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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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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126、滿座衣冠朽2

 謝辭其人,身貴命賤。

 出身寒微,卻天資不凡,靠著在私塾偷學得了私塾先生的青眼,得以識字求學。

 小小年紀便小有才名,再過幾年,未必不能蟾宮折桂。

 然而在他正要下場時,家中長姐不幸被當地一名素來好美色且葷素不忌的花花公子看上,被強搶為妾。

 父母上門要人被打成重傷,幾日後便重傷不治。

 謝辭上衙門告狀,衙門卻與那花花公子的家族有所勾結,即便沒有勾結,一方是當地大族,另一方不過是沒有庇護的小民,該選誰也一目瞭然。

 衙門不過讓那花花公子給謝辭隨意賠了幾兩銀子,這件事便了了。

 謝辭還不服,但他也知道,此事已了,他無力迴天,又有長姐託人讓他息事寧人,多為自己著想,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謝辭被勸了下來,沒有繼續以卵擊石。

 然而這樣的日子不久,長姐病死的訊息傳來,謝辭不敢置信,上門詢問,卻被打了出來。

 來見他的一個丫鬟趾高氣揚道:“死了就死了,還是什麼金貴人不成?你那不要臉的姐姐揹著郎君偷人,我家娘子肯給她一個好臉,讓她帶著好名聲去死,算對得起她了,你這小子要是不長眼睛,休怪我家娘子不留情面!”

 她口中的娘子便是那花花公子的妻子。

 謝辭怎麼會信她一面之詞,他輾轉幾次,終於打聽到真相,是他姐姐有了身孕,那娘子直接讓人送了一碗墮胎藥,卻不想一碗藥下肚,他姐姐大出血,一屍兩命。

 為了維護那娘子的名聲,才對外說他姐姐是病逝。

 謝辭偷偷從亂葬崗把長姐的屍骨挖出,和父母葬在一起。

 短短几月,家破人亡,仇人甚至都沒多看他們一眼,在他們眼中,這樣的平民不過是隨意可欺辱踩踏的螻蟻。

 人會為了踩到一窩螞蟻而傷心不安嗎?

 不,他們反而會嫌棄地踢開,順便說一句:“什麼東西,髒了爺的鞋底!”

 謝辭心知自己在那些人眼中便是如此,更知道,即便如此,若是留在這兒,必然不會有出路。

 多的是人願意做那些人的狗腿子,馬前卒,為他們料理謝辭。

 謝辭乾脆放棄科舉,轉而進京。

 他需要一條最快的路,能夠讓他青雲直上,讓他有能力將那些人踩在腳下。

 世上有何道路能夠快過從龍之功?

 一番努力下,謝辭成了楚王府的人,又過了幾年,他入了楚珩的眼。

 楚珩剛剛登基,便如此費心地提拔他,並非對他多愛重,不過是二人心照不宣的交易,楚珩助他上青雲,謝辭做他手中剷除異己的刀。

 而一把刀,總有生鏽遲鈍或者無用的那一天,當那一日來時,便是謝辭的死期,謝辭的死,還能為楚珩安撫朝臣,也算物盡其用。

 從生到死,安排的明明白白。

 眨眼間,鬱止腦中便閃過許多。

 而就在這遲疑片刻,紅衣的謝辭便已經與鬱止擦肩而過,於他不過隨意一瞥,不再多看一眼。

 但鬱止依然能感受到對方散發出的不喜和排斥。

 “這……鬱侍郎……”傳話的太監笑容尷尬,顯然他也沒料到謝辭會給鬱止沒臉。

 雖然謝辭也是因從龍之功而崛起的新貴,但誰看不出來皇帝最看重的還是鬱止?就說這自小情誼,便是常人比不上的。

 這位謝指揮未免太矜高自傲。

 鬱止眉心微蹙,隨後又輕笑道:“無妨,都是陛下的人。”

 他口中這樣說,太監卻不敢這樣想,沒看鬱止的笑容都比平時冷了嗎?

