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就是你!”小鬍子偵探指向我,信誓旦旦地說道,“死者?輕浮地調戲你,你因此心生怨懟,趁著他進洗手間?的時候殺了他。”
我很茫然,甚至有一點懵逼:“啊?”
“證據就是你的袖口?,”他得意?得鬍子幾乎都要翹上天了,“你殺害死者?的時候肯定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袖口?不小心沾上他的血吧。”
“……不好意?思,這是番茄汁。”
“毛利老師,”金髮服務生小哥溫和地笑了笑,替我說話?,“這位小姐點的是番茄牛腩飯,確實有可能沾上了番茄醬,單憑這個就認定她是兇手太過武斷了。”
“安室你這小子在向著誰說話?啊!”中?年男人不滿地嘟喃,“是不是番茄汁一查就知道。除了這個之外還有死者?手上拽著的那幾根黑長髮,在他進入衛生間?之後僅有你、藤田一郎、田中?奈奈三個人進過衛生間?。藤田一郎是男性,田中?奈奈是亞麻色的短髮,那就只剩下你了。”
“說實話?,我被人用各種髒話?罵過,但還是有人第一次說我是兇手,”我揉了揉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竟然覺得有些新奇。”
事情回到半個小時以前,已經4時沒有入睡且一整週都沒有吃過一頓正經飯的我趁著午休溜出來想要吃點熱乎的東西。聽說這家波洛咖啡廳在警視廳裡面很出名,我估摸著距離不遠就想著來嘗試一下。遇到降谷零純屬意?外,但我知道他現在還在潛伏,也沒準備和他相認。雖然我之前有向警察廳提供過黑衣組織的情報,但那些還不足以覆滅這個大型跨國犯罪組織。
通宵之後腦袋猶如漿糊,我一邊打著瞌睡一邊往自己嘴裡塞飯。確實有個男人來調戲過我,但也就口?花花了兩句,而且我當?時困得不行?,連對方長什麼樣?子都沒看清。
警察很快就將這裡封鎖了起來,而且這群刑警似乎迷之信任這位毛利小五郎偵探,探究地看了我一眼?後把我們三位嫌疑犯集中?起來挨個問話?。
警察的問話?慣常是那幾個問題,姓名、年齡、職業、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以及和死者?的關係。
“齊木沙耶,28歲,和死者?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他。”面對想要查詢我身份資料的刑警先生,我一攤手,“我就出來吃個午飯,身份資料都沒有帶,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打電話?讓人送過來。”
被稱作?高木的刑警,記錄的動作?一頓,抬頭疑惑地問我:“齊木小姐在這附近工作?嗎?”
我唔了一聲:“說起來我們勉強算是同行?,我在警察廳身居末職。”
今天的我不是齊木沙耶,而是麥沙耶·福爾摩斯。
“誒???”
“噗——”
一道笑聲幾乎被掩在高木刑警的驚呼聲中?,我下意?識偏頭看過去?,就看到三個男人從門口?走進來,那道笑宣告顯就來自他們之間?。
我眯了眯眼?睛,這幾個人我還是有印象的。
萩原研二,我救過。
諸伏景光,我也救過。
另外一個捲毛小哥,不認識。
“抱歉抱歉,打擾目暮警官你們查案了。”萩原研二擺擺手,“本來想來這裡吃個飯,正好看到外面被封鎖起來就順道進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目暮警官應道:“萩原警官、松田警官、諸伏警官,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們正在詢問嫌疑人。”
“哦?嫌疑人的話?,”萩原研二玩味地看過來,“該不會是那邊三位吧。”
諸伏景光朝我溫和地笑了笑。
我點頭示意?,就當?做打招呼了。
在場的刑警似乎都探究地看了我一眼?,一個不知道何時冒出來的小豆丁拽了拽諸伏景光的衣襬,天真地問他:“諸伏警官,你認識那位齊木姐姐嗎?”
“自然認識的,柯南君。”他伸手摸了摸小豆丁的腦袋。
“姐姐也是警察嗎?”
面對這個問題,諸伏景光抬頭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柯南君覺得呢?”
那位叫做柯南的小弟弟在看我,在場的刑警也在看我,所有人都在看我。
看我幹嘛!我就只是個無?辜捲入的社畜,你們該看的是那位目暮警官,他才?是查案的。
“本來想低調一點處理完這件事情的,”我掃過在場所有人,特別是那兩位認識死者?的嫌疑犯,幽幽嘆了口?氣,乾脆坐了下來,“抱歉,我剛通宵了兩個晚上處理工作?,站著實在頭暈,希望你們不要介意?。在場的警察裡面應該是我的級別最高,就舒服一點講話?好了。”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齊木沙耶,警察廳警備企劃課理事官,級別是警視正。”話?音剛落,在場的警察都交頭接耳嘀嘀咕咕,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打量我。我哼笑一聲,敲了敲桌子讓他們安靜下來:“我知道關於我的傳聞很多,而且都不太好聽,不過我現在也沒準備改善。”
“現在負責案件的是警視廳刑事部搜查第一課三系目暮警官,諸伏警官你協助他。”我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下午一點半我還有一個高層會議,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半個小時內解決這起案件。”
“瞭解,齊木長官。”他似乎無?奈地笑了一下,應道。
領導就是要有領導的樣?子。
這種現場奔跑的活,當?然要交給下屬去?幹。
工作?交代下去?,我也沒管他們各式各樣?的目光,放鬆地靠著椅背放空自己。一想到下午還要和那群一個字給掰出八百個意?思的老不死談判,我就覺得頭疼。
“姐姐。我有一個問題——”
“不好意?思啊小弟弟,”我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姐姐下午還有很重要的工作?,現在需要休息一下,不要打擾姐姐好嗎?”
