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婭，是不是什麼事情，只要有利益可談，就可以輕輕放過，不管這其中是否正義？”
面對赫敏的質問，薇薇婭面色不改，從容反問：“法律不就是用來維護利益的嗎？”
鬧開來沒多少利益。
薇薇婭不覺得自己錯了。
魔法部保守派就那麼幾個人。
他們已經搞下了卡爾，搞下了彼得，這次要是清算理查德，還有艾德琳，難道要讓魔法部直接成為空殼子嗎？
要是可以直接把保守派清理乾淨，那珀西幹嘛還慢慢培養自己的人？
所以與其鬧開來，不如給彼此留一個面子。
“所以你就用巫師保衛軍的利益，替那些生命安全受到威脅的無辜的人做主，換取你rc公司的利益？”
薇薇婭笑笑，“如果你不介意，我也可以把他收來巫師保衛軍。”
赫敏火了，聲音拔高了幾度，“你知道我介意的不是這個！你忘了我們巫師保衛軍是為什麼建立的？保衛二字是我們當初共同定下的。”
為什麼建立巫師保衛軍？
因為當初越來越多的巫師失蹤，還包括去渡過月圓之夜的盧平和小天狼星，他們一夥人不滿於魔法部對此事的懈怠，所以以“保衛”之名，建立巫師保衛軍。
而當初魔法部也樂得把這個難題推出來……
當然，對於薇薇婭而言，只是順勢建立自己的勢力，因為她當時意識到了魔法部發展的侷限性，意識到麻瓜對魔法世界的忌憚。
一手發展經濟，一手建立軍隊。
她的初衷一直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我沒忘，赫敏。但這次鬧開來對我們沒有好處。要說譴責那些傢伙，已經譴責過很多次了。但我們不打算跟魔法部撕破臉不是嗎？
你可以去問問珀西，這件事他願不願意鬧開來？”
“你跟他是一樣的人嗎？”
“不一樣。”她比珀西還兇殘一些。薇薇婭很有自知之明。
“但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不是保守派，都不會希望這件事鬧開來。這次涉及太多，有傲羅，有阿茲卡班，還有威森加摩。魔法部一共也就十個威森加摩。”
赫敏思量一番，覺得薇薇婭說的似乎在理，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
薇薇婭素來會給自己找理由。
但這件事整體來看，就是，想要犧牲無辜人作為籌碼來攻擊巫師保衛軍和火鳳凰杯的幕後之人，沒有受到什麼懲罰！
“我已經知道，他們計劃用的炸彈，保守估計能炸死周圍一百多人，難道你覺得，從魔法部搬到rc公司，就是故意殺人未遂的懲罰？近百人？”
“就算不公開，也得悄悄把他關進阿茲卡班。不然，他這次敢用近百條什麼去做籌碼，下次依舊敢用！”
在原則問題上，赫敏已然強勢。
“不管這傢伙有多麼聰明能幹。”
薇薇婭忍不住笑了，“赫敏，你以為這件事能判多重？我只是抓到一個秘書，不是取得了完全的證據。攝魂取念也不能作為直接證據。而我們巫師保衛軍也不能明面使用吐真劑。
就像先前暗殺珀西那位，難道保守派的人不知道是他暗殺嗎？你怎麼不去追究他們的從犯責任？”
赫敏沉默。
當然不能。
這麼一說，她指責薇薇婭，像是五十步笑百步。
或者說，她覺得珀西那一條命，和那一百多條無辜人的命沒法比較？
赫敏不語。
“其實我把他留在魔法部做棋子，讓他跟珀西打配合削弱保守派的力量，更划算。但我沒有。”
“就像米里森表現優秀，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讓她幫我處理巫師保衛軍的事情。”
薇薇婭也給赫敏遞了臺階，表態。
米里森當初是要放食死徒進學校，也說不得她跟理查德相比哪個更罪孽深重。
“可不見得。伯斯德女士現在可比許多優秀畢業生都過得滋潤。”
