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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拿到假劇本[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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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陸晚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是被騙了,可笑她居然還真相信了這個荒誕的東西,跑去了男廁。

幸好她蒙著臉,給自己留了一手,不然今天真是把臉皮都丟光了。

陸晚暗自氣了一會兒,越看這個劇本越覺得不順眼,心想還是給這破玩意兒扔了算了。可是撿起來之後,陸晚鬼使神差的翻開,卻一下子驚呆。

就見上面的那行字離奇的消失了,取之而代的是整整一頁的字,條例的很整齊,打頭的第一行卻是黑體加粗的:(劇情完成,獎勵已發放。)

陸晚把本子翻了個遍,只看見這一頁有字,直接嚇得把東西扔脫了手,甩出一兩米,“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個劇本已經詭異得超出她的理解,再也不會懷疑這是誰的惡作劇了。

本子一直在她的身上裝著,沒有任何人接觸過,內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變化。這還是她熟知的唯物主義世界嗎?她的世界觀簡直有些扭曲了。

正當她驚魂未定的時候,突然有腳步聲從樓梯處傳來,

陸晚下意識扭頭,就看見傅棲言腳步很慢的走下來,下了兩層階梯站定。

他輕抬下巴,“你的紅領巾露出來了。”

陸晚頂著一臉的鬱悶回了家,一肚子的氣也沒心情吃東西,倒頭栽在床上,蒙著被子大聲叫喊,以此發洩。

傅棲言也沒有追,就見她手忙腳亂一番,直接目送她離開。不過等她離開後,傅棲言還是特地走到男廁和女廁的門外對比了一下上面的標誌。

陸晚有一瞬的驚慌,與他僵持的對視著。

“啊?為什麼?為什麼?”陸晚不能理解,“你為什麼要給別人寫作業,只有傻子才會幫別人寫作業,你清醒一點!”

他身邊沒有別人,五點的夕陽從窗戶灑進來,被他的一雙白鞋踩在腳下,看向陸晚的眼睛裡含著探究。

陸晚嚇一大跳,忙低頭看自己的兜,卻發現紅領巾哪有半點露出的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是上套了,一抬眼果然見傅棲言微挑著眉,正好暇以整的看著她。

陸晚出了C樓就一路狂奔,直到喘不過氣了才慢慢停下。邊走邊生氣,想到自己進男廁的事竟然被傅棲言發現了,不由的破口大罵,“你媽的,憑什麼!”

陸廷遠沒有抬頭,“嗯。”

當天晚上,陸晚洗完澡,下樓從冰箱裡拿了一瓶牛奶,去了陸廷遠的房間,想喊弟弟一起打遊戲,卻發現他還在寫作業。

這東西丟了可不得了,沒準等會兒又來個滑梯摔。

想到自己進男廁這事兒露餡了,她尷尬得臉上發燙,暗道敵方段位有點高,只能先撤退。於是也不與傅棲言多說廢話,轉身就要跑,跑了沒兩步又想起剛才被她扔出去的假劇本。

片刻後,傅棲言居高臨下,緩緩開口,“剛才進男廁的人是你?”

陸晚硬生生的扭了個身,跑回去撿起劇本,直接從另一邊下了樓梯,飛一般的溜走了。

“遠遠,今天不是週五嗎?”陸晚問道。

這個回答倒是讓陸晚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暗想,弟弟難道是遇到校園霸凌了?

被劇本整得一肚子火的陸晚當即怒了,進來後把門大力一關,氣道,“遠遠,告訴姐姐,是哪個小兔崽子強迫你給他寫作業?姐姐去你學校揍死他!”

陸廷遠抬頭看她,“是我自己要給班長寫的。”

憑什麼這個怪劇本要纏上她!憑什麼她要那麼倒黴!

“我明天要寫我自己的。”陸廷遠回答。

陸晚的第一反應當然是不承認,勉強扯一個笑容,像是聽了個大笑話一樣,“說啥呢,我閒著沒事去男廁幹嘛?”

“你這作業可以留到明天寫啊。”陸晚說。

陸廷遠認真回答,“因為我今天沒戴紅領巾,我沒讓她記我的名字,作為交換我要幫她寫週末作業。”

陸晚猛地一噎,“……是因為這個啊?”

“嗯。”陸廷遠繼續低頭寫,嘀咕道,“可是姐姐,我明明記得我把紅領巾放書包了的,為什麼去學校之後就找不到了呢?”

陸晚想到還在自己兜裡揣的那條紅領巾,心生歉意,坐下來對弟弟看了一會兒,幾次張嘴也不知道說什麼,最後只得說,“姐姐幫你一起寫吧。”

於是當晚,姐弟倆為了小學生的作業放棄了歡樂的週五之夜。

趁弟弟睡著之後,陸晚又偷偷的把順手牽來的紅領巾放回他的書包裡。

深夜,陸晚坐在書桌前沒有睡意,反覆看著手裡的劇本,只覺得這東西來的太奇怪,她又太被動,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

她拿出紙和筆,把從這個本子出現之後的事情一一記錄下來,列出了時間線。

本子在週四上午出現,隨後被她扔進垃圾桶,然後就是卡在欄杆裡。後來又在醫院中出現,她做了同樣的事情之後就摔下樓梯,本子上的字第一次出現了變化。而後就是去男廁之後出來,本子的內容第二次有變化。    也就是說本子上的內容是會根據某件事的觸發而變化的,只是陸晚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東西會觸發。初步猜測是因為完成本子上的劇情。

