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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coser的我還沒化完妝就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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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更+加更

我把槍往爆炸中一扔,上面的痕跡會被破壞得無法恢復。另一隻手也將易容撕扯下來。

跟上來的庫拉索當然還活著,但是臉色蒼白,看起來剛才的子彈給了她不少的苦頭。

這就對了,如果一點代價也不付出就想要假死脫離組織——不是我不能做到,只怕這樣做了庫拉索自己心會不安。

只有付出了代價,庫拉索才會有「真實」的感覺,每一步都按照我的設想,她才會信任我的能力。

我給了庫拉索一個眼神。

她意會過來,在跳下垃圾通道之前,拿著槍精準的讓子彈從額頭側面擦過去,沒有了面具的保護,鮮血順著就從我的臉上留了下來,一滴兩滴的落在地面上。

熾熱的火焰迅速把那一點血液舔了個乾淨。

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我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側身用身體一頂,撞碎了玻璃。

對於現在這副諸伏景光的身體來說,三層是在是算不上什麼距離。玻璃破碎的瞬間,被定好時間的最後一個炸彈爆開,爆風從背後懟到我的身上。

我抱著頭,接著衝擊力直接摔入了樓外隔著一條馬路的河水之中,重物AKA我自己墜落濺起了高聳的水花。一般人到這裡已經可以失去意識了。

但是我不一樣,屏息凝神——河水只有兩三米的樣子,並不算深,也不湍急。沉底我之後我踩著河底的淤泥,穩了一下身體然後腿上用力,向上游去。

頭一露出水面,我便馬上張口呼吸。額頭受傷沾水之後刺痛得很,但是清水也洗淨了我身上的硝煙味道。

就在我出來之後,那裡的三層也發生了一次性的大型爆炸,不過就不需要我再關注了。

我身體動著,很快游到了岸邊,爬了上去。

看著已經徹底燒著的建築——我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沒能跑出來,這些事也不是第一次做,我本來不該有感覺。

但是——我的手按在被浸溼有些透明的襯衣上,近看便隱約可見那個彈痕傷口。

諸伏景光倒是身體留下的意識倒是比我想的還要堅毅,竟然到了這一步還能影響到我嗎?

我剛剛皺起眉頭,將湧上喉間的那種感覺強行壓了下去。

就在這時,本來就提前佈防了的警車將建築圍住,我拖著淋水的身體從河堤處上來,就看到站在最前面的人不出所料。

“高明哥。”我看著諸伏高明已經下令讓這棟建築旁邊的房屋內有留下的人趕緊也撤出來,以免誤傷。

這時候從四周出來的人都不能直接離開,有受傷的人被諸伏高明安排去了固定的醫院,其他人則現在現場的醫用車裡進行檢查,然後也會被先以問詢的態度召去警局內觀察留筆錄。

只是我走河堤的時間,任務就已經全部佈置了下去。

他簡單查看了下我的傷口,然後也來不及和我多說,只讓我趕緊去醫療車那裡包紮一下,然後就又投入了工作。

提前準備的醫用車本來就是為了應對可能出現傷亡的警官,所以上面對這種冷熱武器製造的傷口的處理工具都準備齊全。

我一邊任由醫生在我額頭上鼓搗縫針,一邊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介面。

按我所想,上面果然有來自柯南的資訊,當然是詢問現場狀況的。

我打字回過去,那邊卻好像沒了反應。

我皺眉,按照柯南的性子,這個時候改打電話過來了啊。

難道他還在和安室透他們交換資訊?

