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以及顧浩三日後問斬一事,如一股颶風在整個京城中流傳。
人們都以為,不過是皇家之間的鬧劇,畢竟自太子押送周凡陽回京後,除了當日鬧出了比較大的動靜,黑陽衛盡數出動將其捉拿。
可自此之後,就再未聽有何風浪,哪怕是鬧出的周凡陽被劫走一事,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
京城百姓對於問斬一事,也只是私下談論,,況且十年前也曾出過一起,而且其中都有顧浩。
只不過等到了正午時分,人們看見有一支黑陽衛,押送兩家囚車在整個京城遊蕩時,才願意去考究問斬一事的真實性。
陽光中夾雜無數目光落在了顧浩的身上。
此時的他身著一身輕薄灰衣,臉上還殘留著昨日想要脫困時而沾染的灰塵。
顧浩的目光放在了走在前面囚車內的周凡陽身上,雙眸中滿是悔恨與懊惱。
如果不是他急切地讓周凡陽趕去烏鎮,至少他們還有十幾年的悠閒時間,而不是像現在這般。
周凡陽目不能視,但從周圍的身影中,他隱約能猜出百姓的神情。
若是平日裡,對於叛國賊的遊街示眾,必然是雞蛋臭菜滿天飛,可如今這一場面,除了宮中下令以叛國賊捉拿,便再無其他證據。
雖是三日後問斬,可陛下依然下令,除每日餐食,遊街之外,不得有任何人靠近,似乎帶有一種死無對證的意思。
百姓們呈現兩排,在主幹道上讓出了一條道路,沒有謾罵,沒有唾棄,有的只是竊竊私語。M.Ι.
“您瞧瞧,雖然三皇子性子懦弱,但也沒膽子叛國呀。”
“對呀,肯定是那個顧浩搞的鬼,十年前,如果不是他,那婉妃也不會死,這三皇子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誒,在下怎麼聽說,十年前是婉妃惹怒了皇上,被下死罪,顧浩不願妹妹死去,揭竿起義呢?”
“誒,不管怎麼說,這顧浩,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害死妹妹,如今又害了侄子,要不是九公主入了劍冢,只怕也難逃一死啊。”
“就是,在下還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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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浩不顧倫理,和妹妹通..”
最後一句還沒說出口,周凡陽那雙枯灰色的雙眸猛然震動,也不管周圍衛兵會不會懲罰自己,放聲大罵:
“放屁,舅舅怎麼可能和孃親行苟且之事?如若真...”
周凡陽的話還沒說完,卻感覺腹部劇痛,有一根長棍以迅雷之勢猛擊,將其後話打回腹中。
周凡陽吃痛,雖目不能視,但也沒有絲毫懼怕,他情願受人唾棄,也不願有人誹謗舅舅與孃親。
正當他還想發聲大罵之時,卻感覺口中甘甜,一大口鮮血噴灑而出,隨即的便是無聲。
周凡陽,啞了!
略微掙扎了兩下,周凡陽感覺體內氣力全無,若非自己四肢被困在囚車周圍,只怕此時已經摔倒在地。
“顧浩,我勸你莫要以卵擊石,你以前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更不是。”
“入了六品又如何?”
“十年前怎樣,如今仍舊怎樣!”
冰冷的聲音悠悠然傳進了顧浩的耳中,此時的他面色鐵青,滿眼擔憂的看著前面近乎於昏厥的侄子。
對於跟車之人的嘲諷話語,他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目光不斷的打探著街邊,似乎想要看到一些熟悉的面孔。
只可惜街道邊的,都是陌生的面孔。
漸漸的顧浩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猜錯了,或許自己這些人連棋盤都沒進去,只不過是幾枚落在棋簍外的棋子而已。
暗歎一聲可笑,顧浩也就閉眼等死了。
與此同時,在囚車的後方,劉集與二皇子正緩步跟行。
“劉大人,恭喜啊!”
“日後本王若是也有今日,還望劉大人手下留情啊!”
二皇子一邊冷笑,一邊看著前方的囚車,聲音有些冷漠。
而劉集則是臉色驟變,彎腰行禮,小聲道:
“蜀王莫要開玩笑了,下官能保住官位,全拼蜀王開口求情啊。”
“再者說,蜀王之英明,其實此等能媲美的?”
話音落下,二皇子仍舊冷臉,沒有絲毫喜色。
他如今有些弄不明那先生的意思了,早朝之時,太子雖有意提起食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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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解決卻是未如其所料。
本以為,今日便是揭露之時,卻不曾想就如此翻了過去。
這倒使得二皇子在心中暗罵太子無能。
若是太子膽敢直接攤牌,自己必然也緊隨其後。
再嘆一身,二皇子覺得沒了興趣,在路過某一處街角時,直接離去。
而劉集,則得老老實實跟在囚車之後,如今雖沒了自己之事,但總覺得心中不安。
待到囚車回牢,劉集便帶領京屬院中擅長追蹤的弟子們尋找著田亮輝的下落。
....
問斬一事,三日的時間內早已從京城傳播至各個州郡,不少官家子弟都前往京城觀望,甚至於一些七國中,也有不少皇家派了自家後備前來。
有的是為了看看到底是何人敢如此膽大,也有的是單純地為了找點樂子,還有一小部分與周陽國不對付的,都是來看笑話的。
試問世間哪有皇子子嗣被當中問斬的?
哪怕犯了天大的錯,至多都在宗人府中處罰,畢竟關乎自家臉面的問題,絕不為拿到明面上來說。
周陽國這一遭,倒是開了個先例。
京城午門前,也就是皇宮正門前,此時已經聚集了一大波百姓。
周圍的商販是絡繹不絕,一大清早的就跑來佔地,就連周圍層數較高的客棧,此時高層都擠滿了人,都為了來一度皇家子嗣斷頭的畫面。
“誒,您極為說說,十年前顧浩能請動劍冢的人來救命,如今能請來誰?”
“嗨,別說了,如今肯定沒人來救了,這三皇子入獄多久了,九公主連面都沒漏,估計被關在劍冢裡不讓出來了。”
“就是,顧浩此時可不必十年前,十年前那可是陛下最受寵妃子的親哥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
“看看現在,被下獄十年,早就樹倒猢猻散了。”
路邊看客你一句我一句的先聊著,恨不得時間過得快一些,都想看看那麼高貴的皇家,他們的血到底是不是和普通人一樣是紅的。
正當一股股洪流朝著午門走去時,京城北門外有一七八人組成的小隊緩緩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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