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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血殺手的哭包小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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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這輩子她都是他的

 雲泥山距上京有千餘里,快馬也須得好幾日,何況沿途還要躲避都察院的暗衛。

 李允雖身懷無敵枯骨掌,但面對的畢竟是朝廷,身邊又帶著嬋兒,自然是要小心為妙。

 為了避人耳目,他只讓順子趕車同行,丫鬟也沒帶一個,且還讓嬋兒換上了男裝,倉促出行。

 馬車裡的小姑娘紫金玉冠束髮,身著一襲竹青色長衫,腰繫玉帶,瓷白的小臉閃閃發亮,雖身子瘦弱了點兒,看面相倒也是俊俏的小郎君一個。

 李允盯著她移不開眼,平日裡見慣了小姑娘娉娉婷婷的樣子,今日乍見她這副裝扮,竟是瞧出另一種不同的美來。

 嬋兒斜靠在李允的懷裡,抬眼就發現粘在她臉上的視線,用手摸了摸臉,不解地問:“我臉上是有什麼髒東西嗎哥哥?”

 李允勾起嘴角暗暗一笑,緊了緊環住小姑娘的手臂:“沒有,就是……突然覺得嬋兒長大了。”

 嬋兒嘻嘻一笑,抬著撲閃閃的眼睛:“哥哥才發現我長大了嗎?”她說著掙脫李允的懷抱,起身站起來轉了個圈:“你看,我都長成大姑娘了。”

 李允的目光無意中落到小姑娘挺起的胸前,面色微微泛紅,趕忙別開了目光,“馬車顛簸,你快坐下,別摔著了。”

 小姑娘便重新依偎到了哥哥身旁,那一派純真無邪的小模樣,全然不知道自己的相貌與身段究竟有多麼誘人。

 一行三人緊趕慢趕行了兩日,也不過才走了百餘里路,如此下去怕是半月也到不了雲泥山。

 這一日三人正停在山腳歇息,偶遇一馬販子路過,順子打量著他牽的那幾匹寶馬,不由得問:“少主,咱們能不能騎馬而行?”畢竟趕車行路實在是太慢了。

 李允聞言扭頭看了眼嬋兒,輕聲問:“想騎馬嗎?”

 嬋兒壓根沒騎過馬,不過有哥哥在,她是不怕的,“哥哥讓我騎,我便騎。”

 李允溫柔一笑:“好,那哥哥帶你騎馬。”

 於是兩人找馬販子挑了兩匹寶馬,將馬車折價給了馬販子,三人輕便出行。

 李允騎的是一匹河曲馬,馬兒頭頸高昂,體形高大,很是漂亮,他扶著讓小姑娘坐在了馬背前,繼而自己提腿跨到了小姑娘身後,手臂一緊,便將她牢牢護在了懷中。

 嬋兒低頭從馬背上朝下看了看,“好高呀,哥哥。”

 “不怕,哥哥不會讓你掉下去的。”李允安慰道。

 嬋兒揚起下巴,露出一排小白牙,仰頭看李允:“我才不怕呢,我喜歡和哥哥一起騎馬。”

 李允彎起嘴角一笑,“好,那我們出發。”他牽起韁繩,夾了夾馬肚,馬兒一聲長鳴,便往前飛馳而去。

 嬋兒一聲驚叫,繼而牢牢抓住哥哥的手臂,大喊著:“哥哥,好快呀,我好喜歡。”

 李允低頭看了一眼沒見識的小姑娘,確定她真沒害怕後,這才揚起馬鞭,讓馬兒加快了速度。

 冷風呼嘯而過,衣袂飄飄,沿途皆是小姑娘銀鈴一般的笑聲,嘴裡脆生生地喊著:“哥哥,騎馬的時候就像和你一起在飛。”“哥哥我現在一點也不害怕了。”“哥哥,我們回來的時候也騎馬吧?”