不可能,「波本」的身份現在可沒有時間理會別人。這正是給他製造的,讓他能夠表現一下的機會。

他會在這種環境威脅下救走琴酒——像琴酒這樣的人,就算是在這裡被捕,也不可能向公安吐露什麼。

琴酒不會背叛組織。如果被捕之後,勢必會引起烏丸蓮耶派的反撲,即使能夠扛住,琴酒也只會在適當時候自戕。

所以比起這樣浪費,用他來給波本鋪路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既能因危險而增加那份假名單的可信度,又能幫版本刷一波經驗,升個級,還能讓琴酒親眼見證庫拉索的「死亡」。

當然,最後我的出現就是我自己的小算盤了。琴酒回去之後未必會把銀狐的事情告訴朗姆,畢竟銀狐也算是朗姆的親信之一。琴酒莽是有些莽的,但是就像中原中也一樣,他很聰明,只是要看和誰對比而已。

嘶——我怎麼又把漫畫的東西代入現實,小屁孩兒的意識有這麼強烈嗎?

連諸伏景光都沒有這樣經常性的影響吧。

我皺眉,給我處理傷口的醫生趕緊放輕,連忙說道:“果然還是打些麻醉吧?”

“不用,這樣就好。”我的聲音沉了下來,像是帶著幾分刀子一樣。上次打麻醉,讓我差點被烏丸蓮耶給算計進去,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想接觸這種會讓我失去意識的東西。

身體上的疼痛不算什麼,意識上的漆黑才難以忍受。

或許是我的語氣委實太差,這個醫生被嚇了一下,手上雖然穩著,但是腦電波明顯抖動了起來。

煩死了。

我異常焦躁,看著空白標註「未讀」的資訊——我厭惡一切超出預料的事情,在計劃之外的東西會讓我焦慮。

緊接著,手機的介面突然閃爍了兩下,然後徹底黑了下去。

……怎麼連機械也要和我作對嗎!

我用力把手機在手心上拍了拍——不行,進水了,完全開不了機。

這個質量是不是差了些?

那種焦慮的感覺更盛了起來。

我站起來,摸了下被紗布蓋住的傷口,沒有聽旁邊醫生絮絮叨叨的注意事項,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

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讓我趕緊行動了起來。

旁邊因為緊急情況停著的空警車,有些鑰匙都沒有來得及拔下來。

我二話不說,先徵用了再說。

我非得是親眼看到他才行,江戶川柯南是接下來重要的一環。雖然不知道原因,但不論哪個組織,對他的信任總是異乎尋常,而且他本人也好糊弄,只有立場正確,就能成為親近的友軍。

所以藉助他,我可以獲得很多用自己的身份、用諸伏景光的身份無法得到的東西。

他不能出事——從定下計劃的那一刻起,計劃中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我的東西就是壞也只能壞在我手裡。

焦躁的心情讓我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

因為本身就是警車,路上即使有交通警察也不會攔下我的車來,這讓我以最快的速度趕了回去。

我甩尾把車精準的停在路邊,解開安全帶便馬上大步走上了樓。

出於安全和緊急情況的考慮,我從來不會讓自己訂的房間位於高層,只有在下五層範圍內,我才能保證自己在任何意外之下都能保住自己的命。

所以比起等電梯,我走樓梯才更快。

三步並兩步,我站在房門外,抬頭一看就知道走廊中的監控已經被人剪掉了線。

果然是出了意外嗎?

但是——這個腦電波……

我閉上了眼睛,直接撬開了隔壁房門,然後飛簷走壁1,從開啟的窗戶中落了地。

脫了鞋之後,只穿著襪子在地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我往前走,站在門框前,看著裡面正在戴著手套翻箱倒櫃的女人,以及躺在她腳邊,生死不知、閉著眼睛的江戶川柯南。

“可惡,難道不在這裡嗎?”她手指飛動著,把我櫃子開啟著,裡裡外外的檢查,手上的動作已然有些煩躁。

我看到她還瞧了一眼手腕上的機械錶,這個沒有牌子的——當初還是我專門請人定做之後,送給她生日禮物。

“嘖——時間……”她看上去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定,蹲下來把櫃子中的東西都丟了出扔在一旁。

我來這裡暫住的時候只是把行李箱中少量的東西放進了櫃子而已,裡面的東西算不上多,這樣搞亂現場,應該是已經想著如何把這兒偽裝成其他犯罪現場了吧?

