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理寺。
周凡陽佩戴枷項,脖頸,和手腕已經被勒出血痕,他一瘸一拐的行走在昏暗的巷道內,行至之處,地上都留下了一道血線。
“快點!”
一聲呵斥響起,周凡陽只覺身後傳來疼痛,整個身形向前一撲,本就被嚴刑拷打的身體,此時更是支撐不住,一口鮮血吐出,躺在地上使不出力氣。
押送周凡陽的是兩名黑陽衛,本就對陛下之言,言聽計從,對於這個逐祖廟,除國性的叛國賊,自然也不會又絲毫憐憫之心。
見周凡陽躺地呻吟,一名黑陽衛抬腳便是踢在其腹部,使周凡陽蜷縮著不斷顫抖。
不給絲毫喘息的機會,黑陽衛便直接揪著頭髮將其拎起,又是一腳踹出,讓周凡陽向前竄出數十米。
撲通一聲。
周凡陽猛地撞在牆面,虛弱的身體只能將額頭緊貼牆面,從而不讓自己摔倒。
“誒呀,黑陽衛大人,您幾位來了!”
一聲恭維響起,有一瘦弱衙役跑了過來,想湊上前想混個眼熟。
誰知黑陽衛看都不看一眼,只是冷冰冰的留下了一句:“好好看著,明日還會有人前來拷問!”
話落,兩名黑陽衛記下了衙役的面容,頭也不回的直接離去。
“嘖嘖嘖,三皇子,怎麼搞成這副模樣了....”
看著三皇子衣不遮體的背後,衙役直吸涼氣。
這哪是後備,完全是一灘爛泥,就如被無數柄快刀來回碾磨一般。
低頭看去,只見周凡陽十指潰爛,膿血滲出,指甲早已不見,有的只是無數個細小洞坑。
衙役雖平日裡見過許多囚犯被嚴刑拷打,但也沒見過這麼把人往死里弄得。
確定這不是要殺他,而不是拷問?
穩住心神後,衙役不敢有絲毫怠慢,湊上前小聲詢問了兩句:
“死了沒?”
周凡陽此時頭腦發昏,只能聽到依稀聲響,具體的則完全分辨不清。
但看見有一張人臉湊進前來時,瞬間身子一軟,癱坐在牆角邊。
自從下了飛舟被黑陽衛押走後,周凡陽便被不斷折磨,先前也只是聽聞黑陽衛
:
不斷殺人厲害,逼宮手段更是一絕。
本以為只是民間吹捧,如今親身嘗試了一番後,這才懂的什麼叫生不如死。
“誒。”
衙役輕嘆一聲,也明白了這三皇子已經無法行動了,眼瞅四下無人,黑陽衛也已經遠去,索性將周凡陽攙扶起來,一步一步走入大理寺中。
衙役只是知曉三皇子要被押入大理寺嚴審,本以為只是皇家裡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直到換班的衙役過來後,這才知曉周凡陽為何遭此等罪罰。
“嘶,您說,這三皇子有膽子叛國嘛?”
趁著交接班的時間,兩名衙役坐在桌面,小聲的討論著,目光時不時瞥向距離最近的一所牢房中。
周凡陽此時正躺在雜草堆裡,生不如死。
“誒,別問在下,這皇家的事,誰說的好呢?”
“咱們這些小人物,就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幹就行了。”
正當交談之際,有一太監走進了這大理寺第三獄中,這可惹得兩名衙役連忙住嘴。
當看見那太監手中聖旨後,更是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只聽那公鴨嗓響起:
“原三皇子,周凡陽,犯謀逆罪,聖上下令,逐祖廟,收國姓!”
“任何人等不可隨意接見,違者斬!”
太監低眉看著眼前跪倒在地的兩名衙役,他的聲音極大,其中又摻雜著靈氣,引得周圍牢房裡的犯人都探出腦袋觀望。
太監只是請撇了一眼後方監牢內探頭而出的囚犯們,雙眸緩緩合上又睜開,問道:
“聽明白沒有?”
兩名衙役哪敢抗旨,當即連磕三個響頭,以表明了。
等到太監離去,本是死氣沉沉的監牢,在這一刻沸騰無比。
“叛國?”
“這三皇子還有這個膽子?”
“真是天大的笑話,您幾位說說看,這陛下是搞什麼么蛾子,咱們這些死刑犯還是知道的慢的,估計現在外面都傳瘋了吧!”
“是啊,是啊,這陛下是顯不夠丟人,到處宣傳嘛?”
“哈哈哈哈,好啊,那皇上最好把所有皇子皇孫,都治個叛國罪,最好再無子嗣....”
:
“誒,你們說說,莫非那顧浩又作什麼妖了,害得侄子入獄?””
當談論到顧浩之時,整個監牢內再一次鬧翻了鍋,鄙夷之聲接踵而至。
“顧浩當真是個好舅舅啊,要是在下有個妹妹是妃子,那還不是當個富家翁逍遙一輩子?”
“就是,十年前還不夠,如今又來一次,別這次把侄子也搞死了....”
監牢內,喧鬧的嘈雜聲響徹在周凡陽的耳旁,使其已經近乎空白的大腦燃起怒意。
不知哪來的一股氣力,周凡陽頂著身上枷項,猛然起身,撞擊在特質的牢房銅柱上。
突然暴起的撞擊聲,將整個牢房的嘈雜壓下,一聲爆呵響起:
“不許說舅舅壞話!”
“您們懂什麼,您們什麼都不懂!”
聲音極為有力,或許是情緒帶動潛力,周凡陽竟然頂著枷項上的靈氣封印,強行調動靈氣融入聲勢。
若是其他話語確實威懾十足,可這番如同孩童爭辯之言,卻惹得鬨堂大笑。
誰人不知,三皇子周凡陽從小對舅舅的話,言聽計從。
對其而言,皇帝言不如舅舅言,要不是其母與顧浩乃是親生姐弟,否則定會傳三皇子非陛下親生了。
自三皇子年滿三歲起,類似的穿越在整個京城就瘋傳不斷,況且如今不再貴為皇子,索性直接將私下笑柄,放在臺面上。
“誒唷,皇子殿下,小人不敢了,求求您讓那顧浩來殺了小人吧!”
“哈哈哈哈,對呀,要在下說,直接讓那皇帝退位,顧浩當皇帝就行!”
“誒唷,顧浩當了皇帝,那這三皇子是啥,應該不能當皇子了吧。”
“誒,誰說的,這可是親侄子,得當太子....”
接二連三的譏諷言語,讓本就受傷不輕的周凡陽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從口而出,險些栽倒在地。
若非雙手扒住銅柱,恐怕已經摔倒在地。
一旁的兩名衙役,此時正坐在桌前,沒有半分阻攔的一絲,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正當喧鬧之時,突然一道爆呵聲響起:E
“吵什麼?”
“是想今天就被砍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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