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遲垂眸,幫她打開了後面的車門,“安小姐先上車吧!”
安若初同校長打過招呼後,聽話地坐上了汽車。
心中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林隊,是…我母親出什麼事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安若初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問題是對的。
林遲透過後視鏡向後面看了一眼,肯定地點了點頭,儘量放緩語氣說著。
“我們接到報警電話,令堂在療養院遭到了襲擊,傷勢嚴重,墨爺派我過來接您。”
安若初的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片空白,險些暈過去。
“安小姐,墨爺已經去了,想來是不會有什麼事情,您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
安若初長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沒事兒,麻煩您開快點兒。”
路上,安若初設想了各種可能,她可能只是受了些外傷,好好養養就會好的;頂多是…缺胳膊少腿了,但一定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一到療養院門口,沒等林遲把車停穩,安若初就開啟車門跑了下去。
療養院外面已經拉上了警戒線,大批的警察看守在外面,所有的患者都被醫生帶進了自己的病房內,禁止外出。
整個療養院安靜的一片死寂。
安若初快步跑到了安婧姝的病房,房門緊閉著,門口守了兩名警察,見到她來,自覺地騰出了位置。
林遲也從後面趕了過來,欲在她身後小聲提示一句,“安小姐,您……”
可是他開口,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裡面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
安若初強裝鎮定,雙手顫抖著打開了病房的門。
剛一進門,整個人就有些站不住了。
原本住滿了普通病人的房間裡,只剩下了兩個病床,其中一個床上躺著一個人,卻被用白色床單蓋著,很顯然已經去世了。
另一個床上,躺著的就是她的母親,臉上並無半點血色,一看就是失血過多所致,臉頰上還有尚未擦淨的乾涸血跡,看著讓人揪心。
“媽……”
安若初才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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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聲音顫抖著,啞得不像樣子。
雙腿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死死地定在了地上,拔不出來。
譚京墨見到她進來,趕緊走了過去,攙扶著她走到了安婧姝的床前。
她這才看到在病床另一邊的地上,扔著一床沾滿鮮血的被子,上面的應該就是安婧姝的血。
安婧姝伸手握住她的手,那雙手冰涼,近乎沒有溫度,暗示著她的生命正在一點一滴的流逝。
安若初覺得胸口悶得慌,像有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眼前的水氣氤氳上來,想要開口卻幾乎發不出聲音。
她在路上設想了種種可能,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
她的母親就要離開她了……
安婧姝拉著女兒的手,放在了譚京墨的手中,想要說話,卻只是張了張嘴,就有大量的鮮血從口中流出。
安若初整個人都傻掉了,她這是被割了舌頭,才說不出話的。
下一秒,手心傳來癢癢的感覺,安婧姝在她的掌心,斷斷續續地寫下了一個‘嫁’字。
然後眼神中滿是不捨與囑託地看著譚京墨。
還沒等安若初反應過來,就毫無預兆地鬆開了手,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媽…媽…媽?”安若初一時難以接受,試探地喊了兩聲。
床上的人像是一座切割的雕像,冰冷僵硬沒有一絲的生機。
“媽!媽,你看看我,我是初初啊!媽!”
她想要上前抱住安婧姝,卻被譚京墨攔了下來。
他不想她見到安婧姝滿身是傷的樣子,擔心她被嚇到。
安若初劇烈的掙扎著,烏黑的髮絲都散落在了臉前,滿目猩紅,撕心裂肺的哭喊嘶啞又脆弱。
她急促地喘了口氣,就昏死了過去,倒在了譚京墨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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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完全是陌生的環境。
全黑的牆面,昏黃的燈光,整體看起來是那麼的壓抑。
她這是死了嗎?
才剛想要動了動,手正被人牢牢地握著,垂眸一看,譚京墨正守在她的床邊。
看到她醒了,坐直了身子,抬手理了理她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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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頭髮,“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安若初的腦袋隱隱作痛,模糊的印象裡,似乎在療養院發生了什麼,緊接著她就暈過去了,最後聽到的是譚京墨叫醫生的聲音。
對!療養院,母親還在那!
想著掀開被子,就要往外走,“我要去找我母親,她還在療養院等我呢!”
譚京墨攬著她的腰一把把人抱了回來,“初初,伯母她…已經不在了……”
安若初瞬間僵住了身體,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墨爺,這個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笑……”
譚京墨知道她一時接受不了,受了極大的刺激,大腦會選擇臨時讓她遺忘掉一些不愉快的東西。
但安婧姝死了,這就是事實,她早晚都要接受的。
他握著她的肩膀,把人擺正面對著自己,“初初,你聽我說,阿姨她受了重傷,已經去世了,這是事實,你要試著去接受。”
安若初眨了眨眼睛,在他的提醒下,病房中發生的事情,又再次浮現在眼前。
安婧姝走了……
她再也沒有母親了……
霎時間,雙唇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滾燙的淚水撲簌簌地奪眶而出,喉嚨哽得發疼,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攥著,痛得不能呼吸。
譚京墨大手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處,輕輕拍著後背,柔聲哄著,“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安若初的手臂慢慢環上他的腰,整張臉都埋在他的懷裡,雙肩劇烈的顫動著,發出痛苦的嗚咽聲,像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良久,才從他懷裡出來,小手擦著不斷湧出的淚水,抽抽噎噎地說著。
“譚京墨,我沒有母親了…我沒有親人了……”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母親明明說好了,會好好活著,會永遠陪著她的……
可她還是食言了……
譚京墨從床頭櫃上抽出了張紙巾,幫她擦了擦眼淚,“初初乖,不哭了,你還有我呢!”
安若初接過紙巾,擦著眼淚,吸了吸鼻子,“好好的,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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