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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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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Chapter 39 手帕 Handkerchief

“誰在哪兒?”達芙妮發出一聲嬌媚的驚叫,又順口接了句,“佈雷斯,我好害怕。”

  簡的臉色由白轉青再轉紅,她覺得自己彷彿要燃燒起來。若是真的能燃燒,將她化作灰鑽進地縫裡也就罷了。看看她都做了什麼事?

  她輕輕嘆息,側身從窗簾後鑽出來,舉起雙手示意她的無辜:“不好意思,我只是出來透透氣。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她擠出一絲微笑,眼神坦蕩,掃一眼那對男女。佈雷斯半坐在略高的扶手上,姿態板正,陰沉的臉色在他辨認出簡之後明亮了些許。達芙妮像是一株鳶尾花,柔若無骨地藉機將半個身子纏繞在他身上。

  魔法蠟燭就落在沙發座的軟墊裡,光亮若有若無。她看見達芙妮眯起眼睛,微微支起身子,儼然要新仇舊恨一起算:“簡沙菲克,你真是好心機,又是故意噁心我!”

  簡從容彎下腰,將鞋帶扣好,對她抱歉一笑,說:“不好意思,我不過恰好聽見了你的一些小計劃。”說完,她便快步走出門去。

  達芙妮猛然轉頭,勾起猩紅的雙唇,眼中沒有笑意,厲聲質問:“你和她計劃好的,是不是?!”

  佈雷斯起身,令她不得不收回自己環著他腰身的雙臂。他淡淡丟下一句:“失陪了,格林格拉斯小姐。”便果斷離開。

  她將那盞蠟燭摜在地上,全然沒有方才千嬌百媚的模樣,歇斯底里地喊:“回來!扎比尼,你給我回來!誰允許你走了?!”

  同往常一樣,達芙妮對佈雷斯無可奈何,而簡——她只恨自己為什麼要四處亂走。

  “簡。”佈雷斯遠遠喚道。

  她恍若未聞,左腳深右腳淺,兩隻細細的跟子咯噠咯噠搗得更響了些。

  佈雷斯眉頭一蹙,臉沉了沉,提步追上去。他步頻快,趕過去,長腿一伸便出現在她身旁。

  “沙菲克小姐獨有的出場方式,對嗎?”他語氣平淡,卻是在嘲諷她無疑。

  簡咬著唇自顧自往前走,彷彿看不見這個看似衣冠楚楚的男孩。

  他並不惱火,像是回憶起一件極有趣的事,笑道:“我記得上學期,也有兩次是這麼遇見你。”

  她最終還是惱了,說:“扎比尼先生以後不如換個喜好,別在那些不尋常的地方找刺激。”

  他忽然閃至她面前。沒剎住步子,她直直撞在佈雷斯深黑色的西服上。他雙手扶著簡的肩膀,穩住她搖搖欲墜的纖細身軀。她要甩開,卻敵不過他的力氣。

  “你要做什麼?怪我打擾了你的好事?”她又惱又臊,白瓷般的小臉此刻燒得通紅。

  後來佈雷斯咬著她的耳朵不止一次說,上學時總是忍不住逗弄她,只是因為看她的臉頰不施粉黛卻嫣紅得極美。

  “我說過,叫我佈雷斯。”他強硬地說。

  簡狠狠地瞪著他,一聲不吭。今晚她心緒煩亂,倔脾氣上來,便也毫不相讓。兩人僵持了一陣子,他鬆手,卻又側身望了眼她身後,單膝著地。

  她下意識向後一縮,然而因他低沉磁性的聲音怔在原地。ノ亅丶說壹②З

  他說:“別動,你的腳踝流血了。”

  簡定定看著他一手輕扶著她的右踝

,一手從左心口的前袋中抽出一方潔白的絲帕,微微使力讓她將鞋子脫下。待他把手帕輕輕系在自己纖細的腳踝上,她才後知後覺那裡蹭破了皮,鈍鈍作痛。

  簇新的鵝黃色禮服,是她前一週從穆裡赫夫人服裝店買的,裙襬闊而長,若是不穿帶跟的鞋便會曳在地上。他將裙襬的一角搭在小臂上,雖然單膝著地卻留出一個禮貌的距離,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藝術品,心無旁騖完成手中的任務,便緩緩起身。

  “看來你不太方便走路,需不需要我——?”佈雷斯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抬起小臂,若有所思地望著她。

  她的臉更紅了些,倉促低下頭,語氣不自覺弱下來:“不麻煩你,我——我脫了鞋走。等會兒去問潘西要一雙她的平底鞋。”

  他的眼中不知何時含了一絲促狹的笑意,耐心看她急脾氣地褪下兩隻鞋子,將細細的帶子掛在左手食指上,兩隻珠圓玉潤的小腳在幽暗的走廊裡竟像是白得發光。他上前,遞上自己的胳膊。

  簡遲疑片刻,挽著他向舞廳走去。腳下踩著薄薄一層地毯,她卻感覺宛如踩在冬天熊熊燃燒的爐子上,剎那冰涼後是吐著信子的小火蛇,勾得她五臟六腑都燃燒起來。鼻間似有若無縈繞著佈雷斯慣用的古龍水香氣,她懊惱糾結著,今晚臉上的火熱似乎沒有一刻停止燃燒。

  這把熄不滅的心火,從潘西家的舞會一直燃到她自沙菲克城堡的壁爐中鑽出來。

  沙菲克先生顯然早已回家,正坐在客廳裡等她。

  見到簡緋紅的臉頰,父親有些疑惑地問:“帕金森居然給你們提供了酒水?”

