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路邊人家中昏暗的燭光在街道上印出了兩道身影。
“小子,你說這天衍結界怎滴又破了?”
“上次修補,我劍冢可是出了不少寶貝的,就連老夫那塊珍藏一百多年的萬日石,都拿去當鎮眼了,結果現在又破了,虧得那麼好的寶貝了。”
“難不成天機聖地那些老不死的偷工減料?”
“該死,聽說天機聖地的那個二長老一直想要萬日石,你說是不是被這老小子拿去了....”
大街上,吳缺心情大好,一路上喋喋不休的。
而柳敏只是目光看向前路,不知在想些什麼。
兩人趁著先生書房燭火熄滅後,就偷偷溜了出來,此時也變成了本來的模樣。
“誒,小子,你這周陽國不是離十萬大山不遠嘛?”
“你咋不擔心,不過去收著?”
“雖然這烏鎮有先生在,那些妖族不敢靠近,但是其他地方....”
自從吳缺收到了白淺和拓安的訊息後,除了上課和有外人在的時候,嘴就沒停過,誇了一下午,先生仁慈之類的話。
不知是被問煩了還是怎滴,柳敏突然停下了腳步,扯了扯嘴角:
“不是,你個九品的劍仙都沒去,我一個八品的書生去什麼?”
“去送死啊!”
吳缺尷尬的笑了笑,打趣道:
“倒也是,不過說來也怪,這都一天了,那些妖族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被打怕了?”
“還有,你說你家皇帝請來的高手是誰呀,不會真的是那個什麼狗屁周青平吧。”
“要我說,他就是個過街老鼠,老夫當年就猜到他假死....”
柳敏長嘆了一口氣,腳步加快,比吳缺快了小一丈的距離,彷彿這樣耳根能清淨不少。
兩人行走並未施展任何術法,只是如常人一般,就連神識,自從入了書院後就再也沒有開啟過了,算是對先生表達敬意的一種方法。
大約半炷香的時間,兩人來到了鎮主府大門口。
“小子,你來就來,幹嘛把我也叫上,我可不是很願意看見...”
吳缺叨了一路,要不是柳敏性子好,否則早就罵他了。
“那你回去?”
吳缺那張老臉突然癟了癟嘴,裝孩子裝了好幾天了,還有些沒適應過來。
柳敏只是白了他一眼,直接推門而入,順著記憶朝著顧浩的書房走去。
兩人並沒有刻意壓低任何腳步,只是稀疏平常的行走著,就在
:
剛到書房外時,前一息還傳出聲響的房間,瞬間變得寂靜。
柳敏向後退了一步,躲在了吳缺的身後,右手放在身後掐訣,一層無法看見的薄膜籠罩著整座城主府。
下一秒,一聲暴喝響起:
“什麼人!”
聲音未落,書房大門直接被一柄長刀直接破開,且刀鋒不減,直直劈向站在門口紋絲不動的吳缺。
“小子,你這可真不厚道了。”
吳缺打了個哈欠,對那快如疾風的長刀若無其事,只是右手指尖向前一點。
指尖與刀鋒觸碰的一瞬間,一股駭人劍意直接爆發。
轟隆!
一聲巨響,長刀直接化作齏粉,同時顧浩這件書房的屋頂直接被掀飛了出去。
“該死,大人快走!”
“來人最少七品!”
屋內傳來了焦急的呼喊聲,是為女子。
聽到聲音,門外兩尊大佛輕蔑一下,只是站在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動作。
反觀屋內,則不同,除了房頂被掀,屋內大部分的桌椅板凳也都被劍意捲成了碎片,若不是吳缺留手,只怕連屋內的人都要被切成肉末了。
顧浩一臉苦澀的坐在凳子上,身後有一女子正拉著他的衣袖,在另一邊有一老者被吳缺的劍意直接震昏。
顧浩看著天空中那輪半月,揚天長嘆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女子擺了擺手。
隨後他又用手搓了搓臉頰,擠出了一抹笑容,供著身子走到門口,沒有半分猶豫直接跪地大喊:
“參見國師,參見吳劍仙!”
“您二位怎麼來了?”
站在門口的兩尊大佛就真跟大佛似的,只是看著屋內的所有人。
過了幾息,柳敏抬了抬眼,問道:
“顧大人,你怎麼不好奇我們為什麼來?”
顧浩那面對地面的臉上,再次浮現出了苦笑,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答。
總不可能說,他一直都知道這兩人在書院裡讀書吧。
“國師之氣,哪怕相隔十萬八千里,小人都能感覺得出來。”
“況且國師身旁,還跟著吳大劍仙,那沖天劍意...”
聽慣了阿諛奉承的兩人也不願搭理,畢竟兩人是出了小鎮再變回本身的,而且沒有絲毫隱藏去向,有心人還是能察覺的出來的。
吳缺只是掏了掏耳朵,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踏步從顧浩身旁經過,找了張沒被劍意毀去的椅子做了下來。
當他的目光瞥向那昏倒的老人時,優哉遊哉的說著:
“
:
七品?”
“瞧不起誰呢?”
那老人自然聽不見,但一旁的女子卻是聽得一清二楚,能被稱為大劍仙的,還姓吳的,也只有劍冢那位了。
女子對著吳缺彎了彎腰,拉著昏倒的父親就往外走,在路過柳敏身旁時,卻突然停了下來,只聽見柳敏緩緩開口:
“顧大人倒是有幾分本事。”
“我記得慕容家好像十三年前被滅了滿門吧。”
“這老頭剛剛的刀法,怎麼看著這麼像慕容家的?”
一邊說著,柳敏一邊也走進了書房,對於僵在原地的一老一少都沒正眼敲上一眼。
而跪一隻未曾抬頭的顧浩,在此刻抬起了頭,對著女子試了個眼色,又連忙陪著笑解釋著:
“國師說笑了,慕容家是被滅門了呀!”
“都說慕容家的刀法不錯,小人就偷偷派人尋了兩本刀譜讓下人練....”
說話間,那女子對著柳敏和吳缺再次彎腰作揖,見兩人都沒看自己,這才待著父親灰溜溜的離開了鎮主府。
“敢問,國師和吳劍仙,您二位怎麼有功夫來小人這小小的烏鎮?”
兩人離去後,顧浩依舊跪在地上,小聲的詢問著。
柳敏瞥了一眼正在伸懶腰的吳缺,翻了個白眼,找了個凳子坐下,笑道:
“你家吳劍仙想霜兒了,正巧路過,就來看看!”
“倒是顧大人您,怎麼跪著,起來說話吧。”
“若論身份,你是霜兒舅舅,與我,與他應當是平輩。”
柳敏的話雖字面簡介,但內藏深意,如今顧浩跪也不是,站也不是,就這麼僵住,只能尷尬賠笑。
“說說看,京城裡的三皇子是誰?”
“替身?”
柳敏右手撐著下巴,左手把玩著一旁茶桌上的茶壺,漫不經心的問著。
他自然知道京城裡的是替身,但是又不能明說。
而顧浩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想答,也不知道如何答,柳敏想的什麼,他很清楚。
你瞞我瞞嘛,只能繞著說了。E
正當兩人瞞來瞞去,說的都是些大家心知肚明的東西,但是就是不能明說。
我以為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又不能讓你知道我知道這些。
這繞圈子的話,聽得吳缺直頭疼,一張拍在了桌子上,大聲問道:
“說說看,那鄧仙是誰?”
突然的暴起的吳缺,讓正兜著圈子的兩個人一懵。
特別是顧浩,嚇得他直接癱坐在地,自己什麼都沒說,怎麼就自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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