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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拿到假劇本[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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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傅棲言將紙盒輕輕一扔,就準確的落進垃圾桶裡。

何靜巧湊過來低聲說,“剛才校草為什麼叫你紅領巾啊?”

陸晚一臉奇怪的扆崋轉頭看她,語氣誇張,“哪有啊?你聽錯了吧?”

何靜巧見她這副神色,不由懷疑起自己來,“可是我明明聽見……”

“肯定是你聽錯了,”陸晚笑著說,“他閒著沒事叫我紅領巾幹什麼?”

何靜巧覺得有點道理,只當是自己聽錯了,就沒再追問,反而引出別的話題,“老趙說了,這次話劇的主要參演人員都會加學分。”

陸晚對此事很意外,“加多少?”

“我還不知道,一會兒老趙應該會說,反正這次跟之前的詩朗誦不一樣,能者多得。”何靜巧說,“你說我自薦一個角色怎麼樣?”

最後在快放學的時候抽籤完畢,其中只有顧簡舟抽中了劉備這個主要人物,其他人抽中的基本都是路人甲,剩下的兩個重要角色還在箱子裡。

陸晚一聽,心想這下老趙是下了血本了,學分這種東西在荊南學院是很珍貴的,及格分是九十分,如果期末結算個人學分沒有達到九十分的話,就要被掛在公示榜單一整個學期,十分丟面子。

趙一帆卻坐下來,拿出紙筆,“來來來,我一個一個記錄,咱們在座的班委先抽,剩下的再拿去給班裡的學生,反正都是憑運氣決定。”

趙一帆立馬打了個手勢,“行了,閉嘴吧。你作為三班的班長,應該帶頭做個表率,你先上來抽吧。”

要是能收到個路人甲的角色就好了。陸晚暗暗祈禱。

陸晚氣不打一處來,脾氣當時就上來了,心說我今兒就非要自己抽一張。

陸晚的心又放回肚子裡,笑著跟趙一帆打哈哈,“老趙你快給我登記吧,後面的同學還等著抽籤呢,要不等會該放學了。”

兩人正聊著,就見趙一帆進教室來,身後跟著吳儷,一人拿著厚厚的列印本,一人拿著方形箱子。

“什麼角色?”陸晚看了看她,“是劉玄德,還是張翼德?”

眾人發出低低的笑聲,何靜巧撇著嘴,聽話的走到最前方,把手伸進箱子裡隨便轉了轉,摸出一張折得方正的紙條。

傅棲言登記完離開的時候,還頗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陸晚把手裡的紙條拆開,見上面寫的是“第二場景路人”,這才大鬆一口氣,把紙條給趙一帆看,“剛才那張跟這張是一樣的。”

在趙一帆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她手指飛快的將紙條重新疊成原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進了箱子裡。

趙一帆見狀喊了一聲,“學委,你可不能這樣耍賴,快把紙條拿出來。”

趙一帆氣笑了,轉頭問傅棲言,“傅棲言,你剛才看見了吧,那張紙條上面是什麼角色?”

何靜巧說,“那我能不能等會再登記?”

“那些角色難度係數都太大了,我演不來。”何靜巧搖搖頭,說,“桃園裡的桃樹怎麼樣?”

她氣沖沖的開啟之後,只看了一眼,就當機立斷的認出上面寫的字是“張飛”二字,差點原地昇天。

陸晚當即發動耳聾技能,抓著紙箱晃了幾下,迅速拿起傅棲言扔在桌上的紙條,笑著對趙一帆說,“趙老師,剛才那個不算,這個才是我的。”

“桃樹。”何靜巧高興的說,“我個子高……”

趙一帆沒辦法,無奈的笑了,“這次算你運氣好。”

何靜巧捏在手中不敢拆開。

何靜巧當真,“那豈不是很累。”

陸晚一下子緊張起來,扭頭看他。

何靜巧在這時候舉手發言,“老師,不能自薦角色嗎?”

陸晚止不住的感嘆,“不愧是班長,思想總是比別人清奇,如果你這個角色申請成功了,我就去申請當三兄弟結義時候的桌子。”

她把箱子拉到面前,直接無視了傅棲言的那張紙條,把手伸進箱子裡捏了一張出來,動作乾淨利索。

趙一帆頗是驚奇,“你想自薦什麼角色?”

