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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替身渣攻戀愛後,白月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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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請溫柔的殺死我》官宣微博發了一條金燦燦33億票房截圖,配上男女主錄製的小影片,感謝廣大觀眾支援,主創團隊也錄製VCR簡短髮表感言,與本職工作無關的拋頭露臉活動程見渝一概不參加,他正忙著法院和張律師事務所兩頭跑。

  法院在週二開庭,蹲點在門口的記者成群結隊,架起攝像機,爭取率先搶下這條震驚業內外的新聞。

  法庭上每天人來人往,憤怒的悲傷的歇斯底里的原告,惶恐的鎮定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被告,輪番上演大相徑庭的故事,旁觀聽眾早就看煩了,沒想到,今天翻出新花樣來。

  被告席上,貝信鴻打扮的人模人樣,噴著香水,明顯經過悉心打扮一番,可表情寫滿怒意,死死地看著程見渝,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出兩個洞。

  反觀身為原告的程見渝,寬鬆的西裝白襯衣,沒打領帶,釦子解開兩顆,兩支手肘撐在桌上,休閒輕鬆,似從國外度假回來,比身邊的禿頭髮福的張律師更像個精英律師。

  案子勝利很順利,張律師一件一件呈上證據,請出證人,有幾個人還是貝信鴻工作室的同事,人證物證,證據確鑿,貝信鴻的律師節節敗退,潰不成軍,短短兩個小時,這場涉及五年的侵權行為拍下了驚堂木。

  法官念下判決文書一刻,貝信鴻暴躁的站起來,兩手激動拍打著欄杆,嘴裡罵罵咧咧,又是罵程見渝是白眼狼,又是罵周覺青落井下石,兩個法警合力制服他,死死按在欄杆上,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程見渝風輕雲淡,沒有多大感覺,星辰大海在等著他,不會在小水窪身上浪費時間。

  走出法院之時,恰逢十一點,開滿白玉蘭的街道,他仰起頭,嗅著濃烈花香,豐沛鮮盈的陽光傾斜而下,為他蒙上一層薄薄金紗。

  美好生活近在眼前。

  一旁商場煞風景的傳來熟悉旋律,江衍親手譜曲編詞的《原來》,這首歌自從在綜藝一發打響,短短半個月,衝上各大音樂播放平臺熱播榜,因其節奏性強烈的旋律,在彈幕網站H站成為填詞新寵,輪番花樣出剪輯影片,火的一塌糊塗。

  程見渝幾乎每天都要聽到這首歌,無處不在,如影隨形,寫給他的歌,似乎除了他之外,每個人都很喜歡。

  他不急著回工作室,看眼手機時間,還有空閒,開車去一趟西唐娛樂,為林照量身打造的《當你微笑時》已經立項了,最近幾天準備開機,林照的演技比起鍾路年有點嫩,沒有經過科班訓練,一切都得從頭慢慢打磨,還好林照脾氣性格好,聽得進去意見,願意努力學習,不失是一個可造之材。

  和西唐簽下對賭協議的《飛行少年》,程見渝寫一半,在一場愛情戲裡卡住了,他寫過的幾個劇本不是和尚戲,就是苦哈哈的單戀,兩情相悅,你儂我儂的劇情前所未有。

  行內有句話,編劇筆下的角色或多或少於編劇有幾分相似,程見渝從來沒有你情我願,蜜裡調油的經歷,當然也寫不出甜甜的戀愛。

  在西唐公司開一場短暫會議,程見渝拎著膝上型電腦從會議室出來,剛走幾步,迎面遇上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穿的很時髦,化了層淡妝,眼瞼下一圈淡青,氣色不太好,像是縱慾過度的樣子。

  “渝哥。”男人露出一口白牙,親暱打招呼。

  程見渝沒見過,不認識,點點頭,繞過他往前走,男人遲疑幾秒,大步追上來,跟在程見渝身後,熱情洋溢地說:“我叫王真,西唐公司的練習生,這屆選秀綜藝林照第一,我第二。”

  “有事?”程見渝不習慣突如其來的熱情,隱隱約約覺得沒好事。

  王真快速上下看一遍他,很滿意,笑著說:“渝哥,我最喜歡的電影是《夏至故事》,真佩服你,那麼年輕就能寫出這麼優秀的劇本,還有你被貝信鴻侵權的幾部,我都看過,每一部都特別喜歡,我是你的忠實粉絲。”

  程見渝不冷不熱的戳穿他,“是《夏末故事。》”

  王真面不改色,一手伸展撐在牆上,擋住程見渝去路,目光黏稠的看著他,“聽說我們霍總和你簽下了合約,你有權利選擇演員和導演,你覺得……我怎麼樣?”