她一把拖住還鎖著的行李箱,裡面的重量讓她一喜,認定裡面還藏著東西,打定了後面主意的她也不想著猜密碼,直接從刀子從側面割開拉鎖。開啟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裡面放著的最顯眼的化妝箱。

這箱子上就沒什麼鎖了,一拉扣開啟,她快速翻動著裡面東西。

我亦步亦趨靠近著她,眼睛也愈發幽深起來,半彎著腰靠近她的脖頸,呼吸打在她的耳邊,“在找什麼,真子?”

高度緊張之下出現的聲音讓她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姿態抖了一下,她的手一鬆,扁圓柱的散粉落在了地上,摔開了蓋子,白色的粉末馬上鋪在了地面上。

我一回頭,正眼就對上了我空洞無物的眼神。

她從小就跟著我,這樣的眼神已經見過無數次了。我只有極度憤怒和極度失望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彷彿黑洞一般的眼神來。

“三、三——”她力氣一洩,一屁股坐在了剛才的散粉上,猛烈的呼吸讓她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直起腰,揚著下巴俯視她,“你怎麼不說話,真子。你在找什麼?”

聽著我再一次提問,她的臉色煞白,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我會帶在身邊,但是因為今晚變故不能貼身的東西——”我眼睛掃了一眼衣櫃,“你是在找我的「通行晶片」?”

在我曾經建立的組織系統中,有一個能夠開啟一切資訊的專有「通行晶片」,其實就像是ID卡一樣。

我之前的所有研究都儲存在裡面,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把每一次試驗資料和記錄都記在腦子中,我需要一個資訊載體。

而開啟資料的許可權,我從來沒有給過任何一個人。

連我自己也不能複製「通行晶片」,只此一枚。

理所當然的,換做是誰,都會要想帶在身上吧。

確實,在恢復記憶之後,我原本想要做的第一件事也是去取晶片的——只不過記憶恢復來得太晚,我還沒有來得及回過東京。

所以沒有來得及拿到手。

我看著她強壓著自己的表情,但是腦電波卻無法騙人。

我猜中了。

想要拿到我的「通行晶片」,揹著我翻找我的房間——我低頭,看著緊閉雙眼的江戶川柯南——擅自介入我的計劃。

這種人要是留在身邊,我怎麼能放心啊。

我蹲下身子,整個人都冷了下來。黑腹虎頭蜂做了我絕對不能允許的事情。

平心而論,我對她已經算是縱容的了,畢竟論起來,她也算得上是我最初自己身體的後人,從她出生起就養在我身邊,所以我縱容她,也信任她。

雖然知道她做事魯莽,但是在今天之前,我確實沒有過要對她動手的想法。

但是她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太可惜了——

我垂下眼眸,伸手摸上了她的臉。

真的很像,她這個臉和最一開始的我,或許我想留住的,應該是對自己過去的那種念想吧。只不過,我並不是能夠被人類身體所桎梏住的人,俗世人倫自然也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不然我也不會在換了女人身體之後和自己上一個男人身體留的兒子結合生了第三代,後來還又居住到了那個身體之中。

“我、我錯了,我沒有想要背叛您的意思,我只是、只是……”真子磕磕絆絆的開口,我放在她臉頰旁邊的手對她來說或許就像是催命符一樣,她身體顫抖著。

“只是什麼?你可以慢慢說,我不著急。”讓我以往留存的懷疑都浮現了上來,我記得之前諸伏景光的身體就是她去搜羅的身體資訊與我進行的匹配。

這一點我從諸伏景光的記憶當中獲得了作證,真子在潛入酒廠的時候,也是有代號的——馬德拉酒,這個名字在諸伏景光的記憶中出現過,確實是伴隨著真子的臉。

在這個過程中,她負責幫我調查諸伏景光的人事關係和現行身份、所屬陣營。理論上來說從公到私,都屬於她的調查範圍,以防止我更換身體之後可能會帶來的麻煩,同時也有利於我制定計劃順理成章的更換身體。

