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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 霍格沃茨支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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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Chapter 49 心疼 Ache

簡眼瞅著佈雷斯灰黑色的眼中氤氳起狂怒的風暴,他堅硬陰鶩的神情,無端令她心生寒意。

  “我們這不算違法吧?”她起身,坐在對面的床上,遮住他的視線。

  “怎麼,你怕了?”他的語氣猶有些生硬。

  她輕笑著搖頭道:“她還不夠格。”

  他譏諷地彎起唇角,那笑容森然,除了不屑還有痛恨:“她以為拿出我母親的話便是捉住了把柄。暫且不說我母親根本就沒有承諾什麼,就是承諾了,那又怎樣?”

  不是這樣的。

  她在這個角度看的分明,看得清他涼薄微抿的唇,他挺直中正的鼻樑,他因憤怒而愈濃的墨色瞳仁,還有眼中一閃而過的複雜。佈雷斯扎比尼不忌諱提及他的母親,甚至是他死因莫測的父親。然而他的態度十分微妙,如果一定讓簡選擇一個形容詞,那就是“陌然”。

  這種疏離的心態,與他們大多數叛逆的同齡人相異。即便她有時也會與沙菲克先生鬧彆扭,但始終血濃於水。可佈雷斯那複雜淡漠的口吻,就像是毫不相干的第三者。他的語氣彷彿正常無比,他敬佩扎比尼夫人,同情她,尊重她,卻獨獨缺乏兒女對父母最正常的親情依賴。她明白只有一位至親是怎樣一番滋味,他卻好像一位親人也沒有。

  她忽然覺得心疼。

  這股奇異的情感,促使她忽略對面男孩可怕的氣場,微微躬身,細細的手指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著他的掌心,說:“你是佈雷斯扎比尼,沒有人會強迫你做什麼。”

  她想要與他分擔他心尖的沉沉霧靄,驅散盤桓在他眉心的陰鬱不快。他該是風流恣意的少年,而非終日烏雲不散的失意者。

  佈雷斯不知她為何突然變得柔軟。他眉頭微松,很受用她指尖劃過掌心處似有若無的戰慄感。他揚起眉毛,還是那副我行我素的模樣道:“我只選自己最喜歡的。”

  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烏姆裡奇擔任霍格沃茨最高教育檢查官以來,第二把火總算燎於城堡中。排除她大大小小的教育令不看,今天終於對老師們動手了。她尖利貓爪伸向的第一個物件,自然是最好欺負的物件——柔弱糊塗的特里勞妮教授。w.

  她身著從未換過的粉紅色洋裝套裙,夾著自己的記事本,有模有樣地讀道:“西比爾特里勞妮,經霍格沃茨最高檢查官反覆核實,你不具備在這座知識殿堂授課的能力,即日正式開除。”

  費爾奇配合地將一堆箱子包裹扔在庭院中,烏姆裡奇滿意地格格笑著,扭頭走回城堡裡。特里勞妮酒瓶底厚的眼鏡扔在一旁,她捂著臉,放聲大哭。圍觀的學生竊竊私語,簡聽說特里勞妮教授是在上課時間被她拖來這裡,不免心有不忍。雖然她同樣不認可她的教學水平,但某種意義而言,占卜課是最容易拿分的課程,想不到除了她,還能有哪個老師如此和善。

  “你們不應該呆在這裡閒聊。”渾厚低沉的聲音令整個庭院安靜片刻,簡不敢置信地踮起腳尖——是鄧布利多。

  他已許久沒有公開露面,此刻伴著所有人莫測的目光,他直直走到特里勞妮面前,伸手扶起她。

  “這裡沒有人會被開除。”他環視四周,沉聲說。

  勉強站立的女人抖若篩糠,因這一句差點栽倒在地。她雞爪樣細細的手攥著鄧布利多的袖子,問:“真……真的嗎?”

