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
拉斯維加斯的夜愈發深邃。
伏黑甚爾哼著小曲,一手提著保險箱一手裡來回拋著個小木盒子走回酒店的方向。
美國佬的錢可真是好賺。
他漫不經心地想。
隨手把保險箱和木盒扔到地毯上,他抓了抓頭髮準備去衝個澡。
木盒在地上磕磕絆絆的滾動了兩圈後,撞到了茶几的桌角上。“啪”的一聲,裡面裝的東西掉了出來。
那是一隻腐爛的動物耳朵,包裹著厚厚的符咒紙條。符咒看起來破破爛爛,彷彿下一秒就要斷掉。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把剛脫下的衣服隨手一扔,撈起了木盒把它重新裝好。
“真是不小心,八十億差點就沒有了呢……”
******
蘇蘇接受了喬治的請求。
她被蒙上了眼,幾位侍女小心翼翼地領著她上了車,開往老喬治隱蔽的私宅。
老喬治是個遵守承諾的人,果然沒有動蘇蘇。蘇蘇每天只需要被服侍著穿上華麗的十二單在他面前轉一圈,他就打心底的感到滿足、熱淚盈眶。
蘇蘇張口向他索要任務列表裡的一堆高階咒物,他也是毫不猶豫地就送到蘇蘇的手上。
或許真的如他說說,他對玉藻前是真愛。
老喬治允許蘇蘇與越前通訊,或許他篤定蘇蘇不會離開他的身邊。一個電話打去,確定他安全之後蘇蘇鬆了口氣。
她需要留在老喬治身邊完成別的任務。
【隨機任務
成為拉斯維加斯拍賣會之星(0/1)
-什麼,窮鬼不配玩賭的嗎?
任務獎勵(金幣500,面板-魅力維加斯)】
這個任務觸發於她踏進賭場的那一刻。根據字面依據判斷,蘇蘇認為應該是需要大量的金錢、成為當日拍賣會最出風頭的存在才能完成任務目標。因此她假意接受了老喬治的請求,試圖藉助他的資產來達到目的。
面板裝備對角色具有法力加成的效果,並且不佔裝備位置。對於蘇蘇來說是饞了很久的存在,更別提魅力維加斯可以進行星元染色。
白毛粉毛藍毛黃毛狐狸,全都來一套!
在老喬治家生活的日子出乎意料的舒適。他的住宅是完完全全的東方風格,有著中式庭院和日式的山水。侍女們的素質十分過硬,恨不得吃飯時都要隨時喂她。
除了收藏室和宅子以外,沒有蘇蘇去不了的地方。
至於老喬治,雖然約好了不動蘇蘇,但這並不妨礙他對她持續提出其他要求。
要求包括但並不限於讓他觀賞撫摸自己的腳、脫光繪製畫像、戴上定製狐狸尾巴和測量她的全身資料製作雕像。
蘇蘇當然是通通拒絕了。
好在老喬治姑且也算是個紳士,面對她的婉拒只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傑和硝子說過,女孩子不能隨便給人看身體的,這樣的人都是變態!
