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心裡打定主意，死不認賬。
反正都是死。
他這種從家族裡帶出來的親信，還有其他選擇嗎？
除非他不想要家人。
至於攝魂取念，他是在魔法部登記上的大腦封閉術大師。
本身攝魂取唸的內容就不能作為直接證據。
然而，哪怕做好了“寧死不屈”的準備，聽到普林斯女士那輕描淡寫地一聲“想好了嗎”，秘書還是忍不住頭皮發麻。
越是接近權力中心，越是知道這位普林斯女士的能耐。
其他人對於這位女士，可能都是歌頌她的英勇事蹟，比如rc本的發明，霍格沃茲的輔導班和學生會，巫師失蹤案中力挽狂瀾，狼毒善後計劃等等。
但對於秘書而言，他想到了至今死因不明的烏姆裡奇。
烏姆裡奇並不厲害，但是善弄權，左右逢源，所以沒本事也成了十位威森加摩成員之一。
為了查她的死，還專門把退休已久的瘋眼漢請出江湖……
還有她在阿美莉卡對付那位大明星安斯的舉動。
狠辣、殺伐果斷。
對於秘書這樣的人來說，他不怕鄧布利多那樣強大近神的巫師，更怕薇薇婭這樣有實力又狠辣的傢伙。
看他低頭不語，薇薇婭又繼續，“秘書先生怕是沒有想明白。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你的身份足以說明許多事情。
我不需要你去證明‘是’，而是直接讓你家大人證明‘不是’，你覺得他能證明不是嗎？”
秘書手一緊，明白薇薇婭話中之意。
他是大人的秘書，是明面上的人，薇薇婭不需要她說什麼，她只需要用她掌控的輿論，簡單把事情說明，民眾就都會站在巫師保衛軍這邊。
畢竟民眾對於巫師保衛軍的信任可比對魔法部的高多了。
“既然如此，你還與我說什麼？”
“聊聊，打發時間。”她輕描淡寫說著，好像在跟秘書在咖啡廳喝下午茶，而不是在陰森幽暗的審訊室中。
秘書覺得自己被愚弄了，抬頭瞪過去，才見到薇薇婭正在好以閒暇地擺弄著一堆rc本。
他也有一些個人喜好，這些本子都是專門定製的，所以一眼就認出來。
他隨身攜帶的本子不多，一本是上司的，一本是傲羅那邊的，一本是罪犯的。
上面都有名字。
不過有關什麼重要內容，他都會實時用墨水塗黑，不用擔心普林斯從中查到什麼。
那她看這本子就是……
“你要跟我家大人聯絡？”
“在等他回覆，等他來求我。”
秘書一愣，頓時明白了。
普林斯沒打算戳破他們的陰謀公之於眾，反而想要藉機要挾謀取利益。
也是，他們針對巫師保衛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上一次巫師保衛軍揭發，是為了吞下預言家日報。
這次貌似揭發沒什麼利益。
普林斯這個女巫，素來是個生意人。
這一點，和巫師保衛軍其他人不同，倒是跟馬爾福家臭味相投。
“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跟你說，你能做主嗎？”薇薇婭笑著問。
秘書心裡一噎。知道這女人瞧不起自己。
但他當秘書也不是白當的，能屈能伸，有些諂媚地笑：“小的自然做不了主，只是相幫普林斯女士分析分析。提供情報。”Ｅ
同時他心裡快速思量普林斯能從他們身上榨取到的利益。
金錢？
別笑了，她可不缺錢。
權力？
巫師保衛軍已經把魔法部的權力給搶了好多了，他大人可做不到什麼，至於合作，那更不是他家大人能單單做主的。
內應？
都有艾德琳那傢伙了。再說了，他家大人敢說，普林斯敢信嗎？
不過。
“只要女士你的條件在情理之中，我家大人不會拒絕的。卡爾還有彼得的下場，我們都看在眼裡。”
這兩個傢伙，都是對付巫師保衛軍失敗，被保守派當初棄子拋棄的傢伙。
前者在阿茲卡班和攝魂怪約會，後者被開除，被家族除名，妻離子散，到麻瓜世界混日子。
他們為了權利對付巫師保衛軍，自然也能
：
為了自保做別的事情。
薇薇婭輕笑，“你不怕說這麼多，你家大人不好討價還價？”
秘書笑了。
他可以肯定他上司肯定能跟薇薇婭談好合作，那薇薇婭將是他上司的上司。
搞好關係不是必然的嗎？
他對上司可不是什麼忠誠，只不過是為了自身利益，為了親人。
