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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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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167、黑化進行時12

 近在咫尺的玉簪令鬱止下意識後退,一切都彷彿是新婚第二日。

 “夫人,你幹什麼?”鬱止一邊退一邊問。

 溫良笑容溫和,但手裡對著他的玉簪卻是半點溫和的模樣也沒有。

 “不幹什麼,就是相公不是說,你是從成親第二日便恢復神志,不過礙於時機沒有及時告訴我嗎,如今你我都會到那一日,可見是老天爺也憐惜你我,給了我們這樣一個彌補重來的機會。相公,今日你不想做些什麼嗎?”

 鬱止餘光將屋內情況一瞟,頓時心中一定,笑著起身,一方面和溫良保持著安全距離,另一方面又能在情況不可控時,極快地制止對方。

 “夫人說笑了,屋內環境陳設皆不同,怎會是會到成婚後那一日,莫要怪力亂神。”

 一瞬間的驚嚇過後,鬱止很快回神,一眼看出屋內還是莊子上的模樣,便知是溫良在玩笑胡說。

 這個世界沒有重生。

 溫良手裡還拿著那根玉簪,樣式倒是和成親後第二日那一根差不多,他漫不經心把玩著,看似輕鬆笑笑,“本以為能夠糊弄一番,卻沒想到竟被你發現了。”

 這話才是玩笑,要是他真像糊弄鬱止一番,昨夜便應該趁著鬱止睡著,將人迷暈,將一切打扮成新婚後的模樣,做足準備後,再叫醒鬱止,如此這般,或許真能糊弄一陣。

 鬱止伸手作勢要拿溫良手裡的玉簪,“夫人細皮嫩肉,膚白勝雪,若是被這東西傷到可不好,還是交給我吧。”

 他伸手卻撲了個空,溫良拿著玉簪往後縮,隨後把玩著道:“相公急什麼,這本來就是送給你的。”

 鬱止心中竟在想他這送是指怎麼送,是送給他,還是送進他身體裡?

 從昨夜開始,他便察覺到溫良身上那股縈繞不去的危險氣息,若隱若現,時強時弱,卻讓鬱止無法放心,似乎從前快半年所做的努力,一朝回到解放前,溫良又恢復成了從前時刻將shā • rén掛在心上的模樣。

 對於溫良的話,鬱止沒有反抗,他順從地被溫良拉下床,按在梳妝檯上,溫良從身後摸上他的腦袋……上的頭髮,拿起梳子,仔仔細細給他梳好頭,並且將先前的玉簪固定在他頭上。

 “相公,我的眼光好不好?你喜不喜歡?”溫良對著鏡子裡的鬱止笑問。

 鬱止微微一笑,“夫人的眼光自然是好的,能入夫人的眼,是我和這根玉簪的榮幸。”

 溫良笑了。

 “相公真會油嘴滑舌。”

 “不過我喜歡。”

 不等鬱止鬆口氣,又聽他道:“可是相公,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這是算舊賬來了。

 “裝傻騙我?”

 “看我笑話?”

 “借生孩子調戲我?”

 “誘導我假懷孕?”

 “看我窘迫?”

 他聲音一句比一句危險,鬱止心中微汗,生怕這舊賬翻起來,昨夜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之一炬。

 “夫人,我也是不得已……”

 “哦,那你說說洞房時候怎麼也不肯同意,就算簽了契約,也要裝傻聽我指揮才肯幹活的不得已在哪裡?”

 “因為……”

 鬱止剛說出兩個字,他腦中驟然警醒!

 糟糕!

 定睛一看,鏡中的溫良露出一個陰沉的笑容,半晌幽幽道:“哦,原來你真在騙我。”

 這人竟然使詐!

 剛才的鋪墊全都是為了最後那句話,鬱止猝不及防。

 早晨略迷糊的神志驟然清醒,只覺得對方撫在他頭上的手下一刻就能抄起簪子插進他脖子裡,鮮血淋漓!

 “相公,你不乖哦。”溫良俯身在他耳畔低聲呢喃,“說好了坦白,怎麼還藏了一手呢?”

 “嗯?”

 他勾唇笑笑,“是擔心我會因為生你新婚夜的氣,不原諒你嗎?”

