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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莫名成了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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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紅樓(十八)

二太太沒想到範婉這麼剛,當著大傢伙的面就嚷嚷開了。

她本就是個笨嘴拙舌的,臉色難看的看著範婉,又看看老太太,彷彿在求救,若是王熙鳳在可能打個岔就過去了,可偏偏王熙鳳如今在安胎。

範婉冷笑一聲:“您也別說什麼銀子不就手,先取用一些,日後再給補上的話,您要知道,這可是宗族的鋪子,公爹是信任你,才將這樣的差事交給你,日後這銀子是要拿去買祭田,修祠堂,供養夫子,補給族中老弱病殘,給賈家子孫讀書考官用的,這些銀子就是賈家的根本,我是不知道二太太是怎麼想的,反正若是我的話,便是吃糠咽菜,也萬萬不敢動這筆銀子。”

說到最後,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副被氣壞了的模樣。

王夫人臉色蒼白的說道:“我當真只是銀子不就手啊……”

解釋的很無力。

範婉趁勝追擊:“那您這不就手的時間可有點長,一不就手就不就手了三年多。”

“蓉兒媳婦,行了,不就幾千幾百兩銀子嘛。”

賈母見範婉過於咄咄逼人,忍不住開了口:“王氏再不濟也是你的祖母輩,如今你這般毫不退讓,有些過了。”

範婉一聽賈母倚老賣老,直接抽出帕子開哭:“我也不是為了我啊,我是為了咱們賈家,這種挖老祖宗牆角,薅老祖宗羊毛的行為我還真是頭一回見,若您覺著我說錯了,明兒個我把幾位族老請來,咱們三對六面的說開了,日後這事兒我就再不提了。”

賈母頓時一怔。

她再是超品的國公夫人,也抵不過族裡的族老,若那些個老東西真被請來了,可就真的請神容易送神難了。

“那你說要補多少?老太婆我給補上行了吧。”

範婉一聽這話,頓時眼淚一抹:“賬本子我都清算過了,還差兩千三百四十五兩六錢銀子。”

“鴛鴦。”

“老祖宗。”

“開了私庫,給蓉兒媳婦拿兩千三百五十兩銀子。”

範婉連忙笑道:“使不得使不得,該多少就多少。”說著,吩咐身邊瑞珠:“快去準備碎銀子。”

瑞珠也屈膝行禮,和鴛鴦一同出去了。

範婉這才笑呵呵的看著二太太:“二太太也真是,都是自家人,要是銀子不就手直說便是了,我那也是有點兒壓箱底子的銀錢,臨時挪出來給二太太行個方便也是好的。”

王夫人瞧著範婉那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德行,頓時氣了個仰倒。

她現在是茶壺裡煮餃子,有貨倒不出。

範婉拿了銀子就起身告辭了,走的極其瀟灑,王夫人忍不住的對著賈母哭訴,賈母心中煩悶,語氣也不大好:“你這麼多話剛剛怎麼不對著蓉兒媳婦說?這會兒跟老婆子我哭有什麼用?我看你是膽子太大了,族產也敢伸手,我自來最心疼寶玉,哪裡少你們銀錢用了,怎敢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來。”

王夫人捏著帕子擦眼淚:“我也是為了宮裡的大姑娘,她前些時候托馬太監帶了根簪子回來,簪子裡藏著句話,說……不大好了,她說再熬幾年就有出頭之日了。”

說起大孫女,賈母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咱們這樣人家的女孩兒,哪個不是金玉堆裡養出來的,如今元春去了那處,到底是家裡的男人們不爭氣,才要一個女孩兒出頭去爭,要多少銀子,就從老婆子的私庫出了。”

王夫人連忙起身屈膝:“還是老祖宗疼大姑娘。”

賈母‘嗯’了一聲,抿嘴沉思了會兒才又開了口:“宮裡……現在是個什麼態度?”

“大皇子被圈了,聖上心裡堵著氣,下頭的這些個皇子,最近都老老實實的辦差,暫且看不出來什麼態度。”王夫人絞著帕子,有些心驚膽戰的回答。

賈母點點頭,什麼都沒說,只揮揮手就讓王夫人出去了。

範婉得了銀子,心情極好,一路往偏門走去,偏門外,馬車早早的等著了,她到的時候,恰好看見賈政正從另一輛馬車上下來,身上還穿著官服,顯然,這是剛從衙門回來。

既然碰上了,自然不能當做看不見,範婉上前去請安:“侄孫媳婦拜見二老爺。”

賈政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隻見過一面的蓉兒媳婦,此時天都有些暗了,賈政有些疑惑:“這麼晚了,你來家中可是有事?”

範婉直起身,一副耿直模樣的回答道:“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前兒個公爹將族中的鋪子交由我打理,賬本中有些許賬目瞧不明白,這之前是二太太打理的賬本子,我這一頭霧水的,可不就得上門請教了麼?”

