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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順治皇后宮鬥不如養崽崽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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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算計

福臨難得輟朝,決心好好散蕩幾日,一早同皇后行完禮,大婚的儀典總算全拜完了。

二婚頭,他嫌麻煩,打著國庫空、戰事緊的旗號,把正日子的整日禮樂都蠲了,只留了冊封禮、和巹禮和拜見莊太后、大妃們這三樣,就這樣他仍舊嫌累。

好處是三日輟朝從拜莊太后這日算,往後還有兩日閒適。

眼前的皇后從慈寧宮出來又恢復了乖巧溫柔的樣子,著禮服,像只小黃鸝鳥兒。他故意站直了受了她一拜,主要是想提醒她當了皇后又怎麼樣,國是朕的,家也是朕的,貴為皇后也不過是妻,夫為妻綱,可別想錯了,以為當了皇后就能在後宮為所欲為。

回養心殿略坐了坐,想起來什麼,跟身邊的大太監吳良輔說:“遣個人去坤寧宮守著,有事趕緊來報。”

吳良輔摸不到頭腦,今日新後受嬪妃的禮,能有什麼事。正猶豫著往外退,順治帝又說:“散了叫佟妃來養心殿伺候。”

吳良輔才明白了,是怕佟妃娘娘吃虧。那萬歲爺昨夜非要去景仁宮,這不是把佟妃娘娘往風口浪尖上送嗎?皇后娘娘的臉面往哪擱。

事已至此,吳良輔讓自己的乾兒子吳福和吳祿去坤寧宮守著,他倆一個老實,腿腳快,一個機靈,跟各宮的宮女太監都熟,萬一皇后娘娘要動傢伙打人,一個通風報信,一個從旁照應。就佟妃娘娘那小身板兒,罰個跪她都受不了。唉。

結果只去了不到半個時辰,兩人就跟著佟妃娘娘的便輿回來了。

吳良輔問:“怎麼?”

吳祿答:“皇后娘娘怕佟妃娘娘累,讓先回宮,又讓尚乘轎預備了便輿,正好送來養心殿伺候了。”

吳良輔心想,這個皇后娘娘,知道輕重,可不是省油的燈。

佟妃進殿時,順治帝正在看書,聽到佟妃愛嬌的聲音才抬起頭來,正見她跪在地上,福臨皺皺眉:“不是不讓你跪嚒?還這麼著……”

佟妃身板弱小,身子重,這一跪自己站不起來,佟妃的小宮女細竹見萬歲爺沒有要扶的意思,忙上前把佟妃扶起來。

順治帝釋了卷,讓佟妃去旁邊榻上坐,問:“今日皇后可說了什麼?”

佟妃低著頭,委屈巴巴地說:“萬歲爺,皇后娘娘沒說什麼。”可是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一看就是沒說真話。

順治帝想,這是受了什麼委屈不敢對朕明言。又說:“今日散的倒快。”

佟妃沒接茬,她是領了金花恩典早回來歇著,但是她不想告訴眼前的男人,她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她只告訴他被孟古青打了這種事,還要遮遮掩掩被他追問不過才告訴他。其實自從佟妃被打了,兩人歡好時,她被打的那側臉總在順治帝眼前晃,只是他沒留意,心思都在別處。好在印子全消下去前,他終於看到了。

福臨看了眼佟妃,小小窄窄的臉兒,臘黃的面板,只有那對眼睛,含情的一對杏眼兒,提醒他以前她是個多麼愛嬌的俏人。

上次她被孟古青甩了個耳光,也沒跟他說,過了好多天,他偶然看到她臉上有個淺黃色的印子,蹭了蹭,蹭不掉,一碰她還躲,再三追問才知道,是孟古青因她承寵,甩了她一個耳光。

福臨心裡勃然大怒,表面上卻沒露出來,只是不入後宮則已,入後宮就翻佟妃的牌子,還公然讓她宿在養心殿,對佟妃有多寵愛,另一邊就對皇后多冷淡。

再過一陣子,他力排眾議將皇后孟古青降為靜妃,遷居永壽宮側宮。與靜妃形成鮮明對比的,佟妃有孕,身前多了個金貴的肚子。

可惜的是,福臨跟佟妃一向沒話,他跟她說超過十句就該厭了,佟妃識字,但是僅限於自己的名字和常用字,她不愛看書,聽戲也只喜歡熱鬧戲,以前覺得她年紀小,現在就覺得她是塊兒木頭。

福臨看佟妃委委屈屈坐著,突然就沒了興致,也不想問她今日嬪妃向皇后行禮的細節:“你身子沉,回去歇著吧。”轉頭對吳良輔說,“好好送佟妃回去。”

下午福臨領著皇后和嬪妃去慈寧宮請安,一進屋,先聞到一股肉香氣。行過禮,莊太后跟嬪妃說:“去吧。”獨留下福臨和金花。

眾嬪妃踩著花盆底兒垂著頭,臉上不約而同都是一臉不忿兒,昨兒是佟妃,今日該皇后啦?莊太后倒替萬歲爺翻了綠頭牌?怪不得人人想坐皇后的位子。

莊太后說:“在我這兒吃點點心吧?蘇麻喇姑做了酸湯羊烏叉,爽口又滋補。夏天吃正好。”