  程見渝挑眉,這是毛遂自薦,還是掃榻相迎?

  “渝哥,大家都說我唱歌時聲音很像江衍,你是要有興趣,可以去我家聽我唱歌?”王真緩慢靠近他,氣息曖昧挑逗,“你可以試試我的功夫怎麼樣,絕對比林照那種小孩花樣多。”

  原來是插標賣肉,程見渝拍拍他的肩膀,不費吹灰之力推開他,目光譏誚上下掃一遍王真,嘴角笑意嘲弄,不用說一句話,就刺的王真惱羞成怒,面紅耳赤。

  程見渝大步轉過走廊,林照站在拐角,戴著頂黑色鴨舌帽,欲言又止地看著他,看來是什麼都聽見了。

  “告訴你們霍總,如果西唐的演員都是這樣,那我們沒必要再合作了。”程見渝神情冷峻,聲音滴水成冰。

  從來沒想到,潛規則這種事會降臨在他頭上。

  程見渝好心情一掃而空,不是因為王真的騷擾,而是王真最後說的那句話,顯然他和林照的關係在西唐員工眼裡非同一般,以至於王真信以為真,想要照貓畫虎。

  工作即工作,私情即私情,他不希望和甲方老闆兒子有任何牽扯。

  林照疾步跟上他,皺著眉頭,向下拽拽帽簷,“哥,我會告訴我媽,我以為他想跟你套近乎,真沒想到他會給你說那種話。”

  像程見渝這種有才華有擔當的編劇,讓林照覺得屬於高貴冷豔的學術範疇內,何況程見渝自身氣場不容忽視,拒人於千里之外,永遠一副懶得理人的樣子,特別端莊乾淨,不容褻瀆,林照真沒想到王真敢對程見渝開黃腔。

  程見渝抬手摁下電梯,目光冷淡,“林照,把你的心思放在演戲上,比放在我身上收穫更多。”

  林照表情古怪,憋了幾秒,咳嗽一下,“我把你當哥哥看,沒有那種齷齪的意思。”

  收穫一張哥哥卡,程見渝瞥他眼,語氣稍緩,“希望你真的把我當哥哥看。”

  “你也把我當弟弟看就好。”林照邁步,往他身邊拉近距離,語氣誠懇地說:“哥,我準備考X戲,我要當演技派,不能給你丟人。”

  “加油。”

  “等我以後罩著你,我們一起衝奧斯卡。”地有多大產,人有多大膽,林照美滋滋地幻想。

  程見渝拍一把他的後腦勺,走進電梯,“先把眼前事情做好,一步一步來。”

  林照捂著後腦勺,看著led上數字,心裡特別得瑟,看看,他哥真是帥的一批,才貌雙全。

  *

  或許是今天日子不太好,程見渝剛踏進公司,讓撲面而來,滿眼盛開的鮮花打個措手不及,各色各樣的玫瑰朵朵盛開,整整齊齊填滿工作室前廳每一個角落,站在其中,彷彿置身花卉市場。

  江衍坐在花團錦簇的高腳凳上,背靠著前臺,兩手反撐在大理石打造的迎賓吧檯,做派瀟灑肆意,衝著他微微一笑,“訴訟勝利,送花給你慶祝。”

  阿勝站在旁邊,看都不敢看程見渝。

  傻子都知道玫瑰花是什麼意思,程見渝面無表情走過去,安安和陳開腦袋埋在前臺,齊刷刷抬起頭看他,陳開解釋道:“渝哥,來了十幾工人,我們攔都攔不住。”

  程見渝輕輕“嗯”一聲,看向江衍,“謝謝你的好意,花就不用了。”

  “沒吃飯吧?”江衍當沒聽見,拿起手機掃一眼時間,漫不經心地輕笑,“今天我有空,請你們吃午飯。”

  安安和陳開對視一眼,程見渝神態不溫不火,兩人和他很熟悉了,他不情願不樂意的時候就這樣,陳開立即說:“我們已經吃過了。”

  “吃過飯正好吃甜點。”江衍敞開長腿,站起來,手臂一抬,阿勝眼明手快遞過手機,他沒接,朝著阿勝揚揚下顎,“點幾分甜點,送過來,不要打攪他們工作。”

  兩個乖巧聽話員工看著程見渝,一副大哥你說了算的樣子,程見渝淡定自若,“要是想吃,我請你們吃。”

