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姐表情肉眼可見的尷尬，眼神都慌亂了，生怕前面乘務長知道了這邊的情況，連忙道歉後離開了。
徐溺嘖了聲，“她可得緊張一陣子了，一旦收到投訴可不得了。”說著，她看向旁邊的男人，他正饒有興致地凝視她，並不被這種事影響，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
徐溺友好地微笑，“又見面了，我們這緣分妙不可言啊。”
像是褚頌這樣的巨星，平常人哪兒有機會碰到。
更何況她還是粉絲。
這種機率本該十分渺茫的，卻每每都能遇到。
褚頌摘掉了額頭上的眼罩，高挺鼻樑拓下淡淡陰翳，精緻的桃花眼散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雖沒有太大的架子，卻仍舊有種高不可攀的疏離，令人望而生畏。
“是啊，巧到我會以為你在跟蹤我。”
徐溺拆開空姐送來的小零食，一邊吃一邊嘟囔：“我是你事業粉，不是女友粉媽粉，界限我劃的很清晰的，你事業搞得紅火，我才有榮譽感，跟蹤你那是私生的事兒，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作為事業粉要是想睡你，這可是倫理問題，太變態了。”
她說話的語氣太輕鬆自如了，配合著一些嫌棄的小表情，活靈活現的，褚頌唇畔微微勾了勾，倒也覺得有趣。
這些年他在這個圈子遇到的事件不少。
才顯得徐溺這樣的粉絲難能可貴。
他瞥了眼她因為吃一塊兒麵包吃的噎著了，便把手邊的咖啡遞過去，口吻隨性：“我的外貌條件，也不值得你對我有半點想法？”
徐溺自然地接過來喝了兩大口，這才說：“還真是沒有，挺怪的，我讀大學那會兒，宿舍裡幾個姐妹兒都是你粉絲，無一例外都是女友粉，天天想著跟你情情愛愛，我就沒有，覺得瘮得慌。”
那會兒她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性冷淡，情感障礙之類的。
畢竟褚頌這外貌，這身材，這聲音，無論哪個都是殺人利器，殺了一片就她站的筆直，沒有倒下的意思。
果然。
作為一個事業粉，要比女友粉爽多了。
只要他如日中天，天天都在過年。
“瘮得慌……”褚頌好笑地呢喃這三個字，從未聽過這種言論，導致覺得有種半死不活的有趣感，“那你擇偶標準是什麼樣？”
他開始好奇，連他都拿不下的女人，得喜歡什麼樣的。
徐溺咀嚼的頻率慢下來，腦海裡頓時浮現那張淡泊於世的面容，清冷的神邸般，讓人發了瘋似的想要將他染上罪惡的痕跡，那種未知的探索欲，神秘的深處真實面貌，誘惑力著實難以抵抗。
她承認。
傅歸渡太令人著迷了。
出了錢這檔子事。
他就是她最嚮往征服的型別。
“你應該算是見過。”徐溺想起來之前送褚頌去醫院碰到傅歸渡的事。
褚頌挑挑眉。
一時沒想明白。
去往隔壁市，只需要四十多分鐘。
徐溺無聊，便掏出手機看前幾天儲存下來的攝影展照片。
她對攝影比較喜歡，要不是太燒錢她真有可能去搞攝影工作了。
褚頌放下雜誌。
恰好瞥到了她手機螢幕。
“你喜歡攝影？”
“對啊，我大學還學過相關專業，為了深化構造美感，還學了雕塑。”
褚頌勾唇：“我家裡人也喜歡這個，你們應該有挺多話題聊。”
徐溺抬頭看他：“你家裡人？”
褚頌微微眯眼，“我小叔。”
徐溺沒多問，反正也不認識，只是個話茬。
快到的時候。
徐溺看了看手錶，問：“你來海市是什麼工作？”
褚頌也談笑自如：“拍攝廣告，介於你是理智事業粉，告訴你應該沒什麼問題。”
徐溺：“噢，如果我把你行程賣了能賺很多錢的樣子。”
褚頌笑出聲，喉結輕顫：“挺叛逆啊，幾斤反骨？”
這姑娘性格還真是挺虎的。
徐溺笑眯眯地：“九十二斤體重，九十斤反骨。”
褚頌挑眉：“剩下兩斤是腦子？”
徐溺沒想到褚頌這樣天花板頂層的巨佬也算是好相處，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氛圍也很是輕鬆自在，磁場微妙的合拍。
抵達海市。
頭等艙有專屬通道。
透過廊橋時候，符思媚也發現了褚頌，立馬上前問：“褚少？真是你啊，你好，我是符思媚，之前您父親壽宴上我們見過。”
徐溺在後面不緊不慢走著。
看到符思媚這態度，有點驚訝。
符思媚這種千金大小姐，高傲的要死，就算褚頌是娛樂圈的巨佬，她這種大小姐應該也不至於這麼好聲好氣才對。
褚頌難道背景不一般？
而褚頌只是透過墨鏡瞥了眼符思媚，又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徐溺，兩個人長得竟然挺像的，只不過，他在圈子裡這麼多年，整容臉也是可以輕鬆分辨的，低沉好聽的音色聽不出喜怒：“是嗎，忘了。”
符思媚立馬笑著說：“可能人太多了，我們要不……”
“徐溺，我先走了，有空聯絡。”
褚頌直接越過符思媚，衝著後面徐溺打了聲招呼。
符思媚僵住。
徐溺則點點頭：“好啊。”
褚頌很快被經紀人和助理那些人簇擁著離去。
符思媚像是空氣一樣，被無視的徹底。
可是這差別愣是與徐溺形成的，符思媚回頭看向徐溺，眼裡有探索和不滿：“你怎麼認識褚頌？”
徐溺雙手環胸，步伐慢悠悠地，“關你什麼事。”
說完，悠然離開。
符思媚被堵了一口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果然很唐如一路貨色，從頭到腳的不討喜！
＊＊
＊＊
劇組大部隊去了酒店入住。
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多。
徐溺洗完澡便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是符思媚要求換房間的聲音，大概嫌這嫌那，公主病犯了。
徐溺聽的不耐煩。
便坐下來給唐如發微信。
徐溺：「符思媚住我隔壁了，祝我好運。」
唐如：「她一直是個煩人精，滿身臭毛病，你治不了她的話我現在就打飛的過去救你於水火。」
徐溺：「你來真的？」
唐如：「真的，反正我跟我爸鬧翻了，他知道我在國外惹了事，又把我臭罵一頓，還說讓我自己解決看我怎麼搞定，老頭子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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