 心裡琢磨著要將此事告知陛下,一邊笑著將鬱止迎進去。

 鬱止的反應是做給別人看的,謝辭的反應卻十分真實,這個世界的愛人因為所經歷的事,對那些勳貴人家、世家公子帶著幾分天然惡感,即便鬱止沒見過他,他也對鬱止心有不喜。

 同樣,原主身為世家子,天然具有一股傲氣,謝辭的不給面子也讓他心生不悅,二者的矛盾便是在這一點一滴中積攢。

 原劇情中,楚珩也是利用這一點,讓原主與謝辭二者對立。

 對於皇帝來說,手下人的面和心不和,遠比手下人親如一家更能讓他安心。

 進去後,楚珩便笑著對鬱止喊道:“懷桑,快過來。”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從前與你提起過的,那位能力不錯的小將,名謝辭。”

 鬱止並未看謝辭一眼,只對楚珩笑著道:“陛下天命所歸,朝中人才濟濟,盛世更上一層樓指日可待。”

 有外人在眼前,二人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君臣,楚珩也並無不滿,反而還笑道:“那就借懷桑吉言。”

 全程謝辭都在沉默,他並非不善言辭,不過是為人冷漠,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結交。

 這是一個孤臣,這樣的人,上位者用起來放心,丟棄掉也容易,是他們最喜歡的一類人。

 可以說,謝辭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黃泉路。

 鬱止心頭思緒一閃而過。

 在楚珩對謝辭說完自己對錦衣司的安排和命令後,謝辭便告退離開,全程沒看鬱止一眼,鬱止也沒看他。

 待殿內沒了其他人,楚珩才收斂起面具般的笑容,面露疲憊地看著鬱止,“懷桑,我好累啊……”

 “那些老東西仗著我剛上位,許多東西都不瞭解,就想倚老賣老糊弄我,打壓我,我要跟他們周旋,要跟他們虛與委蛇,我這些天一直都沒睡好。”

 鬱止看了他一眼,直面天顏,這是其他人都不敢做的事,但鬱止可以,這是屬於他作為楚珩戀人的特權。

 “你做的已經很好了。”他像是陷入了回憶裡,“我也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得這麼好,現在回想起來,我都記得從前你被二殿下捉弄,上課遲到的樣子,那時候,你還抱著我哭。”

 楚珩想要他繼續做“戀人”,那他便滿足他這個願望,但他會讓楚珩知道,這個戀人可不會像臣子那樣好打發。

 “多久的事,還記得呢。”楚珩忍俊不禁。

 他的思緒也不由錯亂一瞬,彷彿回到了當時那個少年時光。

 雖然並不全然的愉快明媚,但那裡也有一輪獨屬於他的明豔太陽。

 和其它皇子不一樣,楚珩乃宮女所生,即便生了皇子,那位女子也不過被封了個小小美人,楚珩幼時便一直被忽視,過得連普通宮人都不如。

 直到一次被打,終於讓先帝記起自己還有個兒子,楚珩就這樣進入所有人的視線,他去上書房的年紀,比其他皇子大了兩歲。

 第一次見鬱止,少年清潤如溫玉,看向他的目光只有好奇和溫和,沒有其他人的嫌棄鄙夷,也沒有憐憫同情。

 時至今日,楚珩仍然記得那時的情景。

 淺淺的暖光打在鬱止身上,彷彿他整個人都沐浴在日光中,明媚溫暖。

 而他卻陷在陰影中,像一隻生於黑暗,渴望陽光,卻又見不得光的蟲子。

 蟲子卑微弱小,唯有強大,才能將他的太陽藏入懷中。

 而他現在,已經足夠強大了吧?

 “懷桑,以後,你住進未央宮可好?”

