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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星辰恰似你[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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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241、永恆的記憶9

 “情況可能不太好。”

 醫生拿著新拍的片子皺眉沉聲說。

 然而他口中的情況可能不太好並不是指片子上看到的大腦病變嚴重,相反,正是因為拍片照出來的大腦沒有問題,情況才糟糕。

 一般而言,人體要發生病變,才能針對病變採取治療,然而像眼前這位病人,什麼病變都沒有,卻出現了病情症狀,這幾乎不可思議,也就導致想要治療也無從下手。

 如果不是沒人會沒事找事花錢拿他們醫生做消遣,醫生都要懷疑這兩人說謊了。

 一次可能是意外,幾次可能是單純記憶不好,可像這位病人這樣,忘記許多不相關的過往記憶,從醫多年,他從未見過。

 老年痴呆也不是這種症狀。

 望著眼前一個懵懂一個冷漠的兩個人,他不由苦笑嘆息,心中升起一種學藝不精的羞愧感。

 他將自己的想法逐一說出,江遇秋的眼眸不再是懵懂,取而代之變成了茫然和不安。

 倒是鬱止的眸光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心中已有預料。

 江遇秋低頭看了看醫生手裡的片子,有些無措地問:“我,真的病了嗎?”

 醫生輕嘆一聲,無聲勝有聲,雖沒回答,卻已經給了答案。

 “那……”

 “那……”

 江遇秋愣愣詢問:“這個治不好嗎?”

 鬱止平靜的眸光彷彿被石子驚落,驟然生出無限波瀾,萬千情緒如江海波濤,洶湧澎湃,盡數傾注於江遇秋的身上,久久才歸於平靜。

 醫生心中無奈,豈止是治不好,他連可以怎麼治都不知道,束手無策的態度,讓他連對著眼前兩人都有些直不起腰,抬不起頭。

 “或許,你們可以去看看其他醫生醫院,國外的醫療水平比國內高,還有中醫,中醫跟西醫體系很不一樣,可能會有辦法也說不定。”醫生給出建議。

 而說到這裡,誰也能聽出來,醫生自己是沒有更好的建議和辦法了。

 鬱止沒再繼續耽擱後面病人看病的時間,道謝後便帶著江遇秋和剛剛拍好的片子離開了診室。

 醫院走廊來看病的病人和家屬行色匆匆,都在為自己或者家人的身體健康而忙碌,而鬱止和江遇秋卻走得很慢,很慢,大約也是因為,他們並沒有下一個目的地。

 江遇秋腰間搭著一個挎包,他時不時抬頭看鬱止一眼,很快又重新低下頭,手不自覺地摩挲著挎包,隔一會兒便要換一隻手,換一個動作,不得安寧。

 走到醫院外,空氣驟然清新開闊不少,但看著往來的車流人群,江遇秋心中卻越發忐忑不安。

 他望著眼前沉默的鬱止,忍了又忍,終究是忍不住喊道:“鬱止。”

 鬱止停下腳步,神色自若,語氣平靜地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他努力放柔了聲音,可心中有異的江遇秋卻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對方的聲音語氣上。

 “你,你……”

 他想說如果你想走的話,不想被他拖累的話,那就走吧。

 他想說如果他要走,一定要偷偷地,不要告訴他。

 他想說……

 想說……

 想說,不要走。

 他不想鬱止走。

 可糾結猶豫片刻,終究是忍住了。

 他眨了眨眼睛,只覺得臉上忽然有些涼,但他並未在意,只是雙眼貪戀又不捨地看著鬱止,不想錯過每一分每一秒,似乎此刻的眷戀都有期限,等到時間一到,這種美好就會消失,眼前人也會離他而去,再也找不到蹤跡。

 “你可不可以,不要討厭我?”