福臨本想請了安快點回去,如今母親這麼殷勤,只得順著母親說:“正好餓了。”好在膳間莊太后並沒有說什麼讓他難受的話,三扒兩扒吃完。金花就立在旁邊伺候。

膳後,蘇麻喇姑捧來一碗湯。

福臨接過來一聞,香氣有些古怪,端著碗頓了頓,莊太后說:“夏季喝的涼茶,味道有些香氣,我喝著倒還好。”福臨不想在這些小事上和母親起嫌隙,閉住氣喝了大半碗。金花一眼望到莊太后臉上,莊太后對著她抿抿嘴兒,笑而不語。

看看太陽快落了,莊太后說:“我的兒,早點回養心殿,皇后也跟著去。”

福臨心裡厭惡,想著臨了還是說了,母親從小安排他的生活,當年他還小,後來他親政了,再後來他大婚了,如今他第二次大婚,娶了莊太后孃家的姑娘,她還是不滿足,還要安排他。

只是福臨入關後醉心漢學,以仁孝治天下,他不答,也不駁,行了禮出來,悶悶不樂上御輿回養心殿。

夕陽如血,北京的六月空氣中籠著一層霧氣,空氣溼噠噠的,混著暴曬了一日的熱空氣,悶熱,煩躁。彷彿要下雨。

來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今也不知是不是莊太后的話勾起他的憤懣,福臨覺得渾身躁得慌,自己像裹在龍袍裡的一尾魚,渾身滑膩膩的。滑膩下的皮裡卻是一團火,兩相夾擊,他要窒息了。

到得養心殿,一回頭看到皇后,金花聽莊太后的囑咐,穿了一身嫩桃粉的旗裝,滾著豔桃粉的寬邊兒,簇簇新,在傍晚的夕陽裡渾身寶光閃閃,直肩、細腰、寬袍身遮不住的突出的胸|脯……還有那張臉,也是粉撲撲的,眼角尖尖的桃花眼兒,眼中是一泓深深的秋水,細巧的鼻子,鮮豔欲滴的唇,微微張著,更顯得色|氣。

偏那張嘴裡說出來的話,也那麼不老實。

金花跟著福臨到養心殿西暖閣,一進殿行了禮,正起身,聽福臨問:“說吧,想怎麼著?”

金花看了看廊下候著的太監和小宮女,垂著頭,用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怯怯地說:“萬歲爺,臣妾想要個孩子……”

話還沒說完,金花眼前一黑,人已經被福臨打橫抱起來,殿裡的柱子、匾、房頂、書架子、花瓶、帳幔……一切都在她眼前又跳又晃,一雙有力的臂把她捧在懷裡,她掙了掙,就像只貓兒似的,只不過讓他抱著她走得更快了。她抬頭只看到福臨的下頜角,微微的青,是剛長出來的鬍子茬兒。

幾乎無聲地被扔在床上,身下是一領象牙絲編的涼蓆,再下是厚厚的錦褥,金花像是陷進了個綿綿的陷阱,福臨欺身上來,雙手捧著她的臉,一言不發,薄薄的唇嘬在她頸上,灼熱急促的呼吸噴在她臉下。金花心裡一空,癢起來,這個帥男人,昨夜他的帥臉在她眼前晃,濃眉、丹鳳眼、高鼻子……還有剛剛抱著她的那個英偉勁兒,顏狗金花十分動心起來,若不然,就隨波逐流罷了。

“哧……”衣裳裂了個口子,金花頸下被一隻灼熱的手拂過,金花闔上眼睛“唔”了一聲:“表舅舅……”

福臨聽了,彷彿更增了他的興致,臉上和下巴的鬍子茬撓在她頸下,他重膩上她的脖頸,手又捧上她的臉,這個嬌花一般的人兒,像美玉一樣在他手下顫。

淡淡的痛楚從頸項上的面板傳過來,金花瞬間清醒了,那碗湯!剛吃飯時候那碗湯,莊太后那個抿緊了嘴唇的笑,那股子得意,金花要夫君的寵愛還要靠這些下作手段嚒?

何況他有那麼多花紅柳綠的嬪妃,坦誠相見的女人比中學生明戀暗戀的物件還多……

她不是打定主意不同這人如何,只做個壁花皇后?

只是太掙扎,我們做人,慣常想是一回事,做是另一回事,眼前這杯茶,她劇烈渴望就這麼一閉眼飲下去,不思前,更不想後。

多虧她還有一絲清醒,想想那一屋子密密麻麻的美人兒,今夜是她,明晚就有其他人……這張牙席上,不知滾過多少痴纏的玉體。

涼意終於從心底升上來。上輩子學的防狼招數在心裡過了一遍:龍根,她不敢;小腿上的迎風骨,也許可以一試。

“表舅舅……”金花張嘴才發現自己聲音都變了,這一聲又啞又弱,不像制止,更像慫恿,只得凝起力,用手像撓小貓兒一樣撓了撓福臨的下巴。

福臨鬆開捧著金花的臉,雙手鉗住金花的手,嘴還迷戀在金花頸子,喑啞的聲音,斷斷續續說:“別……鬧。朕……給你個孩子。”

金花蠕動下身子,他這句說得極性|感,可惜,她僅餘的一點理智,打定主意把兩人的關係宣了死|刑。

想好了,剛才身體的僵硬緩了,她柔身躺在床上,生無可戀似地把頭一扭,終於把那根玉頸從福臨唇線分明的唇下解救出來。又嘗試著用膝蓋,乾脆利落地頂在福臨小腿的迎風骨,撞上的時候,一身玉碎珠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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