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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的我,竟是禁忌製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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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歸京!



  周陽國京都外,一座高聳入雲的大山之上。

  一座威嚴的院牆圍繞整座山峰,在山頂處,有一斷崖,崖岸邊有一陽字王旗隨風擺動,王旗背面有著猩紅色的舟字。

  “您說說,這國師三天前斬龍後,怎麼也沒見其露過面呀!”

  “是呀,在下可聽說了,京城裡無數達官貴人都等著歸來,想要討要一滴龍血。”

  “傳聞飲滴龍血,方可延壽百年啊!”

  “對呀,好像四品以下,飲者可直入四品呢....”

  斷崖相距一里外,無數人匯聚於此,一邊等待著飛舟的到來,一邊談論著三日前國師斬龍的宏偉事蹟,更有甚者吹噓自己當時就在一旁觀戰。

  正當數百人孜孜不倦的誇讚柳敏時,突然地面開始微微顫動,好似有一龐然大物行走山間。

  踏踏~踏踏~

  一聲聲整齊的踏步聲傳來,如同一個整體緩步而行。

  突然出現的異動,將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擺渡所的入口處。

  只見一支身著黑色鎧甲的軍隊,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數量萬人不止。

  將士皆面容黑鎧覆面,看不清相貌,腰懸黑刀,刀柄之上都有著如鐵鏽一般的血跡,只怕刀下亡魂最低都有百人不止。

  黑壓壓一片將士,在一瞬間就將整座擺渡所包圍,等到軍隊停下不過三息的時間,將士們便排列整齊,其中分出近千人直入擺渡所。

  “黑陽衛?”

  “他們來這裡作甚?”

  原本還歡聲笑語的群眾們,瞬間有些慌亂了起來。

  黑陽衛為當今聖上的親衛,共計不過一萬八千人,無一不實力超群,最低都為五品之境。

  每次出行,那便是屍橫遍野,最近一次出現是在十年前,雖不知是何原因,但黑陽衛卻傾巢出動,在一夜之間奔襲三座城池,入城便大開殺戒。

  史官記載,共計屠殺七萬六千餘人。

  而黑陽衛,死傷不過百人!

  黑陽衛三字,如今已經到了聞之色變的地步,更何況如今還被圍在其中。

  嗡~

  突然,一聲悶響傳來,將人群們本就緊張的內心,嚇得更是一次顫。.

  只見有一艘飛舟從天空緩緩落下,飛舟兩側刻有兩條栩栩如生的金龍,而甲板之上有一金黃旗幟隨風飄揚,上面赫然寫著一個大字:陽。

  “皇家的飛舟?”

  “莫非是聖上出行歸來?”

  “可為何會在擺渡之所停船?”

  不僅僅是路人,擺渡所的老闆聽見動靜,嚇得險些尿褲子,以為皇帝出行,於此地下船。

  可若真是如此,一般都會有宮中批文傳來,以防驚擾聖駕。

  但他可沒接到任何通知,哪怕飛舟停下都是未經過允許私自靠停,若非此時正巧沒有客舟在此,否則必然大亂,輕則擁堵,重則舟毀人亡。

  咚~

  沉重的悶聲響起,飛舟一側落下階梯,有兩人緩緩從中走出。

  一人身著青衫學袍,一人身著四爪龍袍,正是周凡陽與周聖二人。

  而擺渡所中,群眾已經被黑陽衛驅散到邊緣,當看見兩人時,紛紛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太子?”

  “太子怎麼來了?”

  “誒旁邊那位是不是三皇子啊,不是傳說已經身亡了嗎?”

  看著下方陌生的地方,周聖一臉茫然,別說這些群眾了,就連坐在船上的太子都不知曉,為何回來到此處?

  飛舟不是應該直接入宮中嗎?

  怎麼會來到擺渡之所?

  可當看到下方的黑陽衛時,他虎軀一震,心臟驟停。

  怎麼會?