 鬱止面上不見窘迫,只笑道:“夫人多慮了,我知道夫人心地善良,善解人意,怎麼會這麼想,不過是不知道怎麼跟夫人解釋,所以才略過不提。”

 這個不好解釋究竟是不好解釋怎麼恢復的神志,還是不好解釋洞房夜為何做那些事,便是不言而喻。

 溫良認真看了看鬱止,手在他臉上輕輕撫摸,不帶,也不帶狎暱,而是一種彷彿在撫摸自己心愛之物的珍惜。

 “相公俊朗非凡,何須擔心那些,只要你往我面前一站,便是你要我白日宣淫,立刻上床服侍你,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這到底是誰服侍誰?

 不過這話也是告訴鬱止,雖然溫良生氣了,但只要肯在床上哄他,那他還是願意原諒他的。

 鬱止心中無語,沒想到這個世界要裝傻不說,現在還淪落到要賣身保命的地步。

 溫良的手撫摸上那根玉簪,眼中似乎閃過忽明忽暗的光芒,眼底有掙扎之色浮現,鬱止假裝沒看見,直到片刻過後,溫良的手離開那根玉簪,彷彿一切沒發生過一般,笑著拍了拍鬱止的臉,“相公,我好像還是喜歡這樣的你,但是我也不知道,還能喜歡多久。”

 “那我爭取讓你喜歡地久一點,更久一點。”鬱止眼中的溫柔是那麼明顯,似乎並不知道,剛才身後之人,正在想著要不要殺了他。

 “這可是你自己做的。”溫良聲音幽深,彷彿藏著一處深淵。

 要是日後後悔,他必然不會放過鬱止。

 無論這人是傻了還是聰明,都該是他的!

 哪怕是到地府,也要陪著他一起。

 “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鬱止握住他的手,承諾道。

 “可你不是君子,是傻子,是騙子。”溫良反駁道。

 鬱止無語,“你要怎麼才信?”

 溫良怎麼都不信,除非鬱止死了。

 怎麼就不是傻子呢?

 溫良以為自己只是喜歡作為傻子的鬱止,可當鬱止不傻時,他卻發現,自己的喜歡和佔有慾沒有減少半分。

 可作為傻子時,鬱止是他的人,在他鼓掌之中,當他不傻時,那還是他的人嗎?還是能夠任他拿捏,永遠不會背叛他,不會嫌棄他,不會離開他的人嗎?

 溫良不確定。

 與其等到日後鬱止從他手裡逃脫,不如現在就殺了他,這樣,這人永遠都是他的,也永遠都是喜歡他的。

 這樣的誘惑在溫良心中不斷引誘著他對鬱止下殺手。

 早上醒來時,他不是做戲玩笑,是真的想要殺了鬱止。

 然而就如新婚夜過後一般,他終究僵持著沒下手,腦海中兩個念頭不斷掙扎,熬到了鬱止醒來。

 在他醒來後,溫良才堪堪壓住那個想要shā • rén的念頭,恢復理智。

 鬱止能猜到他在想什麼,就著他的手,將溫良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道:“如果你不信,那就一直在我身邊,守著我,看著我,若是我信守承諾,那自然好,若是我失信於你,那你就懲罰我,無論怎樣懲罰,我都絕無怨言。”

 很奇怪,溫良原先煩躁掙扎的心思瞬間被鬱止這話安撫下來,彷彿只要聽著他的聲音,哪怕什麼也不做,他便能控制心中那頭兇獸,將它徹底看緊關牢。

 “這可是你說的……”

 要是真有那一日,休怪他心狠手辣!

 鬱止笑著吻上他的唇,輕聲道:“所以夫人,能將你手裡的毒洗掉了嗎?”

 溫良雙眼微微睜大,“你怎麼……”

 “我怎麼知道?”鬱止笑著在他耳畔低語,彷彿在訴說著什麼情話,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那也確實是情話。

 “因為我懂你,我是這世上最瞭解你,也與你最親密的人。”

 “無論你什麼模樣,我都喜歡,真心實意。”

 溫良心如擂鼓,方才還只有五分相信,現在卻已經有了八分。

 很難描述那種感覺,有一個人知道你真實性情,知道你心狠手辣,知道你本性不良,知道你每一個動作,他看透一切,卻仍喜歡你。

 溫良感受到的,不是被看透一切的危險和毛骨悚然,而是渾身血脈噴張,血液沸騰的戰慄!

