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對兄弟的愧疚和用積極的心態透線蟲之間，姜律選擇了愧疚地透。
由於無面少女的家中並沒有比較私密的空間，所以地點自然就選在了競技場中央的那張大床上。
328並不是一個小數字，更何況這是在三天之內要完成的指標。
要知道，大腦對於身體的掌控是有極限的，通常情況下，它只能操控肌肉進行運動，但如內臟等部分，大腦並不具備絕對的控制能力。
大部分時候，它扮演的僅僅是一個監管者的角色，而非決策者，在它能力範疇中的工作，僅僅只是維持生命活動的正常執行，生理及本能，優先順序還要在大腦之上。
所以，有過經驗的人都知道，當達到一定的次數後，儘管大腦極力地構造出一個適合姜寶執行的環境，但姜寶也會礙於正常的生理反應，而無法及時做出反饋，或者根本不反饋。
就像是被壓榨過頭的牛馬一樣，它也是懂得反抗的。
這種反抗的形式，包括但不限於：吐血，抽搐，疼痛，甚至於越級向生理及本能打小報告，引發猝死或是其他極其危險的後果。
人是如此，細菌自然也是如此。
它們的一次全力以赴，換來的是長時間的萎靡不振。
這無疑是一項偉大的能力。
“哦？”姜律一邊像是擰毛巾似的擠出她體內多餘的水分，一邊費解地道：“不應該啊，你現在應該時刻都是滿狀態才對啊。”
“這倒是個問題.”
無論是怎樣的接觸，都足夠讓她發自本能地反饋出滿意的表現。
不止如此，原本在九千多次的經歷下，已經擁有了極高閾值的她，卻好像又變成了當年那個第一次嘗試這項她不喜歡的工作似的純潔少女。
期間經過花嫁少年們，他們都十分默契地退至兩側，滿臉敬畏地為姜律讓開一條道路，甚至不敢與他對視。
只不過他也沒有想到的是，治癒之力在前列線之神的作用下，又發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不，我不是說.咕嚕咕嚕咕嚕！”
由於細胞膜是個半透膜，在水裡的情況下，為了使兩側滲透壓平衡，只能是水向濃度高的地方流。
“他的狀況如何？”
“多多少次了？”
無面少女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恐懼地道：
“體表的黏液黏液都已經全部被替換掉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腦子裡只剩下姜寶的白痴了哇！”
讓我進入你的生活，幫助伱在最好的年紀，擁有最好的身體——《姜律福音》。
“是我的精神我的精神不行了.”
哪怕她構造特殊，但在長時間的折騰下，還是不可避免的會出現鬆弛，無法達到滿意的要求，也就無法完成指標。
姜律現在能洗點了！
已經這麼多次了，不止沒有出現絲毫鬆弛，甚至感覺比以前更緊繃了，這也使得她的感覺更加敏銳，更加劇烈。
這讓它們情何以堪？
可姜律的出現卻打破了她的這個經驗。
按照以往的經驗，不止是玩具們需要休息，其實她也同樣需要休息，以恢復身體的彈性。
無面少女又一次像是帽子一樣被姜律摘下來，發出因為水流張力擠壓出的“啵”的聲音。
“對對吧？要不讓我休息一下吧？”
“不不行了。”
“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全都是滿的！”
以姜寶為圓心，治癒範圍為半徑，都是前列線之神的封鎖領域。
哪怕是久經沙場的戰神，一針下去，也會變成零經驗零基礎的小白。
但姜律的全力以赴，換來的卻是它們所畏懼的女王大人的連連求饒。
可比起月票榜強者們的震驚，無面少女心中卻更是震驚到了驚懼的地步。
“雖然我也很有營養，不過要說補水的話，還是普通的水會比較好。”
“一百多次吧我記不清了.”