  他昨日已派人傳遞密信報給父皇,其中將一路經過,依舊在烏鎮遇見那先生,更是將吳缺拜入其門下寫的一清二楚。

  可如今這個局面,頗有一副威懾的氣派。

  我泱泱大國雖不必謙卑於人,但也不至於要佈置下馬威,想要震懾那先生吧!

  這不是沒事找事,給國家找敵人嗎?

  周聖一邊疑惑著,一邊看見一幫群眾被驅趕而散,恍然大悟。

  莫非,這黑陽衛是派來彰顯牌面,好顯得皇家尊敬先生?

  定是如此!

  否則以父皇之智,怎會如此行事?

  與此同時,一旁的周凡陽雖表面神情淡然,但心中卻有摸不著低。

  他何時見過如此場景,萬千黑陽衛於此,只怕唯有當年獨闖皇宮的浮陽,才有此等待遇。

  早前也曾和舅舅商討過,若柳敏,鄧仙沒能攔住太子,而先生也同意前往京城時,當如何。

  或許入京後,會有冷落,有鄙夷,也有羞辱,可唯獨沒講過黑陽衛會出動,甚至於傾巢而出。

  再加上一路行來,絲毫沒有看見先生的手筆,面對殺意凜然的黑陽衛,心中更是沒底。

  “參見太子殿下!”

  萬聲高呵雖鎧甲擊地聲傳來,加之令人難

  :



  以喘息的壓迫感,使人皆升敬畏。

  聞聲,周聖笑著點了點頭,心中想法更加確定。

  還是父皇想的周到!

  此番迎接,當真是令人印象深刻,必然比那滿朝文武夾道而迎,要好上千倍萬倍不止。

  突然間,黑陽衛中走出一未曾覆面之人,花白的鬍鬚,雙瞳之中正氣凜然,單膝跪地,高聲相迎:

  “末將,周自,參見太子殿下!”

  一聲落下,沒等太子應允,周自直接起身,右手一抬,萬千黑甲衛同時起身。

  下一息,殺意驟起!

  萬千黑甲大呵一聲,萬刀齊出,刀聲爭鳴震耳欲聾,使得整座山頭都為之一顫。

  沒給任何反應時間,那周自抬起右手,刀尖直指臺階上的周凡陽,大喝一聲:

  “呈聖上口諭,三皇子周凡陽,從今日起,從祖廟除名,終身不入祖譜,並收回國姓!”

  “再接聖上密令,黑陽衛緝拿叛國賊凡陽,押入大理寺待審!”

  聲音落下,周聖凌亂在了原地。

  周凡陽除姓,逐出祖廟?

  叛國賊?

  沒等反應過來,為首的將軍又開口道:

  “煩請太子殿下讓開,莫要傷了您萬金之軀!”

  而一旁的周凡陽此時也愣在了原地。

  緝拿自己要出動黑陽衛?

  這不是殺雞用牛刀?

  難道是先生安排的手筆?

  周圍群眾更是不解,雖百姓皆知周凡陽不受喜愛,哪怕犯了大忌,假死離京,但也不至於當眾緝拿吧。

  一時之間,除去黑陽衛外,所有人愣在原地久久不能釋懷。

  哪怕周凡陽被稀裡糊塗的押進了囚牢之中,他也沒有想明白。

  此番安排是為何所為?

  .....

  “陛下,太子求見!”

  傳喚太監的公鴨嗓響徹在寢宮走廊之間,一傳十,十傳百。

  而皇帝正挺直的坐在桌椅之前,隨意喚了聲,便將手中書信放下。

  過了不到十息,太子弓著身子進了寢殿,還未抬頭便直接跪下,高呼:

  “參見父皇!”