 從前的鬱止是溫良整個世界裡唯一的色彩,而現在,他正逐漸在給溫良的世界染上色彩。

 他溝通著溫良的七情六慾,勾連著溫良與整個世界。

 溫良這回不是彷彿,不是似乎,也不是堪堪,而是真真切切壓下了那股想要引誘他shā • rén嗜血的衝動。

 他窩在鬱止懷裡,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收斂起了尖銳的爪子,只將自己柔軟的一面留給鬱止。

 鬱止也適時給他順毛輕哄。

 正是好一個早晨,二人便又滾到了床上,鬱止先前梳好的髮髻又散落下來,玉簪滑落在地面,卻無人在意。

 溫良很滿意,這回可不是他強行要求,而是這人主動的。

 鬱止也很滿意,總算將人哄好了。

 今後只要小心一點,應該不至於每天都要面對被暗殺的危險。

 有關夫妻和諧問題的一等大事處理好,鬱止終於能抽出時間來處理上回馬車事故一事。

 鬱姑姑一家人行事不算謹慎,大概想著主子是個傻子,另一個主子又是個男妻,便有所輕視,認為他們應當不會查到這種陰私手段上來。

 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因為在他們的計劃裡,鬱止和溫良在這場意外中不死也得殘,就算沒死,他們也應該正為了孩子沒了一事而揪心,因而行事並沒有那麼隱秘。

 在輾轉幾個人手後,鬱止找出了鬱姑姑收買莊子上送馬料之人的證據線,但他沒有立刻報官,而是暫時把證據攥在手裡,壓下來,等待時機。

 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想要將鬱姑姑一家人往死路上帶,畢竟原主也不是他們害死的,雖然其中更多是還沒來得及的原因,但事實便是事實,他只看結果。

 他給鬱姑姑一家人的結局不是死亡,但若是他們非要自己作死,那他也不會手下留情。

 “你想要什麼時候在其他人面前恢復神志?”溫良躺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手裡正在把玩著鬱止的頭髮,似乎那段頭髮格外誘人。

 “等孩子出生。”鬱止說道。

 溫良動作一僵,雙眼一眯,“你既然知道我沒懷孕,那你等什麼孩子?”

 他之前要孩子,不過是想趕走鬱家的牛鬼蛇神,可現在鬱止不傻,他自己就能做到,既然如此,為什麼一定要一個孩子?

 難道鬱止真的想要生個孩子繼承家產?

 要是自己不生,他會不會找其他女人?

 想到有那種可能,溫良眼中便又冒出兇光。

 鬱止握住他的手,“夫人,你把我頭髮扯疼了。”

 溫良下意識一鬆,鬱止趁機將人攬進懷裡。

 “我本人對子嗣沒有那麼看重,可這是我爹的願望,我爹為了我,娘死後也沒續娶,不嫌棄我是個傻子,把我好好養大,很是疼愛,我也想要他血脈傳承不斷,日後我死了,他也有人祭拜。”

 親爹背鍋那麼多次,也不差這一回。

 溫良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代人,雖然他自己與世人不同,但他理解他人有傳宗接代想法的心,聞言也沒懷疑。

 鬱止見他接受良好,便笑著哄他:“既然如此,那就勞煩夫人再忍耐幾月?”

 “你要求我。”溫良仰頭道。

 鬱止低下頭笑著吻他,兩個字消弭在二人唇齒間,但溫良聽見了,溫柔又耐心。

 “求你。”

 接下來幾月,鬱姑姑自家人都過得惴惴不安,從他們得到訊息,知道溫良和鬱止平安無事後,便一直忐忑不安,整日惶惶然,心虛不已,總害怕自己的所作所為被發現。

 他們一方面遺憾懊惱於計劃失敗,又害怕被人發現端倪。

 但與此同時,他們又不敢再次下手。

 上回動手已經花費了他們大半勇氣,現在失敗,他們沒有勇氣,也沒有條件再次下手。

 就如領兵作戰一般,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鬱姑姑的勇氣還沒到第二次第三次就竭了,其他人就算有心,也沒有錢財支援,無法再次下手。

 他們商量著等鬱止二人生下孩子回家再動手。

 一個嬰兒太容易夭折了,他們甚至不需要做上回那麼危險的事,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讓一個嬰兒夭折,簡單方便。

 那邊鬱止也有意壓著訊息,鬱姑姑一家人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且證據還被人捏在手中。

 鬱止有幸迎來了一段還算平靜的日子。

 就連溫良都安分許多,沒再時不時想著要怎麼謀殺親夫讓自己守寡,只是盯著鬱止的時間變長,還很粘著鬱止,一會兒就要抬頭看看他,否則整個人便會心中煩躁不安,想要shā • rén的念頭便又會浮上心頭。