“可是——”
“柯南不可以打擾別人,”一位女高中?生迅速把這個小豆丁抱走了,她歉意?地朝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我擺擺手表示沒事。
把下午的會議主題以及有可能被攻擊的點過了一遍,我捏了捏鼻樑把注意?力放回現場上,就看到那位小鬍子偵探明明像是睡著了一般坐在一邊,卻還在說出他的推理過程。
我眉頭一跳,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這就是他被稱為沉睡的毛利小五郎的原因,”諸伏景光笑著解釋,“很神奇吧。”
“被一個民間?偵探搶了工作?,”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諸伏警部,你不覺得自己失職嗎?”
諸伏景光眨了眨眼?,溫順地垂下腦袋:“抱歉,是我的過失。”
現在的偵探是怎麼回事,一個個都想搶警察的飯碗嗎?我揉了揉太陽穴想到多年以前那個武裝偵探社:“這次算了,畢竟查案也不在你的工作?範疇內。之前那個任務的具體進展,在下週一之前我要在我的桌面上看到。”
而且,我看向鬍子偵探背後的那個小豆丁,忍不住冒出一個疑惑。在場所有人都是選擇性眼?瞎,無?視了那個小豆丁嗎?很奇怪啊,沒有人質疑這個問題嗎?閉著嘴巴卻能說話?,總不至於小鬍子偵探和弟弟一樣?是一個超能力者?吧。
我正想開口?,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翻開一看,是中?原中?也的資訊。
中?原中?也:[今天什麼時候下班,我來接你吃晚飯。]
我歪頭在腦袋裡把今天的工作?捋了一遍,老老實實地回覆他:[6點左右吧,我儘量準時跑掉。]
中?原中?也:[好。]
等我收起手機,那邊的犯人已經哭著跪在地上哀嚎。這些年見?了太多這種事情,我的內心毫無?波瀾,看了那個小豆丁一眼?,也沒準備多管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你們處理好。”
“我明白了,齊木長官。”
我準時在一點十五分踏進警察廳,直達高層圓桌會議室。艱難地和那群高層談判完,我覺得自己的髮際線又後退了幾分,恨不得把那群地中?海剷平。
來啊!互相傷害啊!
腦細胞死了太多,把一些必須今天有所反饋的文?件批完,我乾脆給自己放了假,拎著包準時跑路。
“好累啊。”我趴在中?原中?也的肩上哀嚎,“中?也先生,我不想努力了。”
他哼了一聲,伸手一戳我的腦門:“這話?你都說過多少次了,結果次次不都還是老老實實地回去?幹活。”
“所以我就是在抱怨,在向中?也先生撒嬌而已,”我哼哼唧唧,“我要親親抱抱舉高高中?也先生才?行?。”
“喂喂喂!別把用在你弟弟身上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才?沒有嘞,中?也先生你在冤枉我。”
“是是是,走了,我們去?吃晚飯。”
地點定在了港區的一間?高檔餐廳,透過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一望無?垠的海面。十分難得地安安穩穩吃了一頓晚飯,簡直感動的令人落淚。
吃飽喝足,我打了個哈欠,閉上了眼?睛,很快就陷入黑暗。
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坐在車裡,身上蓋著一件黑色大衣。捏了捏鼻樑努力讓自己清醒過來,我一扭頭就看到中?原中?也正靠在車門抽菸。
“嗯?”他偏頭看了過來,一愣,直接踩滅了香菸,開啟車門,“醒了?”
“抱歉,”我撓撓頭,“難得的約會被我睡過去?了。”
“這算什麼約會,”他無?奈地掃了我一眼?,“回去?吧,我怕一碰你就把你驚醒都沒敢抱你上樓。趕緊洗漱完就去?睡覺了,你這傢伙一看又是好幾天沒閉過眼?。”
“知道啦。”我拉長了聲音,手掌才?搭上把手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又坐回副駕駛座上。頂著中?原中?也疑惑的目光,我直接把座椅調平,拍了拍大腿告訴他:“坐上來,自己動。”
中?原中?也:“……”
他一下子就不滿了:“哈?你又想幹什麼啊,現在不是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吧。”
“是我想要中?也先生,好久沒有見?面,我也很想念你。”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整個人拉了過來,含住了他的嘴唇。
“你這個笨蛋。”他似乎小聲地嘟喃了一句,很快就配合著我的動作?動了起來。
吃幹抹淨,我滿足地趴在他的背上,只覺得睏意?直衝天靈蓋,意?識又開始模糊了。努力保持著清醒,我含糊地囑咐他:“等會把我塞進被窩裡就行?。”
“這一身汗你也不嫌難受,”他沒好氣地應道,“睡吧,接下來我會處理好的。”
“嗯,中?也先生,我好喜歡你哦。”
“莫名其妙說這個做什麼,”在我即將陷入沉睡之前,我聽到他小聲說道,“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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