 李允嘴角掛著笑,心裡琢磨著待解決掉與端王的矛盾,是得帶小姑娘四處走走看看了,不然成天關在屋子裡像只豢養的小兔子似的啥也不懂。

 “好,回來的時候我們騎馬。”李允隨口答應道。

 “太好了。”小姑娘開心地在冷風中眉飛色舞。

 如此急馬快行又是一日,晚上總算到了一座還算熱鬧的鎮子,找了一處僻靜的客棧落了腳,要了兩間客房。

 李允自然是與嬋兒住一間,因沒帶丫鬟出來,小姑娘洗漱梳髮皆是由李允來伺候。

 待要換掉裡面的褻衣褻褲時,嬋兒垂著頭,絞著手指,不出聲,一副猶疑的樣子。

 李允將旁邊洗漱的格間開啟,柔聲道:“你自己進去換,哥哥在門外等你。”

 小姑娘幽幽地抬眼看過來,長睫眨巴眨巴著,溼溼的嘴唇扁了扁:“哥哥,我害怕。”

 李允有些為難地輕聲勸慰:“怕什麼,裡面沒人,哥哥在這兒呢,不用怕。”

 小姑娘挑起眉眼,搖了搖頭,伸手按了按衣襬下的腿:“不是換衣裳怕,我……我的腿好痛。”

 “腿好痛?”李允心頭一驚,彎下腰看了一眼她的腿:“腿怎麼了?”

 “這上面。”嬋兒指了指自己的大腿,“騎馬弄痛了,我怕脫衣裳的時候會更痛。”

 李允眉頭一蹙,霎時就明白了過來,今日帶著小姑娘騎馬騎得忘了性,全然沒顧忌她渾身嬌嫩的面板,且還是第一次在馬背上久騎,那大腿上定然是被磨傷了。

 他驀地對自己有些懊惱,心頭酸澀,上前一步,伸臂將小姑娘摟進了懷裡,“對不起嬋兒,是哥哥大意了,今日不該帶你騎這麼久的馬。”

 小姑娘在他頸窩裡搖了搖頭:“不怪哥哥,我當時也沒留意,是……是從馬背上下來之後,才感覺到痛的。”

 李允一時有些無措,想在客棧裡找個女子來給嬋兒上藥,卻又擔心陌生人的出現會招致危險,猶疑了片刻後他抿了抿唇,“哥哥給你換衣裳,擦藥。”

 小姑娘安心地點了點頭,“謝謝哥哥。”

 李允轉身在隨行的包袱裡拿出一瓶藥膏,繼而將一身中衣的小姑娘攔腰橫抱起來,走進了洗漱的格間。

 屋子有點小,地面還有些潮溼,燃著的一豆燭火也不夠明亮。

 李允將小姑娘放在圓凳上坐好,繼而掏出火摺子又點了幾盞燭火,一片橙色的光亮騰騰躍動,暖融融的,屋內霎時亮堂了許多。

 小姑娘撲閃閃的目光也追隨著哥哥來來去去,直到身姿挺拔的男兒怔怔地站在了她面前。

 “哥哥,我現在要脫/褲子了嗎?”她問得坦然而磊落。

 在小姑娘心裡,哥哥便是她的天,也是她的地,她對哥哥沒有什麼要遮掩的。

 李允心裡莫名地亂跳,有擔心,還有慌亂。

 他除了看過蘇尚恩給的那本小冊子,除了夜深人靜時偷偷摸過嬋兒的身體,他其實還從未真正地知道女子究竟是何模樣。

 可現在這情形,並不是他能想這些的時候,他心裡對自己又多了幾分懊惱。

 嬋兒怔怔地看著李允,等著他出聲。

 李允在小姑娘身前蹲下來,伸手將她一側的腳踝輕輕握進掌中,低聲道:“脫下來吧。”

 小姑娘點了點頭,繼而抬手去解腰間的絲絛,解開後伸直了腿,在李允的幫助下慢慢脫掉了中褲,露出了白白的腳丫及一截小腿。

 裡面還有一層貼身的褻褲。

 小姑娘將褻褲慢慢往下褪時,李允拿著藥瓶輕聲提醒:“慢一點,可別弄到了傷口。”

 “哥哥,我好害怕。”小姑娘一邊將褻褲往下褪,一邊卻將頭扭向旁邊,不敢看自己的傷口。

 李允幫著她將褻褲輕輕拉到了腳踝處,抬眼朝那深處望去時,只見小姑娘白皙的腿/根處通紅兩塊,有些地方還在往外冒出血珠子。

 他胸口一緊,心底的愧疚又如潮水般湧來,眸底皆是心疼:“是不是很痛?”