現階段本子上有四行字,只有其中一行顏色最深,列為最首:19號下午四點:弱小無助的女主角會在三器材室被欺負,需救助。(提升幸運值)

陸晚算了算,19號就是下週四了,中間隔了差不多六天。

而這行字下面的字,都是沒有日期的,陸晚猜測這一行顏色最重,且帶著日期的字應該是推動劇本進展的關鍵。

就像是玩遊戲,也分主線任務和支線任務,但是隻有完成了主線任務故事才會往後發展。她越想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有道理,這個劇本好像再給她分派任務,而括號裡的,就是完成任務之後的獎勵。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是目前陸晚也想不出其他更符合現狀的邏輯了,思量許久後,她還是熬不住睏意,合上劇本爬上床睡覺了。

假期的兩天,陸晚都在家裡研究劇本,期間還約沈棉棉出門玩了一會兒,但是現在這天太熱了,在街上根本站不住,兩人最後還是窩在房間裡玩大富翁。

週日的下午,沈棉棉抱著自己的作業來找陸晚。

據說這世上的學生只有兩種,一種是在剛放假的時候就把作業寫完的,一種則是在開學的前幾天瘋狂趕作業。陸晚屬於前者,沈棉棉屬於後者。

週一開學,陸晚拿著校服去學校。

剛進學校門,就看見有個人頂著油光蹭亮的光頭走在前面,腦袋上是真一根頭髮都沒有,映著晨曦的光。

陸晚驚了,心說這人真跟王老師有得一拼,以前怎麼沒見過?

她盯著看了又看,越來越覺得這人像歷史老師,於是悄悄加快了步子超過那人,在假裝不經意的轉頭一看!

嚯,真是老王啊。

陸晚沒想到僅僅一個週末,半禿子老王徹底變成了個全禿子。

或許是她假裝的不到位,老王給察覺了,正要發怒,陸晚卻見情況不妙,直接邁開腿溜了。

去教室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著劇本上寫的那句話:“劇情完成,獎勵已發放。”

再回想之前的那句話,括號裡面寫的的確是:任課歷史的教師頭禿。

這是巧合還是必然?

一路心事重重的到了教室,就見何靜巧迎上來,滿臉興奮的說,“學委,咱們和十班的話劇劇本定下來了。”

陸晚暫時被轉移了注意力,遲疑問道,“是什麼?”

“桃園三結義。”

“什、什麼?”陸晚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劉關張的三結義的故事啊,分三場。”何靜巧說,“咱們兩個班的老師在週末的時候把三場的劇本給敲定了,據說因為忙這事兒,王老師的頭髮全掉光了呢。”

“可是桃園三結義不是三國演義裡的故事嗎?那也算曆史?”陸晚心裡是覺得不大行的,而且要分三場,一聽就很麻煩。

何靜巧卻說,“那也算曆史吧,而且老師們把劇本都定了,老趙還特地跟學校申請了一個教室,讓咱們以後抽出午休時間去練習,今天下午的班會應該會選角了。”

陸晚一想到三個人互相喊“大哥,二弟三弟”的模樣,不由得頭皮發麻,希望選角別是抽籤選。

三班的班主任全名趙一帆,剛三十出頭,是個年輕帥氣的老師。此老師的教學方法有些獨特,從不會嚴厲責罵任何一個,要罰就罰一個班,三班同學被整過數次,遂變得老實無比。

週一下午最後一節是慣常的班會,趙一帆先是宣佈了歷史節的相關事情,又說了這次合作班級是十班。正如何靜巧所說,聽到是跟十班合作之後,三班的學生瞬間躁動起來,充斥著各種聲音。

陸晚用手託著下巴嘆氣,心裡只覺得煩悶。

趙一帆用了大半節課安排了簡單的事項,才把所有班委叫出了教室,領去了四樓。他申請的教室在四樓的末尾,是一個很寬敞的大教室。以前是用來排練歌舞劇的,正前方擺放著一架攏著防塵罩的鋼琴。

十班的人先到,班主任是個中年婦女,姓吳,不笑的時候模樣很嚴厲,陸晚一直都挺害怕她的。

進去之後趙一帆先跟吳儷打招呼,陸晚墊在最後進門,剛進去就看見十班的班委三三兩兩的坐在空曠的教室裡。

傅棲言和顧簡舟也是哥倆好,坐在牆邊,周圍沒人。旁邊擱了個凳子,上面放著兩罐紙盒牛奶。

傅棲言似乎對這種活動沒有多大的興趣,臉色平淡,將進門的人一個個打量一遍,看到陸晚時,目光稍稍停了一下。

陸晚卻是半點反應都不敢,給假裝沒看見傅棲言。

陸陸續續落座之後,趙一帆讓兩個班的班委相互認識,喊著吳儷出了教室,不知商量什麼老師之間的秘密去了。

不一會兒教室裡就熱鬧起來,何靜巧也很是興奮,挽著陸晚的手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陸晚坐得僵硬,偶爾回應幾句。

傅棲言有些懶洋洋的,撕開紙盒牛奶幾口就給喝乾淨,目光在教室裡掃了一眼,發現垃圾桶在陸晚的旁邊,這才開口,“紅領巾,把垃圾桶踢過來。”

陸晚一聽這三字,眼睛瞬間瞪圓,兇狠地瞪向傅棲言。

你他媽叫誰紅領巾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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