這當然是因為遊刃有餘的姜律為了讓對方和自己一樣遊刃有餘，十分貼心地用治癒之力不停地幫助無面少女做著復健，使其身體結構保持緊繃的最佳狀態。
“啊不是，我是說忘記讓你補充水分了。”
姜律拎著無面少女重新套了回去，然後起身，一邊走一邊向落入巨龍口中時跌落的水池走去。
而那些副作用，對姜律來說就是個笑話，好像根本就不存在。
人家本來就是低等生物了，你還壓榨人家，低等生物就不是爹媽養的啊？低等生物就活該被你壓榨啊？
無面少女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律按進水池喝水了。
看得出來，她現在確實不是很健康，她體內的酸鹼平衡狀態並不是很理想，細胞濃度也已經出現了異常。
“可惡，難道他就沒有極限嗎？”
此時的情況正是如此，無面少女就像是一塊乾燥的海綿，一進入水池就開始瘋狂吸水，不多時，水池裡的水就被其吸乾，只剩下池底一層交換出的代謝物。
所以姜律所做的一切，可以說是完全顛覆了月票榜強者們的認知的。
而她的身體，也變成了透明的狀態。
此時的姜律才發現，原來無面少女原本並非是白色的，只是因為吸收了太多的雜質，把身體染成了白色。
透過她的體表，姜律甚至能看到自己和她的那些模樣有別於人類的內臟。
姜律恍然大悟，難怪有這麼足的顆粒感。
注意到這一點的無面少女，終於還是流下了眼淚。
“嗚嗚嗚我的白龍之軀”
姜律也是沒想到她為了追求龍族，連這種歪招都想了出來，不免有些為其感到悲哀，然後指著池底大笑道：“笑死，媽的粉底液是吧？”
“嗚嗚嗚”
月票榜上的強者們趴在琉璃方室上，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這才是女王大人原本的模樣嗎”
“真是令人驚歎，原來女王大人在巨龍的偽裝下，還有一層偽裝！”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第一萬次的指標也如約而至。
“328次！還就那個輕鬆拿下！”
姜律長舒一口氣，將無面少女隨手扯下。
又成了白色的無面少女不顧尾巴還在噗呲噗呲，便是興奮地開始檢查起了身體的變化。
可是，很長時間過去，她的身上還是沒有出現絲毫化龍的跡象。
早就料到這一點的姜律幸災樂禍地問道：“如何？有變化麼？”
“沒沒有”
無面少女的瞳孔震顫著，根本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都說了，那是騙人的，就是龍族為了誘騙外族編出來的話罷了。” 姜律聳聳肩：
“說到底就是給不想努力，只想攀上高枝的懶狗編織的一場夢罷了。
一萬次和滿意這樣的條件，只不過是為了麻痺外族，讓那些笨蛋每次都心甘情願地付出一切的謊言而已。”
“怎麼會這樣的那些高貴的、驕傲到不屑於撒謊的龍族”
無面少女越說越是沒有底氣，越說聲音越小：
“怎麼會為了這種事騙人的.”
姜律見她看上去是沒法簡單釋懷了，也是嘆了口氣，開解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對待問題不能只看表面，就像你看我這樣，又怎麼能看出我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呢？”
可誰知道對方聽到這番話，卻是搖了搖頭。
“不，我知道的，我早就看出來您其實就是一個很溫柔的人。”
“誒？”
姜律都愣了一下，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開始懷疑對方的精神狀態了。
無面少女紅著臉解釋道：“因為您完全可以殺了我，奪取傀儡巨龍的控制權，但您沒有，反而苦口婆心的勸我，想讓我知道自己是上當了。”
姜律下意識“啊？”了一聲。
他是真不知道還可以奪取傀儡巨龍的控制權的。
無面少女繼續說道：“並且您每次結束都親手幫我排出來，根本不嫌髒。”
啊那個是因為印象操作。
而且自己身上的，沒道理嫌髒的
“還有，您還餵我喝水，儘管最後有點好心辦壞事”
想到自己像是拷打犯人一樣按著對方的頭喝水的模樣，姜律差點沒繃住。
“最最重要的一點，即便你知道我是上當了，還是願意陪我驗證，而不是很不耐煩地棄我於不顧，這也是最讓我感動的地方。”
無面少女說到這裡，已經是熱淚盈眶了。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感激姜律，也是真的覺得他非常溫柔。
她此時的表現，就差在夕陽的餘暉下，穿著JK站在教學樓頂的天台上，一邊揹著手，不安地扣動手指，一邊躲閃著目光，用一隻腳的腳尖不停地敲打地面，然後面紅耳赤地扭捏地說一句：“吶，如果是姜君的話，就算是偶爾不這麼亞薩西，對我做一些粗暴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哦。”
“等一下等一下！”
姜律搖搖頭，甩掉這種奇怪的幻視，重新看清眼前的線蟲，然後無奈道：
“現在你不應該是得知自己沒辦法化龍而感到悲憤和絕望，對生活失去希望嗎？”
“啊這個我本來也以為我會這樣的.”
