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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替身渣攻戀愛後,白月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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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鍾路年疑惑地歪著頭,看著江衍桀驁不馴的背影,抬手蹭蹭後腦瓜,“見渝,他怎麼了?”

  程見渝不動聲色,邊敲鍵盤,邊輕描淡寫的說:“可能因為天氣太熱了。”

  “中暑了?”作為鋼鐵直男,鍾路年實在get不到江衍心裡的小九九。

  江衍覺得自己的氣量其實沒那麼狹小,斷的乾脆利落,程見渝愛跟誰好就跟誰好,愛跟誰睡就跟誰睡,他壓根不在意。

  只不過鍾路年不行,油頭粉面,動手動腳,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他坐在廣逸仙導演辦公室的椅子上,懶洋洋靠著椅背,聽著導演嘮嘮叨叨闡述影片理念,比起介意鍾路年和程見渝勾肩搭背,他更在意的是程見渝和鍾路年處的很和諧,程見渝對著鍾路年眉開眼笑,自然而然流露出的輕鬆,讓他很不舒服,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程見渝從來沒有這樣對著他笑過。

  江衍漫不經心的打斷滔滔不絕的廣導:“廣導,鍾路年和程見渝關係很好?”

  廣逸仙一怔,不假思索地說:“劇組裡鍾路年和見渝的關係最鐵,他兩之前合作過,比較熟,都是年輕人,有共同話題,怎麼了?”

  “沒什麼。”江衍微微低頭,不置可否,心底不屑,果然不是個好人,gay真是討厭。

  週一早上,程見渝將《當你微笑時》全本劇本傳送至西唐的工作郵箱,很快收到西唐打來的電話,劇本會在下週完成核對,確認不需要修改後可以拿到尾款,今晚霍雁青想請明見工作室員工吃頓飯,犒勞犒勞辛苦工作的乙方。

  地點選擇本市的一家酒店包廂,以地道的南方菜著稱,程見渝酒量不行,陳開和安安酒量更不行,他們三個人,沒一個能喝的。

  上電梯時,陳開急中生智,“我想了一個好辦法,一會西唐要讓我喝酒,我就說我開車,安安你就說你哺乳期。”

  “好啊,你這腦子關鍵時刻挺管用。”安安非常贊同。

  陳開很滿意這個辦法,“這都是寶貴的社會經驗,這回你說你哺乳期,下回你還能用這個理由,霍總要是問起來,你說響應國家政策,生二胎了。”

  “那下下回呢?”

  “孩子幼兒園放學了,要接孩子,不能喝酒。”

  程見渝站在他兩身後,目光無奈,一言不發看著電梯頂,直到“叮”的一聲,電梯門開啟,他抬高雙手,齊齊扣住安安和陳開的後腦勺推一把,“你們兩鬼主意挺多的。”

  包廂中只來了霍雁青和林照,以前不知道他們是母子關係,現在看來,兩個人長得的確挺像的。

  林照完美遺傳了母親霍雁青的美貌,只不過,霍雁青的漂亮要更強勢,並且具有嚴肅威儀,她腰背筆直的坐著,一條白色絲巾披在肩膀,兩個肩的輪廓薄瘦,佩戴著閃亮的戒指耳環,顯得珠光寶氣,富貴逼人。

  林照高興招招手,拉開三張椅子,程見渝一行人依次坐了下來,程見渝的座位挨著林照的位子。

  “哥,我這個月要出道了,你記得總決賽給我投票。”林照剛一坐下來,腦袋湊近程見渝,笑眯眯地說。

  程見渝靠著椅子,兩條長腿支在地上,似笑非笑的道:“還需要我給你投嗎?你的粉絲組夠送你第一名出道了。”

  林照看他,一臉希冀和熱情,“你投的票不一樣。”

  程見渝淡定“嗯”一聲,不懂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過都是選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霍雁青開口了,聲音穩健清晰,一字一句之間有股演說家的韻味,“這次除了感謝你為林照寫了一個這樣精彩的劇本之外,我想和你談談後續合作的專案,今年影視行業行情一直走下坡路,西唐是初次試水影視投資製作行業,摸著石頭過河,未來的發展誰也說不準,為了保障我們雙方利益,我想和你籤一份保障協議。”

  “什麼協議?”程見渝隱隱約約猜到了。

  霍雁青不疾不徐的看著他,“對賭協議,你先別急著拒絕,我知道這在業內算開先河,但我可以給你最大的自由權,你的導演你的主演,全部由你決定,我唯一的要求是收視率或者票房達到我們預期,我們不做賠錢的買賣,當然收入超額的部分,我們可以三七分,這一點,也是業內絕無僅有吧?”