說著,她一副喜不自禁的模樣,捏著帕子遮住嘴,笑道:“也辛虧來了,這不,又尋出了兩千多兩銀子來。”

賈政聞言猛然一驚。

下意識的順著範婉的手看向後頭瑞珠抱著的銀匣子,臉皮子頓時有些發燙,哪怕範婉沒有明說,此時他也知曉,自家那個倒黴婆娘是對族產伸手了,藏的好也就罷了,如今卻被孫媳婦指了出來,這若是被族裡知道了……他自詡是清高正直的讀書人,妻子卻在族裡敗壞他的名聲。

賈政心裡開始積攢怒氣。

挑撥一下就溜,範婉彷彿才意識到自己的失言,語氣有些尷尬的告退。

賈政一路步履急急的去了王夫人院子裡,剛進門就看見王夫人滿臉鬱色的端著茶杯喝水,氣的猛地衝上前去拍桌子:“你竟敢從族產中撈銀子,我看你是膽子太大了。”

王夫人先是一怔,隨即忍不住哭了起來:“老爺這話從何說起啊。”

賈政氣的揹著手來回踱步:“難道蓉兒媳婦那兩千多兩是假的?”

王夫人見事情敗露,頓時眼睛一轉,哭的更厲害了:“我那是為了我麼?我那是為了元春,她如今在宮裡舉步維艱,就等著銀子用呢,前兒個她托馬太監回來傳話,說聖上圈了大皇子,如今二皇子很受重用,她瞧聖上身子骨不成了,想來很快新皇就要登基……嗚嗚嗚……”

賈政見她越說越離譜,嚇得趕緊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命了。”

捂了好一會兒,見她不再吭聲了,才又鬆開了手,王夫人腿一軟,直接跌坐在了凳子上,她捂嘴痛哭:“要不是珠兒去了,元春又何必進那吃人的地方去,堂堂國公府的嫡小姐,去做些伺候人的活計……如今元春好容易到了貴妃娘娘跟前,憑著幾分香火情,日後二皇子若能……也能憑這香火情混個娘娘當著,可憐我的寶玉還小,否則……”

見王夫人哭起了賈珠,賈政也想到了自己優秀的長子。

一時間悲從中來,夫妻倆開始抱頭痛哭。

範婉得了銀子回去就入了庫,第二天拿著兩千兩銀子,請來了族裡的幾位老太爺的家眷喝茶。

先問了幾家的家境,又問了家中子孫情況。

第三天,就撥了五百兩去修族學,領了這份差事的是剛從金陵回來的賈薔,這位自小長在寧國府,很得賈珍喜愛,與賈蓉也是頂好的關係,去年春上領了買祭田的差事去了金陵,前幾日剛剛回來,沒想到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被嫂子塞了差事。

賈薔得了這麼個差事,揣著五百兩銀子就去找賈蓉喝酒。

卻不想,剛巧遇到賈蓉在扎馬步。

練了幾個月的賈蓉身上的軟肉消了不少,身上隱約見到些肌肉輪廓,看的賈薔眼睛都放光,吸溜著口水就去摸賈蓉的腹肌,賈蓉被摸得汗毛倒豎,立刻拿了外套穿了起來。

“你如今倒是很了不得,又是讀書,又是練武的,我聽說,年初的時候你還把隔壁的璉二叔給坑了?”

賈蓉一聽這話,瞬間炸了毛:“哪裡是我坑他,那鎮國公沒了,剛巧我坐在隔壁,順天府尹都上門了,我能瞞著?我這剛娶了妻,可不願嬌妻擔驚受怕。”

賈蓉這番做派,著實讓賈薔有些牙疼:“所以你這讀書練武的,也是為了嫂子?”

“G,你是不懂。”

賈蓉‘嘖嘖’兩聲搖搖頭:“咱們這些男人們,總要給女人做靠山的,我倒是還好,再不濟身上總有個爵位,可到底不是自己掙的,除此之外也就沒旁的了,就指望著讀些書,日後當個監生也好。”

這話賈薔聽了很不是滋味,忍不住落下淚來:“你好歹有老爺有嫂子在旁邊使勁兒,我不過一個孤兒,便是有老爺寵愛,也是鏡中花水中月……”

“那你與我一塊兒讀書練武便是了。”賈蓉很無所謂的說道。

賈薔雖說羨慕,卻沒直接答應,他到底還是怕吃苦受罪,只敷衍了兩句,就轉移了話題:“嫂子給了五百兩讓去修繕族學,我昧下個二百兩,你我一人一百兩做私房錢,日後若還有這樣的好差事,哥哥千萬要在嫂子跟前為我美言幾句。”

賈蓉伸手抽過銀票,隨意的塞到腰帶裡,敷衍道:“行吧,你趕緊去忙,我還得繼續做功課了。”

賈薔這才笑著離開,等出了院子,揹著手回頭看看院子裡揮汗如雨的賈蓉,心頭有些不是滋味,可到底是怕苦,只猶豫了片刻,便揣著銀子快步走了。

接下來的幾日,範婉又派了王坤家的去找前院的二管家,讓派了幾個小廝跟著一塊兒,去族裡給孤兒寡母的送銀子,也不多,一家十兩銀,夠一家子半年的嚼用了,族裡那些個人哪曾想還有這樣的好事,不過數日,對範婉的誇讚就傳到了榮國府去了。

王夫人聽了又是氣的飈眼淚。

那些銀子可都是她的!

賈珍也覺得自家兒媳婦這些事情辦的挺霸氣,族裡對他的誇讚也讓他有些飄飄然,愈發放開手不管事,只顧著奢靡享受,他後院妾侍沒幾個,通房卻不少,最近又受用了兩個書房伺候的,範婉直接給調高了月例銀子,便撒開手不管了。

這一忙就忙到了四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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