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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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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 10 摘星 Counting Stars

  她忘記今晚有天文課,袍子裡只穿件薄薄的羊毛罩衫便匆匆趕來,連星象圖紙都是向赫敏借的。

  “啊嚏”不等一會兒,她便感到絲絲涼意鑽入鼻間。

  “月亮是夜晚所能觀測的最亮的星體,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除此之外,水星和太陽的最大角度不超過三十度,因此常常被太陽的光芒所掩蓋。而金星雖然也在地球軌道內,和太陽的距離非常接近,但跟太陽的最大角度可達到五十度,因此金星是僅次於月亮的最亮星。”天文學教授聲線平靜悠遠,繁星蒼穹之下,彷彿在聽他講述遠古神話。

  “占星學有金星被太陽灼傷的說法,當然天文學和占星學早在16世紀便已分家,我只是題外補充,如果感到好奇,你們可以去問特里勞妮教授。雖然我懂,但我還是不會告訴你們的,”他眨眨眼,惹得學生們紛紛笑了,“anyway,太陽灼傷金星,是說兩個行星之間的角度小於5度可以看作相合,金星的光芒全被太陽所掩蓋。而金星在占星學中象徵愛情,因此在星盤中表示金星的原有能量無法完全發揮,一般象徵著感情不順。孩子們,這告訴我們,兩個人不能離得太近,否則太過熾熱的愛情火苗會傷人啊。”

  他風趣幽默的語言,再次讓他們大笑起來。

  她也一邊笑,一邊吸鼻涕,似乎很久沒有這樣暢快笑過。原來總是會被喬治逗笑,即使他們真正相伴度過的時間屈指可數。

  世上不會有真正不快樂的人。如果有,那他或她一定不曾遇見韋斯萊雙胞胎。

  她的生日在三月末,那陣子,正因為喬治連續放她一週鴿子而鬧脾氣。因此他蹲在面前,兩隻溫暖的手包著她的手,討好地問她想要什麼生日禮物時,她不客氣地說:“我要月亮,要星星,你能摘給我嗎?”

  他呆了呆,傻笑著走了。

  到她生日那天,明明說好了一起吃蛋糕,最後卻只有她一人傻坐在休息室的壁爐前半個晚上,和半塊蛋糕大眼瞪小眼,另外半塊已在等待他的三個小時裡憤怒的吞進肚子裡。

  他總是慣於遲到,最初她還會生氣,還會和他鬧,但後來明白,他總有那樣多事情要做:魁地奇、做實驗、趕作業。她想著,要學會理解他,畢竟愛情對他而言不是生活的全部。

  然而她的忍讓,把自己在喬治的生活中越推越遠,直到徹底退出他生活的那一天。

  宵禁前,他和弗雷德才匆匆忙忙趕回來。她本想板著臉裝作沒看見,他卻墊著腳尖溜過來,探頭探腦瞅了眼,便蹲在她面前做鬼臉。她一下心就軟了。

  她瞪著他,見他獻寶似的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個盒子來,塞進她手裡,示意她趕緊開啟。

  她莫名其妙,輕輕隙開一條縫,透出朦朧的白光。待掀起整個盒蓋,一顆星子緩緩升起,懸在半空,散發著微亮的光。

  他不好意思地笑:“想改改它的大小,所以沒注意時間來遲了。”

  她已經驚豔地說不出話來。

  他雙手攏著這顆小小的星子,清清嗓子,低低唱起《生日快樂歌》。她還從未聽過他的歌聲,沒想到是這樣荒誕走調,聽到他唱:“祝簡妮生日快樂”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捂住嘴哧哧笑起來,眼裡卻盈滿淚水,簌簌而落。

  他無奈,食指溫柔地拭去她滑落眼眶的一滴淚,眼淚卻似斷了線的珠子連連滾落。他撲哧一笑,溫柔地吻在她額頭上,然後慢慢往下,捉住她的唇。兩人口鼻間氣息交纏,都有些情難自禁。他的吻微微發鹹,而她的大腦早已陷入混沌,她過了半響,才嚐出是自己腮邊的淚水。

  過了很久他們才分開。他抵著她的前額,這樣嘆息著:“簡妮,什麼我都願意給你。”