面對老喬治時因利用他而產生的最後一絲愧疚似乎也因此消逝了。
……
拉斯維加斯,9月11日。
紐約時間
今天是近來難得的晴天。夜空中明月高高掛起,照耀著這座瘋狂的城市。
越前龍雅壓了壓帽簷,熟練的混入了一家小巷角落裡燈火嘈雜的酒吧。
巨大的音響聲音鼓動著耳膜,男男女女混雜在舞池裡舞動著自己的身體,在酒精的作用下貼的越來越近,氣氛熱烈而曖昧。
不遠處有一個黑髮的男人懶懶地靠在吧檯的一旁,懷裡摟著一位金髮美女閒聊。
那女人被他逗得笑到花枝亂顫,親暱的在他的臉上飲上一吻,在他的胸肌裡塞上鈔票。
墨綠髮的侍應生彎腰端上來一杯橘色的雞尾酒,謙卑道:“龍舌蘭日出,請慢用。”
黑髮男人挑了挑眉,接過了酒杯。轉頭又向懷裡的女人哄了兩句,女人嬌笑著錘了他一下然後轉頭離開。
“真虧你能混到這裡來啊,小子。”黑髮男人用日語說。
越前龍雅笑道:“過獎了,想見到您一面也真是不容易。”
男人仰頭將杯中物一飲而盡。
這是一家用於釋出交易的酒吧。拉斯維加斯的詛咒師們往往聚集在此地,與客戶接頭、結賬。
黑髮的男人名叫伏黑甚爾,是越前龍雅此行的目標。他用了一個周的時間混入了這間酒吧,只為向他套取更多的情報資料。
“那隻小狐狸在老喬治那裡過得不是很好麼?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小子在想什麼。”伏黑甚爾說著,點燃了一根菸。
越前龍雅:“好不好我不知道,但她一定是非自願的!拜託了伏黑先生,請告訴我拍賣會到底會發生什麼吧。”
似乎是被“伏黑先生”這四個字取悅到了,男人深吸了一口煙,笑道:“五百萬。”
“……我沒有那麼多。”
“那就免談。”
伏黑甚爾伸了個懶腰。
“……真的不行嗎?剛才那杯酒可是我請你的。”
“那給你優惠二十刀。”
實在是講不通道理。越前龍雅咬了咬牙,從口袋裡掏出蘇蘇的錢包。蘇蘇在訂房間的時候把銀行卡交給了他讓他刷,說那是上面批的錢,隨便用。
雖然很對不起蘇蘇的上司,但為了救出蘇蘇,也只能這樣做了……!
之後我一定會還上這筆錢的!
越前龍馬把卡遞到了伏黑甚爾的面前,說:
“……我刷卡。”
******
“這是……?”
面前侍女端上來的咒物被符咒牢牢包裹住,完全看不出形狀。老喬治拍了拍掌,另一位侍女上前,緩緩拆開了符咒露出它原本的形狀。
劇烈的咒力波動圍繞著咒物瞬間爆發了出來,伴隨著駭人的氣息,咒物開封了。
是一顆巨大幹枯的眼球。
“荼吉尼天之眼。”老喬治輕描淡寫地說。
好傢伙!
蘇蘇整個人都震驚了。
可能你沒有聽說過荼吉尼天之名,但它的另一個別稱——稻荷神,可以說得上如雷貫耳。
在日本一些教義中,神通常是多面的。例如“地藏菩薩”被認為是“閻魔大王”的善的化身,同理“荼吉尼天”也被認為是“稻荷神”相對惡的化身。
稻荷神,主管豐收與財富之神。在不少的神話故事中以狐狸的形象出現,古時更是有人會尊稱村莊周圍的狐狸為“神使”,對其進行供養。
不管是妖怪還是神,一旦附加信仰就會變得更強。曾有傳說玉藻前之所以到達霓虹後法力驟增,與日本的稻荷狐狸有著不小的關聯。
……這種與神有關的東西,也虧得他這麼隨便的就能拿出手。
老喬治的家底當真是深不可測,也難怪高層費大心思會把自己送到他的手裡。
滿足於蘇蘇震驚的表情,老喬治自豪的點了點頭,拍了拍手示意侍女上前。
一旁的侍女早已等候多時,先前蘇蘇見到的那位和服女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她的背後,雙手用力鉗制住了她。而旁邊兩側的侍女,一個用力捏著她的臉逼迫她張開嘴,另一個拿起那顆眼球向蘇蘇口中塞去。
那個和服女人力氣奇大無比,蘇蘇使勁兒揮舞手臂想要脫離鉗制卻根本無法逃脫。那顆眼球離得越來越近,她臉上的驚恐完全遮掩不住:
“你們幹什麼,唔唔唔……唔!”
侍女推著那顆眼球,手指深入蘇蘇的喉嚨逼迫她嚥了下去。
整件事發生不過幾秒,完全不給蘇蘇反應的時間。
咕咚。
它降落進了胃裡。
蘇蘇感到一陣噁心,自己吞掉了一顆眼球!