 為了安撫他,這段時間鬱止與他形影不離,甚至在夜晚,在床上也頗為縱著他,很艱難才讓溫良不那麼敏感,時刻想著要與他共赴黃泉。

 又過了幾個月,溫良挺著九個月大的肚子,任性地要求要去臨縣遊玩,傻子少爺非但不勸,反而還十分雀躍地收拾東西要帶媳婦兒出去玩。

 家中下人拗不過,只能聽從。

 兩人帶上了幾個莊子上的下人出發,在臨縣待了半個月後,啟程回家。

 然而在回家的路上,少夫人突然發動,在破廟裡生下一個健康的男孩,至此,鬱家有了正正經經的繼承人。

 溫暖的房間內,鬱止正在動作熟練地給孩子喂米湯,小小的嬰兒在襁褓裡張著小嘴,一開一合,一含一咽,乖巧的不行。

 大約是知道食物的珍貴,餵給他的米湯他都吃得一乾二淨,十分珍惜。

 然而這樣本該稱上一句父慈子孝的畫面,卻引起了另一人的強烈不適。

 “一個撿來的嬰兒,也值得你親力親為,這麼費心?”溫良語氣不善,看著嬰兒的目光更是不滿。

 鬱止喂完了孩子,將他重新抱回小床上,“阿慈也是你兒子,莫要在他面前表現出對他的不滿,小孩子都很敏感。”

 很好,非但沒有冷落那小崽子,反而數落起他來。

 溫良眸光微沉,後悔答應鬱止要了這個孩子。

 他沒想到,有了這孩子,連鬱止也要分出去一部分。

 這個人是他的,誰來要都不行!

 鬱止知道他的佔有慾強烈,但這孩子必然要留在鬱家,以後便是他們親子,自然不能忽略,他想了想道:“你要是願意親近他,教導他,那我便不用花費那麼多時間在他身上。”

 溫良雙眼一亮,“當真?!”

 他只是不想讓這小崽子佔據鬱止的時間,至於會不會佔據他的時間,他不會放在心上。

 鬱止顯然是真的很瞭解他,才能說出這種話,既能拉近溫良與孩子的關係,也能滿足溫良的想法。

 他笑著道:“當然,不騙你。”

 “相公說話真有意思。”溫良看著他冷冷笑道。

 鬱止有些頭大,一時疏忽說錯話,恐怕這輩子也別想說什麼便讓溫良信什麼了。

 “今後不騙你。”

 溫良這才勉強接受。

 他也正如自己答應的那般,主動接過照顧孩子,養育孩子的事來,堅決不讓鬱止沾手,讓鬱止只能待在一旁看他。

 看著他磕磕絆絆學習怎麼照顧一個孩子,看他在各種瑣碎又繁雜的事上頭疼惱怒。

 但他始終沒有對這孩子做什麼。

 就算不喜歡聽他哭鬧,也沒有為了讓他安靜而下mí • yào,鬱止看得很是欣慰。

 孩子長大了。

 兩人在莊子上待到兒子滿月,才終於收拾東西回鬱家。

 在外面大半年,鬱家沒有主人,鬱姑姑一家人也厚著臉皮繼續住著,他們現在已經不能照顧鬱止,本該離開,然而他們仗著有鬱家族人的要求,就是不走,鬱家下人也不能硬趕。

 但管家也不是吃素的,在得到少爺少夫人不喜歡這家人的資訊後,這幾人在鬱家的待遇直線下降,非但不能隨時要賬房取銀子,就連在鬱家的飯菜質量也比從前下降一大截。

 四個人吃飯也就是三菜一湯,且只有一個葷菜。

 幾人要找管家理論,管家也甩鍋甩得利落,別問,問就是家裡沒有主人,他們下人做不得主。

 鬱家的下人們也對他們態度一般,只當普通客人,就連他們去什麼地方,也不如往日隨意。

 他們這樣做,便是想要趕走鬱姑姑一家人,然而那幾人心懷鬼胎,就是賴著不走,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

 現在得知鬱止和溫良回來,雙方都十分高興,飛快去門口迎接。

 “少爺,少夫人,您可回來了!”管家見到他,滿臉喜色,見到溫良懷裡抱著的孩子,更是差點老淚縱橫,顫抖著聲音道,“這……這是小少爺吧?鬱家終於有後了!”

 “長生啊,你可回來了,沒有你在的這段日子,你家的奴才可勁兒地欺負我們一家!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鬱姑姑自家人哭鬧圍了上來,想要擠開管家,先發制人。

 鬱止被團團圍住,大庭廣眾之下,他竟開始翻起了白眼,“媳、媳婦兒,我、頭暈……”

 說罷,他便緩緩閉眼昏倒。

 溫良:“……”

 鬱姑姑一家人:“……”他們還什麼也沒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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