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真的是一個非常和善、開朗的人,雖然偶爾顯得有點壞心眼,但他確實很可靠。
蘇蘇決定把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提升至兩個五條悟那麼高。
越前君三下五除二地制定好了大致的出行計劃,並主動拿給蘇蘇查漏補缺,效率極高。
不到一會兒,他們就到達了賭場門口。
拉斯維加斯的夜晚燈火通明,擺著浮誇閃耀樣式招牌的店到處都是,幾乎是座不夜城。賭場內外來往人聲喧鬧,不時有人激動的大喊或絕望的慘叫。
今夜下了點小雨,霧濛濛的天為這座城蒙上了一層灰暗的色彩,地面溼滑一片。
說實在話,蘇蘇原本是想自己一個人去的。但越前君看起來實在是興致勃勃,並且帶上成年人的確辦事會更便利。實在是拗不過他,蘇蘇就隨他去了。
已經接近凌晨,賭場裡的人還是隻多不少。越前帶著蘇蘇進了賭場後就不知道跑去幹什麼了,蘇蘇只好自己一個個的尋找。
但賭場裡魚龍混雜,想找到一個人有多困難可想而知。
因為個子嬌小,蘇蘇又一次被擠出人群。但迎接她的並沒有想象中的落地和疼痛,反而陷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
柔軟……?
蘇蘇抬頭,接住自己的是一個有著黑色短髮嘴角帶疤的男人,而自己不偏不倚正好陷入他健碩的胸肌上。男人看起來桀驁不馴,帶著一股天生的叛逆氣,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他微微低頭衝蘇蘇挑了挑眉:“霓虹人?”
不是,我真的是種花人。
蘇蘇想。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男人就不容打斷的抓著她的手腕向賭桌走去:“正好,我需要一個管籌碼的小孩兒。”
等蘇蘇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摁著抱著一大堆紅紅綠綠的籌碼在賭桌前坐下了。
“那個,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她小心翼翼的說。
黑髮的男人只是挑了下眉,發出了聲含糊不清的鼻音,手上擺弄紙牌的動作絲毫未停。
他半倚在座椅上,懶懶地出牌:“紅桃A。”
“……先生,沒什麼事那我先走了。”
“BlackJ。”
“謝謝您剛才的幫助…”
“同花,過。”
完全沒有辦法交流!
蘇蘇準備直接離開這個賭桌。
她的身體剛剛離開座位,那個很兇的黑髮男人終於轉頭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
從他身上發出的一種莫名的威壓震懾住了正在起身的少女。周圍的賭徒還在狂歡,但蘇蘇周圍對空氣卻愈發凝固稀薄。彷彿被野獸鎖定一樣的感覺令她毛骨悚然,如果尾巴還在外面的話此刻一定是已經炸毛了。
少女的手悄悄摸向自己腕上的儲物手環,一旦對方有什麼動作馬上進切換戰鬥模式。
那個男人只是一直用一種莫名的眼神輕浮地打量著她,半晌又轉回頭繼續撥弄手頭的牌。
他漫不經心道:“坐下,一會兒我帶你去找你想見的人。”
蘇蘇怔住了,他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雖然有很多想問的,但是動物的直覺告訴她她根本無法戰勝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的氣勢太強,蘇蘇甚至拿不準五條悟和夏油傑能不能打過他。
橫豎都要找人,無論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現在的她根本無法反抗他。
四周的賭徒們絲毫沒在意角落裡的這部小插曲,伴隨著酒精和劣質香菸帶來的刺激,他們一邊推著籌碼一邊狂笑。
蘇蘇沉默地坐了回去,順從地又抱住了那一堆籌碼。
男人的賭運實在是臭極了,一晚上下來蘇蘇懷裡的那一堆只出不進。不到一會兒,數額巨大的籌碼直接見底。
輸掉了那麼多,但男人的臉上卻沒有絲毫不悅。他眯著眼愜意地點了根菸,叼著煙站起了身。
沒有其他選擇,蘇蘇緊跟在這個陌生的男人身後。
穿過擁擠的人群,跨過扭曲的長廊。男人帶著蘇蘇在賭場宛如走迷宮一樣熟道地左拐右拐,不一會兒就停到了一間雕著金色華麗紋路的大門面前。
男人敲了敲門,屋從內側被一位和服女子開啟。那女人看見蘇蘇後兩眼一亮,熱情地招呼她進來坐下。
房間裡面明明是奢華的歐式裝修,但辦公桌的一旁卻擺著日式的神龕,從蘇蘇的角度看不清裡面供奉的是什麼。
一縷靜雅的薰香透過鏤空的玉質香爐飄出,整個房間瀰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香。
穿著和服的女人為蘇蘇上好了茶,很快就退到了一旁。
她的動作很利索,影子不一會兒完全隱匿在了陰暗之中。
凌晨一點鐘的鐘聲響了。
“人我帶到了,現金還是刷卡?”黑髮男人倚在門框邊懶懶地說。
……?
房間另一端的珠簾輕輕地晃動起來,一個體態富裕的男人身影出現在那簾的背後。幾位面容姣好的侍女輕輕掀開珠簾,服侍著男子走了過來。
來人有著一頭金髮,是標準的白人的面龐,但可惜五官已經被肥肉擠到模糊。但蘇蘇認得,他就是天狐殘耳的寄拍人。
他穿著一身絲綢睡袍,顫著贅肉的在侍女的攙扶下緩緩來到蘇蘇的對面的沙發坐下。
如果仔細觀察,你會發現那幾位侍女都是與蘇蘇相似的狐狸眼。
見到蘇蘇的臉龐,他的眼神明顯一亮。
他用不熟練的日語顫抖著說:“啊啊,這就是、這絕對是……!禪院君,你乾的不錯!”