 許多許多話,到了嘴邊卻只成了這麼一句。

 可不可以不要討厭他。

 就算……就算這人要走,江遇秋也希望對方是喜歡自己的,他不想被對方討厭,就算是一點點,也不想要。

 看著眼前的江遇秋不自覺流下淚來,卻還一無所覺,只滿心滿眼看著他,說著讓他不要討厭自己的話,鬱止眸中沸騰著許多江遇秋看不清的情緒。

 他緩緩伸出手,在江遇秋的臉上輕撫著,指腹撫摸著他的臉頰,將臉上的淚痕輕輕擦過。

 冷風吹來,只覺得一股涼意侵入肌膚血液,乃至骨髓……

 “哭什麼。”

 鬱止當然知道他為什麼哭,為什麼想哭,但他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甚至為此露出一抹笑意,試圖安撫江遇秋。

 哭什麼。

 是因為在他的態度裡,江遇秋不需要哭。

 江遇秋呆了呆,垂眼看了下鬱止指腹上的淚痕,不由道:“我沒……”

 慌忙擦了下臉和眼睛,才乖乖地說:“我沒哭。”

 他可聽話可乖了。

 鬱止見狀莞爾,笑容溫和又愉悅,看著似乎很開心。

 江遇秋看著,不知怎的,心就逐漸安定了些許。

 “今天中午回家吃,想吃什麼?順便去市場多買些肉菜。”

 “上回見你喜歡吃大蝦,今天我去市場買新鮮的,親自給你做,你喜歡辣的還是蒜蓉?喜歡清蒸還是紅燒?還可以燉上一鍋湯,覺得餓了可以隨時喝一點,這個天氣,山藥燉湯就很好,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

 鬱止毫無預兆地開始跟江遇秋拉著家常,一字字一句句從他口中說出來,彷彿帶著歲月平和,心靈寧靜的味道。

 令人不自覺沉醉在其中,怎麼也不想掙脫,也無力掙脫。

 江遇秋的思想不由自主地順著鬱止的話想下去。

 “嗯,好,我可以今天吃辣的,下次吃蒜蓉的嗎?”江遇秋提出小要求,期待地看著鬱止,鬱止自然不會不答應。

 他認認真真聽著江遇秋說話,兩人慢慢從醫院走到街邊,江遇秋本來想要朝著停腳踏車的方向走去,然而卻被鬱止抓住了手腕,回頭看去,便看見鬱止笑了笑道:“不急,在去市場之前,我們還要做一件事。”

 江遇秋不解詢問:“做什麼?”

 “買藥。”鬱止淡淡回道,彷彿不過是隨口一說,江遇秋卻顫抖著嘴唇,愣愣看著鬱止。

 許久,才聽他開口道:“我,我……不是不能治了嗎?”

 是啊,明明醫生都沒有辦法,他雖然遲鈍,卻又不是真傻,看不出人的態度和表情,醫生那意思,明顯是他沒辦法。

 而這已經是本市最好的醫院,如果這都沒辦法,顯然他的情況已經沒救了。

 “誰說的。”鬱止一臉淡定,聲音沉著道,“醫生只是說他沒什麼辦法,卻沒說你的病沒辦法治。”

 這是兩個概念,但是他們這種情況,這兩個概念之間具有因果關係。

 因為江遇秋的病沒辦法治,醫生才說他沒辦法。

 但鬱止卻模糊了這一點,讓江遇秋以為他是可以治好的,還有機會的。

 “西醫不行,我們可以再看看中醫,會有辦法的。”鬱止溫聲安撫道。

 他知道,江遇秋心中認為自己沒救了,才覺得鬱止終有一天會擺脫他,會離開。

 可如果他還有機會,鬱止也有了一直留下來的理由,這都是江遇秋心裡下意識的想法,或許連他本人都不太清楚,鬱止卻能從中分析出一二來。

 他目前沒什麼能夠完全徹底安撫住江遇秋的辦法,但只要讓江遇秋覺得自己還有的治,那一切都會好很多。

 果不其然,江遇秋雙眼發亮地看著他,迫不及待地說:“那我們快走吧!”