  而皇帝只是靠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右手輕輕一抬,道了聲起。

  太子弓著腰站起身來,當他看見皇帝之時,感覺到一股難以言說的氣息,與剛剛見到黑陽衛時,感受到的氣機如出一轍。

  頓時間他的神情有些詫異,但又很快恢復原樣,驚呼道:

  “恭喜父皇,賀喜父皇,修為再進一步!”

  而皇帝只是擺了擺手,笑道:

  “埃,莫要開朕的玩笑,突破修為?”

  “怎麼可能!”

  聞聲,太子賠笑,但心中更是不解。

  父皇修為不過六品,而自己五品。

  若不突破,自己怎麼感知不到父皇的靈氣波動?

  如同凡人一般?

  “此行可還順利?”

  “接走凡陽之後,柳敏可有曾攔截過?”

  皇帝右手隨意擺弄桌上物件,顯得有些不自在。

  而周聖則低下腦袋,笑道:

  “國師只是於鎮外攔截,自那真龍降世後,便再為見過。”

  “不過在離開烏鎮後,在東池郡遇見了一個古怪的老者,穿著....”

  話還沒說完,皇帝擺了擺手,將其打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笑道:

  “無關緊要的事,就不必再說了,你此番做的不錯!”

  “說說看,要何賞賜?”

  周聖搖了頭搖頭,微微抬眼看著父皇的一舉一動,問:

  “父皇,為何將三弟關入大理寺?”

  “三弟雖假死離京,但謀反之事,卻是口說無憑,當眾抓人是否有些不妥?”M.Ι.

  “況且,況且.."

  話還未說完,皇帝身形向前一傾,眼角翹起,問道:

  “況且什麼,但說無妨!”

  周聖將額頭貼地,語氣極為誠懇的小聲道:

  “況且那烏鎮裡的先生,實力未知,但吳缺願意拜其門下,恐怕柳敏說不到也與其有染。”

  “若是兒臣看走了眼,倒也無妨,但若是真的。”

  “為了個不起眼的皇子將其得罪,恐.....”

  突然間,一聲爆呵響起,前方翡翠玉臺直接炸裂開來,靈氣波動在寢殿內迴盪。

  皇帝瞳孔直勾勾的盯著周聖,語氣極為陰冷:

  “先生?”

  “在我周陽國境內,是龍得給我盤著,是佛也得給我站著!”

  “一個陸雲,難不成還能翻了天?”

  周聖有些驚恐,看著眼前有些陌生的陛下,問道:

  “父皇,可那先生.”

  話還未說完,皇帝擺了擺手,語氣極為不爽:

  “什麼先生,不過教書先生罷了!”

  “你貴為太子,怎可長他人志氣?”

  “萬事還需更加穩重一些,先退下吧!”

  聞言,周聖將已在喉嚨的話吞了下去,再扯了兩句便退出了皇帝寢宮。

  陸雲?

  周聖在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自己好似沒有和父皇說過那先生的名字,

  :



  他是如何知曉的?

  行至東宮門外,只聽有一呼喚聲傳來:.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聽聞聲音有些熟悉,周身便停下了腳步。

  轉頭望去,只見有一太監,正躡手躡腳的跑了過來。

  剛一靠近,沒等反應便直接挽起周聖的手,向角落之中小跑而去。

  周聖本想開口訓斥,但看見來人是洪公公,臉上隨即露出了一抹笑容。

  “太子爺,莫要怪罪,莫要怪罪!”

  周聖搖了搖頭,笑問:

  “公公怎會在此,按理來說此時你不應該待在父皇左右嗎?”

  在聖上還未登基,僅是皇子之時,洪公公便其陪伴左右。

  如今早已是大內總管,那可為是位高權重。

  若像在宮中某事,除了陛下,哪怕是找太子,都不一定有眼前的這位洪公公有用。

  要知道聖上出行,何人服侍,宮女,妃子,太監的衣食住行,這些都由他安排。

  周聖在初臨太子之位時,就想要將其納入麾下,好知曉聖上一舉一動,也方便籠絡人心。

  可對方卻不肯,一心只向著陛下。

  如今這位大內總管突然找上門來,周聖開心都來不及,怎會訓斥?