在這個過程中,真子也確實盡心盡力,甚至發現了諸伏景光的臥底身份,也對這個身體的瞭解愈發深刻。

也同時是因為這個過程,行事浮躁的她才會意外洩露了一點諸伏景光真實身份的線索,從而加速了這個臥底身份暴露的過程,也是因為這個過程太過於意外也太快了,所以才根本就沒能給諸伏景光反應和撤退的機會。

以及這個結果帶來的一系列連鎖反應,我的計劃才開了個頭就結束,諸伏景光的身體被收錄到了烏丸蓮耶手下進行實驗。

當時我的身體已經走到了極限,所以自然就下令讓真子保持了自己馬德拉酒的身份,繼續潛入。我也在隨後透過她的身份進入研究所,近距離觀察了愛蓮娜那個小女孩兒留下來的實驗成果。

在確認了可行性之後,我才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身份,在海爾西的實驗大樓之內完成了換腦手術,後面的事情自然就是那些,我沒有來得及恢復就被推上了洗腦的手術檯上,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雖然在我計劃的生命中,這確實只能說是彈指一揮間的事,客觀上也有利於我現在的行動。

但是那種屈辱是我不能忘的。

這一切事情發生的如此順理成章,究其本源,難道不就是因為真子的不謹慎嗎?

她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

那種暴戾和焦躁的感覺,促使我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直接伸手摜住了真子的脖子。

“啊——”她的聲音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我的手指就已經縮緊,身體也前傾,臉和她的幾乎貼在了一起。

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我甚至彷彿能夠聽到她劇烈的心跳,以及那種無法喘息的感覺。

我壓低聲音,低聲問了一句,“八年前,是不是你?”

她眼睛裡滲出生理性的淚水,大張著嘴想要獲取氧氣,一副想說什麼但是卻說不出話的樣子。

她的腦電波動盪太過於激烈,我難以詳細捕捉區分,也無法判斷她到底聽到了我的話沒有,到底有沒有應我的懷疑。

不過,倒也無所謂了。

我總是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

當然我也知道,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也不是沒有更好的時機。但是這種暴戾之氣湧上來的時候,就算是我也會意氣用事。

若是真的所有事情都要剋制而違背自己的話,那我蠅營狗苟活這麼久的意義何在?

所以我並沒有留情,眼見著她臉色發青,最後暈死了過去,完全失去了意識。

我手顫抖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最後一刻要擰斷她脖子的時候卻聽了下來。

是我沒有這個力氣嗎?顯然不是。

有什麼力量,在這最後一刻阻止了我的行動,讓我沒能下手。

我默默站起來,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兒——心理上的不忍?

不會,我自認沒有這樣的婦人之仁和慈悲心腸。

以前勢小的時候,也沒少親手做過這樣的事。

那……是身體上帶來的影響?

諸伏景光?

但是能當臥底的人,哪有真正清白的手。哪怕是像雪莉這樣的科研人員,手上都不能說是乾淨的,更何況是諸伏景光這樣要拿狙擊槍的人。

這些殺戮未必出自於他的本心,但是——

我看著有些顫抖的手心,內心當中突然湧上的是一絲恐懼,這不是「不願」的情緒,而是「不能」的本能。

就好像踏出了這一步之後,會有非常嚴重的後果一樣。

可是我翻遍所有的記憶,哪怕是我之前用過的那個年輕的身體,也都是刻意培養過,絕對不會因為這樣殺人之事而恐懼。

我突然感覺心裡一涼,那這種感覺究竟來自哪裡?

是我,還是「我」?

這種哲學的問題一下子衝擊到了我——我從來是不相信這些詭辯之術的,比如什麼昨日之我非今日之我。

但是現在一想,又好像覺得在哪裡聽人講過,很有趣的樣子。

我揉了一下額頭,只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果然還是沒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中。

或許真的是那許多的記憶影響到了我,只不過眼下,我還不能停下來仔細捋順。

嘆了口氣,我開口道:“醒了就不必在躺著了吧,還未入夏,地上怕是涼吧?你一個小孩子的身體,受得住嗎?”