 鬱止抬頭看他,眼中似有一抹複雜閃過,鑰匙得很快,卻也同樣清晰落入敏銳的楚珩眼中。

 “未央宮會有它的女主人,陛下莫要開玩笑。”

 鬱止知道,楚珩是真心有原主,但同樣知道,楚珩並非良人。

 在楚珩眼中,除了自己和原主,其他人都不是人,而是可以利用的資源工具。

 分為有害的、有利的、有用的、無用的幾個種類。

 針對各個種類,楚珩會對他們採取不同的措施。

 可原主不同,在原主心中,除了楚珩,還有其他重要的人,親人,朋友,甚至無怨無仇的陌生人,都是他需要保護的物件。

 在楚珩把主意打到原主妹妹身上時,就註定了二人不會有好結局。

 “不會。”楚珩說得斬釘截鐵。

 “我不娶妻。”

 “從前那些年,我都堅持過來了,如今我已經是皇帝,這世上最高者,你還不相信我嗎?”

 鬱止笑了笑,緩緩道:“陛下,您從前作為皇子,需要對抗的人只有先帝,如今你已登基為帝,要對抗的人卻成了整個朝堂和天下。”

 他提醒楚珩,如今他並沒有任性的資本。

 他必須受到許多人的牽掣,而當他能夠任性時,他已經為了這些而失去許多。

 原劇情中的楚珩在原主自盡後,瘋了一樣殺了許多人,只要有招惹過原主,破壞過他和原主感情的人,他都沒放過,後宮鮮血遍地,妃嬪一個不落。

 那時的楚珩已經有足夠的權力,即便殺光了那麼多人,也沒人能對他如何,朝臣也只希望他能清醒冷靜過來。

 可現在的楚珩不行。

 楚珩不高興:“你不信我?”

 鬱止不笑了,微嘆道:“臣不過是訴說現實。”

 他抬頭看著楚珩,誠懇道:“陛下,臣從未想過要你空置後位。”

 原主並非得過且過之人,早在接受楚珩,並決定支援他稱帝時,他便做好了楚珩會娶妻生子的準備。

 他可以要求愛人忠誠,卻不能不顧朝堂和國家的安定,強行要求皇帝不立後納妃立太子。

 那關係到整個國家的安定。

 可以說,在原主那裡,皇帝和楚珩,是兩個人。

 前者是他要真心輔佐之人,後者才是他的愛人。

 因此,當楚珩利用皇權威脅他,傷害他的家人時,原主無法接受。

 聽了鬱止的話,楚珩的臉色更白,眼中神色深邃而沉重,在他看來,這話與“鬱止不在乎不重視他”無異。

 鬱止執手行禮道:“陛下,臣今日還有一事要求。”

 楚珩聲音微冷,“你說。”

 他的聲音好無保留地顯示著他的不高興。

 鬱止裝作沒聽到的模樣,繼續道:“臣想多請幾位御醫入府為父親診治。”

 楚珩表情微僵,眼中神色也稍稍收斂。

 鬱止餘光看見,心中輕笑,“父親為憂心臣而重病多日,至今不見好,臣希望陛下能賜臣一個恩典。”

 “小林子,傳朕的旨意,安排幾個擅長此病症的御醫去鬱府。”

 小林子行禮,“是,奴才這就去。”

 楚珩扶起鬱止,握著他的手,溫聲道:“伯父病重,是我太忙給忽略了,該早點派御醫去才是。”

 “懷桑,代我向伯父問好,等我空閒下來,再與你一起回鬱府,探望伯父。”此時的楚珩,哪裡還有之前冷氣。

 鬱止順勢站直身體,微笑道:“好。”

 “今日臣便先行告退。”

 直到鬱止離開,看不見人影,楚珩才撐著書桌,手指扣緊桌面,留下幾個指印。

 他垂了垂眼眸。

 “來人。”

 一名暗衛現身。

 “鬱家主病情如何?”