無面少女重新躺回了床上，看著一片漆黑的天花板，有些害羞地道：
“可是比起成為那樣愛撒謊的卑劣的傢伙，我突然覺得對現在的自己也挺滿意的。
更重要的事，我以後不用再強迫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了，哪怕以前的我很弱小，但是那段時間真的很快樂呀。”
“這就躺平了嗎.”姜律有些不大能接受如此巨大的反轉。
以往結束後解鎖的都是惡墮形態，一下子解鎖出了一個積極形態，他有些不太習慣。
聞言，無面少女歪了歪腦袋，反問道：“可是，不是您說的要接受不完美的自己嗎？”
“那你接受得也太快了吧.”
“總之！”無面少女卻好像沒有聽到姜律的吐槽，自顧自地說道：“我決定了，我要改變自己！就先從這些玩具開始吧！”
話音剛落，成千上萬個琉璃方室便是同時破碎。
月票榜上的強者們紛紛一臉懵逼地跌落在地。
“你們可以走了。”
無面少女吩咐道。
“這”
月票榜強者們面面相覷，最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個解救了他們，但此時同樣一臉懵逼的人。
“你看你媽呢？”姜律問道。
“這是.”有人對無面少女不安而又充滿希冀地問道：“這是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走了嗎？”
“走吧，都回家吧。”
無面少女鄭重道：
“雖然我做過的事有些對不起你們，不過我也沒有虧待你們，以前我傳授給你們的技巧，足夠你們在各自的村子裡成為最受歡迎的繁衍高手了。
回去以後你們記得告訴他們，以後不用再準備貢品了，我已經不需要了。”
聞言，生存的本能只剩下繁衍的細菌們紛紛跪倒在地，感激地道。
“多謝女王大人指導我們。”
一行莫名其妙就得到了解救的人很快就被送出了巨龍的體內，被放在了一座大山上。
在歡天喜地的氛圍中，只有之前吐槽過姜律的那名花嫁少年感覺到了不對勁。
“就是說她傳授給你們的技巧不是輕易就被那人破解了嗎？所以我們要學的話不該是學他嗎？”
“呃”喜悅的氛圍戛然而止。
沉默了片刻，突然有人問道：“怎麼學？你能三天328次嗎？”
又是沉默許久。
然後氛圍突然又活潑起來。
而巨龍體內的姜律，此時正一臉茫然。
“這麼多人呢？”
“送走了呀。”
無面少女笑道。
姜律摩挲著下巴，思考到底哪裡出了錯。
難不成姜寶現在還能度化了？
以後再遇到惡女，難道敲敲木魚，惡女就會變成善女了嗎？
什麼大乘佛法？
在他疑惑之時，無面少女猶豫半響，還是輕聲道：“其實剛剛我還有一點沒說真話。”
“什麼？”
“就是我現在其實開始有點喜歡那個了”
“那個是哪個？”
姜律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那個呀”無面少女搖動了一下尾巴，競技場的燈光全部都滅了：“趁著還沒有到世界之源，抓緊時間吧”
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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