 小姑娘抬著腿,看著哥哥一臉愧疚的樣子趕忙搖頭:“也沒有很痛,我能忍著,哥哥放心。”

 李允一路呵護著小姑娘長大,何時又見她如此遭過罪?想到這他恨不能一掌拍死自己。

 “哥哥,我真的沒事。”小姑娘見李允垂下了頭,忙又出語安慰。

 李允心裡難受得像堵了塊石頭,儼然已顧不上男女有別帶來的慌亂,略微起身後擰開藥瓶,“你別動,哥哥給你塗藥。”

 他一手託著小姑娘的腿,一手沾上藥膏後伸進去,指尖也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嬋兒。

 一邊塗還一邊輕聲問:“痛不痛?痛的話哥哥再輕點。”

 嬋兒閃爍著嘴角的梨渦嘻嘻一笑:“哥哥塗藥一點也不痛。”

 小姑娘從小到大都恨不能將哥哥捧上天,嘴裡成日都是哥哥最好最厲害,沒想到就是這個哥哥今日竟將她傷成這樣。

 李允眼尾泛紅,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如此輕輕地塗抹了好一會兒,終於將那兩塊通紅的破了皮的地方用藥膏覆上了,“來,把褲子穿上。”他起身將嬋兒腳踝處的褻褲輕輕往上提。

 繼而彎腰,替小姑娘繫好腰間的絲絛,再一把將她橫抱起來,闊步走出了格間。

 “這幾日你就安心歇著,待腿上的傷好了,咱們再動身。”他將小姑娘放到軟床上,輕輕替她蓋上被子。

 “哥哥我沒事,今日塗了藥,明日肯定就好了。”小姑娘可不想拖累哥哥,她知道哥哥是急著趕路的,不然怎的將馬車換成了快馬。

 “天塌下來也要先將你的傷養好。”李允擺出一副不容拒絕的架勢,“待你的腿好了,咱們還是坐馬車出行。”

 “好的哥哥。”嬋兒也不再爭辯,乖乖地聽哥哥的話,“你快去洗,我在床上等你。”

 如仙子一般美貌的小姑娘溫馴乖巧,脆生生的聲音恍如銀鈴一般,李允抬眼看過去時,心底便情不自禁湧出一陣暖流。

 剛剛,他將她最隱密的地方都看了,這輩子,她便註定是他的了。

 李允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恍如冬日暖陽,照亮了這個清寂的寒夜。

 在客棧停留了三日,到嬋兒腿上的傷慢慢痊癒時,李允才讓順子又去買了輛馬車,一行三人再次啟程。

 這次的馬車簡潔輕便,雖比不上那快馬的速度,卻也比之前的馬車快了不少,又行了約十日有餘,幾人總算到達了雲泥山山腳。

 土匪窩天龍寨便盤踞在雲泥山的山頂,其匪首便是秦懷光。

 朝廷曾花了大量人力物力來剿匪,但因其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官兵皆是無功而返。

 這幾年朝中局勢日益動盪,朝臣要麼忙於自保,要麼忙於黨派之爭,更是無人再顧忌這一處的匪情了。

 順子仰頭朝那山頂看過去,高高的山上霧氣繚繞,連山腰處的崖壁都異常陡峭:“少主,這山中怕是遍佈著機關,咱們如何上山?”

 李允勾起嘴角陰冷一笑:“區區機關而已,我帶著嬋兒,你跟上我便是。”

 作為明月堂少主,宋庭軒教他最多的便是如何識破別人的機關。

 他轉身將小姑娘身上的披風扣緊,將披風后的帽子拉起來,戴在了她頭上,帽沿上還裹著一圈白色的絨毛,襯得小姑娘愈加嬌美動人。

 “哥哥帶著你飛,你抓緊我便是。”李允溫柔說道。

 “我知道了哥哥,有哥哥在,嬋兒不怕。”小姑娘甜膩膩一笑。

 李允伸臂攬過嬋兒的細腰,繼而抱著她縱身一躍,撲向幽深的密林,順子也持劍縱身跟上。

 不一會兒,三人便越過了天龍寨重重的機關,順利到達了寨子的大門外。

 灰色的大木門並未關上,但門口立著不少守衛。

 順子上前朝領頭的人抱拳客氣道:“我們遠道而來,想見秦寨主一面,不知閣下可否能行個方便。”

