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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替身渣攻戀愛後,白月光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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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 53 章 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電臺新聞播報任在繼續,這樣的新聞全世界各地每天都在發生。

  程見渝屏住呼吸,脊背竄上一股嚴寒,連帶手腳發冷,他緊緊攥著手機,用力到指尖泛白,幾分鐘之後,他顫抖的手開啟通訊錄,點選撥出。

  亮白手機光芒在小小車廂,灑在他發白的臉上,原本帶著醉意眼底溼潤,嘴角緊緊繃著,通話介面數字滾動,直至傳來一陣“嘀嘀嘀”的盲音。

  像凍結的冰錐砸在胸口,程見渝倒抽一口氣,剎那間大腦空白,亂七八糟的想法湧盡腦海裡,嗡嗡作響,理智潰不成軍。

  他低下頭,重重捏捏鼻樑,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在非洲像衣索比亞這樣的國家,時不時會發生動亂遊/行,溫嶽明在埃塞五年,一定知道怎麼避難。

  情況不會像他想的那樣糟糕。

  但人的思想是不受控制的,想法一旦冒頭,就無法遏制,程見渝想起第一次見面,他在庭院裡石桌上寫數學題,嗅到了一股很好聞的氣味,一抬頭,頭頂明烈陽光晃了眼,光線從男人剪影般的輪廓傾瀉下來,二十來歲的溫嶽明周正又張揚,垂下眼簾看著他笑問:“小朋友,7號樓是這棟嗎?”

  程見渝點點頭,安靜打量他,溫嶽明突然單手撐著石桌邊沿,半彎下腰,乾淨修長的手指點在習題冊上,“這道選C。”

  他身上的味道隨著距離,蔓延程序見渝鼻子裡,那是一種曬透的竹葉味,像是翻開一頁頁書卷,溫和又神秘。

  然後是那年夏天,天邊青翠山巒連綿起伏,輕柔的風吹過眼角眉梢,他躺在公園的草坪上,舒適的昏昏欲睡,溫嶽明捧著一本書,念著十四行詩,聲音被陽光浸透,緩慢慵懶,一不留神他就睡著了。

  兩個畫面怪異的無縫銜接,程見渝閉上眼睛,心裡像一團亂麻。

  溫嶽明對他的意義非凡,不止是第一次喜歡的人,更是為他導航的燈塔,即使遙不可及,卻依舊在為他照亮腳下的路。

  絕對不能讓溫嶽明出事,否則……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

  陷入國家緊急狀態的埃塞航班銳減,一票難求,程見渝打了幾通電話,想試試透過其他辦法轉乘,但一無所獲,沒有人會傻到這個時候去埃塞。

  接連幾天,他暫停工作,時時刻刻盯著機票,國際新聞。通過樑邱導搭線,聯絡上當地華人記者,隨時隨地關注埃塞的局勢發展。

  直到鍾路年一通電話把他從鬱郁的環境短暫拽出來,邀請他到一處清吧喝點小酒,看到程見渝的一瞬,鍾路年嚇一跳,印象里程見渝雖然散漫隨意,但精神氣特別棒,現在這模樣,像被霜打了的小白菜,蔫頭耷腦,他連忙站起身,揮揮手,“小渝,在這邊。”

  程見渝拉開椅子坐下,好幾天沒和人說話,聲音有點啞,“要說什麼?”

  鍾路年拉開一瓶易拉罐果酒,遞給他,“談談《追月亮的雲》。”

  程見渝咽幾口酒,心不在焉地說:“你不適合演這個男主,你身上沒有原生態的鄉土氣息。”

  鍾路年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無奈笑了,“誰跟你說我要演了,我是有筆閒錢,想投資給這部電影。”

  “你不怕虧?”程見渝低頭看看手機訊息。

  鍾路年看著他無精打采樣子,打個響指把他的神拉回來,認真地看著他,“我相信你能給我賺錢,梁邱導演一樣相信你,投資商也相信你。”

  影視寒冬期環境下,大小劇組日子不好過,投資人學精了,花錢只花在刀刃上,什麼是刀刃,程見渝就是最鋒銳的刀,《請溫柔的殺死我》證明他的實力,被貝信鴻剽竊的作品為他加冕,他就是賺錢的風口,他就是下一個印鈔機。

  程見渝扯扯嘴角,一口喝完酒,“承蒙厚愛,努力不讓你們賠錢。”

  “你別喝那麼急,這酒後勁很大,人送外號斷片酒。”鍾路年說著又給他遞一罐,笑著說:“又叫失身酒,不過你放心,我直的像鋼管。”

  程見渝心裡壓著事,沒心情逗趣,默不作聲,一罐又一罐喝著甜絲絲的酒,他酒量很好,從來沒有喝醉過,所以失身和斷片對他來說是無稽之談。

  何況以他的身手,不怕遇上壞人,遇到也是壞人先跑。

  鍾路年看他不想聊天,便不勉強,當個好哥們兒,陪他喝悶酒,兩人你一下我一下,喝到凌晨一點,清吧服務員,小心翼翼過來說要打烊了,鍾路年站都站不起來,兩眼發花,付款的時候手機開啟相機掃碼,然後用計算器傻愣愣摁一串數字。

  程見渝看不出醉,趴在飯桌上,白的澄澈的臉頰泛著紅,眼睛清亮,條理清晰的拜託服務員叫了代駕司機,實際上他是強弩之末,連身在何處都要分不清了。

  時間過的很快,頭頂一片黑影籠罩下來,遮住光線,伴隨著一點薄荷糖的氣息,似乎又不是薄荷糖,他隱約覺得這個味道很熟悉,而且很危險,可宕機的大腦沒能及時處理這個訊號。

  男人眼睛修長,眼白稍多,像熱帶森裡裡潛伏的響尾蛇,搖著尾巴一點一點湊近他,近到程見渝能看清他根根挺立的睫毛,以及挺直削薄的鼻樑,如同捕獵獵物一樣盯著他。

  “你喝了多少?”男人低聲問他。

  程見渝費力眨幾下眼,從口袋掏出車鑰匙拍在桌上,“白色大眾,車牌號滬A58……”