 這是連去市場的事都放下了。

 鬱止卻笑著安撫,“不急,我找人問問中醫館在哪裡,你在這裡等等我好不好?”

 “……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嗎?”江遇秋有些難過道。

 鬱止面不改色,“當然不是,不過是因為我不想你累著,你本就身體不舒服,要是出了什麼意外,讓病情加重怎麼辦?”

 江遇秋現在就怕病這個字,他不想自己會加重病情,忘記更多,要是真的治不好了該怎麼辦?

 他心有餘悸地擺擺手,“那我在這裡等你!”

 “我,我哪兒也不去!”說著,便一屁股在花壇邊坐了下來,大有在這兒安營紮寨,坐到地老天荒的架勢。

 鬱止忍俊不禁,微勾的唇角顯示著他的好心情,被他這麼笑看著,江遇秋也不自覺放鬆了心情,慢慢露出些許笑容。

 兩張不同的面孔,卻面對面掛著同款笑容,令人忍不住心頭一軟。

 鬱止剋制著,只抬起江遇秋的手,置於唇邊落下一個輕吻,“乖乖等我,誰來喊你你也別跑,有事的話,記得向路邊那個交警求助。”

 說著,鬱止指了指站在路中間的穿著交警制服的人。

 江遇秋乖乖點頭應下,握著挎包,堅定保證道:“我會的!”

 鬱止稍稍放心,才終於朝著他提前便知道的中醫館方向走去。

 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臉上的笑容便驟然消失,閉了閉眼,將心緒壓下,剋制著努力讓他歸於平靜。

 來到中醫館,他徑直上前,對著裡面穿著白大褂的一位中年男人道:“醫生,我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醫生心中謹慎,“年輕人,想看病的話就帶病人來,如果是有其他事,我可能愛莫能助。”

 他擔心鬱止是懷著什麼不好的心思,想要用藥做點什麼事,他可不想成為幫兇,這賠進去的可是一輩子。

 鬱止淡淡一笑,“醫生可以放心,我不是歹人,也不作奸犯科,只是想請醫生幫一點小忙。”

 他想請這位醫生在江遇秋面前暗示江遇秋的病有可能治好,然後開一些保養身體的藥和藥膳方子。

 不需要他明說,只是暗示。

 他知道,就算是一點機會,也足夠讓江遇秋高興。

 醫生皺眉,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大了說他是弄虛作假的庸醫,有心人一查就可能借此針對舉報他。

 往小了說,這只是應家屬要求,對病人說一點點善意的謊言,甚至連謊言都算不上,不過是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幾分鐘後,醫生在鬱止的請求的下無奈答應。

 鬱止答應他,不會留下任何治療記錄,也不會傳出去,不會以任何名義和方式找他麻煩。

 至於他們約定好要買的藥,也是鬱止自己配的,醫生看過,只是調養身體的藥方,不過這方子定的實在好,是他這麼多年見過的最驚豔的藥方,弄得他都有些想要問問鬱止,是不是出身什麼中醫世家,又或者祖上有淵源。

 “祖上的一點餘蔭,醫生如果想要,可以自己留用。”他隨手寫的罷了,有這東西在,這醫生也不會輕易反悔,這種“小忙”日後說不定還能繼續幫他。

 總不能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家藥店或者中醫館。

 醫生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忍住留下了方子,他也知道鬱止的意思,這就算是交易達成。

 鬱止心滿意足地離開,醫生卻看著他的背影長嘆,“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雖然鬱止說那藥方是祖上的,可醫生卻從鬱止能一口氣流暢又清晰地把它默寫下來,想來在醫術上的造詣一定很不錯。

 這樣,那對方應該不會用藥亂來,醫生不由放心了不少。

 另一邊,鬱止回到之前江遇秋留下的地方,還沒走近,抬眼一看,霎時間,便覺渾身血液一冷。

 只見原本應該坐著江遇秋的花壇某個位置,此時此刻空無一人。

 江遇秋不見了。

 *

 “炒板栗!烤紅薯!煮玉米!”