趙一帆臨走的時候讓陸晚留下來收拾一下,說是作為她耍賴的懲罰。

趙一帆把東西放在桌子上,對眾人說,“這是話劇的劇本和抽籤的盒子,這次的話劇表演我們將公開公正,所有人的角色都有抽籤決定。”

傅棲言神色淡淡的,低頭把自己的紙條展開,聲音如常道,“她動作太快了,我沒看清楚。”

不過陸晚並不稀罕。她學習成績優異,每回大考歷史都能拿到年紀前幾的名字,而且平時又有何靜巧這個班長幫襯,所以學分很高。

輪到陸晚上去抽的時候,正巧傅棲言不小心多捏了一張出來,於是順手放在了桌子上,擱在陸晚的眼皮底下。

陸晚說,“等你角色先申請成功再說吧。”

趙一帆說,“我明明看見你從箱子裡拿了。”

趙一帆這次可算是丟擲了個大誘餌。

傅棲言也不走,乾脆就站在旁邊,用自己身高的優勢看陸晚手裡的紙條。

但是平時加學分的機會實在太少,就算是加也是0.5、1分之類的加,可是一扣就要扣掉好幾分,所以學生們就會把學分看得很重要。

趙一帆很是通情達理,說,“可以,反正都是早晚的事。在這裡跟大家說一下,這場話劇的主要角色是張飛,戲份最多,所以張飛的扮演者可加學分五分,關羽是四分,劉備是三分,其他人全部都是一分。”

陸晚捏著傅棲言抽出來的那張紙條,只覺得有些屈辱,但是又想到自己扔進箱子裡的那一張寫著“張飛”二字的籤,又覺得這點屈辱根本不算什麼。

他抬了抬下巴,意指那張紙條,“紅領巾,你走運了,我手氣向來不錯。”

陸晚把教室的凳子都擺放整齊,又把垃圾桶換上了新的垃圾袋,才鎖門離開。想起自己也沒必要回教室拿什麼東西,於是打算直接乘電梯下樓。

眼看著電梯慢慢下來,而後叮的一聲響,電梯門緩緩開啟時,陸晚看見裡面站著傅棲言和顧簡舟。

陸晚:???怎麼到哪都能碰見這人?

她站在外面僵持了一會兒,就聽傅棲言說,“要進就快進來。”

說著,他的手就擱在了關門的按鈕上,彷彿只要陸晚說一個“不”字,他就立馬按下。

顧簡舟笑著拉了一下他的手腕,對陸晚道,“陸同學快進來吧,正好一起下去。”

陸晚本來都打算再等等了,但是見顧簡舟這樣溫和,也不好意思拒絕,只好走進去站在了顧簡舟的旁邊。

她主動聊天,“顧同學這次的重擔不小啊。”

顧簡舟知道她是說自己抽的角色,一臉無奈,“也沒有辦法,誰讓我運氣太好。”

陸晚也開玩笑似的,“累是累了點,不過加的學分多,也挺好的。”

顧簡舟點頭,正要說話,就聽見傅棲言開口,“紅領巾……”

陸晚氣急敗壞,“別叫我紅領巾!我有名字,我叫陸晚!”

傅棲言似乎一點不在意她兇巴巴的語氣,“我還以為你會跟我道謝。”

陸晚不明所以,“什麼。”

“抽籤的事。”傅棲言提醒。

陸晚聲音小了些許,強行為自己開解,“我自己也能抽的……”

“你真當我沒看見?”傅棲言笑了一下,帶了些嘲諷的意味,偏頭看她,“陸翼德?”

“停,打住。”陸晚徹底認栽,“我太謝謝您了。”

話音還沒落,電梯就到了一樓,開啟之後傅棲言的幾個朋友就站在外面等著,其中一個人見了陸晚,當下脫口而出,“這不是那個誰嗎?戴紅領巾的那個!”

陸晚一聽,差點當場氣成個河豚,咬牙切齒的喊了一句,“我不是!”

而後又瞪了傅棲言一眼,邁開步子極快的離開了。

這一筆賬,徹徹底底的被陸晚記在了本子上。

看著陸晚氣沖沖的離開,顧簡舟從身邊的男生手中接過水,遞了一瓶給傅棲言,“陸同學人挺好的,不要這樣對她。”

傅棲言擰開喝了一口,才抿了抿唇,慢慢道,“是她不禮貌在先。”

顧簡舟疑惑的挑眉,“怎麼?”

傅棲言微微搖頭,並不往下說。顧簡舟也沒有追問了,兩人關係交好幾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他看得出傅棲言止住話頭時是不想說還是懶得說。    懶得說的話,那就是一件小事,也沒有追問的必要。

不過這邊陸晚卻是誤會很深,以為是傅棲言把她蒙著紅領巾進男廁的事告訴了他那一幫兄弟,氣得晚上的飯都沒怎麼吃。

回房間之後對著床頭的布偶娃娃重拳出擊,面目猙獰,“讓你叫我紅領巾!讓你叫我陸翼德,我給你頭擰下來!”

娃娃的頭是可拆卸的,被陸晚揪下來之後狠狠摔在床上出氣,一頓拳打腳踢。

等打累了,才插著腰打算坐床上休息,誰知道一扭身,就看見門被開了一條縫,陸廷遠露出一隻眼睛,躲在門後面偷看。

陸晚喊他,“遠遠,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陸廷遠又把門稍稍開啟一些,一臉認真的問道,“姐姐,小藍寶惹到你了嗎?”