  鄧布利多安撫地放輕聲音,眼睛卻盯著不

知何時雙手交握立在大門陰影裡的烏姆裡奇,說:“只要我在,沒有人會被趕走。”

  特里勞妮再次號啕大哭。麥格教授默然上前,為她拍了拍後背的塵土,扶著她往回走。人群熙熙攘攘散去,哈利卻不顧一切,想要追上鄧布利多。他大聲呼喊著,然而老校長恍若未聞。m.

  赫敏著急地衝過去拉住他,說:“哈利,哈利,今天下午還有訓練,你不能——”

  “他在迴避我!”男孩氣惱極了,憤然道。

  這周DA訓練時間在週三下午,由於大部分人去圍觀特里勞妮教授的原因,結束時間卻實在是有些晚了。哈利向他們展示了守護神咒,當銀白煙霧自他的魔杖尖嫋嫋逸出,轉眼間化作一隻銀光透亮的牝鹿從人群中衝撞而過,仰起它優美的頸子從容邁入半空,整間屋子寂靜無比。而後,他們便沸騰起來——這個魔咒雖然沒有實際殺傷力,但就視覺效果而言,足以讓十多歲的少男少女歎為觀止。

  可是直到五點的鐘聲敲響,除了赫敏和幾個拉文克勞的學生見到了自己的守護神,幾乎沒有人能夠自如施咒。簡嘗試再三,只能從杖間逼出瑩瑩煙氣——是的,逼出。她用盡一切關於快樂的回憶,依舊沒有什麼作用。到了最後,赫敏搖著頭評價她:“表情太過猙獰,你這樣怎麼可能召喚出守護神?”

  學生們意猶未盡,卻不得不三三兩兩散去。他們紛紛擠到哈利面前與他告別,央求他下回一定再示範幾回。赫敏卻跟韋斯萊雙胞胎較起真,連帶著簡也只好慢慢悠悠跟在他們後頭,聽她警告他們“不許再向低年級銷售違禁物品”。羅恩自然不打算摻和進來,但敵不過她優異的邏輯辯論,被她說服,來“行使級長職責”。

  下午沒有課,八樓的走廊裡安靜極了。高窄的玻璃窗有些模糊,像是許久沒有清潔過。即便這裡鮮有人跡,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不該犯這種錯誤。她一邊向樓梯走,一邊往窗前偏移腳步,才看清原來是下雨了。

  雨勢不大不小,風卻很大,斜斜的雨點剁在玻璃上,似乎帶著潮溼的土屑,難免顯得髒陋。

  “可怕的天氣。”

  她的耳朵抖了抖,扭頭,是喬治溜到後面來。

  她滿心歡喜抬眼前望,卻發現赫敏依舊在與弗雷德爭論不休,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我猜他們能一直講到屁股坐在禮堂的板凳上。”空氣裡的潮氣讓她敏感地打了個噴嚏。

  喬治不著痕跡地繞到右側,將她與大開的窗扇隔開。他閒閒地笑了:“沒錯,所以我決定退出討論。弗雷德對付格蘭傑小姐,足夠了。”

  她沒有接話,兩人安安靜靜走下樓梯。最初時仍覺得安靜得尷尬,走的久了,便也習慣於沉默。

  她的腦海裡略過一個話題,將將開口,喬治也幾乎是同時出聲。

  似曾相識的情景。兩個人呆呆互看一眼,不約而同笑起來。他攤手,示意“女士優先”,她卻搖搖頭笑著說:“你先說吧,我沒什麼特別的事。”

  既然已經選擇了不同的選項,便繼續走吧。

  “我想說的也不是什麼稀奇事,”他撓了撓本就凌亂的紅色頭髮,“恐怕格蘭芬多今年不能參加魁地奇賽了。不過也好,烏姆裡奇老巫婆算是做了件善事,我可不想大冬天在這樣的天氣裡騎掃帚。”

