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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莫名成了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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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紅樓(十七)

賈蓉嚇得腿都軟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昨兒個點了壺茶就坐在那兒,迷迷瞪瞪的睡著了,等醒過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順天府尹姓曾,見賈蓉嚇壞了,倒是好言安慰:“本官也沒有懷疑你,只是想來詢問一下,昨日你去那個茶樓是有什麼事?還是見什麼人?”

賈蓉一愣,下意識的看向臉色黑沉的賈珍。

“你這臭小子還不快說?”

賈珍確實生氣,甚至蠢蠢欲動的想要揍人,這會兒當著曾大人的面兀自忍耐罷了。

賈蓉連忙縮脖子,哪怕現在練了武,他對親爹的畏懼還是深刻在骨髓中,扭頭對著曾府尹就把昨天的事給禿嚕出來了,說完後,不僅賈蓉臉紅脖子粗,目光躲閃不敢直視旁人,就連賈珍都覺得丟了老臉。

曾府尹輕咳一聲,他也是沒想到,刑事案件中居然還有個桃色事件。

“既如此,那本官就先告辭了。”曾府尹問明白了緣由,便起身對著賈珍拱手:“叨擾將軍實在對不住了。”

他雖然是個實權官員,卻只有四品,眼前這個老紈絝再不濟也是個三品威烈將軍,禮不可廢。

賈珍也跟著拱手:“哪裡的話,若這逆子不到處亂跑,也不至於遇上這麼個禍事。”

曾府尹輕咳一聲,又拱了拱手便轉身離去了。

看那方向,倒像是去杏花衚衕。

曾府尹剛走,賈珍就面色一沉,回頭就喊道:“來人,取家法來。”

賈蓉一聽,心就涼了。

“你這逆子,給你找了老師你不好好讀書,看我不打死你。”

賈蓉的小廝硯臺一看不對勁,立刻跑到範婉這兒求救:“大奶奶,求求您救救大爺吧,老爺快把大爺打死了。”

範婉本來正和廚房對賬呢,一聽這話,立刻起身快步朝花廳過去。

到那的時候,賈珍手裡拿著藤條,正對著賈蓉的後背抽著呢。

範婉臉色頓時一沉,衝上去一把抓住賈珍的藤條,下意識的一甩,別看範婉個子小,人又長得瘦,可手裡的力氣卻不小,再加上最近賈蓉練武,她私下裡也跟著練,這一甩,直接把賈珍甩退了好幾步。

賈蓉呆住了。

賈珍懵逼了。

甚至還有點不敢置信的看看手裡的藤條,再看看自己和賈蓉的位置,彷彿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離賈蓉這麼遠的。

範婉也沒想到賈珍這麼不中用,有點心虛。

為防賈珍反應過來找她算賬,頓時扯著嗓子哭了起來,高亢的聲音哭的跟燒開的開水壺似的:“大爺啊——你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處才讓老爺把你往死裡打啊——”

一邊哭,一邊斜眼看賈珍,見他看過來,立刻又是一聲高亢的哭聲:“你要是被打出個好歹來,我可怎麼辦取笠 鬩彩欽嫻納蛋。Q緣饋≌仍蚴埽笳仍蜃摺閼餉詞黨希菇欣弦虜煥刺恕!

她背對著賈珍,趴在賈蓉背上,哭的好不傷心。

“老爺可就你這一個親兒子,要是打壞了,心疼的還是老爺,你自覺孝順跪著不動,豈知傷了自個兒才是真正的不孝啊。”

範婉的一句句話,彷彿說到了賈蓉心裡,也跟著抽噎了起來。

賈珍其實沒想那麼多。

他小時候犯了錯親爹就是一陣打,所以他對賈蓉也是這樣的,自覺是在教育他,沒想到兒媳婦這一番話說的,倒顯得當初他也是傻帽似的,竟然不知道‘小杖則受,大杖則走’的道理。

所以當初他爹是因為下不來臺?所以才越打越重?

賈珍有點難過了。

再加上這兒媳婦的哭聲也太難聽了點吧……賈珍有點受不了,扔掉藤條,揹著手轉身氣呼呼的往榮國府那頭去了,甭管怎麼說,賈珍剛剛把杏花衚衕禿嚕出來,順天府尹肯定是要去調查的,事情肯定要捅到老祖宗跟前,無論如何,他得提前打個招呼才行。

榮國府那邊是個什麼反應此時還不得而知,但賈蓉是真感動了。

恐怕也只有生養他的親孃,才會心疼他,衝上來用身子擋住老爺手中的藤條吧。

鎮國公牛清去世的訊息,很快在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時近年關,聖上因為此事震怒,命刑部與順天府同辦此案,務必在封筆之前,將這事兒給查的個水落石出,於此同時,另一個聖旨就顯得沒那麼引人注目了。

皇八子水溶過繼給北靜郡王為嗣子,承北靜郡王爵位。

其他皇子為了皇位打的正火熱,水溶則已經提前出局了。

牛清之死吸引了所有人的矚目,範婉的目光則放在了這道聖旨上:“北靜郡王沒有子嗣麼?”