  江衍微怔,心裡不是滋味,像被人當眾奚落,丟人難堪,程見渝一點關係都不想和他沾。

  阿勝眼光不錯,選定附近一家滬式經典甜點,沒一會小哥送來大包小包,包裝精緻的盒子在會議桌擺開,甜美誘人的食物香氣流淌在空氣裡,配上色彩好看的荔枝清酒,令人食指大開。

  幾個人安靜如雞的吃,空氣裡只有咀嚼聲。

  程見渝倒杯咖啡,靠著椅子,噼裡啪啦敲鍵盤寫劇本,面對美食如老僧如定,古井無波,江衍掏出顆戒菸糖,叼在嘴裡,在會議室閒散逛半圈,停在程見渝椅子後,單手手肘撐著椅背,視線有意無意下滑。

  程見渝最近頭髮長了點,涇渭分明的後髮際線長出短短小絨毛,像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胎毛,看上去軟軟絨絨,再往下的脖頸修長乾淨,精薄的面板上淺褐色痣像一個小鉤子,鉤的江衍口乾舌燥,他目光緊緊盯著那顆痣,舔過的時的感覺記憶猶新。

  很柔韌,很香甜,是程見渝的敏感地段,或咬或吮時,程見渝會要哭不哭的全身發顫,小聲求他別弄了。

  江衍正想入非非,一隻手遮住那顆痣,程見渝別過頭睨一眼,江衍炙熱邪氣的表情盡落眼底,實在太熟悉了,

  他很難不知道江衍在想什麼。

  薄荷味的戒菸糖甜絲絲,程見渝脖子後那塊皮膚髮燙,江衍留給身體的記憶太深刻瘋狂,無法否認和忘記,“你什麼時候走?”

  江衍乾脆靠坐在桌沿,筆直緊實的大長腿在程見渝眼前晃來晃去,像發/情期的母貓在搖晃屁股,只不過性別反過來了,“我舅舅要回埃塞爾比亞了,你知道吧?”

  “嗯。”

  “你不想他?明見明見,你們明天見不了了。”江衍似笑非笑地說。

  不止明天不見,後天別見,一輩子都別見了,江衍巴不得溫嶽明在非洲大陸發現個黑美人,火速閃婚扯證,三年抱兩,這個最大危機解除,他做夢都能笑醒。

  程見渝從筆筒抽支筆,輕輕在他膝蓋敲一下,江衍立馬坐的端端正正,不亂動了。

  “吃完甜點,你們走吧。”程見渝置若無聞,不理他的調侃。

  江衍眼底一黯,清清嗓子,“你想吃點甜點嗎?”不等程見渝回答,他挑了盒賣相漂亮的年糕,利索拆開盒子,單手放在膝上型電腦旁,“看你吃完我就走。”

  “不用。”

  程見渝把包裝蓋蓋回去,扯張紙,低頭擦擦手,“江衍,這是狗都不吃的東西。”

  江衍聽見這行話,似被刀子扎心,臉色漸漸冷下去,當著下屬的面,程見渝一點臉都不給他留,居然說他買的東西是狗都不吃!

  程見渝看也不看他,慢條斯理地說:“你說過的話忘了嗎?去年中秋節,我奶奶給我寄了自己做的年糕,我當做早飯吃,你嫌棄它油膩,拿一塊餵給德魯伊,它不肯吃,你說‘狗都不吃的東西,你居然還吃。\'。”

  小時候條件不太好,小孩子愛吃甜食,又沒有零花錢買,唯一的甜品是奶奶做的年糕,用甜絲絲的玉米麵裹上切成絲的紅棗,蒸熟了之後再用桂花點綴,又香又甜,很是好吃。

  即使長大成人,離開家鄉,奶奶依舊惦念著他,給他寄小時候愛吃的。

  “我不知道是你奶奶寄的。”江衍猝不及防,聲音低下去,一陣頭疼,真想穿回去,用膠布把自己嘴粘上。

  程見渝沒什麼情緒輕笑,轉過頭繼續敲鍵盤,“門在南邊,甜點錢我稍後轉給你。”

  江衍垂著眼,心裡憋的難受,受不了程見渝這幅拒絕的態度,這比程見渝對他歇斯底里的發火更讓他難受。

  以前,江衍何嘗又不是這樣冷淡的態度,只不過現在地位逆轉,換成他上趕著熱臉貼冷屁股了。

  靜了半響,江衍掀開甜點蓋,捏塊軟塌塌的年糕,慢慢吃下去,甜津津的,很好吃。

  吃完這塊年糕,他起身打個響指,食如嚼蠟的阿勝跟在他後面慌忙離開,陳開都看傻了,這還是那個頤氣指使,桀驁不馴的江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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