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傷心,卻也該第一時間將事情調查清楚,不能讓母親死的不明不白。
安婧姝精神狀態確實不穩定,但也是偶爾發作,更是從未有過什麼過激行為。
她明明記得當時在病房裡還有一具屍體。
是兇手嗎?還是同病房的受害者?
譚京墨搖了搖頭,這件事處理來的確棘手,他現在只是猜測,也不好多說。
“我已經派林遲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說著,把人抱起來放在了床上,蓋好被子,“你太累了,需要休息,這件事交給我就好。”
不知道為什麼,安若初覺得他在身邊就踏實不少,不知過了多久就慢慢睡著了,只是眼角還一直掛著淚水。
譚京墨關上了屋裡的大燈,只留了一盞床頭的小夜燈,就關上門退了出去。
樓下,剛好林遲過來向他彙報情況。
譚京墨燃了支菸夾在指間,長腿交疊著坐在了沙發上,“可有線索?”
林遲從公文包裡掏出了資料夾,裡面是卷宗和一些現場證據拍下來的照片。
“據法醫鑑定,和安女士同病房的死者,死於自殺,死者在生前大概是受了什麼強烈的刺激,精神不受控制地自己握刀,割向了脖子。”
說著,從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正是他們進門時見到的樣子,那人手中握著那把匕首,上面沾滿了鮮血。
“至於安小姐的母親,檢測顯示她在死前也曾受到過強烈的刺激,他們兩個人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同一件事,才會導致如此。”
“同一件事?”譚京墨擰眉。
都在一個病房裡,能發生什麼事,讓兩個病情都不是很嚴重的人,發生這麼大的衝突呢?
林遲點了點頭,繼續說著,“安小姐的母親,除了身上的刀傷,脖子處還出現了淤青,喉嚨處有很明顯的深紫色痕跡,想來是被人用力扼住了脖子,呼吸不暢所致。”
譚京墨細想了一下,同病房的死者,雖說也是女性,但身高體型都比安婧姝要強壯的多,若說兩個人起了衝突,倒也不是不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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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方怎麼說?今日可有什麼可疑的人出入?”
林遲正為這件事苦惱,搖了搖頭,“說來也巧,當時出事的時候,剛巧趕上醫護人員換班,沒人注意。”
譚京墨抬手捏了捏眉心,“繼續查!這件事絕對有蹊蹺。”
“是。”林遲應了一聲,收拾好東西就回警局了。
譚京墨很是心煩,萬萬沒想到上任以來,最棘手的案子竟然發生在自己未來丈母孃身上。
手中的煙滅了又點,不知道抽了多少……
安若初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譚京墨的家裡。
掀開被子就下了床,床邊卻並沒有她的鞋,讓她有些疑惑,起身往外走著。
臥室在二樓,出門就是走廊,往前走一段才是連線一樓和三樓的樓梯。
一樓的大燈開著,往下一看,整個大廳都很是亮堂。
全皮的黑色沙發上,男人背對著她坐著,周身煙霧繚繞,想來是在抽菸了。
安若初想了一下,邁步往下走去。
許是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譚京墨一回頭,就看到了在樓梯上的女孩,皺了皺眉頭,掐滅了手中的煙。
快步走過去,把人抱了起來。
“哎!你幹嘛?”安若初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摟住了他的脖子。
“地涼,你沒穿鞋,小心凍著了。”譚京墨眉頭一直皺著,抱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安若初情緒緩和了一些,被他抱在懷裡還有些不自在,“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坐。”
譚京墨愣了一下,把她放在了自己身邊,手卻還搭在她的腰上。
安若初有些難受地捂了捂鼻子,輕咳了兩聲。
煙味兒真的好嗆……
譚京墨視線落在了茶几的菸灰缸上,裡面盛滿了菸蒂,上面還縈繞著未滅的煙氣。
直接端起水杯,將裡面的水倒了進去,澆滅了所有的菸頭。
既然她不喜歡,以後就避免在她面前抽菸好了。
安若初整理了一下衣服,抬眸看他,“調查的有結果了嗎?”
譚京墨搖了搖頭,“不排除伯母和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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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患者起衝突的可能,但我們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林遲還在查。”
“怎麼會呢?”安若初立刻就急了,“母親她不會和別人吵架的!”
安婧姝的性子最是柔和,哪怕是發病的時候,也只是自己一個人失神,從未有過什麼過激的反應。
安若初說著聲音不自覺的就顫抖了起來,長睫微溼,捂著嘴小聲啜泣著。
譚京墨哪裡見得了她這個樣子,趕緊把人摟進懷裡,輕聲哄著。
“我們都希望不會,你放心,我一定儘快給你個交代。”
-
翌日一早。
譚京墨就帶著安若初一起驅車去了警局,得到的結果卻和昨天並無什麼兩樣。
法醫經過各方檢查,最終確定,安婧姝就是和另一個人發生了爭執,病患對她動了手,最後又不受控制地捅向了自己。
安若初雖不想承認,但這也是既定的事實。
譚京墨看她狀態不好,沒讓她在法醫那裡多留,帶著人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安若初呆坐在沙發上,慘白的小臉上沾滿了淚痕,眼睛紅紅的有些微腫,像是個受了傷的小貓。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送她去治療的……”
她自己把這一切都歸結在讓母親去接受治療這件事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
想著想著,情緒開始有些失控,素白的小手捂著臉,小聲地抽噎著。
“都是我的錯…都怪我…我不該送她去的……”
如果她沒有去療養院,頂多就是精神狀態不好,可是現在,原本能夠治好她的地方,卻成了她的殞命之處。
譚京墨蹲在她身邊陪著,輕輕拉開她的手,讓她直視著自己。
“初初,你看著我,這一切都是我們不可控制,不可預知的,你不能把它歸結為是你的錯,你明白嗎?”
安若初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有眼淚不停地順著臉頰流過。
譚京墨柔聲勸著,“伯母也不一定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她的初初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的,對不對?你整理好狀態,我們先把伯母的後事安排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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