我進來的時候,確實以為柯南是暈了過去,不知是怎麼了——也許是被真子那一下氣暈了頭,也許真就像是之前中二病的想法一樣,這孩子有什麼主角光環在?

我沒有確認他的狀況。

直到剛才,我幾乎要親手殺了真子的時候,他的精神震動了一下,顯然是察覺到了我的動作。

雖然在此之前,他已經竭力保持了自己精神上的平靜,但是這一波動,在本來就沒有其他人的房間裡,對我來說,就太明顯了。

我沒有理會地上軟倒的真子,一時間沒有辦法去理會剛才那種微妙的情感。眼下得先穩住江戶川柯南。

沒錯,是穩住,而不是殺。

江戶川柯南不能死,他死了,我現在的立場就會被動搖,就算是把事情推到真子的身上再滅口,終究也是隱患。

江戶川柯南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我還沒有穩好自己位置的時候。

不然的話,拔出蘿蔔帶出泥——我就得連帶著可能會發現真相的人一起除掉,這樣的人可就多了。

所以,雖然稍有冒險,但我依然打算先穩住他,畢竟最壞的一種情況,最後的發展也無外乎和現在就直接處理掉柯南一樣。

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一邊隨意著把化妝箱裡散落在地的東西,整理到箱子裡,一邊看著旁邊不願意動的柯南發笑。

“你不用擔心我是在試探你,柯南君。”我把粉餅放到最下面,然後往上丟了些東西蓋住,然後拿了片刮眉刀,這才站了起來,拍了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塵,幾步走到柯南那裡去,“要知道活人才有資格談條件,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說罷,我手間的刀片被擲出去,就像是使用柳葉刀時一樣的順手,鋒利的刃片擦著柯南的脖子旁刺入地毯中,留下了一道血痕。

這可是再裝也裝不下去了,柯南爬了起來。

我拉了把椅子一座,雙腿交疊,衝著他一勾手,“坐吧。”

他神色肅穆的看著我,一副看不清我的樣子。

也是,我這可算是把之前他所確信的東西打碎了。畢竟我代表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立場,我的身份在明面上是有過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兩個王牌認證的。

尤其是後者,對我的身份幾乎不加懷疑。

柯南現在所疑慮的,不僅僅是我的身份立場,還有那二位的。

究竟是我矇蔽他們,還是說他們最一開始就與我合謀。

當然,身份和立場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問題。柯南是年輕,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生,但是眼界不同,他也應該知道,就算是公安、是FBI、是MI6,也不都是非黑即白的立場,不然也不會各自為戰而難以聯合。

我今天的表現,一下就引發了數種可能,同時也引發了信任危機。

這也是我敢不去搜身就直接與他對話的原因,他敢直接在情況未明的時候就繼續把赤井秀一或是安室透當作毫不保留的友軍嗎——如果我直接上去逼迫他,反而落實我心虛之實。

不過,我當然不會給自己留把柄,接下來的話,決定了我要走的路。

柯南知道自己今天難往出走,要是直接動手,他肯定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智取才是上策,他順著我的話,坐到了我的對面。

“降谷……不,你到底是誰。”他眼神堅定,腦子轉得飛快,一看就是「求真」的主兒,不等我說話他就已經自顧自的分析了起來,“你叫諸伏警官哥哥,他看你是也是明瞭的欣慰,還有你用的假名的真實來源,安室先生……你一定是公安警察!”

