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鄭衝揹著鍾覃偷偷溜出門後,便打車直奔江城最好最出名的心理諮詢所。
可等計程車真停在諮詢所門前,鄭衝卻被諮詢所門口來來往往的行人徹底驚呆了。
“這這這……”
他抬手看手錶,分外不可置信的問司機。
“不是吧?這都幾點了,怎麼來看心理醫生的人還這麼多?”
“這很正常啊。”
計程車司機見怪不怪的瞥一眼窗外,理所當然道:
“現在人的心理壓力都挺大,遍地都是職場社畜,什麼焦慮症抑鬱症都快成常態了,這些人白天還要強撐著應對生活,自然是到了晚上才會來心理資訊所診療咯。”E
“這樣啊。”
鄭衝看著窗外喃喃,隱約覺得這樣的話他暫時應該是排不上號了。
再一個,就像司機說的那樣,來這種心理諮詢所的其實大半都是白天看著光鮮亮麗的白領。
其中不乏還有他認識的人。
就這麼一會功夫,他都已經看到好幾個熟悉的面孔了。
他在江城好歹也算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要是問別的還好。
來問自己是不是同性戀……
這要是被人聽到傳出去,簡直比他在小小姐滿月宴上被撞破是女裝大佬還要丟人。
鄭衝趕緊招呼司機。
“那趕緊趕緊,給我換家診療所或者醫院,最好是那種沒太多人知道的,隱秘性高一點的。”
“不是說出租車司機都是當地百事通嗎,你應該知道那種地方吧?”鄭衝問。
“知道。”
司機也沒多話,立刻掉頭就帶鄭衝去。
可當車子開到目的地,鄭衝扭頭看著外面那家堪比低階髮廊的,拉著不值錢塑膠條幅寫著暖暖心裡診療所的診療室,一整個難以言說了。
“你確定……”
他轉頭問司機。
“這能行嗎?”
“這有什麼不行的?”司機這一單活被指使著跑了兩個地方,早就超過了起步價許多,要知道超過起步價的里程都是不怎麼賺錢的。
含著幾分懶得再跑的因素,計程車司機眼都不眨的忽悠鄭衝。
“你沒聽說過酒香不怕巷子深嗎?”
“仔細想想,自古以來的名醫,是不是大多都懶得炒作,而是隱市不出,用心鑽研,非大病不治的?”
“名醫嘛,靠的就是口口相傳。”
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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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興許都不會再見,再見也不會人出對方是誰,司機說話半點都不虧心。
“我跟你說,這也就是我,在江城跑出租車都跑了十幾年了,就沒我不知道的地方才能帶你來,你要是換個計程車司機,包準都找不到這地。”
憑著這舌燦蓮花的功力,司機終於成功將鄭衝忽悠下車,臨了還多收了一百塊的小費當成辛苦費。
鄭衝下車後,左右看了一圈沒人,這才鑽進診療所。
開門的聲音驚動了屋裡正在哐哐打遊戲的男人。
他叼著根已經燒到屁股的菸頭開口,一說話菸灰都跟著落到身上。
“找誰?”
“啊。”鄭衝心裡沒底的左右看了一圈,被這老舊的像賣印度神油店才有的裝修弄的也是直皺眉頭。
“這是做心理診療的吧?我找心理診療師。”
“啊!”
男人吐掉菸頭。
“我就是。”
他抖了抖桌面滿是菸灰的鍵盤。
“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嗎?你跟我說就行。”
這……
鄭衝看著他恍惚了。
這能靠譜嗎?
不過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鄭衝還是坐在男人面前道:“我現在懷疑我是不是同性戀。”
“啥?”
男人聞言吃驚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說說,你是因為什麼懷疑的。”
鄭衝這一個月也是憋壞了。
這會也不管到底頂不頂用,就當是傾訴,當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還有內心的疑惑全都說了一遍,然後眼巴巴的問不大像心理治療師的心理治療師。
“你說,我這情況會不會是同性戀啊。”
“嘶……”男人也是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
半晌,他才點點頭反問鄭衝:
“你想做正常人嗎?”
“想談正常的戀愛嗎?”
“想不想結婚生子?”
“啊……啊……”鄭衝被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有點迷糊,仔細想了想才回。
“也許?大概?”
“什麼叫也許大概?”對面的男人也有點懵了,接著抬手對鄭衝道。
“你這樣。”
“我教你個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男人說著從抽屜裡抓出一張小卡片塞給鄭衝,不等鄭衝低頭看,便別有深意的眨了眨眼道。
“你這樣,去這個地方,叫上兩個漂亮妞,要是行的話,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多半就是受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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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不行。”治療師咂咂嘴。
“那你就認命吧。”
“啊?”鄭衝這才反應過來,低頭猛翻兩下手裡的卡片。
“你這是叫我去嫖|娼?”
“啊。”治療師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的點頭。
“都是男人,這有什麼的,我跟你說這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要說這診療師也是有幾分門道的,他看出鄭衝的遲疑,當即反問道。
“你是不是,難道要憑別人一句話決定?難道真的不準備自己試試了嗎?”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要麼你就去和那個男人試試,如果很享受的話,那肯定也就是了。”
診療師攤手。
“就這兩條路,你選吧。”
鄭衝已經被這話術繞進去,低頭看著手裡的卡片陷入了沉思。
去找鍾覃試嗎?
萬一不行呢?
那搞出這樣的事,他們兩個下半輩子還要不要見面了?
思來想去,鄭衝終究還是抓著卡片站了起來,丟下一筆診療費後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
長夜,越來越靜。M.Ι.
鍾覃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拿手機看有沒有鄭衝的未接來電。
看到沒有,他又起身去敲鄭衝的房門。
“起來了嗎?早上想吃什麼?”
屋裡,沒人應聲。
鍾覃不禁皺著眉頭推開門,屋裡沒人。
怎麼還沒回來?
玩瘋了就在外面睡了?還是就不想見他?
鍾覃有些不踏實的下樓做飯。
然而直到早餐吃完,日上三竿,鄭衝還是沒回來。
鍾覃開始不放心,抓起外套就準備出門找人。
走到門口,恰好迎頭撞見一臉失魂落魄回來的鄭衝。
“你跑哪去了?”
鍾覃快步迎上去,突然猛地吸了吸鼻子一把抓過鄭衝問。
“你昨天晚上,去了什麼地方?”
為什麼身上會有好大一股廉價香水味。
“啊?”鄭衝失魂落魄破的抬頭,明顯沒將他剛剛的問題聽在耳朵裡。
鍾覃剛要重複,眸光一瞥留意到鄭衝口袋裡支出來的卡片一角。
一把扯出來捏在手裡,待看清上面的資訊後,鍾覃徹底黑了臉色。
“你昨天晚上嫖|娼去了?”
“啊?”鄭衝呆呆的看著鍾覃。
四目相對,他抿了抿嘴問:“有什麼問題嗎?我去嫖|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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