 “炒板栗!烤紅薯!煮玉米!”

 “炒板栗!烤紅薯!煮玉米!”

 聲音透過喇叭廣播外放,嚴重失真,卻依然能聽見裡面放出來的聲音內容。

 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那飄來的陣陣板栗香和烤紅薯的香味。

 香味勾得江遇秋肚子開始咕咕叫。

 他痴痴望著鬱止離開的方向,肚子卻依舊在陣陣轟鳴。

 鬱止還沒回來。

 那他……要不要先去買一個烤紅薯呢?

 他好像很久都沒吃過烤紅薯了,聞到這個味兒就覺得好香好香。

 也不知道鬱止吃過沒,如果沒吃過,他一定會喜歡上的,畢竟烤紅薯那麼好吃。

 他嚥了咽口水,眼神不自覺移向了烤紅薯香味飄來的方向。

 一箇中年男人正在小推車旁邊用鏟子翻遍著鍋裡的板栗,而他手邊的烤箱上,正擺著好多看著就又香又軟一定也很甜的烤紅薯。

 幾分鐘後,江遇秋調整了了面對的方向。

 十幾分鍾後,江遇秋站起身。

 又過了一分鐘,江遇秋抬步朝著賣烤紅薯的方向走去。

 “小哥想買啥?我這兒烤紅薯煮玉米炒板栗都有,保證都甜!軟和得不得了!”

 江遇秋的眼睛都沒落在板栗和玉米上,直接對著那些紅薯進行著眼神刺探,似乎想從裡面找出最甜最軟的那一個。

 然而眼神的作用終究有限,不能代替江遇秋把烤紅薯一一品嚐過。

 中年男人注意到他只看烤紅薯,連忙介紹推銷,“小哥我給你拿一個軟和的,你看這個怎麼樣?”

 江遇秋似乎還有些猶豫,“甜不甜啊?”

 “不甜你來找我!”中年男人張口便道。

 他作勢就要拿著紅薯裝口袋,江遇秋卻叫住了他,“等,等等!”

 “小哥你要哪個?自己選?”中年男人也不介意,任由江遇秋選。

 江遇秋指了指烤箱裡面,“能不能買裡面的?”裝在裡面的比外面更暖和,他想要留得久一點,能等鬱止回來吃到。

 中年男人也爽快,直接開箱從裡面拿了一個軟和的,已經烤熟的紅薯。

 裝袋稱重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付了錢後,江遇秋心裡還有些慶幸,還好他只買了一個,不然還要給好多錢。

 因為覺得要治病,現在江遇秋是能省則省。

 要是沒錢治病,治不好了,那該怎麼辦?

 雖然一些記憶的缺失暫時還沒對他的日常生活造成多少影響,江遇秋暫時也沒想到,以後會造成怎樣的影響,但是他心中莫名有種預感,那一定很糟糕,一定不是他想要的,一定……讓他很害怕。

 他抱著燙手的烤紅薯,滾燙的溫度明明將他的手燙得有些疼,可他依舊不想放手。

 他拉來外套,將裝著口袋的烤紅薯塞進腹部,再扣好釦子,烤紅薯的溫度穿進他的腹部,進而傳遞進他的全身。

 他轉身邊要往回走,然而剛轉動腳步,他便臉上染了幾分茫然。

 他剛剛,在哪兒來著?

 這個念頭一起,他心中便驟然空落落的,緊張的心情瞬間湧上來,將他的整顆心和整個大腦都填滿。

 他剛剛在哪兒?

 鬱止讓他等著的地方在哪兒?