  程見渝聽聞過許多霍雁青的鐵腕事蹟,傳說中的人狠話不多,第一次真正意識到,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

  通常製作方會和導演或者主演簽訂對賭協議,賭票房賭收視率,在業內不新鮮了,每年都有人賺的盆滿缽滿,也有人欠一屁股債,不得已瘋狂接爛片還債。

  但很少有製作方會想到和編劇籤對賭,一來編劇這個行業處於無足輕重的弱勢地位,二來文字創作類東西,誰也無法評判價值。

  安安和陳開急的像熱鍋上螞蟻,拼命給程見渝使眼色,示意他拒絕霍雁青,槍打出頭鳥,不會有人想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程見渝自從入座,表情波瀾不起,一平如水,聽完霍雁青一席話,他低頭笑笑,慢條斯理的將袖子邊沿挽起,拿起桌上酒瓶,倒了一杯酒,站起身,看著霍雁青,不卑不亢,落落大方,“霍總,承蒙厚愛,以後請多指教。”

  霍雁青沒想到這麼大的事,他考慮不考慮,現場直接就答應了,一桌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他。

  他端端正正站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淺藍藍條紋的白襯衣休閒鬆散,釦子隨意敞開幾顆,下頜線幹練,露出的喉結清晰明淨,平時裡那股冷冷淡淡的勁削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閃著亮光的自信,這讓他顯得比平日裡還要俊的過分。

  霍雁青端起桌上酒杯,一口喝完,似是想笑,又噎了回去,“有氣魄,有本事。”

  頓了一下,她似是隨意的問:“你父母是做什麼的?”

  林照詫異的看她一眼,霍雁青給他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程見渝坐下來,抽張抽紙,擦手指上沾到的酒漬,“我沒有父母,所以不能回答霍總您這個問題。”

  只要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當然會有爹有媽,但程見渝從來沒有見過爹媽,倒是他奶奶從小經常罵他爸爸和媽媽,據說他爸當年是著名的遊手好閒敗家子,吃啥啥不香,幹啥啥不成,唯一優點長得好,當時叫奶油小生,小白臉。

  小白臉爹在帝都打工的時,騙回家一個女大學生,那時候的大學生不像現在遍地走,很值錢,何況是個女大學生,可惜她腦子不清新,被愛情衝昏頭腦,說什麼都要和小白臉爹結婚,熱情來的快,去的也快,結婚不到一年,她將小白臉爹原本面目看的清清楚楚,丟下還沒滿月的程見渝,買張火車票,頭也不回的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程見渝聽奶奶說起過,這個女人大學畢業又結婚了,這次嫁的門當戶對,日子過得特別好,程見渝和他小白臉爹就是她美滿人生史上的一顆老鼠屎。

  霍雁青臉上表情凝滯,隨即笑了,自斟一杯酒,“我聽你的名字很有意思,見渝,當時為你取名的人想的是見證始終不渝的意思吧?”

  程見渝搖搖頭,不太願意談私事,看的很開,不管是始終不渝,還是至死不渝,這世界上這樣像他父母那樣俗套狗血的故事太多,見證不過來。

  霍雁青臉色白了幾分,林照碰碰她的手肘,笑的兩眼彎彎,“媽,你這麼打聽人家裡,想給我哥介紹物件呢?他要求可高了,不如江衍的可不要。”

  桌上氣氛回暖,安安和陳開跟著笑了,程見渝挺好奇霍雁青問這些做什麼,鼎鼎大名,雷厲風行的霍總可不是一個八卦的人,但他懶得追究,沒興趣知道。

  飯局結束已經到了晚上,程見渝叫了一個代駕,將陳開和安安送回家裡,路上兩個人你瞅我,我瞅你,欲言又止,憋的夠慘的,下車之際,程見渝嘆了口氣,無奈的說:“怕什麼?我兜得住。”

  能毫不猶豫答應霍雁青籤對賭協議,除了過人的膽識和見識,還有一點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本來就沒多少錢,即使對賭輸了要賠錢,不過就是背上債,只要人還活著,就能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但要是贏了呢?

  等待他的將是一條前所未有的康莊大道。

  程見渝在地下車庫裡,繞著飽經風霜的大眾看了一圈,盤算如果拿到西唐尾款,可以換輛新車。

  以前,他開什麼車都行,一個代步工具而已,現在和西唐簽約了協議,以後的應酬少不了,車是一種身份價值的體現,他不在意,不等於別人不在意。

  這點道理他很懂。

  他正考慮買什麼車好,一輛黑色賓利慕尚慢吞吞開過來,小心翼翼倒車停在旁邊車位上,車子嶄新明亮,車門掀開,出來個容貌雋秀的男人,身材削瘦高挑,眉眼修長,透著一點長相自帶的冷淡,穿著白襯衣,淺色牛仔褲,長相和穿衣,和程見渝全是一掛的。

  男人看見程見渝,略微驚訝,隨即笑笑,程見渝禮貌點點頭,算作打招呼。

  兩人默契的不言不語,同步走向電梯,又同步走出電梯,經典構造的住宅戶型,一層只入住兩戶人,程見渝率先走出電梯,男人目光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幾步跟出來。

  江衍靠著入戶門,雙手環胸,從頭髮絲到腳尖寫滿了不耐煩,聽到腳步聲,扭過脖子,聲音不悅,“鑰匙拿來了?”

  待看清一前一後兩個人,他臉上不耐煩的神情頓時消失,轉為似有似無的笑,走過去,直勾勾的看著來人,“挺巧的,你們一起來了。”

  他不等男人說話,當著程見渝的面,親暱勾住男人肩膀,半拉進懷裡,曖昧的問道:“寶貝,想不想我?”

  男人身體僵硬,神情怪異,和吃蘋果吃出一半蟲似的一言難盡。

  程見渝目光掠過他們兩親密姿態,輕描淡寫,像沒有看到一樣,鎮定自若的掏出鑰匙,開門,回家。

  直到門鎖上,江衍臉上深情款款變成一張生硬的面具,暗暗咬著牙,惡狠狠盯著緊閉鐵門,臉頰因為過度用力隱隱作痛。

  明明是想讓程見渝不痛快,沒想到不痛快的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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