 守衛見他們走來時便已嚴陣以待,這大梁國怕是沒幾人能順利穿過雲泥山的重重機關,今日這幾人應是來者不善。

 “秦寨主哪是你們想見便能見到的。”守衛說著已拔劍相向,“幾位最好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否則這雲泥山便是你們的葬身之所。”

 順子仍在陪著笑臉:“大哥,我們乃是秦寨主的故人引薦而來。”

 “故人?”領頭守衛一聲冷笑,“紅口白牙的說什麼大笑話呢,咱們就是一土匪寨,被朝廷打壓了多年,早就是六親不認的人了,哪還有什麼故人。”

 李允隱忍地繃緊了面色,若不是看到嬋兒在跟前,他早就出手了,哪會任這守衛囉嗦這麼久。

 他將順子拉了回來:“別說廢話了。”

 “少主,咱們總不能打進去吧。”順子臉上滿是憂鬱。

 嬋兒抬手扣住披風的領口,也擔心地看向李允。

 李允對著小姑娘溫柔一笑,“沒事的,別擔心。”他將她的帽沿往下拉了拉,好牢牢遮擋住小姑娘的眼睛。

 繼而伸臂攬住她的細腰轉了個身,讓她得以背朝那些守衛,另一隻手臂則揮掌推出去。

 隔著一層薄薄的披風,裡面溫柔繾綣愛意無限,任小姑娘縱情歇息與依靠;外面卻狂風襲捲飛沙走石,灰色大木門前的兩排守衛都沒來得及哼唧一聲,便齊齊倒在了地上。

 隨後,李允緊了緊懷裡的姑娘,將揮出去的手掌緩緩收回,一切又歸於寧靜。

 順子看得眼睛都直了,說話都結巴了:“少……少……少主,您這是枯骨掌第十重麼,好似比之前更快更殺人於無形了。”

 李允翹起嘴角一笑:“沒殺他們,不過是暫時封堵了他們的經脈而已,一個時辰之後他們會自行醒來。”嬋兒在身邊,他自然不能讓她的眼裡沾血。

 順子面色一驚:“還……還能這樣麼?”

 李允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將小姑娘從懷裡推出來,柔聲問:“有沒有被嚇到?”

 小姑娘搖了搖頭,抬起一張芙蓉面笑吟吟地看著李允:“哥哥放心。”

 “嗯,有哥哥在不用害怕,咱們進去。”李允將她半抱著往天龍寨的大門裡帶,經過那些橫七豎八躺著的男人時,他再次伸手拉了拉小姑娘的帽沿。

 哪怕是這些暈死過去的男人,他也不想讓她看到。

 他怕髒了她的眼。

 一行三人才入得門內行了五十米左右,前方突然出現一彪形大漢,揮臂伸出一把紅纓槍擋住他們的去路,“好大的膽子,竟敢擅闖我天龍寨,還傷我天龍寨的弟兄,小的們,速速給我拿下。”

 話剛落音,便有一溜拿著紅櫻槍的人團團將他們圍了起來,拉出隨時開戰的架勢虎視耽耽。

 李允習慣性地將嬋兒的帽沿往下拉,抬眼淡然地盯著彪形大漢:“我們今日來不過是有要事要拜見秦寨主,並無惡意,若閣下執意要阻擋,怕是受傷的便不只門口那些兄弟了。”

 “好狂的小子。”另一名拿紅纓槍的瘦削漢子走上前來,“在下今日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說完持槍就要刺向李允。

 只是他還未來得及靠近李允身旁,便被李允揮掌一推,掌中強勁的力道瞬間將他彈出數十米遠,“噗”的一聲直愣愣地摔進了遠處一方池塘裡。

 “三當家。”有人朝著那池塘大喊了一聲。

 一溜拿著紅纓槍的土匪面面相覷,一時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混跡江湖多年,又何曾見過如此邪門的功夫?