聰明人對上聰明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薇薇婭明白了秘書態度的轉變，也對秘書如此識時務的行為頗為讚賞，給了機會，“他在魔法部的職位，主要管什麼？背景，主要收入？”
秘書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地說了。
薇薇婭聽著，時不時問幾句，打探情報同時也在不動聲色考察秘書這個人。
情報是真是假不清楚，但秘書瞭解那麼多，可見平時處理的事情不少。
她覺得這傢伙放到麻瓜世界也能算是金牌秘書那掛了。
這在沒有專門管理學科的魔法世界是多麼難得啊。
還是說家族裡有專門的教學？
薇薇婭把心裡對於“合作”的計劃完善幾分。
“普林斯女士，我可否請教一下，您是怎麼發現我們這次的計劃嗎？”
秘書冷靜下來，還是不覺得艾德琳那傢伙會背叛他們。
能有什麼好處？她又不能跳槽來巫師保衛軍。
巫師保衛軍建成以後，搶最多的還不是她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的案子？
巫師民眾因為種種因素，一直覺得委員會在麻瓜和巫師中偏向麻瓜，所以有糾紛，寧願花錢找巫師保衛軍。
尤其是薇薇婭跟阿美莉卡高官的案子之後。
“你在想艾德琳·艾博那傢伙嗎？”
秘書心裡一緊，然後笑著誇讚薇薇婭聰明，一眼看穿他的想法。
“跟她無關。不過看你這樣，說明她是你們的人嘍？”
秘書：“是保守派的人。”
是保守派，但不是秘書上司的人，另外有主。
“我不信你們會做什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或者說，我要把各種可能想清楚。
說白了，你們也要考慮我們答應和不答應兩種情況吧？
按照巫師保衛軍的表現，不是不答應的可能性更大嗎？”
“所以我要思考你們不答應的後招。”
“我從來不會高估你們的道德水平，所以我猜測你們會故意打臉，我前面剛拒絕你們，後面就發生重大傷亡，那不是既能毀了火鳳凰杯，又能毀了我，重創巫師保衛軍？”
“可是有我和鄧布利多在，其他巫師保衛軍成員也不是吃素的，還有龐弗雷夫人在，你們掀起的傷亡能到什麼地步？
魔法波動容易被察覺。
所以我猜測你們會用到麻瓜武器。”
秘書聽得冷汗直流，感覺薇薇婭好笑就一直在看他們密謀似的，居然都能猜到。
“而且不要低估我對魔法部的瞭解，你們派過來的傲羅是什麼貨色，心裡沒點數嗎？”薇薇婭冷笑。
秘書低下頭，嘆了口氣。
什麼貨色，那自然是跟保守派有聯絡的貨色。
從來不幹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那種。
沒好處會上趕著跑來得罪巫師保衛軍，跟薇薇婭正面剛？
秘書覺得他們輸得不虧，紕漏的確太大。Ｅ
終於，那邊也有了回覆。
理查德：[普林斯女士開個價？]
開個價。
若是薇薇婭沒想好，說不得會被侷限只覺得能獲得金錢。
薇薇婭：[你。]
理查德：[普林斯女士說笑了。那樣對我沒什麼好處。]
薇薇婭：[不成為卡爾或者彼得，不就是最大的好處了嗎？]
理查德：[幫你自己打自己，我沒那麼傻。藥材，稀缺的藥方，或者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再弄一個海島。]
薇薇婭卻懶得和他東扯西扯，反正得到人了，其他的不也都得到了？
直接回：[今晚十二點，期待您的回覆，不然理查德先生和您的秘書將會成為全西方最紅的人。]
然後合上本子，看向一旁伸長脖子偷窺聊天內容的秘書。
“要不，讓我回去勸勸？”
薇薇婭笑：“你回去，我用空氣我威脅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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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普林斯女士的火眼金睛。”