  第二天果然著涼了,她在兜裡塞了一摞面巾紙,暗中希望魔藥課時斯內普教授不會因為她揩鼻涕的動靜太大向她扔眼刀。

  好訊息是,他整節課都圍著哈利的桌子轉,教室其他地方的上空都是一派風和氣清,唯獨哈利的頭上烏雲密佈,不時電閃雷鳴。壞訊息是,感冒使她原本便對魔藥課不敏感的神經更加遲鈍,大腦和雙手之間傳遞指令的反應突觸至少慢了一百年。

  她顫悠悠操作著,只期望面前的□□能夠平安度過這兩個小時,一點兒也不想臉上糊著黑黢黢的不明物體走出教室,那簡直是一個女生難以想象的經歷。

  鼻尖又被坩鍋騰騰冒出的霧氣刺激得發癢,她憋著氣,憋得眼淚汪汪,最後還是忍不住了。情急之下,她鑽進桌子下面,痛痛快快打了個噴嚏,感覺鼻子通暢許多。梅林知道她鼻塞了一早晨,耳朵也猶如被甕在水裡,和別人交談都是半聽半猜連蒙帶拐。

  簡小心翼翼起身,遠遠瞄見斯內普大魔王仍然禿鷹般盤旋在哈利身邊,隨時準備嘲諷他,心裡放鬆不少。

  她重新翻書,餘光瞥到一隻紙做的小老鼠直溜溜爬上桌沿,以為又是男孩們等待搗蛋把戲便沒有在意。然而這隻小鼠居然翻過厚厚的書脊,停在她撫著書的左手前。

  她捉住小鼠,它瞬間在手心失去生氣,展作一頁草稿紙,上面還密密麻麻寫著東西:竟是這節課魔藥的製作流程,還配著魔法墨水繪出的動圖。動圖中的小人編著麻花辮,也正是她今天的髮型。

  究竟是誰這樣好心又這樣無聊?她不可思議地環顧四周,撞進一雙褐色的眸子裡。

  佈雷斯恰好在她斜後側第三排,只是笑著,邪邪的笑容裡似乎別有意味。然而不待她細想,他便收回視線看著坩鍋,彷彿剛才只是偶然相遇。

  真的……會是他嗎?

  她猶疑著,嘗試按紙條上的指導來做。沒想到,比她自己預習時囫圇吞棗所理解的要清晰很多。

  於是,簡沙菲克在下課鈴聲響起時,交出了她魔藥課歷史上為數不多的“O”級別作品。

  斯內普教授皺眉看著她的玻璃瓶,又狐疑地瞪著她,嚇得她心臟砰砰直跳,差點便實話實說招了。

  最終,斯萊特林老禿鷹極不情願地,惡狠狠在她名字後面畫了個“O”。

  她趕到教室外,四處張望,卻發覺佈雷斯早已離開。

  心裡沉甸甸的,真的是他嗎?這不是佈雷斯頭一回幫她。

  上週去弗利維教授辦公室請教問題,不料裡面有其他學生,她便百無聊賴等在門外,卻恰逢潘西的死對頭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和她的小跟班也來找教授。

  格林格拉斯向來看她不順眼,見到她便冷笑:“真巧,這不是沙菲克小姐。”

  簡硬邦邦地假笑:“格林格拉斯小姐。”

  格林格拉斯那天不知從何處吃了槍藥,眼中幾乎滲出毒來:“一個被除名的逆子和不知道哪裡的異族麻瓜生出的怪胎,居然擋我的路。”

  她身後的小跟班忙看了看周圍,顫巍巍扯了扯她的袍子:“達芙妮,小點兒聲。”

  她甩開她的手,不耐煩剜了眼:“滾遠點!”

  小跟班渾身一顫,退到走廊口望風。

  若不是在教授辦公室門前,簡只想一巴掌招呼在她扭曲的臉上,用魔咒都是便宜她。

  格林格拉斯想看自己被激怒甚至嚇得瑟瑟發抖,便偏不讓她如意。簡揚起頭,露出一個更燦爛的笑容:“走路當心,格林格拉斯小姐,胡言亂語的人不長眼,最容易摔個狗吃X。”

  “你!”她沒想到格林格拉斯居然真的敢動手。

  她氣急敗壞抽出魔杖,飛快念道:“統統石化!”

  簡瞳孔放大,下意識向一旁閃去。電光火石間,被人一把握住手腕,拉進一個溫暖堅實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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