 明明是寨中一把好手的三當家,怎的連邊兒都沒摸到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落敗了。

 彪形大漢也有些傻眼,緊了緊手裡的紅纓槍:“你們……你們究竟是何人?”能穿過雲泥山的重重機關就算了,如今竟然還能傷人於無形。

 李允淡然一笑:“我們是何人並不重要,關鍵是,我們並無惡意,不過是想見見秦寨主而已。”

 彪形大漢此時心裡有些發虛,將紅纓槍往身前略微收了收,將一名後生叫到跟前,低聲耳語了幾句,後生得令後立馬轉身消失在了身後的夾道上。

 旁邊一漢子有些憤憤不平:“二當家,他們剛剛在咱們眼皮子底下傷了三當家,莫非就這麼放過他們麼?”

 彪形大漢斜了他一眼:“你行,你上?”

 漢子摸了摸鼻子,罵罵咧咧地不敢再吭聲。

 如此僵持著約莫有一刻鐘之久,轉身離去的後生飛快地返回,朝彪形大漢回稟報:“二當家,寨主讓你將他們帶到會客堂。”

 “嗯,我知道了。”被喚二當家的男人收起紅纓槍,又朝一溜同夥也揚了揚手,示意他們收起武器。

 “三位請跟我往這邊走吧。”二當家的語氣裡總算少了火藥味,說完轉身在前方引路。

 一行人穿過了一條山道,又走上一陡土坡,坡上有一大塊平地,建了好些棟木房子。

 二當家將他們領至最中間的堂屋裡坐定,隨後一中年婦人分別給他們倒上了茶水。

 “你們先坐會兒吧,寨主應該快到了。”二當家說完後便自行坐到門口翹起了二郎腿,拿著一個旱菸袋“呼呼”地抽起來。

 約莫又過了半刻鐘,秦懷光領著兩名護衛出現在堂屋門口,他看上去身高體長,年過五旬,一張臉膛黑得發亮。

 在見到李允的瞬間秦懷光愣了愣,極快地在腦中回想了一番,似乎並不認識眼前這位年輕人。

 李允起身抱拳行禮:“秦寨主久仰。”

 秦懷光面露疑惑地揚了揚手:“請坐,無須多禮。”

 隨後他也坐下來,飲了一口茶,話裡帶著機鋒:“後生可畏啊,你們今日穿過我天龍寨的重重機關,還傷了我寨中的三當家,如此急切地入我寨中,不知究竟有何貴幹?”

 李允淡然一笑:“不知秦寨主可否認得明月堂堂主宋庭軒?”

 秦懷光聞言一怔,置於身側的雙手握成了掌,眸色微斂,正色道:“不知閣下何故提起此人?”

 “實不相瞞,在下乃明月堂少主李允,宋庭軒乃在下義父。”李允說完從胸兜裡掏出那個小布包,遞給秦懷光。

 秦懷光一層層開啟布包,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那個刻有“宋”字的羊脂玉佩,他的手指瑟縮了一下,霎時將那布包握緊,扭過頭,一臉驚訝地看向李允。

 李允領會其意地朝他點了點頭。

 秦懷光沉默了片刻,攥著布包“嗖”地從扶手椅上站起來,冷硬吩咐道:“你們且都退下吧,不用在這守著了。”

 屋內的護衛及門口抽著旱菸的二當家皆是一愣,“寨主,這……”二當家想說的是,這幾位來者不善寨主又怎能與他們單獨相處,但話不中聽,他又生生地將其吞了回去。

 “無礙,他們是我的故人,不會有歹心。”秦懷光冷著臉回道。

 二當家見寨主執意如此,也不好違逆了他的意思,於是朝屋內另幾名護衛揚了揚手,一行人先後撤出了堂屋。

 屋內只剩了秦懷光,他面色板正,語氣深沉:“宋哥現在怎樣了?”

 李允的目光沉下來,同樣面色板正地回道:“義父前些天,過世了。”

 “什麼?”秦懷光身子一軟,跌坐到了扶手椅上。

 “義父讓我帶著玉佩來找你。”

 秦懷光一雙老眼裡溋滿了淚,拿著那玉佩哽咽了好一會兒:“看來,明月堂遇到大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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