 江遇秋想不起來了。

 明明剛剛還記得的事,一個轉身便忘了。

 出現失憶狀況這麼久,這還是江遇秋第一次遇到失憶現場,卻令他心中惶惶,無措又不安。

 *

 鬱止一眼望遍了廣場上的所有人,確定自己視線裡沒有出現江遇秋的身影。

 他在腦海中搜尋著各種找人的辦法。

 卻發現幾乎最有效的一個也用不了。

 他們沒有手機,沒有電話,聯絡不到,至於監控,目前也沒有普及,就算醫院外面有,也不一定能看清人,醫院也不會隨便把監控給無關人員看,鬱止就算能入侵網路,手邊也沒有手機電腦,根本無法操作。

 唯一可行的辦法,便是問人。

 但這個辦法效率低下,還不一定有用。

 可它是唯一有效的。

 腦海中不過幾秒,鬱止便開始挨個詢問廣場上或休息或等待的病人和家屬。

 他記憶力好,還記得哪些人是江遇秋在時便在這兒的,重點詢問這些人。

 病人平均年齡比較高,大家都很和善,被鬱止詢問找人也很樂意回答。

 然而這並沒有讓鬱止的找人計劃得到好的結果。

 “……大概這麼高,穿著灰色外套,黑色褲子,頭髮比我長一點,微胖,長得很乖很好看……”

 “沒看到……”

 “我剛來……”

 “不好意思沒注意。”

 “好像有點印象……不過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一連問了幾個人,都沒得到一個結果。

 鬱止不知不覺來到小推車攤主旁,手撐在木板上,平復著心情,剋制著自己,讓他不要著急。

 人一著急就容易犯錯,容易有所疏漏,他不喜歡那種感覺。

 鬱止閉上眼,默默回想江遇秋有可能回去的地方,正思索間,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小哥,我剛剛聽見你找人,一個穿灰色外套黑色褲子的年輕人?”攤主的聲音傳入耳中,彷彿甘霖入夢。

 鬱止倏然睜開眼,略帶灼熱的目光看著他,“你知道?”

 攤主點點頭,“我見到一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他剛剛來我這兒賣烤紅薯,賣了也沒吃,藏衣服裡,我印象深刻。”

 烤紅薯,鬱止目光微眯,忽然想起江遇秋之前對烤紅薯的嚮往,不是沒可能來買,不過買來又不吃,不用想鬱止也知道,那人是在等他一起吃。

 他輕出一口氣,“老闆,他去哪兒?你看到嗎?”

 攤主指著醫院的方向,“我就看到他往裡面去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你可以進去找找。”

 鬱止隨手放下一張紅票子,“多謝!”

 餘音散落在風裡,連聚集的時間都不給它,鬱止便快步朝著醫院走去。

 然而即便知道醫院,找人也並非那麼簡單。

 這是市裡最大的醫院,門診這邊就有五樓,每個樓層又有很多科室,面積不小,人來人往,想要找人雖不說是大海撈針,卻也不容易。

 鬱止先去他們今早來是看過醫生的地方,無功而返後,才開始逐步尋找。

 如果可以,他很想借用醫院或者剛才那位攤主的喇叭,可這裡是醫院,禁止這種喧鬧的聲音,會影響病人的心情。

 他找過一層後下樓,卻沒看見,樓梯另一邊正有人滿心惶然,小心翼翼地上樓。

 江遇秋記得他早上跟鬱止來過醫院,如果對方要找他,肯定會來這裡。

 不久前,他發現自己又忘了一些東西,比如早上來醫院去了哪兒,又掛了什麼科,醫生說了哪些話,他都不記得了。

 在他用自己的症狀問了好些人,才找到上午來時的科室位置,望著周圍來來往往的陌生人群,江遇秋孤零零找了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烤紅薯溫度緩緩流失,他心中的惶惶不安卻不減分毫。

 他隔著衣服抱著烤紅薯,似乎這樣才能讓他感受到幾分安全感。

 鬱止,什麼時候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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