  隨即連忙開口問道:

  “公公這麼晚了,可不是有何要事?”

  “若有事,只管講便可,哪怕是天上星星本宮都想辦法幫你摘下來!”

  洪公公大口喘著粗氣,靠在牆面之上,語氣起伏不定:

  “不瞞太子爺,還真有!”

  周聖聽都沒聽,直接應付了下來:

  “及時公公有所求,那本宮豈有不答應之理?”

  “直說即可!”

  聞聲,洪公公瞅了瞅周圍,見夜下無人,又與太子拉近了一些距離,這才小聲道:

  “也不光是為了奴才自己,更是為了太子爺您呀!”

  為了自己?

  周聖皺起了眉頭,剛想追問,可沒等開口,洪公公又小聲道:

  “這幾日以來,聖上有些古怪。”

  “每日夜間都讓奴才,調七八位孩童入宮,年齡規定不準超過十六!”

  周聖有些錯愕,父皇雖已七十有餘,但修為不低,不似凡人已到花甲之年,當即反映了過來:

  “埃,這事啊,好辦!”

  “本宮在京城中豢養了不少門客,派人四處尋一些小美人帶入宮中!”

  “只管保公公你,博得父皇喜愛!”

  “不過父皇還真是老當益壯,七八位,還都是孩童,不超過十六,嘖嘖!”

  正當調侃之際,洪公公額頭之上流下了冷汗,聲音雖小,但極其尖銳:

  “不是,不是!”

  “男女都有,且男童居多!”

  聞聲,周聖倒吸一口涼氣,臉上的嘴角也暗淡下去,但很快又恍然大悟。

  治國這麼多年,放縱一下又如何?

  只是男女通吃,龍陽之好,父皇玩得未免有些太花了吧!

  不過以父皇的威嚴,必定是被服侍的人吧!

  “不是,不是!”

  “太子殿下,奴才說的不是那方面的事!”

  此時洪公公已經記得直跺腳,恨不得把腦子挖出來給太子看。

  “那些孩童都沒有出來!”

  “而且每日夜間,陛下的寢官之中都傳出慘叫聲,第二天宮女打掃時,地面也滿是血跡!”

  “別說屍體,就連骨骸都沒看見!”

  洪公公此時也不再遮遮掩掩,若繼續下去只怕說不清了。

  而周聖聞聲,臉上笑意僵住,有些不肯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個荒謬且又在自己周圍發生過的想法出現在了腦海。

  父皇,吃人?

  “太子殿下,有些事奴才不敢多問,但傷天害理之事可不能亂做!”

  “這皇宮之中,若陛下不開口,您所言無人敢不從!”

  “此番就是想拜託您調查一下,若陛下真行食人之事,還請您多多勸阻啊!”

  “而且,前些日子,陛下派奴才去了趟春山湖,將青王給放了出來。”

  “就是三十年前,消失的那位青王!”

  青王?

  父皇食人?

  周聖僵硬的點了點頭,早在面聖的時候他就納悶,一位久未握刀的皇帝,身上怎麼會有一股子殺意?

  再聽聞洪公公所說疑似吃人一事,以及青王出世一說,有了些許明悟。

  隨後連忙囑咐洪公公,讓其不要亂傳。

  待無人後,周聖緩緩進了東宮,他心中好似被人灌了大糞,一股難以言喻的噁心。

  食人?

  世間最為忌諱之事,便是同族而食。

  他早前曾聽聞,青平叔叔之所以吃人,乃是小時候被人所害,讓其染上了肉癮,好修煉邪功。

  可父皇如今卻為何?

  青王教的?

  不可能,若當真受其哄騙,三十年前假死的可就不只一人了。

  而且,這宮中除了父皇,已無人再有人糜丸了!

  父皇也必然不會自行服用!

  怪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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