薇薇婭：“那你覺得優秀畢業生會願意來rc公司當一個秘書，搞輿論情報嗎？”
赫敏沉默一下。
當然沒有。
都優秀了，怎麼甘心跑去做
：
普通的工作。
“我明白了。”
對方足夠聰明，薇薇婭也不想養虎為患，所以直接讓對方去rc公司。
rc公司事務繁忙，又要跟麻瓜多多打交道，久而久之，少用沒魔法，少練習魔法，多半也要廢了。
就跟米里森一樣，說著有地位，但完全依附於薇薇婭，自身沒有多少實力。
“也許你說得對。”
赫敏撓頭，還是對理查德能逃脫制裁有些憤懣。
但他們最多能審判那個被薇薇婭抓住的秘書，不能抓到理查德。只能用輿論逼魔法部對理查德動手。
可巫師保衛軍和魔法部的關係已經足夠僵硬了，再把這件事捅出來的話，除了惡化雙方關係，沒多大作用。
他們允許珀西帶著沃爾夫一起參與火鳳凰杯的建設，就是想表明立場。
這樣的話……
“好吧，你記得多壓榨他，全年無休地工作。”赫敏勉強笑笑，“我先回聖芒戈了。”
“再見。”
赫敏從薇薇婭的辦公室出來。
羅恩一直等在外面，想著赫敏要是跟薇薇婭打起來，他也能搭把手。
“聊完了？她改主意了？”
“怎麼可能，”赫敏沒好氣道，“都先斬後奏了，可能嗎？”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普林斯跟馬爾福都差不多的，利益至上。”
“不必說了！”赫敏聽著有些煩。
這是每次她面對薇薇婭被說服後的感覺。
明明覺得不對，但是偏偏後面覺得無可反駁。
就像現在這次。
證據不足，只能靠輿論，但鬧輿論的話，會對雙方關係不好。
她一時也分不清是在惱恨自己沒能維護得了正義，還是懊惱自己沒有薇薇婭有大局觀，又或者後悔自己曾經以為薇薇婭是個非常好的正義的人。
能怎麼樣呢？
她知道薇薇婭很危險，但偏偏薇薇婭表現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一直都沒機會說薇薇婭是壞人。
赫敏想起來，發現自己剛剛過來，生氣之餘，卻是有些如負釋重的。
以為她終於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以為終於可以攤牌，明目張膽地忌憚她。
然而，又是她被說服。
**
看赫敏離開匆匆離開的背影，薇薇婭面上笑意消散，揮手將門關上。
紙包不住火。
她倒是想騙赫敏一輩子，當對方心中那個聰慧又善良的閨蜜。
可惜，魚翅和熊掌不可兼得。
“理查德那邊有異動嗎？”
“沒有。”李威回答，身形在辦公室顯露，從半透明到凝實。
“我一直以為你會想辦法剷除她。畢竟她太聰明瞭。”
“說笑了。”薇薇婭仰頭靠在椅背上，眯著眼休息。
一下子處理好這些事情，就是她多少也有些疲憊。
她猜到魔法部那邊可能會故意製造傷亡，但不知道對方會從何處入手。
可能是對防護罩，可能是參賽成員有所勾結，可能……
也可能聲東擊西，無中生有。
所以在趕走傲羅後，薇薇婭就馬不停蹄安排人開始排查。
至於那個攜帶炸彈的囚犯……
觀眾席位在設定的時候，就增加了安保設定。
能夠像飛機、火車的安檢器那樣，檢測觀眾是否有攜帶危險物品（並不能完全檢測，像魔法物品就不能，但管制刀具、易燃易爆物品還是很輕鬆就弄出了的。）
而一經發現，會安排工作人員去不動聲色細查，然後再由薇薇婭控制對方直接衝去洗手間。
所以逃犯很輕鬆就被抓了。
而且由於太容易，薇薇婭一直擔心還有後手，嚴格篩查了好多遍，同時還要盯著比賽。
直到那個秘書聯絡。
“累死了，”薇薇婭按著太陽穴，“明天還要去看比賽。陰陽術和華國功夫看多了也就那樣。
你的靈液弄好了沒？”
“正在修復中。放心，絕對有剩餘。”
“去吧。”
**
高官變高管的事情，轟動了整個巫師世界，引起多種猜測。
很快，這個訊息就又從魔法世界傳入麻瓜世界，引來一堆吃瓜群眾。