一顆不知道經歷多少年的、將近腐爛的眼。
但她馬上沒有功夫去想這些了。一股灼燒感自胃的深處湧出,斑駁著染向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劇痛令蘇蘇抱住肚子在榻榻米上瘋狂打滾,疼的甚至連□□都發不出來。
燃燒著燃燒著、這股在她身體內亂竄的熱度集中至了她的雙眼。熱度還在不斷地增高,一點又一點,直至眼球都要融化掉。
太疼了,疼到人恨不得此刻立刻死掉。那樣的話可能還會更輕鬆一些。
老喬治一直期待地看著她,等待著什麼。
但不知過了多久,她趴伏在地上再也沒了聲響。
……
喬治宅,9月13日。
紐約時間4:26
眼睛上的痛楚與乾的另蘇蘇緩緩地甦醒,但眼前卻是一片的白茫茫。
她摸了摸眼部,是微微發澀的咒符綁在了自己的眼上。
一旁打瞌睡的侍女察覺她醒了,慌慌忙忙遞來水和熱毛巾,服侍著她起身洗漱。
嘴上咬住了侍女喂來的厚蛋燒,但蘇蘇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
是眼球。
她吃下了荼吉尼天的眼球。
……
她沒有死?
文化課差勁如蘇蘇也知道,人是不可隨意服用咒物的。對於人類來講,咒物是毒藥。只有少數被稱為“容器”的人才能在食用咒物後得以存活,但大部分的“容器”的神智也會被咒物生前的咒靈所控制,失去自我。
“容器”體質,千年一遇。
沉重而虛浮的腳步聲踏了過來,是老喬治。
他看到蘇蘇似乎失落地嘆了口氣:“沒變出來啊……”
身體依然很虛弱,但蘇蘇無力去與他爭吵。他似乎完全不在乎喂她眼球這一舉會另她死亡,只會像個小孩子一樣抱怨著蘇蘇落空了他的夢想。
她的痛苦對他而言是毫無意義的,他只在乎“玉藻前”。
摸了摸眼睛,蘇蘇平靜地問道:“……為什麼是荼吉尼天之眼?”
這是蘇蘇始終想不明白的一點。
外界對於蘇蘇的體質狀況並不清楚,只認為她“血脈不整”、“傳承殘缺”,無法擁有代表力量的狐耳和狐尾。
老喬治顯然也是這樣想。
在他府上住著的這段日子,無論是喂她吃的其他增強咒力的藥劑還是逼迫她嚥下的荼吉尼天之眼,他最大的目的肉眼可見的只有一個——幫助她“血脈覺醒”。
或者說,為了再見一眼真實的“玉藻前”。
“如果都是直接喂咒物的話,天狐殘耳豈不是更好……?同血脈的咒物,排斥力也會更小。”蘇蘇問。
“那個啊,那個是假的啦。”老喬治漫不經心地回答。
他激動的說:“如果真的是愛人的耳朵的話老夫怎麼會拿去賣呢!老夫肯定天天抱著睡覺。”
“只是個普通狐妖的耳朵,是引你來的餌而已,不這樣做你也不會自己送到老夫手上吧?”
……這確實。
如果沒有這回事,蘇蘇只會走正常的拍賣通道。
“完全沒有用啊……明明那麼貴。”
老喬治再次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蘇蘇,既沒有尾巴又沒有狐耳,他失落的低下頭道“真的沒有覺醒……你可要再加把勁啊!”
侍女攙扶著他緩慢起身,他遺憾地準備離開這個地方。
走到半道,像是又想起什麼一樣,他轉頭向蘇蘇說道:“再過兩天就是拍賣會了,你好好打扮一下。按照約定,我會帶你去的。”
“……好。”
等他走了,蘇蘇又揮走了周圍的侍女。她握住胸前的吊墜,陷入了沉默。
其實是有的,血脈覺醒。
只有蘇蘇一個人能看到的面板上這樣寫著:
【召喚師:蘇蘇/
角色:妲己(天狐覺醒)】
……真的覺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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