  喬治慣常如此,用各種各樣的俏皮話掩蓋自己真正的意圖。泛泛之交的朋

友總是認為雙胞胎豁達樂觀,她卻知道他們不過是善於調侃生活苦中作樂。心裡憋著什麼樣的怨氣磨牙吮血還不一定呢。

  她微笑道:“不能打最愛的魁地奇,喬治韋斯萊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這句話正中他的痛處。他似是想到什麼不痛快的事,腳下的步子重了幾分,涼涼地說:“不被禁賽,格蘭芬多也沒有好日子過,連訓練場都預定不到。就是同情哈利,還要安撫暴躁的安吉麗娜……”

  她依稀想起某個人告訴她,斯萊特林隊預定了整整一週訓練場的事情。德拉科小混蛋早已恢復了走到哪裡,哪裡便雞飛狗跳的少爺元氣。作為隊長佈雷斯自然也不能拖後腿,成為唯一負傷訓練的人,這便成了他勉為其難前往醫務室的最大動力——腰傷已是他生涯中抹不去的黑點,甚至被講話不忌葷素的毛頭小子們當作笑柄,在公共休息室裡以取笑他的“後半生幸福”為樂。所幸這些亂七八糟的玩笑不會傳入簡的耳朵,他用石化咒讓第四個不知好歹的斯萊特林傻子閉嘴時,抑鬱地想。不過她那麼單純,伏在他懷中時耳根都像是紅得能滴出血來,即便有所耳聞,也一定聽不懂這些玩笑吧?

  視線轉回聽著好不容易與前任的氛圍不至於尷尬,心思卻飄到另一個人身上的簡沙菲克同學。

  學院榮譽的理智最終佔了上風,她不由得關切一句:“真的沒有迴轉的餘地?麥格教授也沒有辦法?”

  喬治的面上顯出極力忍耐後的不滿,說:“烏姆裡奇正春風得意,老師們都不想與她正面起衝突。”

  他們已走到一樓,正各懷心緒向禮堂走去,看見一群溼淋淋的人提著掃帚進入城堡。

  真的溼透了。她隔得略遠,光線極暗,也能看見他們綠色的披風下襬不停滴水,行走之處盡是連片水跡,幾個男孩的頭髮甚至因淋雨而緊緊抿在頭頂。

  “看,檢查官特赦的幸運兒們。”喬治顯然也看到了,他低聲諷刺道。w.

  那群人的方向與他們一致,也是向禮堂而去。雨天訓練想來十分折磨人,幾個大塊頭忍不住一陣陣逸出的食物香氣,三步並作兩步跑在他們前頭,才露出走在隊尾的佈雷斯。

  他正低頭和身旁的男孩比劃著什麼,同樣是落湯雞的慘狀。微長的黑髮此時低低束在腦後,竟有些藝術家的氣質。訓練服因為過了水的緣故,幾乎全部貼在身上,顯得他格外瘦長。簡忍不住揚起唇角,他的腰傷似乎痊癒了。

  他們打了個照面,她露出的笑容仍未褪去便僵在臉上,只因佈雷斯冷如寒冰的視線。

  “你們在一起幹什麼?”他停下來,墨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緒。

  簡怔了怔,環顧四周,才發覺跟了一路的赫敏三人竟早已不知蹤跡。只有她,和喬治,最不該並肩而行的昔日戀人。

  不待她想到該如何解釋,喬治便語氣輕佻地開口道:“格蘭芬多該做的事,不需要你打探。”

  她愕然抬首,望著他削瘦的下頜,徹底失語。

  “是嗎。”佈雷斯彎了彎唇角,深深看她一眼,便徑直走開。

  坐在德拉科為他留出的空位,他隔著層層眾眾的腦袋,遠遠盯著鬱鬱寡歡的簡。她一隻手支在下頜,另一隻手抓著叉子在餐碟上亂插,卻遲遲不送入嘴邊,看上去不是在用餐。

  他沉思半晌,側頭對一旁的男孩說:“今天傍晚,我要見到她,德里安。幫我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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