陸晚一聽,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捶打撒氣的玩偶是之前過生日的時候,弟弟特地買的。她連忙說了聲抱歉,起身才發現小藍寶的頭剛才被她一屁股坐住,頭給坐扁了。

她連忙揉揉捏捏,把頭捏圓給裝回原樣,“沒有沒有,是小藍寶身上髒了,姐姐給它拍拍灰。”

陸廷遠看了看有些變形的小藍寶,有些無語,心想著反正也不是頭一回了,因為陸晚每回氣得抓耳撓腮,都會把這些玩偶揍一頓。

畢竟她也不敢打人。

“爸爸今天會晚點回家,他讓我告訴你,明天晚上有晚宴,準備帶你出席,讓你準備一下。”陸廷遠說。

“什麼晚宴?”陸晚記得差不多有半年的時間沒跟父親一起參加宴席了。

陸家在A市也算鼎鼎有名,陸勤經常要參加各種場合的宴席,但是一般只有私人宴會才會帶她出席,其實也是為了讓她快些熟悉A市的商業結構鏈,以便於以後接受陸家的公司。

但是這次陸勤也沒有告訴陸廷遠是什麼宴會,只是隨kǒu-交代了一下,讓他轉告。

陸晚聽了之後說了句知道了,又關心的問,“之前你幫你班長寫作業的事,沒被老師發現吧?”

陸廷遠似乎不大願意提起,皺了皺眉頭,“沒有,但是……”

“但是什麼?”陸晚追問。

“班長今天從我書包裡看見紅領巾了,以為是我故意說沒戴紅領巾,就為了幫她寫作業。”陸廷遠不高興的說,“到處跟別人說我喜歡她。”

“什麼!現在小女生怎麼這樣!”陸晚驚詫,“你說這是你新買的紅領巾。”

陸廷遠說,“因為那條紅領巾被我貼了金色的五角星,她認得出。”

陸晚一臉懵逼,確實沒想到一條紅領巾能惹出那麼多事,讓姐弟倆同時陷入困境。她摸了摸陸廷遠的頭,嘆了口氣說,“遠遠你就認命吧,你這是犯桃花了。”

她這邊因為傅棲言的事還頭疼的厲害呢。

當天晚上,姐弟倆都因為紅領巾引發的事情失眠了。

週二一上午,何靜巧就把三班抽籤的事給解決了,抽到關羽的是一個白白淨淨的男生,名叫張霖。而抽到張飛的,則是十班一個叫程萱的女生。

據說抽到這張籤的現場,程萱失聲痛哭,邊哭邊喊,“俺不想當張飛。”

何靜巧還在現場,後來跟陸晚提起的時候說,“不想什麼啊不想,我看她就是張飛本飛,沒誰比她更適合了。”

值得一提的是,何靜巧演的是張飛的老婆,稍微有那麼一兩句臺詞的。

而像陸晚這種站在人堆裡的路人甲,連劇本都沒有。

中午吃飯的時候跟沈棉棉約在了一起。

陸晚吃完了飯,就給沈棉棉說了這些事,沈棉棉撇嘴說,“你們班可真好,我們班的話劇是荊軻刺秦王,能參演的根本沒幾個人,我還想演荊軻呢,但是被老師拒了。”

“為什麼?”陸晚順口問。

“老師說我演不出荊軻悲壯赴死的氣質。”沈棉棉聳肩。

“那就不演唄,我們現在每天中午的午休都要去教室排練,你可以來旁觀。”陸晚說。

沈棉棉早巴不得湊熱鬧了,當即催促她快點去教室。

教室的鑰匙兩班的班長和學委各一把,何靜巧跟鍾淮商量了一下,說是週一和週三讓第二場景的路人甲來排練,週二和週四讓第三場景的路人甲排練,週五就只有一些重要角色排練。

陸晚本來對這個決策還挺高興的,但是後來轉念一想,她作為學委是要週一至週五都要在現場督工的,這決策跟她半毛錢關係沒有。

帶沈棉棉去排練室之後,陸晚才發現鋼琴上的防塵罩被揭開了,露出了潔白光滑的整體。而鋼琴旁坐著音樂老師。

何靜巧站在門邊,看見她之後迎上來,解釋說,“這是老趙請來的,他說話劇一開頭需要一段鋼琴樂做前奏,所以就請了音樂老師來挑選彈琴的人。”

陸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一樣,對何靜巧說,“你先帶我朋友進去坐,我去上個廁所。”

她說完就轉身出門,一路去了衛生間,剛進去就把身上的劇本掏出來。翻開來,就看見其中有一行字是:在412教室演奏一段鋼琴(我可以試試嗎?)