 暗衛:“不足月餘。”

 楚珩心中也不知是鬆口氣還是什麼,但他總歸是喜歡這個答案的。

 有些事,只有人不在,才能徹底無人提起。

 鬱止出了殿門,再次見到了上次送他的人。

 然而在對方開口前,他便先一步開口道:“不勞公公,我的馬車就在宮外,不必公公相送。”

 藍衣太監快哭了,晴天霹靂啊這是。

 他上前請求送鬱止到宮門口,鬱止也以想要走路疏散筋骨而拒絕了。

 鬱止步行至宮門口,果真見今日送他上朝的馬車還在那兒。

 上車後,馬車直驅向鬱家方向。

 鬱止回想今日收穫,借鬱家主的病刺探楚珩,令他心虛,這樣的辦法只能用一次,之後便不再有用。

 立後選秀一事自有朝臣施壓,他只需要做一個“貼心諒解”的戀人,適當表現出一點不喜即可,不要太過。

 目前最要緊的,是儘早把原主親妹妹,也就是鬱家的小娘子給嫁出去,最好遠嫁,讓楚珩想不起來,就算想起來,也找不回來那種。

 心中思索著合適的人選,隨手掀開簾子,想要看看街市之景舒緩心情。

 自來到這個世界,他就沒放鬆過,愛人不在身邊……

 嗯……?

 他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沒看錯,街邊麵館裡的那身紅衣,不是那人又是誰。

 謝辭正在吃麵,他剛從衙門出來,打算隨便吃碗麵就去幹活,眼見這碗麵還有小半,耳邊傳來一道孩子的“哎喲”聲。

 他目不斜視,繼續解決這碗麵。

 下一刻,有什麼東西擊打在他腰間。

 他微微皺眉,冷眼看去。

 一輛馬車停在路邊,馬車的側簾被揭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他意外挑眉,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心中想著自己似乎和對方不熟,這次擊打到底要不要讓對方還回來?

 鬱止的視線卻在看見他之後,便向下移,落在地上摔倒的小孩兒身上。

 謝辭順著視線看去,便在那小孩兒手裡看到了眼熟的錢袋,一摸腰間,果然空空如也。

 小孩兒被發現,怕自己被抓,提著錢袋就飛快跑走,迅速竄入人群中沒了身影。

 “本是好意提醒,卻不知原來是謝指揮善心大發,慷慨解囊,倒是在下多事了。”鬱止笑著道。

 明明他在笑,謝辭卻覺得這人似乎在嘲諷自己。

 謝辭以前也是讀過書的,可現在他卻最不耐煩這些讀書人,一句話拐好幾個彎,挖好幾個坑,他雖然能聽出來,但還是很煩。

 “確實多事。”他冷冷道。

 只希望這位趕緊離開。

 即便知道對方深受皇帝寵信,他也沒有半點要交好的想法。

 只有無牽無掛,對別人下手時才會毫不猶豫。

 “謝指揮慷慨大義,就是不知這店家是否也能如你一般慷慨。”

 “既然謝指揮不喜見在下,那在下也不便停留,礙你的眼。”鬱止笑了笑,放下車簾,“走吧,回府。”

 謝辭還沒反應過來鬱止剛才說的什麼事,他吃了面要走,一摸腰間,突然反應過來。

 謝辭:“……”

 “……老闆,你們這兒可否賒賬?”

 店家一愣,笑著道:“客官說笑了,您腳邊不是有銀子嗎?”

 有銀子還賒賬?這人怕不是個老賴,明明看著長得挺俊俏的小夥,穿的也不賴,怎麼這人……

 謝辭低頭,兩塊碎銀便映入眼簾。

 他摸了摸腰間的某個位置,忽然明白了什麼,微微皺眉。

 從來沒欠過別人的謝指揮很不高興。

 對方還是自己不太喜歡的人,更不高興了。

 鬱止剛回府,太醫院的御醫們便已經到了,他們挨個給鬱家主診治,每個的答案都是體虛,內裡衰竭,需要靜養。

 沒有一個人說中毒。

 鬱家主知道這個結果,他把御醫們打發出去,“別忙活了,為父的身體自己知道。”

 他不知道兒子是怎麼跟皇帝說的,也不知道兒子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但他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鬱止守在床邊,愧疚道:“是孩兒不孝。”

 鬱家主還笑著安慰他,“人總有一死,為父一生,有賢妻愛子,嬌兒幼女,事業有成,再無遺憾。”