“好說，主要是你們這個計劃還挺聰明的，可惜不夠全面。要我是你們，我會把遙控器準備在自己手裡。
啟用沒有被我完全信任的艾德琳也是你們的失敗。”
在薇薇婭看來，這個計劃可以很完美。
兩手準備，如果她拒絕，就直接來個大的，如果她不拒絕，就拖著，總之都能達到破壞火鳳凰杯的目的。
只要有結果，抓到逃犯，再渲染一下逃犯可能造成的恐怖後果，站得住腳就好。
反正名聲也不能更差了。
偏偏他們找的傲羅演技差，就要把劇本寫在臉上了，聽到鄧布利多要答應急得跟什麼一樣。
**
那位被薇薇婭認為還算聰明的理查德先生，自然沒有做蠢事，最後接受了薇薇婭的條件。
一個正值壯年，不缺謀略的大人物，如何能受得了淪為喪家之犬呢？
自然而然，應下了薇薇婭的條件。
不過薇薇婭在魔法部有一個珀西和艾德琳就夠了，雖然說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什麼忠心的。
但薇薇婭又不打算對魔法部多做什麼。
麻瓜世界那麼大，她不至於容不下一個魔法部，也沒那麼力氣掌控那麼多東西。
要她說，魔法部那些杞人憂天的老傢伙，就是太看得起自己。
所以，她的條件就是讓理查德直接從魔法部辭職，帶著他的人來她的——
rc新媒體公司。
嗯，不是巫師保衛軍，而是rc新媒體公司。
隨著薇薇婭rc新媒體產業的擴大，對巫師管理員的需求也增大。
當然，這也不缺應聘人員。
魔法管理員工資高，待遇好，對於許多實力不高的巫師和女巫而言都是不錯的選擇，不會缺人。
薇薇婭需要的是魔法管理員管理方面的。
倒不是說米里森一家獨大，薇薇婭需要找人制衡。
薇薇婭多次敲打下，米里森也不敢多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她現有的權力和收入已經夠她舒舒服服享受人生了。
但是隨著rc產業的擴張，米里森就不太管的過來所有魔法管理員。
但像米里森這樣因為家族培養有管理經驗的巫師在少數，找個麻瓜來管理巫師也不方便。
不說巫師和女巫願不願意一個麻瓜來管理他們，就說麻瓜也不想接這麼危險的工作呀。
可所有魔法管理員裡面，大多沒什麼管理經驗。
現在好了，薇薇婭找到了理查德。
正好可以讓米里森把一些不那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
**
對於這次失敗，理查德無話可說。
他自詡聰明，但對上薇薇婭，才知道什麼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只能認栽。
對於他主動辭職離去，魔法部一堆人態度不一。
有的人認為他計劃失敗，被普林斯威脅了，所以不得不捨棄在魔法部的權力，跑去rc新媒體公司當一個高官，而有的人認為他是叛徒，所以那麼周全的機會才會失敗。
可惜，理查德不會把真相說出來，給他們把柄，也免得自己丟面子。
而另一邊，一位魔法部的威森加摩辭去魔法部的位置，跑去rc新媒體公司當一個高管的事情，也上了熱搜。Ｅ
麻瓜媒體倒是沒收到什麼訊息。
魔法星報社積極爆料，直接就是#震驚！高官成為高管，背後的真相竟是#
這樣大的訊息，哪怕赫敏在醫院調養，也收到。
簡單找當日火鳳凰杯的工作人員瞭解一下，大致就能猜出其中的名堂。
這讓赫敏有些生氣。
覺得薇薇婭以公謀私。
想要用炸彈殺死那麼多麻瓜，毀巫師保衛軍的聲譽，毀掉鄧布利多的心血火鳳凰杯……
這些事是可以輕拿輕放的？
就單單讓對方換個地方繼續作威作福？
赫敏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加上生理上的不適，越想火氣越大。
直接就讓羅恩騎掃帚帶自己從醫院去海島找薇薇婭。
“薇薇婭，是不是什麼事情，只要有利益可談，就可以輕輕放過，不管這其中是否正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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