“這絕對沒錯!我要好好的獎勵你!”他大笑著拍了拍手,一旁的侍女及時獻上了一個裝滿了鈔票的保險箱。
“這一箱全部都是你的了,多出來的就當作對你效率極高的讚賞吧!”
名叫禪院的男子也毫不客氣,直接當著人面清點起了鈔票數量,嘴上還不忘回覆一句:“我結婚了,以後記得叫我伏黑。”
“噢,那可真是值得恭喜。”富態男子感慨,“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女子才能收復像伏黑君這樣的人。”
黑髮男子並沒有與他閒聊的雅緻,他合上保險箱乾脆利落地告別道:“那麼,下次有需求記得再叫我。”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和服女子關上了那座重重的漆黑雕花的門。
沉默了片刻,蘇蘇緩緩開口問道:“我的同伴…是被你們引走的對嗎?”
“噢,你可真是聰明。”男子說:“但你放心吧,他很安全,至少現在很安全。”
富態男子用稱讚地眼神不斷上下打量著蘇蘇,從髮絲、眉眼、耳朵再到手腳、後腰、身體,彷彿在欣賞著什麼稀世的藝術品。
他讚美道:“像啊,實在是太像了……!”
“我的小寶貝兒,你叫蘇蘇是嗎?”他惋惜道:“只可惜你血脈不完全,沒有耳朵和尾巴……”
他又拍了拍掌,一旁的侍女呈上了一卷被裝在檀木盒裡明顯有歲數的古畫。
男人帶上了手套,小心翼翼的將那幅畫開啟,對著蘇蘇比量了起來。
蘇蘇瞳孔猛的一縮。
那副裝在木盒裡的畫上,畫的是一位千年前聞名於世的大妖——
——天狐玉藻前。
******
拉斯維加斯賭某處,廢棄的倉庫中。
雨還在下著。
一滴一滴的雨水沿著腐蝕受損的屋簷滴進了越前龍雅的衣領,激得他模糊的睜開了雙眼。
麻藥的效果還沒過,他被繩索牢牢的固定在柱子上根本無力掙扎。
是的,越前龍雅。
從未接觸過另一側的他在接觸蘇蘇時乾脆借用了自己弟弟的名字——不是自己就無所謂。
反正龍馬也不會在意的。
他本來應該是跟著剛認識的咒術師少女一起勇敢的賭場探險,但剛走過一個轉角他就被人捂住口鼻綁到了這個偏僻的地方。
那幾個帶他過來的男人正坐在不遠處笑著高聲談論著什麼。
“……禪院那傢伙,這次賺發了吧?”
“啊,那可是天狐族的小姑娘啊。就算不是抓給美國佬,賣掉也能值不少錢呢……”
“真是天狐?聽說天狐肉吃了能不老不死,那小姑娘看起來細皮嫩肉,老喬治買去可能也……嘿嘿嘿嘿……”
像是覺得好笑至極,他們的笑聲大到連屋頂都要穿透一樣。
越前龍雅咬了咬舌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當咒術師真是沒有前途啊……天狐族的小姑娘都捨得直接送人!那些高層想想也還真的好笑。”
“喂,還有個小子在那邊呢、”
“怕什麼?普通人而已。就算咱們不做掉,拍賣會開始了他也跑不了。”
“老喬治真是瘋啊……搞這麼大一手就為了搞個小姑娘。”
“噓——老闆的話你少講!”
……
這完全是針對夏油蘇蘇的一場局!
越前龍雅震驚地瞪大了眼。
少女的推測完全對的,這分明只是一場作秀!所有的估計都是假的,無論是拍賣品、拍賣人還是參與嘉賓,這一切都是假的!
這是那個寄拍狐耳的男人——老喬治下的套!
但回想起少女輕描淡寫描述自己種族的樣子,越前龍雅眉頭一皺,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思考不到片刻,他心裡一下決定。下一秒,青年笑著向幾位手持武器凶神惡煞的詛咒師招呼到:
“幾位大哥!你們是在講我的同伴嗎?我對這也很感興趣呢,可以和我也說說看嗎?”
******
這是一個關於愛情的故事。
來自美國的男子在十五歲那一年偶然得到了一副來到海的對面的畫卷,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打開了它,從此對畫中人一見鍾情、為她痴狂。
他拼命斂財壯大勢力,終於在中年之時瞭解到了世界的另一側——有詛咒的世界。
他所愛的人的人所存在過的世界。
“……她是老夫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女子,而你,則是她唯一的後脈!”富態的男子激動道:“如你所見,我略有些資產和人脈——。無論是咒具也好咒物也好,只要你想老夫全都可以給你搞到!你需要做的只是穿上這件衣服,每天待在我身邊就好——”
“我不會對你做些什麼,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她!我的真愛不允許我這麼做,我們是真愛!”
男子的情緒實在是激動極了,一旁狐狸眼的侍女連忙為他遞上冷飲、扇起風。
窗外的雨下大了,嘩啦啦地拍打在豪華包間的窗戶上,濺起了一片畸形的水花,然後又悄無聲息滑落到地上。
少女卻只是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漠然地看著他,始終冷漠的一言不發。但這幅冰冷的模樣反而激起了男子更大的興奮與欲//望。
半晌,少女垂眸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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