一個親民的笑容,溫聲道:“我相信齊木的能力,肯定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

 其實我是想說,我比較推薦第一種辦法的。但領導都這麼開口了,不行也要行,誰讓我們的工作一貫是以結果為導向的。

 頭禿地從領導辦公室退出去,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是時候準備回橫濱換上我的超閃亮貼身長裙,擼起袖子加油幹了。

 “齊木小姐,稍等一下。”

 聽到身後有人喊我,我下意識停下腳步扭頭看過去,就看到降谷零快步朝我走過來。

 我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既然要假裝不認識,那就貫徹到底。

 千萬別來和我說相親的事情啊,我現在只想和你成為純潔的前後輩。

 但人生就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停在我兩步遠的位置,低頭看著我,微蹙著眉,斟酌著開口:“齊木小姐,關於之前的事情——”

 我一個激靈,差一點就冒出一句告辭。

 別,千萬別告訴我你想要再續前緣,我們的緣分在那天就已經斷得乾乾淨淨了。

 “——我很抱歉,”他一臉歉意,接著說道,“本來應該登門道歉的,但以我當時的身份,我擔心太過冒昧與唐突。”

 “沒關係的,作為你的前輩……咳咳咳同事,你的行為我理解的,如果我是你也不會放著案件不管跑去相親。”實際上你沒來更好,你要是來了我媽媽那邊就不好收場了。

 他抿了抿嘴角:“可是——”

 別可是了,沒什麼好可是的。

 是工作不辛苦還是弟弟不叛逆,為什麼要把時間花在相親上!

 我企圖讓他意識到我無心相親一心工作的決心,但又不能直白地告訴他我對相親莫得興趣,要是這句話傳到我媽媽耳邊那我估計要完。想了又想,我擺出我二十年來最認真的表情,告訴他:“而且我現在也已經有戀人了。”

 “……誒?”他明顯地愣住了,下一秒像是覺得這樣不禮貌一般連忙又加多了一句,“恭喜你。”

 “我有託我媽媽傳達過,不知道介紹人有沒有告訴你,”面對他強掩驚訝的神情,我迎著光,一臉深沉地告訴他,“我的戀人是這個國家。”

 “……噗咳咳咳,抱歉。”他立馬握拳抵在唇邊,別過臉像是在掩蓋些什麼一樣輕咳了一聲。

 我:???

 我一臉嚴肅地指責他:“我發現你在嘲笑我,並且找到了證據。”

 “沒有,當然沒有,”他睜大眼睛,努力擺出一副誠懇的表情,“我覺得這一句話很棒。作為警察,我們就需要有這樣的覺悟。”

 我狐疑地看著他:“真的?你沒有騙我?”

 他真誠地看回我:“真的,我沒有騙你。”

 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金髮黑皮的青年渾身上下都寫著正直,散發出一種一般人沒有但我肯定是有的正義之氣。我就和弟弟說嘛,同為警察他肯定能懂的。弟弟還罵我傻,他這個象牙塔裡的高中生才是傻子呢,一點都不懂成年人的擔當。

 如果是攻略遊戲的話,我的頭頂肯定接二連三地冒出好感度+1了。我欣慰地看著這個濃眉大眼的小夥子,握緊拳頭激情飛揚:“以後我們一起加油,努力工作,保護公民。”所以就不要再想相親的事情了。

 他像是愣住了一般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反應過來,頓時露出一個溫柔而又俏皮的笑容:“我會的,齊木前輩。”

 窗外的陽光正好打在他高挺的鼻樑上,那一瞬間冰雪消融大地回春,我甚至聽到了枝頭花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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