  她呆了呆,今晚偷聽壁角的經歷又湧上心頭,大眼睛躲閃一下,說:“並沒有。”

  她不顧父親審視的目光,便抱著鞋盒跑上樓。

  將門關好,她小心翼翼開啟蓋子,把疊成小塊的絲帕拿出來,放在書桌上。

  她展開手帕,正中那一處血跡已沉澱為暗褐色,觸目驚心地突兀,又像是心頭至深的一處傷疤。她拿出抽屜裡的魔杖,輕聲念:“清理一新。”

  她的家務咒語向來掌握得很好,手帕瞬間恢復了原來乾淨整潔的樣子。眼前一空,沒有了那點血痕,竟顯得這塊手帕白得刺眼。足後的擦傷也已經用白鮮治癒,今晚的波折竟然最後了無痕跡。

  他那樣的人,大概有用不盡的手帕,是不會在意這一塊的。從來不知道他的手那樣靈活,為她包紮傷口的時候,絲毫沒有觸碰到她的肌膚……

  簡天馬行空地想著,想到這兒便回過神來,心怦怦跳著,隨手將手帕收進櫃子裡。

  開學前的最後一週,她又和潘西相約去對角巷購置書本等各種必需品。

  她遠遠見到潘西那頭蓬蓬的小卷發從麗痕書店的招牌後露出來——是的,潘西心血來潮用了美容店最貴的那款魔法藥水,雖然在她看來效果有些差強人意。她快步走過去,才看見她的身邊還有一個人。

  佈雷斯雙手抄在褲袋裡,笑著看她。

  簡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潘西,眼神像是質問她,要她給一個答案。

  潘西嘖一聲,挽著

她的手,說:“你來得太遲了,我幫你買了書。他不過也是來買點東西,你不用在意他。告訴我,這個髮型怎麼樣?”

  簡艱難地點點頭,努力作出真心實意誇讚她的樣子。

  “我就知道,德拉科也說好看。”潘西再次露出只會當德拉科本人或他的名字出現時,才會顯露的少女嬌憨。

  她無奈地轉轉眼睛,和佈雷斯戲謔的目光撞在一起。

  她本不是寡言少語的人,佈雷斯更不是悶葫蘆瓢,然而今天兩人都不約而同十分含蓄,只是默默走著,倒襯得潘西格外聒噪。

  她講起舞會那晚達芙妮半路春風滿面地走出舞廳,不知要去見誰,最後卻喪著臉回來,坐在牆角生悶氣誰的面子也不給。

  “早知道她這樣不識好歹,我也不會給她這份臉面!達芙妮是越來越不像話,還不如她的小妹妹。”潘西一疊聲抱怨著。

  簡悄悄抬眼,望了望佈雷斯,見他面無異色神定氣閒,心情似乎格外的好。

  潘西話鋒一轉,又說起“一樁從德拉科那裡聽來的趣事”。

  “其實算不上什麼趣事,德拉科說盧修斯叔叔是很生氣的。波特前不久坐上了魔法部的審判席,竟然毫髮無傷地走下來,也不知道他怎麼會次次這麼好運。”潘西悻悻地說。

  “哈利為什麼會被審判?”簡有些吃驚。

  “罪名是在麻瓜面前濫用魔法,誰知道救世主是不是在賣弄他的三腳貓魔法呢。”

  簡皺起眉頭,她直覺事情不會如此簡單,想要反駁,佈雷斯卻忽然對潘西說:“我記得你今天要給德拉科挑一副袖釦?”

  他用下巴指了指路邊的那家店鋪,潘西的眼睛果然亮了:“是這家,他最喜歡用的。”

  “你們不一起來?”她回頭問,看見佈雷斯挑了挑眉,便也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自己走了。

  佈雷斯轉過身,高大的身軀恰好為她擋住刺眼的陽光。他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以後最好不要再和潘西起衝突,雖然以你們倆的脾氣來看,很難。波特沒事是真的,我母親出席了聽證會親眼所見。”

  她瞭解自己的朋友,怎麼會想不到他為何要如此提示她。簡點點頭,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你呢?你支援誰?”

  他深深看她一眼,說:“你只要知道我不是他們的人就好。”

  她沒由來覺得心上鬆快了些。

  他沒頭沒腦地問:“約塞爾海因茨,你們假期見過嗎?”Xxs一②

  她和約塞爾在霍格沃茨分開後,便只有一兩回書信來往。雖然那個人小鬼大的金髮男孩耍賴,站在德姆斯特朗黑船的扶梯上,和她長長擁抱了好幾分鐘才鬆手,甚至還告訴她“姐姐一定要等我來找你”,但她覺得山高水遠,沒有什麼可能。

  簡有些奇怪,卻如實告訴他:“德國那麼遠,我才不會去找他。”

  佈雷斯的眼神比往常都要明亮許多,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

  她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你也在。不然……應該把手帕還給你的。”

  他微微一笑,隨手拿起她扔在服裝店外圓凳上紙袋裡,新買的那隻口紅,說:“不用,我們一換一,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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