 鬱止沉默地給他喂藥,他無法將真正的痛苦愧疚的原因告知於人,鬱家主並不知道,他的毒雖是先帝所下,卻也是為了原主。

 先帝威脅楚珩,要他在鬱家主死和鬱止死之間二選其一,楚珩選擇了前者。

 因此,說鬱家主的毒是為原主所中,一點也沒錯。

 “待為父走後,你要好好照顧這個家,奉養母親,教導弟妹,提攜族中後輩,不可懈怠。”鬱家主嚴肅道。

 鬱止放下藥碗,“孩兒知曉,父親放心。”

 時機正好,鬱止順勢提起一件事。

 “父親,小妹如今也有十五,您若有個閃失,又要耽誤三年。”

 鬱家主知道他的意思,“你是想說盡快讓瀾兒出嫁?”

 鬱止點頭表示肯定。

 “時間太趕,瀾兒能定下什麼好婚事?”鬱家主不太贊同地皺眉。

 在他心裡,即便守孝三年,女兒也才十八歲,出嫁正好。

 鬱止能把真正原因告訴他嗎。

 告訴他要是再不把女兒嫁出去,這姑娘說不定哪天就被楚珩擄進宮中,偷去生孩子了。

 誰能想到會是這樣呢。

 可原劇情中便是如此。

 鬱家小娘子一次外出丟了,幾個月找不到人。

 直到一年後,楚珩才告訴原主,妹妹在宮裡生了個女兒,是他們的女兒。

 原來,楚珩偷走了鬱聽瀾,並將她囚禁在宮裡,威逼強迫她生孩子。

 “懷桑,我想要一個擁有你我血脈的孩子,等他長大,便將皇位傳給他,你放心,你妹妹在宮裡的事,不會有人知道,等她生了兒子,我便放她出宮,她還是鬱家小娘子,將來我會讓她嫁個好人家,畢竟,她也算於你我有功,我自然不會苛待他。”

 這個瘋子!

 原主震驚當場。

 等他茫然又麻木地被楚珩帶去後宮,見到了剛剛生產,虛弱瘦削的妹妹時,整個人都恍若夢中,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尋常產婦都會發福,鬱聽瀾卻瘦成了皮包骨,見到原主,眼淚落下。

 “兄長,我好痛……我好怕……我想、我想回家……”

 原主僵硬上前,輕鬆抱起她,“兄長……帶你回家……”

 話音未落,胸口便一痛,視線下垂,一根簪子刺入他胸膛。

 未等他反應過來,鬱聽瀾便被楚珩一腳踹開,整個人跌滾在床上,吐出一口口鮮血!

 楚珩緊張地叫太醫,滿臉擔憂地看著原主。

 原主什麼也看不進去,耳邊只有妹妹痛苦的哭笑聲。

 “鬱懷桑,鬱懷桑……為什麼你要喜歡這種人,為什麼你要招惹他,你害了全家,害了我!你不是我兄長……我恨你!”鬱聽瀾滿臉死氣,痛哭不止,她沒了生志,很快便香消玉殞。

 那之後不久,原主便自殺了。

 楚珩在他死後發瘋,殺了許多人,未再留下子嗣,膝下只有那個來歷不乾淨的女兒,那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因此,原主的願望有兩個,和楚珩分手,保護好家人。

 鬱止垂眸掩下眼中情緒,“父親,小妹的事我意已決,您放心,孩兒不會讓她所嫁非人。”

 晚上,回到自己房間,鬱止的視線在窗戶上多停留了片刻。

 “你們都出去,屋裡不用人伺候。”

 “是。”

 鬱止來到床前,掀開被子枕頭,毫不意外地在枕頭下看到了兩塊碎銀。

 他微微勾唇,今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耳邊傳來些許動靜。

 鬱止走到窗邊,開啟窗戶。

 “來人。”

 “大郎君?”

 “有不長眼的小東西偷跑進屋,在這窗邊守著,一隻蟲子也別放過。”鬱止說道。

 下人以為有賊,當即嚴肅道:“是,大郎君放心,小的保證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房樑上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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