這是被陸晚劃分成支線任務的一行字,括號裡也不像是獎勵。

確認了之後,她又把劇本裝起來,若無其事的往教室走,到了門口特地抬頭看了看,就見門牌上標著明晃晃的“412”。

“麻煩讓讓。”剛站定沒一會兒,身後就傳來催促的聲音,陸晚轉頭一看,驚訝的發現竟然是沈棉棉班裡的那位限量姐。

她今天雖然也化了淡妝,但還是掩不住面容的憔悴,看起來前幾天的事給她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她身後跟著一個膚白秀氣的女生,留著很乖的齊劉海,透著文靜的氣質。

陸晚非但沒讓,反而問道,“你們是十班的人嗎?”

限量姐知道陸晚是故意這樣問的,目光變得銳利,“關你什麼事?”

陸晚扯著嘴角笑了一下,“這個教室現在是三班和十班徵用,你既然不是,就換個時間再來吧。”

說完還要補充一句,“如果你有鑰匙的話。”

限量姐惱怒的指了下沈棉棉的位置,“她既不是十班的人,也不是你班的人,怎麼能坐在裡面?”

可能是她聲音有些大,教室裡的聲音瞬間低了一些,眾人都朝門口看來。

陸晚看了看沈棉棉,依舊笑得溫和,對她說,“是啊?為什麼能坐在裡面呢?可能三班的學委是她的好朋友吧。”

陸晚後退了一步,作勢要關上門,限量姐用手擋了一下,兇狠的低問,“你叫什麼名字?”

像是要找茬的模樣,只是陸晚並沒有被嚇住,學著她的語氣低低道,“你可以叫我……紅領巾。”

說完就在她一臉茫然的懵的時候合上了門。

陸晚只覺得心裡出了一口惡氣:顫唞吧女人,好好體會一下你男朋友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

陸晚落座之後,沈棉棉就湊過來偷笑,“你看見限量婆娘那張憔悴的臉沒有,據說傅棲言把她分手了,她整天失魂落魄的,眼袋都快垂到下巴。”

陸晚轉頭看了看,發現教室裡沒有傅棲言,這才小聲提醒她,“你快別說了,待會兒傅棲言就要來了。”

沈棉棉比了個ok的手勢,轉移話題,“你有沒有劇本啊,我想看看?”

陸晚心想我兜裡倒還真有一個,只可惜你也看不見。她起身去拿了一個劇本給沈棉棉看,作為這個話劇裡的第二場景路人甲,陸晚也是頭一次看到這個劇本。

話劇大概的內容講的是張飛是賣豬肉的,這日他將一半豬肉掛在井裡,用大石頭蓋住,又覺得沒意思就在石頭上寫“誰劈的碎石頭就能吃肉”,然後提著另一半豬肉上街去賣。關羽是賣豆子的,路過之後看見石頭堵住了井,以為是哪家小孩惡作劇,就劈碎了石頭,誰知道發現了下面的肉,這才看見石頭上寫的字,於是毫不客氣的切了一大塊走。

隨後張飛回來,發現肉被人切走了,就找關羽打架,兩人打到一半,劉備出現,將兩人制伏,結果好漢見好漢,便惺惺相惜,當下決定去桃園結拜。

看得出趙一帆等老師是對原故事做了些改動的,整個話劇的三個場景分別是井邊,街上,桃園。

陸晚和沈棉棉看的認真,沒注意教室裡的人越來越多,最後午休鈴一響,坐在前方的音樂老師就說,“咱們在場的有沒有對鋼琴比較熟練的?”

學過鋼琴的不少,在場的都是家底殷實,在年少時多多少少都會學些才藝,但是沒人願意出頭,於是教室裡一片安靜。

音樂老師也不勉強,“我先給你們談一段那個前奏吧,難度不大的,還很好聽。”

她落座之後掀開琴蓋,沒一會兒安靜的教室裡就響起流暢的琴音。

沈棉棉正看到張飛的人物介紹,指著劇本跟陸晚耳語,“這個張飛跟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樣,之前看影片片段,張飛就是那種滿臉絡腮鬍,黑得跟豆沙包一樣,供著手說‘俺也一樣,俺也一樣’的。”

陸晚還看過相關的鬼畜影片,不由低聲笑了,贊同道,“我也看過,不過我們老師應該是給張飛改了點人設。”

沈棉棉跟著樂,“俺叫張飛,字翼德,大哥是劉備,二哥是關羽,俺是三弟。”

正在這時,音樂老師一曲彈畢,教室再次安靜下來,她重複問,“有沒有人想來試試的,隨便彈一彈也可以。”

陸晚一下子想起正事,心想只是談一段鋼琴,也不是不能嘗試。

於是勇敢的舉起手,在寂靜的教室裡說道,“老師,俺可以試試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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