他說著回頭去看他或許以為已經死了的真子。

“可是……「背叛」,她用了這個詞。所以你不是受人指使,而是掌握權力的人。在你來之前,我就已經聽這個女人的自語,「黑腹虎頭蜂」、「馬德拉酒」還有你說的什麼「通行晶片」——”

我倒是沒想到,真子連自己代號也已經露給了江戶川柯南。

“諸伏警官不是那種罔顧法律的人,也不會和黑衣組織同黨。但是你、你不一樣,或許一開始,你就根本不是其他所想的那樣!”他一下子把邏輯關係理順了一樣,這也太快了吧,還是說他對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的信任到達了這個地步?

眼神流轉在我身上,尤其是落在了我的胸口上。

我順著他的視線抬手放在胸口的傷痕處,隔著衣料摸索著這裡,有些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然後呢。”

問出這個問題,就是要看他到底想到了那一步,如果一旦到了我的底線,那自然就算是再麻煩,我也非得今天就除了他。

誰知道他接下來卻沒有再說什麼推理,而是情緒激動的問道:“怪盜基德呢,你把他怎麼樣了!”

既然我的立場本來就有問題,那之前他所看到我和怪盜基德所謂設計抓捕銀狐和鬣狗的事情也就有了疑問。

更重要的是,我知道鬣狗的嘴容易堵上,但是銀狐卻不一樣。

我不能讓他在公安面前吐露我最大的秘密,所以在把他送到風見手上之後,我就馬上利用了庫拉索的渠道,假借朗姆的命令,讓公安中隱藏的暗棋動手除了銀狐。

這件事有蹊蹺,不過鍋都是朗姆背,正好也給了安室透一個不得不處理掉之前就發現的這些臥底的人。他們留下對安室透的計劃有好處,可以放人就近監視,但是對我來說卻不是。

我需要一個因為人事變動而鬆散的公安內部,和一個因為情報鏈斷裂而緊張的酒廠外部。

銀狐的死是一個非常好的契機,也正好給鬣狗敲響警鐘,讓他知道我的手依然能伸到他那裡去。

至於留下鬣狗嘛——一方面是因為這兩個證人如果都死了,未免使得我的功勞實際看上去有限,而且自有聰明人會因此提起過度警惕,另一方面後面我確實還有需要借鬣狗之口說的東西。

我需要拔除的酒廠和潘多拉組織的部分,都需要借他的嘴透露給公安那邊,所以他暫時還不能死。

回到現在的正題來,既然我的立場有問題,身份有問題,和酒廠、和動物園之間都有聯絡,甚至還在掌權,那江戶川柯南自然順理成章就會懷疑那天的事情。

但是他不懷疑怪盜基德。

哪怕在某個瞬間對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產生了懷疑,但是在這方面對怪盜基德,他有絕對的信任。

對一個人瞭解最深的,終究是他的對手。

若說到「對手」一詞,在柯南這裡的定義絕對不是害他變小琴酒、不是合作關係微妙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甚至不是有關東關西之對立的大阪黑雞。

是這個有怪盜之名的同齡人。

這是沒有任何利益勾連、沒有任何勢力介入的、甚至互相不究其真實身份的純粹的對手。

不帶有一絲惡意,但是也不帶有一絲保留的對手。

所以他不會懷疑怪盜基德有問題,自然就會意識到,是我利用了對方,再聯想我剛才那一系列的作為和從耳麥中聽到的故事發展,不難猜測怪盜基德可能面臨的境遇。

我連自己曾經的下屬都這樣毫不留情,更何況是別人呢。

意識到這些之後,意識到柯南的腦子比我想象當中轉得快,對人的意志也比我想象中更堅定的時候,我應該有些焦慮的。

畢竟事情脫出我的掌控,我總有這樣的毛病,我自己也知道。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突然一陣——怎麼說呢。

在聽到他厲聲質問怪盜基德身份咚時候,我聽著那話莫名就感覺到了一陣——激動,我也不知道我這種情緒從何而來,更不知道有什麼緣由。

但是這個情緒就是真真切切的影響到了我,甚至還有一瞬間的上頭。

我有毛病嗎?

如果說之前的感覺還有些原因可循,之前不願意動手親手殺真子還能和自己解釋清楚。

那……這次的激動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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