[泰山：好傢伙！普林斯女士的魅力無人
：
可擋！]
[vvvip使用者：樓上是不是瑪麗蘇小說看多了？]
[可是為什麼啊？好好的權力不要。威森加摩誒，魔法部限制十個。]
[普林斯女士的狗：那就是被威逼利誘？]
[聰明的一休：利誘不用說，看伯斯德家族多有錢就知道了。我比較好奇威逼。跟早上的事情有關嗎？]
一堆人被吊起胃口，紛紛詢問情報。
然後又有更多的現場觀眾說了早上魔法部過來追逃犯的事情。
[保衛軍萬歲：追逃犯追的那麼大張旗鼓也是活久見了。]
[吃瓜大王：就是，不該偷摸摸地潛伏著，然後抓到逃犯嗎？都不怕引起民眾恐慌。我這兒片警都比他強。]
[吃瓜大王：而且，疏散民眾，萬一罪犯藏在民眾中，那不就是給逃犯逃跑的機會？]
加入這次rc評論者們這場推理修秀的評論者越來越多。
很快就寫出了好幾項傲羅做法特別之處。
而現場觀眾你一言我一語，還扒出了鄧布利多和傲羅對話的時候。
總結就是——
對方就是故意來挑釁的，阻止大傢伙看比賽，阻止他們支援的小巫師拿冠軍的。
又有人把那倆傲羅的訊息發到rc本上，然後一堆評論者口誅筆伐。
其中以比賽被打斷的參賽者的粉絲攻擊最盛。
薇薇婭放下手中的筆，聯絡米里森，讓對方查一查這個新媒體組裡幾個大號。
怎麼看怎麼不對。
如果不是她在其中渾水摸魚，都要推測出傲羅就是故意要巫師保衛軍拒絕。
再聯絡如今高官變高管的事情……嘖~
那不是打擊她名聲，推測出她以公謀私嗎？
薇薇婭可不會放任，所以在其中攪混水，最後都拐去罵打斷比賽的傲羅那裡，都覺得魔法部是故意這樣想要阻止比賽進行。
再勾起粉絲群體不滿。
米里森：[查了，又是一個假號。]
評論者身份，都要實名登記購買。
但有些人經不起查，就找黃牛購買。
米里森稱這些貨不對板的號為假號。
自然，使用和本人對不上號，米里森就直接刪號。
更多的，她也查不到。
只能說。
薇薇婭：[ok.]
如她所料，知道理查德要做這件事情的巫師和女巫不少。
有人想要把這件事情推出來。
一邊，炒作薇薇婭和理查德的關係。
毀了巫師保衛軍的信譽和名聲。
而跟巫師保衛軍有仇的。薇薇婭想了想，還是覺得是長生公司。
所以，另一邊，薇薇婭也讓李威幫忙監視一下理查德。
除了怕他陽奉陰違，也是觀察他，是否和食死徒餘孽或者長生公司聯絡。
想著，薇薇婭又讓米里森在新媒體上盯緊了一些，不要讓那些傢伙把高官變成高管和傲羅阻止火鳳凰杯比賽的事情聯絡上。Ｅ
然後又讓理查德去接受媒體採訪，給出一個較為合理的他辭去魔法部工作而去rc新媒體公司工作的理由。
理查德自然也不想自己做的事情被評論者們推理出來，自然答應配合。
很快就找了目前權威最大的魔法星報社，請了最知名的記者麗塔斯基特幫忙報導。
至於他為什麼選擇放棄威森加摩這樣的位置，而跑去新媒體公司，他直接表示因為對rc行業還有輿論變化感興趣。
至於家族那邊是否同意……
理查德笑著說他家族他做主。
因為理查德年輕帥氣，談吐文雅，著實吸引了一批粉絲。
氣得那邊赫敏又發訊息問薇薇婭，是否覺得一個殺人犯能如此光鮮亮麗感到荒謬。
薇薇婭沒有回覆，體諒赫敏如今生理不適，易爆易怒，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配合米里森，找那個秘書就可以了，沒必要把理查德一起搬過來。
薇薇婭主要是在找一個釣魚的餌。
釣長生公司的餌。
他們等久了，長生公司那邊估計也憋久了。
而理查德這樣空降的高管，不就是對於rc公司最好的突破口嗎？
理查德看著就不像能安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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