  話還沒說完,男人一把將他拉起來,溫熱結實的手臂勾住肩膀,半摟半抱的扶著他向停車場走去,程見渝腳步虛浮,跌跌撞撞在男人雪白的球鞋上踩了好幾腳,男人也不停頓,一路將他帶到一輛黑色跑車旁,開啟副駕駛塞進去。

  程見渝靠著副駕駛,抬頭看見車頂透明天窗,後知後覺意識到這好像不是自己的車,正要說話,男人傾過身,扯出副駕駛安全帶乾脆利落的給繫上,高挺的眉骨下眸子微斂,氣息曖昧地說:“吐我車上得肉/償。”

  程見渝腦子裡碎的像畢加索的油畫,一切都是抽象的,只能感覺他的嘴一張一合,壓根不明白在說什麼。

  江衍單手把持方向盤,一副老司機作派,行駛途中,時不時看眼程見渝,後者仰著頭,呼吸時緩時急,從下顎至衣領深處面板泛著一層粉,因為出汗的緣故,鍍上一層潤澤水光,讓人想撲上去狠狠啃一口。

  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誘人,只覺得熱,隨手解開幾顆襯衣釦子透氣,領口開的恰到好處,從側面能將內裡旖旎風光一覽無餘,江衍喉結滾動,像只食肉猛禽似的磨磨牙,然後別過臉正視前方馬路,一手快速的把散到肩膀的襯衣給他拎上去。

  程見渝看著不斷倒退的景緻,直到到達一處西式別墅,他全身無力倒在柔軟的床上,腳上一輕,有人脫掉鞋,再是襪子,一隻溫熱堅實的手捏了下他的腳,他感覺不舒服,曲著膝蓋用力踹過去,反被對方攥住了腳踝,拇指指腹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腳踝凸起骨頭,像是要衡量怎麼捏碎一樣。

  那隻手順著小腿向上,如同彈鋼琴一樣輕輕重重,直至衣領,透著點壞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脫了衣服再睡。”

  程見渝瞳孔聚焦,熟悉的下頜線緊瘦清晰,伴隨顏色冷淡,削而薄的唇張合,他的胸口像宣洩的洪水找到了閘門,情緒澎湃洶湧,他伸出手臂,兩手牢牢抱住眼前男人的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鼻子裡發酸,呢喃道:“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我不會丟下你。”江衍讓勒的喘不上氣,卻十分享受程見渝這樣的脆弱面,男人的劣根性,總想看見自己喜歡的人依賴自己。

  感覺什麼都值了。

  程見渝將腦袋埋在他結實硬朗的胸口,軟軟蹭了幾下,帶了點細微的哭腔,“不要走。”

  “不走。”江衍手背試試程見渝額頭體溫,順勢抬起他的臉,程見渝易碎的模樣,讓他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不在天堂,卻恰如在天堂一樣美妙。

  緊接著,程見渝用三個字把他打進地獄。

  “溫先生……”程見渝看著他下顎,喃喃叫道。

  江衍肩膀猛的一僵,手腕上青筋凸起,如同從頂上澆下一桶冷水,從頭至腳晴天霹靂,一瞬不瞬定定看著他,如果眼神能化為實質,程見渝現在遭遇的會是一場槍林彈雨。

  兵不血刃將的希冀切的粉碎。

  所愛之人,躺在他懷裡,卻叫著別人的名字,這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嘲弄的事情嗎?

  往日在這張床上的激情歷歷在目,程見渝幾乎每次都是從下往上,溫情脈脈看著他,這個角度是不是最他媽像溫嶽明!?

  江衍掐著程見渝下顎的手指不由自主抽緊,嗓子裡喘著粗氣,咬牙切齒地問:“你就那麼喜歡他?”

  此時的程見渝無法回答他任何問題,目光軟綿綿地,沒有著力點,下意識湊上去親吻他不悅嘴角,觸碰一瞬江衍一把推開,隨即雙手扳正程見渝的臉,強迫程見渝正視他,一字一頓,“看清楚,我是江衍。”

  這個名字像一道驚醒符號,程見渝漆黑瞳孔放大,死死地看著他。

  “你喜不喜歡我?”江衍抽回桎梏他的手,幾乎是溫柔問道。

  程見渝依舊看著他,一眨不眨,晶瑩剔透的眼眸似快要裂開,江衍低頭親了親他的眼睛,啞著嗓子逼問,“喜歡我嗎?”

  只要程見渝點點頭,要星星,要太陽,千刀萬剮,在所不辭。

  兩人幾乎是臉朝著臉,空氣稀薄,程見渝不說話,江衍改而吻他嘴唇,不急不緩的啄弄著,“嗯?喜不喜歡我?”

  剛說完這句,下唇驀然震痛,程見渝重重咬著他,那雙漆黑眼睛雪亮的瞪著他,短短几秒,濃烈的鐵鏽味在兩人唇齒之間擴散,江衍捏著他下顎,迫使他鬆開齒,沒有知覺一般,繼續毫無章法的吻他,將血腥味全部遞給程見渝。

  這股濃烈的氣息刺激的程見渝一陣乾咳,咳的面紅耳赤,江衍放開他,拍著後背給順氣,回味一般舔舔嘴唇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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