“北靜郡王只有一個嫡女。”

賈蓉趴在床上:“年方才十四,之前都是跟著北靜郡王在北疆的,如今八皇子過繼給了北靜郡王,恐怕小郡主很快就要回來了。”

“我瞧北靜郡王高大威猛,倒不像子嗣單薄的模樣。”

賈蓉蹙了蹙眉:“誰知道各自有什麼造化呢。”

範婉若有所思,總覺得紅樓夢裡就沒有個能生的,各個長了張腎虛的臉。

“東安郡王也是隻有兩個嫡女,沒有兒子。”賈蓉歪著腦袋看向範婉:“陛下年歲大了,如今先將下面的小皇子們安排了,我這心裡……總覺著要出事。”

“西府的二老爺家的大姑娘去年剛參加了小選,如今正在宮內甄貴妃身邊當差。”賈蓉盤算著:“不若施點銀子去問問,這宮裡是怎麼一回事?”

“快噤聲,你當宮裡那位是耳聾眼花的?正如你所說,陛下年歲大了,正是多疑的時候,你這會兒還往宮裡使銀子,怕是嫌死的不夠快?人家都是想著離得遠遠的,你倒好,還想湊上去,且不說那位大姑娘一個宮女能有個什麼造化,就算她現在是宮裡的妃嬪,也不知道這前朝之事吧。”

範婉嘆息:“兩府在朝堂間無一人行走,唯一有官位的還是西府的二老爺,那也只是個從五品,怕只怕一朝天子一朝臣,日後兩府也要旁落了。”

賈蓉聽到這話,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正所謂讀書明理,以前他渾渾噩噩的,只覺得自己那是滔天的富貴,最近讀了幾日書,反倒覺得,如今的富貴不過烈火烹油,著實讓人心中不安。

“所以你日後好好讀書,不求考個狀元榜眼的,哪怕是個三甲同進士,也能謀個外放的缺,得個正兒八經的官身,這樣哪怕日後娘去了,也安心了。”說著,範婉捏著帕子擦眼淚。

“娘你別哭。”賈蓉立刻掙扎著坐起來,給範婉擦眼淚:“日後我好好讀書還不成麼?娘你現在年輕貌美,再別說什麼去不去的話了,兒子孝順您,要孩子再納兩個妾便是。”

“啐,淨說些胡話,這庶出的和嫡出的,能是一樣麼,不說旁人,只看西府趙姨娘那剛出生的環哥兒,週歲連個抓周都是自己在院裡辦的,家裡有哪個是重視的?”

範婉嘆息:“娘既然活了也不打算死,日後學著你祖父皈依佛門就行了,青燈古佛,到時候你順理成章的休了娘,再娶如花美眷。”

賈蓉一聽這話,頓時嚎啕大哭,抱著範婉就一聲接一聲‘娘’的喊。

一直到除夕夜,牛清的死才查清楚了,竟然與大皇子一脈有關,大皇子剋扣西北軍的軍糧,牛清正好負責西北軍糧之事,且私下裡,牛清也與二皇子走的更近些,素來與大皇子不對付,大皇子本就懷恨在心,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買通了牛清亡妾子侄,趁其不備下了藥,直接藥死了。

大皇子心狠手辣震驚朝野,當天就被圈了。

牛清之孫牛繼宗不降等繼承爵位,獲封超品一等伯,只褫奪了鎮國公的名號,留給新帝冊封皇后孃家使用。

因為徹查牛清之死時,賈蓉正在隔壁喝茶,不可避免的牽扯其中,以至於賈璉嫖宿暗娼的事沒能瞞得住,差點氣的王熙鳳小產,直接見紅臥床,這邊賈蓉又捱了打,也趴在床上哼哼唧唧,這個年兩府過的都不大熱鬧。

當然,還有可能是因為宮裡傳來訊息說,陛下不大好了的原因。

等過了年,聖上身體好轉,開筆上朝後,已經過了正月十五了,吃了元宵賞了燈,這年就算是過了,賈珍如今更加放浪形骸,前些時候竟然被尤氏抓到他在書房摁著小廝行事,氣的尤氏當時就眼前一黑,差點沒吐出一口血來。

賈珍對尤氏無情,只來一句‘你若再不老實,你孃家那每年一百兩銀子就沒了’,尤氏便再不敢多言。

範婉得知此事後只覺得噁心至極。

賈珍對兒媳婦倒是看重,自從範婉掌家後,家裡的開支少了,丫鬟婆子也規矩很多,對於家裡的情況他也不是一無所知,丫鬟婆子嘴碎他是知道的,這兒媳婦籬笆牆扎的緊,幾個月過去了,家裡的事竟然一件都不曾說出去過。

那賈璉嫖宿暗娼還是賈蓉自己禿嚕出去的。

他是真不愛管事,但是卻很愛當宗子的感覺,所以想了想,還是決定收回一部分宗族的事先交給範婉練練手。

範婉想都沒想,就點了宗族裡的鋪子,這些之前都是西府的王夫人在管的,如今賈珍要收回,王夫人手裡頓時少了個進項,氣的那叫個五佛昇天,她去找賈母哭訴。

賈母得知鋪子如今歸了範婉,立刻喊範婉去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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